第十一章 互相算计

　　第二天清晨。众人做好准备后，早早来到城主府演武场。
　　此时演武场上昨日胜出的25人已经列队完毕。
　　杜长计到来后，面色阴兀，居中坐下，对着郝鹰一抬手，示意可以开始。郝鹰又拿着签盒向众人走去。
　　高台之上韩将军长身而起，高声道：“且慢！”
　　昨日杜长计操纵抽签众人心知肚明，今日见杜长计想要故技重施，韩将军当然不能如他所愿。
　　杜城主转头，阴沉道：“韩将军何事打断比赛？”
　　韩将军不紧不慢道：“杜城主，今日此番比试再抽签决定就不合适了吧？”
　　“哦？怎么不合适，愿闻其详！！”杜长计面色不愉。
　　韩将军用手点指郝鹰：“郝将军如此安排让我不得不为城主府的安全忧虑。”
　　杜长计心道：这特么的和城主府的安全有屁关系。
　　“韩将军有话不妨直说。”杜长计道。
　　“昨日参赛之人为五十之数。抽签后捉对厮杀比试尚在情理之中。可今日，参赛众人为二五之数，请问，尚余一人，作何安排？如果杜城主没有想好。我想安排我戍边军一人直接晋级下一轮。不知意下如何？”
　　“不妥！！”杜长计跳了起来。心道：不参赛就想晋级，门都没有啊。
　　杜长计昨日一晚都陪在受伤儿子的身边，儿子虽然得到了医生的救治，但骨头受伤，其疼痛可想而知。所以整晚都哀嚎不止，杜长计也只能陪在他身边，好言安慰，发誓将靳秋等人一一料理了云云。对于第二日比赛的事情思虑不周。
　　“糊涂东西，怎么安排的？剩余一人的问题怎么没有考虑到？要你何用？”杜长计怒从心头起，转身对着郝鹰训斥道。
　　郝鹰心里憋屈啊。这不是你昨日盛怒之下让我再安排戍边军的人互相厮杀么？怎么又变我的不是了？心里想，嘴上不能说。
　　回城主的话：“末将一时考虑不周，请城主大人…..呃…..请城主大人……..呃…….定夺！”
　　杜长计还未想好该用何种手段，韩将军便开口讲道：“杜城主，本将出个法子，您看可行否？”
　　杜长计虽然不想被韩将军牵着鼻子走，但人家开口了，总不能不让说吧，只好说道：“将军请说。”
　　“如今人数乃二五之数，如若捉对厮杀比试，终有一人落单。我看不如这样。我戍边军此时还剩四人。我提议，剩下二十一人分成四组，当然五组也行。与我戍边军一方四人逐一群战，如果我戍边军四人败北。此番五个名额全部交由杜城主安排。如若我方四人侥幸获胜，那么五个名额我戍边军要占四个！”韩将军胸有成竹道。
　　“这个！此事，此事我一人不能定夺，参赛之人涉及甚广，韩将军稍后片刻，待我与相关人等商议一下。”
　　杜长计没有料到韩将军如此提议，更没想到他如此大胆，以四敌二十一。虽说戍边军向来勇悍，可这未免也有点太托大了，韩将军如此提议，杜长计便认定其中必然有诈。
　　韩将军一抬手：“请便！”
　　韩将军心情愉悦，大马金刀的坐下。李肃山递上一杯茶水，抬头看了一眼韩将军。韩将军回了一个得计的眼神。李肃山退至一旁。
　　半刻之后，杜城主满面含笑而归：“韩将军，久等。”
　　“如何？”韩将军押了一口茶。
　　“我们基本同意韩将军的提议。不过，条件要稍微改动一下。”杜长计笑道。
　　“哦？如何改法？”韩将军面色不愉。
　　他也知道，杜长计这老匹夫断然不能全盘同意自己的提议，要是不讨价还价，那还是他杜长计吗？
　　“首先，我方二十一人组成四队。且，每场比试，是比试拳脚还是兵刃，由我方选定。韩将军意下如何？”
　　“可！开始吧。”韩将军爽快道。
　　“别忙，还有！”杜长计摆手道。
　　“还有？你说。”韩将军不耐。
　　“如若韩将军治下败北，五个名额由我安排不变。如果戍边军侥幸取胜，名额只能给你们三个。”说着，杜长计笑吟吟的伸处三个手指。
　　杜长计和众人商量之后，以为胜算颇大，就算戍边军勇武，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车轮大战之下，己方获胜的可能性相当之大。不过为了谨防万一，这名额一事，他们还打算讨价还价一番。
　　老狐狸。就知道你没憋好屁！韩将军心道。
　　韩将军微一沉吟：“好吧。但我得事先讲明，每一场比试中间间隔一个时辰。”
　　“这是自然，总不能一刻不停的比斗，难为戍边军。”杜长计笑道。
　　韩将军冷哼道：“杜城主，你们城主府为难戍边军的还少吗？”
　　杜长计立马不认账：“韩将军此言差异，我们军民本是一家，何来难为之说？此话韩将军当真令我汗颜，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韩将军不再搭理杜长计，转头对李肃山道：“肃山，安排下去吧。让他们做好准备。这次是场硬仗。”
