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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早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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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青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对那道残留在体内的剑气不管不顾,望着手中的半截尘光剑双目中不知是何情绪,黯然?不甘?或是不舍?
  不管如何,最终仍是决然。
  “败了,我还是败了。这把剑请你日后好好照顾它。”然后把剑扔给了云挽歌,别过头不愿再去看。
  他知道,云挽歌有一爱好:他喜欢把他的对手的剑收集起来,前提是败在他手中。至今已有了十几把像尘光这样的剑。也有些或许不是名剑,但用剑的人却是高手。
  云挽歌不知该怎么说,对于像邬青子这样一名视剑如生命的剑客来说,弃了剑也就弃了生命。
  也许是人之将死,他反倒不那么悲观了。有时候死反倒是一种解脱。而从前的恩怨情仇如今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他愿意笑着去面对死亡,即便笑得有些苦涩。
  “杀了我,今日之后,我的声名,地位都是你的了。”
  云挽歌摇摇头,“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我就发过誓绝不杀一个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人。”
  “再说我看你现在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邬青子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嘶吼道:“原来你瞧不起我我,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废物,是吗?”
  云挽歌没有去解释,这种事是解释不通的,他有他的理由,但不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邬青子最后的悲鸣最终还是化作痛苦,无际无边而又超越死亡的痛苦。
  “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邬青子已经认了。哪怕今将会活在梦魇之中。
  云挽歌:“晚辈别无所求,只想知道前辈和我父之间到底是何恩怨?”
  邬青子没答应,“你父亲没有告诉你,那我自然也不能说。前人做的孽不该让后人来承受。”
  “前辈…”
  邬青子跟不就不给他追问的机会,“看来你没有其它问题了,即如此,那我走了。”
  然后,他走了,留下一个落寞的身影。云挽歌竟不觉得不满,反而有丝丝的伤感。不过是自己不杀人家的,人家去留自己怎会不满呢。
  “云少爷大败青天剑王,此后便可一举登上高手榜第五宝座,可喜可贺。”说话的自然是史大龙那一帮浑人,禅智和长空那两个老和尚可不会说这等话。
  宝象庄严、嗔怒不流于行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云挽歌小心应对着。他虽然不知道史大龙为何总是拍他的马屁。
  然后谷氏兄弟,众弟子。至于阿奴则一句话也没说,不过从她迷离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崇敬,还有担忧。
  云挽歌借伤之由和阿奴离开了,谷氏兄弟招呼着众人。
  五天之后,云挽歌歌的伤终于痊愈。听说这五天里可是发生了许多事:
  听说有不少心怀不轨之徒想要趁云挽歌受伤,云闲闭关的时机浑水摸鱼。
  不过他们明显小瞧了归云谷,小瞧了归云弟子。归云谷首席大弟子罗元带领着其它二十三位真传弟子狠狠地教训了那帮小贼
  还有一件事,云闲出关了,在大战的第二天。只是当时挽歌正在沉睡。因为阿奴点了焚香,云歌时常有做噩梦的习惯,不点焚香难以入眠。
  所以当看到云挽歌沉睡的样子云闲并没有叫醒他,待看了好久之后,他走了,又投入到闭关之中。
  江海帮,峨眉派,达摩院的人是在第二天才告辞的。至于那些喽啰被罗元带人教训了一顿之后便退去了。
  而云挽仍旧没能见到父亲云闲一面。五年了,自从灵木师兄失踪的那一年起云挽歌就再没见过父亲,哪怕一次。
  他对自己的这位剑神父亲既崇拜又厌恨。崇拜他武林之中无有敌手,贵为天下第一。恨他不能陪伴授理育己。
  他真的好想好好跟他说一说这些年的经历,讲讲他的趣事,说说自己结交的朋友。或许真的只能想想罢?
  若没有阿奴,没有关老头,没有罗师兄,也许也就没有现在这个乐观的云挽歌吧。
  “罢了罢了,太阳照样升起,人生还得继续。”云挽歌这样想到。不错,只有庸人才会自寻烦恼。
  阿奴端着洗脸盆进来了,“少爷快起床,阿奴帮你穿衣。”
  云挽歌道:“阿奴,你先出去一下。”
  “为什么?”她很是不解。
  云挽歌凑近道:“那,你是想看少爷的身体喽?”
