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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又是想要杀我们呀。这样的台词大概听得都有些腻烦了呢。”阿九伸伸懒腰。
说真的，她是有些气恼的，作为一位天才神明，就算是在神明中也具有特殊地位，但如今却被一帮凡人屡屡逼迫。
如果不是失去了神识，阿九真的想要一把火将这些货通通像是烧柴火一般烧成碳灰。
阿九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轻轻放下杯子，她和林痕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门口处。
林痕却并不如阿九那般悠然自得。
他还没有完全掌握施展道法的技巧，时机、速率及方式……这个特殊的道法还有太多的未知，林痕丝毫没有信心能够施展得恰到好处。
呼……要怎么办呢？来人究竟是多少？既然阿九说了对方很强，如果来了很多这样的高手，搞不好会变成单方面被暴虐得很惨也说不定吧。
林痕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胡思乱想着。
来人似乎走得很慢，昏暗的门口，时时不见有人影出现，林痕只是被吊着胃口，他觉得来人也许是要带动一些氛围吧。
好吧，你以为真的在写小说吗？还要控制出场的节奏吗？或许是看电影看得脑子瓦塔了吧！
终于，在光线极弱的阴影处，慢慢走来了一个魁梧的身影。
待身影走出来，才能清晰地看见，来人有些年纪，口唇上方留着浓密的花白胡须，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身躯却相当魁梧，一身本有些宽松的深灰色运动服，却穿出来了紧身衣的质感。
“呼，是个老大爷呀，看样子有些年纪了，您不在疗养院休息，跑来这里是找我们下象棋的吗？”阿九笑着说道。
林痕听得真切，而且从内心里觉得，阿九揶揄人的功夫，大概可以堪称一流。
“果然是神明啊，即使失去神识，但是面对我们这些凡人，却依然保持着生而具备的傲慢呀……”来者的身音沉重，像是有千斤的重量压在林痕的肩膀上，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对劲！
林痕忽然意识到，从刚刚“叮”的一声响起开始，他的身体就感觉到非常不适的异常状态，似乎四肢也有些乏力，呼吸急促到不似在地面环境中一样。
我去，为什么？他大爷的为什么我非要受这种罪？这个阿九是神明吧，我看大概是瘟神吧，自从她出现，他大爷的我就没有消停过，我去，为什么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咳咳……
林痕只是这样想着，斗大的汗珠就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不要慌，集中精力就可以了，这位老大爷，只是将我们强行拉入了他所熟悉的空间内罢了，和此前黎菲与鸦召唤出的空间并没有本质区别。”阿九将一只手搭在林痕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摊开放在林痕后背上，稍稍用力帮助他调整紊乱的呼吸。
“你胡……胡说……怎么可能和鸦他们召唤的空间一样呢？我只是在这个空间里，就快要死掉了……鸦他们的空间可没有这种疗效呀……咳咳，这老匹夫究竟做了什么？”
林痕气喘如牛，快把肺给咳出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战斗时，要首先把敌方拉入自己的空间领域中吗？那是因为，自我空间领域是最有利于自己战斗的。就如同这个空间，氧气含量极低，因此你才会感到呼吸困难。但是老爷子的道法，大概是需要在这种氧气含量极低的地方发动的，这样一来，此消彼长，我们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而却可以对他更加有利。这才是召唤空间的真正意义呀。”阿九解释道。
“为什……什么……鸦召唤的空间那么没用呢？我丝毫感觉不出什么异常呀……”林痕的思维都开始有些混乱起来。
“切，姐夫真是糊涂了，那是因为鸦太弱了，即便是那个黎菲，也无法和眼前的老爷子相提并论呢……他们还只是学到了皮毛，还未领会空间的真正含义，所以，无法发挥空间召唤的威力也就不足为奇了……”阿九笑了笑，“这也正是我说的，老爷子可是有些料的哟……姐夫，你尽管深呼吸好了，因为氧气不足的缘故，姐夫只用多多调整呼吸就好了。”
阿九的如醍醐灌顶一般将林痕惊醒，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发了疯地开始大口呼吸起来，他的鼻孔放大了将近一倍，他甚至希望此刻自己能有十张嘴巴才好。
这样不住呼吸着，林痕觉得稍稍缓解了方才的极度痛楚，虽然还是有些头脑昏胀，但还是能够忍受的。
“老夫从不做胜之不武之事，但是如今你竟杀死了老夫唯一的女儿。杀人偿命，老夫唯有……解除不滥杀的限制了。”老者皱起眉头。
“女儿？难道是……”林痕捏了一把冷汗。
我哩乖乖呀，莫非是黎菲？一定是的，这老爷子是来复仇的吧，怎么。复仇的戏码这么快就要上演了吗？
“老夫秦明，黎菲乃老夫膝下之女。却不曾想，她却被神明你残忍诛杀，真的是可恶至极，今天，你们就随小女去另外一个世界忏悔吧……”叫做秦明的老者，额上的青筋显露，而他的目光里，却是充满了无比的杀气。
“老爹为女儿报仇吗？是要杀了在下吗？就凭你？”阿九笑着对秦明说道。
开……开……开什么玩笑，想杀在下？恐怕这样的人类还没有出生吧，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在下一锤子闷死你吧！
阿九在心里狠狠地说道。
“嘿嘿……”秦明发出一连串令人不快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至极的笑话一样。。
“神明啊，还是趁早收起自大和傲慢吧，你对于人类的偏见，一定会害了自己。人类的科技足够傲视群雄，包括神明界，人类是绝对可以战胜神而赢得这场战争的，多少年来，神明高高在上的状态，不久便会成为历史了。”秦明冷哼着说道。
“又是战争吗？”阿九低垂下眼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会令人郁闷的事默默说道，“究竟为了什么，要发动这样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