　　“得令！”李肃山抱拳拱手，小跑而下。
　　李肃山来到演武场一侧，朝着丘安静、靳秋四人招手。四人跑至近前。
　　“安排好了。团战，每场间隔一个时辰。小秋，这次指挥的任务交给你，看你的了。”李肃山昨夜和韩将军商讨半宿，已然和靳秋四人通过气。
　　靳秋有点为难道：“李叔，要不让安静姐指挥吧。要不让韩敬哥和包国哥指挥也行啊。我这，我这太业余了。”
　　“业余个屁，他们哪指挥过作战，都是闷头训练的货。只有你有实战指挥的经验。娘的，你敢给老子打退堂鼓，老子敲断你的腿！！”李肃山恶狠狠的道。
　　靳秋一缩脖子：“哦！”
　　“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杜长计那老小子没安什么好心，我看他们必然有应对之策，你们随机应变。靳秋，你小子鬼主意多。打起精神来。丢了咱们戍边军的脸，你看军团长怎么收拾你。”李肃山挥了挥拳头。
　　靳秋立马不愿意了：“李叔，韩大叔都让我放手去做。你怎么还给我施加压力啊？你这么说，我一会压力过大，啥主意都没有了啊！”
　　“我艹，你小子……得得得！你李叔给你赔不是了。你好好干，回去李叔给你申请嘉奖。再私人送你件好东西。这行了吧。”
　　“啥？还有东西送？行行行！”靳秋立马喜笑颜开。
　　李肃山一虎脸：“小财迷，那你得赢了。输了屁都没热乎的！”
　　“好嘞！”靳秋爽利的答道。
　　此时，对方也安排妥当。
　　郝鹰来到场上高声道：“双方入场！”
　　靳秋一行四人场上站定。对面五人也走了上来。
　　郝鹰看了看两方人员：“第一场，比试拳脚。不许用武器、暗器等攻击物品。尔等对攻，直至一方没有作战能力或者投降认输，则比赛结束。都明白了吗？”
　　“明白！”靳秋答道。
　　“明白！”对面一名光着上身魁梧异常、满脸横肉的汉子答道。
　　“哎，大哥！您哪家的啊？”靳秋回头对着汉子问道。
　　“城北何家！咋啦？”汉子回头一脸凶相道。
　　“哦！！大哥怎么称呼？”靳秋又问。
　　大汉翻着眼白想了几秒瓮声瓮气道：“老子叫何甲！你待怎样？”
　　“没啥，久仰大名，何老哥慢走。”靳秋挥了挥手。
　　大汉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他娘的，打架就打架，还问名字。”
　　靳秋回到三人面前，对着丘安静问道：“那个人是何家的人？”
　　安静刚才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嗤之以鼻：“城北何家的大公子何甲是个大烟鬼，这玩意儿是冒名顶替的。”
　　“哦~~~”靳秋长哦了一声。
　　转脸对三人说道：“韩敬大哥，包国大哥，你两一会顶在前面。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谁能对上那个何甲。我看着那狗熊有把子力气，你们谁对上他顶住就行，不求建功。另一个给安静姐开道。安静姐，你位置在中间。只要一个顶住那狗熊，你就和另外一人配合前行。一人防御你进攻。明白？”
　　“那你呢？”丘安静问道。
　　“你别管了，我们稍后就到。”靳秋摆摆手。
　　靳秋知道，今天的比试不好打，光是这二十五个人就够他们受的，就是人家站在那里防御不进攻，他们想要获胜也不容易，况且这群人绝非善类，未必没有什么阴招损招。己方如果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每场比赛必然不能拖得太久，最好是速战速决。哪怕兵行险着，只要有获胜的希望，也必当试他一试。
　　自古兵家对垒，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获胜，也用什么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打败对方，把他们踩在脚下。战场之上计谋叠出，斗的不只是勇武，还有头脑。所以奇正相依才是王道。靳秋虽不懂这些，但也他速来的风格就是如此，以计对之，以巧辅之，以力破之。
　　稍倾，两队人相隔三十步列阵完毕。
　　靳秋在最后方观察对面五人：狗熊在前，后面两人一组，也是分了三层。。
　　“开始！”郝鹰一声大喝。
　　两方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