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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场惊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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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在即将开始讲述我后面的一系列冒险经过之前,我觉得有一件小事还是有必要交待,当然,它微不足道,仅仅是个小插曲而已。
  仍然是发生在当天清晨的事:
  如前所述,由于突发棺材事件,本来还对这个家族不抱什么好感的我,现在却鬼使神差地成为李氏阵营中的重要一员了。因为心里时刻装着这件事关李氏一族兴亡的头等大事,我自然不敢怠慢——另外也有一丝虚荣心在作怪,我竟逞能地以为,倘使赶在元泰回来之前完成这个艰巨的重任,他将会如何对我刮目相看!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有些视同儿戏了,正是这个错误的想法,为我之后的惨痛经历埋下一个祸根。
  我赶在早饭前,匆匆备好出门的行装。我敢说,在这件事情上我做的还是非常漂亮的,当然也多亏了薛姨的鼎力相助——我隐隐约约觉得她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哩,至少立在镜子前,连我自己都无法否认,映在镜子中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我”,宛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村姑。
  接着,我开始反复不停地练习两句墨河方言——
  看到拉棺材的车了吗?那是我爹!
  看到拉棺材的车了吗?那是我爹!
  ……
  不出所料,我的新身份得到大家一致的赞许,有了这个良好的开端,我执行任务的决心更加坚定起来。我在庭院里认真地练习走路、说话,边说边走,头脑中涌现的形象愈来愈清晰,是一幅打小活在乡下的孝顺姑娘急切寻找父亲的逼真图画:她的姿态跌跌撞撞,由于过度的担心,她说话也显得结巴,甚至语无伦次……
  对,我可能是学得忘乎所以了,因此才引来了阁楼上的目光。
  是的,连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癫狂了,因此才扰得病中的元康公子向我提出无声抗议吧!——
  一定是的,怎能不是呢,他那个见不得太阳光的怪病,竟然都站到窗口向我瞭望,如果不是惊扰到他,怎会冒这种风险?我觉得他注视我准有十几秒钟吧!
  和传言描述的一模一样,白纱遮面的元康公子看上去毫无生气,虽然仅仅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颅——事实上只有半边脸,他的上半身和另外半张脸还隐在窗帘里,不过就是这样,反倒使人感到扑朔迷离了,恰似潮水退后的冰山一角。
  那张脸庞有如重度烧伤一般,只能看到一片厚厚的纱布,仅露的一只眼睛更是不能分辨,但是那道目光特别的凌厉,感觉它直逼我的心底,倏忽竟又觉得有几分亲切,仿佛是似曾相识了。
  当我凝神看他的时候,他却像一股风似的逃掉了。
  我全身心地谋划着拉车人的大事,并未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甚至连寒冷都抛在一边,听说墨河的女儿们是不怕冻的。
  5
  少顷,我这个扎着两条大辫的农家女已经急急火火地走在墨河的大路上了……
  第六章雪场惊魂
  1
  长相憨厚的大叔指了指紧临街角的一家便利店,面带同情地说:“看见了吧,就是那个路口,你爹大概就是朝那条路去的,别着急,慢慢找,真是个贴心的好闺女儿。”
  从李家出来已绕了一阵子了,这是第一位明确给我指路的人,他是一位烧鸡店兼做早点生意的胖乎乎的老板,他家的店铺距离李家的宅邸已经隔了两条南北方向的街道了。
  我一边急急慌慌地走,一边支起耳朵听那位好心人继续磨叨,“嗐,大清早的找什么不好,偏偏找个拉棺材的,”他好像是在对店门外蒸锅上忙活的那位伙计(或儿子)说,“我哪忍心说个没看到,要不那闺女得多伤心呀,你要是到了我这岁数,就准会知道天底下谁才是真正的好人了。”
  说实话,经过这一阵子白忙活,心里也是几次无端地浮起一些挫折感的,比较刚出门时的满怀豪情,情绪可说是一落千丈,倘若不是心灵深处分分秒秒惦记着元泰的安危,我几乎要忍不住放弃这个糟糕的任务了。为了给自己的信心鼓气,我把元泰的名字时时刻刻含在口中,这样才勉强促使我打起精神,继续向下一个路口前进。
  就在这时,我又隐约地看到了那个飘忽的黑影,这已是今天第二次发现了。第一次是刚刚离开李家宅邸时不久,彼时我以为是看花了眼,便不曾当回事,然而现在,又是在一个即将拐角的地方看到了它,虽然一点也不真切,但是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在什么地方,也可能它还住在我的脑海深处,于是我只能凭着模糊的第六感瞎闯瞎撞,我觉得那是个故意使坏的捣蛋鬼,或者说是个故意引我上钩玩捉迷藏的家伙,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像闹着玩的吗?
  然而找了一阵子,那个可疑的黑影却再也看不见了。
  因为距离出事地点比较远了,我也不是逢人便问,只找面相善良的老人家去打听,总之我感觉若不是这里的人瞎了眼,便是那三口棺木是从天而降的。就这样一路停停走走,线索一点没有着落,时间倒是花费不少,而且几次被人当成是神经病,不知不觉离家越走越远,将近中午时分,来到一处滑雪圣地——圣婴山滑雪场。
  我是从满城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上记住这个滑雪场的名字的。
  尽管此时正是滑雪运动的旺季,但是遥望远处并非想象中的热闹,我站在滑雪场的大门外,眼睛四下里张望着,我渴望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憩的场所,譬如饭馆、咖啡厅。
  但是这些希望看上去很难达成,所谓的滑雪圣地可能就是个幌子,和城里其它的大小滑雪场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名字听上去花哨罢了。
  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家出租滑雪器材的商铺里看到几张摆放拥挤的简易餐桌,我走进去,要了一杯热饮,在小凳上坐下休息。这时,从里边出来三个身穿滑雪服的青年男女,他们推推搡搡得从我身旁走过,由于空间狭窄,经过时重重地碰到我的身体,然而这几个举止粗鲁的青年并没有向我道歉,甚至连头都不回。我张了张嘴,满腔的愤怒最终转化成一句无声的唾弃。
  起身付钱的时候,一个头戴米黄色帽子(样子另类,就像用围巾包起来似的)的矮个男人提着一件滑雪服,笑眯眯地堵在我的面前,他操着一种很拗口的方言,瓮声瓮气地说:“账算我的,另外还请你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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