  “啊?”阿奴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少爷你不要脸。”
  桃红色的羞脸跑了出去。
  云挽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不要脸了?这不是在这吗?看着阿奴的身影独自笑了起来。
  这就是云挽歌的日常生活:吃饭睡觉太极,没事还能调戏小萝莉。(太极?萝莉?你的妹的。)
  不一会阿奴又进来了,“少爷,我伺候你穿衣服。”脸上的羞红之色已然不见。
  云挽歌无所谓道:“阿奴,我有手有脚,你不用这么麻烦的。”阿奴听后确是摇头,一脸认真道:“不行你是我少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阿奴,其实你不用见我少爷的。”
  她问:“是你收养了我,我不叫你少爷叫什么?而且我听说外面的人都是这样叫的。”
  云挽歌被问得一时语咽,外面的人叫他都是在“少爷”两个前面加了个“云”的,是别人对他的尊称。
  “随你吧”然后他又对阿奴说:“阿奴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人。”
  云挽歌觉得阿奴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当然,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日后自会见分晓。
  一阵洗漱打扮,在阿奴的努力下云挽歌变了身着装:头发高高束起,插以木簪。青灰道袍,这道袍着实不怎么好看,但没办法,祖传的,不得不穿。
  今天不是云挽歌第一次上早课,所以不必担心发生类似打哈欠的情况。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不是来听的,而是来讲的。
  不错,今日的早课正是有云挽歌来主持,以往他时常不在谷中所以都是有谷氏兄弟代劳,中秋前回来之后由于决战的所以逃过一劫,决战之后更是受伤了自然不能。
  而今天伤好了,嘿嘿,你小子逃不掉了吧。
  长生殿,便是归云谷上早课的地方。殿内宽宏,容三百人亦足以。
  云挽歌与谷氏兄弟并列前座,云挽歌居中,面向诸弟子。弟子中以罗元为首,罗元正对云挽歌。这小子长得勉强说得上英俊,这是云挽歌对他的评价。
  作为主持届的新人难免有些紧张,“哼哼”然后不知道该怎么说来着?而面前的罗元竟然和旭一笑。
  “笑什么?臭小子,挑衅不是?”云挽歌歌如是想到。
  “肃静,”好吧,没人说话啊。“今日由我主持早课,现在各师弟子可以开始(道藏)”
  说说罗元吧,号灵风子,乃是谷雨的徒弟,武功人品皆是卓越,近几年添为归云谷首席大弟子。更是云挽歌幼时死党。
  再说归云谷,虽不全是道教,但道武不分家,皆习之。
  当钟声响起,(道藏)的研习算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修武了。长生殿又响起云挽歌那夹杂着的内力的声音。
  “我归云谷,当今天下,剑法第一。身为归云弟子不可不习剑。今日我便传一套(流云剑决),众弟子须谨记。”
  众弟子自然应承。
  “流云者,自然也。以心御剑,挥洒如云。”声音时而像是在耳畔,时而又觉在天,最后,它还是在那个角落。
  洋洋洒洒,树百字足足讲了一柱香的时间。过了半个时辰诸弟子方才消化完毕。
  云挽歌又道:“光记不练,不如不不记。现在诸弟子可随我到演武场练它一练。”
  然后带头到长生殿门前的空地。这便是演武场,那为什么要在长生殿外设演武场?嘿嘿,按归云的先祖规定的。
  归云先祖披荆斩棘创建归云山庄,临死前他对自己的后人说:
  “我死后灵位是要供进常生殿的,但我对归云放心不下。所以日后你们便在殿内研习经典,在殿外练习武功,我要看着我归云山庄的未来长盛不衰。”
  于是这样就有了规矩。
  云挽歌先示范一遍。剑出,挥洒如意,悠闲中透着。凌厉,去攻留守不着痕迹。显然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之后便是他人的练剑时间。弟子中出众着亦不少,以罗元为盛。他使出(流云剑决)竟不输云挽歌多少。
  对比,云挽歌也只有暗叹“罗师兄天赋过人,若是有高深的剑谱那他的修为定能提升到与我差不多的境地。”
  不过一想到高深剑谱,云挽歌脑中闪出一个主意。不过得稍后再议。
  正午时分,在这个夏天的尾巴的季节,酷热还未过去,神州大多地方都是满头大汗的人们。而归云谷却有些不一样,不为何,盖因这里中心处有一小湖,名为剑湖。以致夏凉冬暖。
  归云谷三大景:剑湖,藏锋阁,烧火城。藏锋阁内藏百家名器,刀枪剑戟一样不少。剑湖能与藏锋阁并列,由此可见其地位。
  回去以后,云挽歌就一直再想为罗元弄一本高深剑谱的事,都有些出神了,
  这时,他的眼睛被矇住了,感觉到脸上的冰凉和扑鼻的芳香他就知道是谁了。又听到那故作沙哑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云挽歌会心一笑,也不拆穿“我猜你是山上的大魔王,牙尖嘴猴儿脸。”
  “吖”丫头哪里还能答应,嗔道:“人家哪有那么丑?”这下可暴露原来的声音了。云挽哈哈大笑打趣道:“那你就是归云谷最漂亮、最善良的好阿奴。”
  阿奴松开了手,“嘻嘻”地笑着。云挽歌转过身,双手抚过她的双肩。看着这个娇羞的人儿他又想起有些往事,有些梦。
  到口边的话语都化作一口气,静静地叹着。阿奴注意到了,少爷有心事“少爷,怎么了?”
  云挽歌问她:“阿奴,你有怪过我吗?”
  “什么?”阿奴迷糊了。云挽歌愧疚地说:“若不是我,你哥哥也不会…”
  “少爷你不要再说了,就算你问千万遍阿奴的答案都只有一个:我不怪了。或许我曾经恨过你,但那是曾经。后来我才发现你是一个好人。”
  她眼中分明有泪,她强忍着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是还是有几滴不争气的洒落出来。说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云挽歌轻轻的抱抱过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让所有悲伤与苦痛都有寄托,不至于无止的流淌,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阿奴不语,心中却是高兴极了,她可以不怪也不恨,却不能不心动。
  那年,云挽歌十二岁,初出江湖,锋芒毕露。那年,她七岁,跟年长些的哥哥流落街头,可是就在那年她唯一的信赖走了。云挽歌收留了她,如此,已过七年。
  七年来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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