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大早，学校宿舍周围站满了警察，高林林和宇文乐正准备出食堂吃早饭，被警察拦住了，问他们晚上在哪，听没听到什么动静或者见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高林林和宇文乐被问的一头雾水，在回答一直在睡觉不知道任何事后，问警察发生了什么，警察并未回答，继续盘问后续出来的人。两人疑惑重重的向食堂走去，路上听别的同学说，早上打扫卫生的大妈在打扫宿舍后边时，突然发现有人躺在地上，过去仔细一看，那人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巴，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煞白煞白，死了。大妈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跑到了宿舍值班室，吓得已经说不来话，等值班的人问清楚怎么回事，立马报了警。后续就是警察到来，警戒后在门口盘问。
　　高林林和宇文乐顿时惊讶无比，没想到死人这种事距离自己这么近。学校的课肯定是上不了了，每个班级学生都在班里上自习，唯独有一个班级的班主任吓得不轻，因为所有班级的学生都到齐了，只有他们班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还没等他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年级主任，警察校长一帮子人已经找到了他。
　　“经调查，受害者名叫陆任佳，是你们班的一名学生。你能不能讲一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警察抽了一支烟，对那个班主任说道。
　　班主任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真的死了？陆任佳！他……他和平常一样，我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变化啊！”
　　警察拍拍班主任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继续问道：“那你说说他平常什么样，都经常与谁来往？”
　　班主任平定了一下情绪，舒了一口气，接过警察递过来的烟，看了一眼禁止吸烟的标志，但还是点燃了，说道：“陆任佳算是我们班的头号问题学生，家里条件还不错，因为太顽劣被之前的学校开除，家里才拖关系进入了我们这个封闭式管理的学校。但是他还是经常翻墙外出，如果不是他家里的关系，早就开除好几次了。而且听学生们说还私下里受保护费，用句俗话就是大混子一个。平时就和一些不怎么喜欢学习的学生混在一起，我们班卢人一跟他关系挺好的，经常看到两人在一起。虽说不怎么喜欢他，但是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他是怎么死的？”
　　警察掐灭烟蒂，说道：“谢谢老师的配合，还得麻烦你一会去警察局录一下口供。还有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我们怕惊扰了凶手。”
　　警察避开了那个班主任的问题，对自己一个警员耳语几句，转身离开了。
　　高林林拿着笔在笔记本上一遍又一遍写着“黑”“混沌”“记忆”，如果以黑惊为主导进行思考，他发现自己对外在的事情根本不关心，或者说对周围人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关心，可以说变得非常冷漠。
　　“哎，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好像其他班的一个学生死了！”高林林先是感觉到了耳边的热气，才听到了话音。
　　高林林扭头一看，吴雨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
　　高林林依然古井不波地回头继续写着字，只蹦出来三个字“不知道。”
　　高林林不知道的是，当他回过头之后的一刹那，吴雨瞳孔中闪过一丝红光。吴雨撇撇嘴，并未放弃，用手拉了拉高林林的衣袖，颤颤巍巍地说道：“怎么办啊？学校里有个杀人犯，我好害怕！”
　　高林林放下笔，用手揉揉脑袋，使用一会黑惊人格就头疼的不行，转换回高林林人格后又看向吴雨，这一看不要紧，他突然发现吴雨长得好美，简直就像自己的梦中情人，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甚至愿意为她去死！脑海中刚飘过“死”字，顿时就一阵绞痛，高林林大叫一声“啊——！”猛的站起身，顺势喊道：“不能再死了！”
　　全班同学要么交头接耳讨论今天的事，要么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警察，突然被高林林这么一叫，连坐在台上的班主任也吓一跳。全班的目光汇聚在最后的角落里，就连吴雨也尴尬的不行，这下好了，全班都看到自己拉着高林林的胳膊。
　　班主任站起来训斥道：“高林林同学，你怎么了？没有事，警察都来了，而且一切还没定论，你不要惊慌，安静坐下来。”
　　高林林身上冷汗直流，脑海中还隐隐作声“不能再死了！再死一切皆输！一切皆输！皆输！”
　　高林林也在这回音中冷静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缓缓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最后对着班主任说道：“对不起老师，早上我看了一眼，吓着了！”
　　有一些胆子大的同学嘲笑了一两声，高林林紧皱着眉头，这也是第一次记忆里有了新的内容，他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吴雨不一样，一张脸涨红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恨直接就转移到了高林林身上，吴雨心想：“原来还想让你舒服地走，既然这样，你就和陆任佳一样去死吧！”
　　校长办公室，两个警察和一个学生坐在里边，其中一个警察说道：“卢人一是吧，平时你和陆任佳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经常一起学习，吃饭。”别看卢人一平时胆挺大，到了独自见了警察，加上好狗友的死去，已经快吓破了胆。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自习放学后他就不见了。”
　　“在宿舍也没看到他？”
　　“我……我……我俩本来约好昨晚爬墙外出去网吧，我一直找不到他，就自己出去了。”卢人一根本不敢隐瞒，只好实话实说。
　　“你在哪个网吧上网？上了多久？”
　　“XX网吧，通……通宵了。”
　　“你什么时候返回的？”
　　“早上五点左右。”
　　“你从哪个地点翻墙的？”
　　“就……就在陆任佳死的地方，宿舍后墙。”卢人一说着就有点后怕了，他很有可能从陆任佳尸体旁边走过去。
　　“你从那里经过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当时真的没看到，天刚有点蒙蒙亮，我也迷迷糊糊的就想回去睡觉，真不知道陆任佳死在那里！人不是我杀的！”卢人一有点惊慌失措，带着哭腔说道。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年龄稍大那个说道：“你不用慌张，我们没说是你杀的，你仔细回想一下，近一段时间陆任佳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事或者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卢人一抹着眼泪想了很长时间，忽然说道：“对了，平时每周一晚自习放学后我俩都会挨个宿舍收一遍保护费，因为那时候学生刚来，生活费都挺充足。但是大前天那个周一他突然告诉我没空去，我当时还纳闷他那么爱财如命怎么会不去要钱！后来那天晚上他自己去学习室了，但是我没去，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了。”
　　警察仔细在本上记录下了这个线索，并让卢人一离开了。其中一位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科长，死者为本校学生陆任佳，他的资料我回去给您。主要是作案现场，和一个月前，两个月前，三个月前三起案件作案现场几乎一模一样，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液流出，没有留下毛发，而且脖子上都有两个小拇指的洞，唯一不一样的是两个月前那一起死者是个女的。”
　　也不知科长说了什么，就听警察说道：“好科长，我会告诉校长的。”
　　在高林林反复想转换黑惊人格无果后，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出糗的事，他断然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仅仅认识而且没说过几句话的同桌，但是刚才自己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寻思着他又瞟了一眼吴雨，这一看不要紧，又差点叫出声。在他眼里，吴雨又老又丑，满脸褶子，头发凌乱花白。吴雨扭过头来，高林林依旧张着大嘴，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吴雨以为自己的魅力把高林林折服了，又换上媚笑。这一笑，歪七扭八发黄的牙齿，差点让高林林吐出来，他马上移开视线。
　　吴雨心想“每次都百试百灵的媚术不管用了怎么？难道是他气血旺盛的缘故？”。
　　就在高林林恶心和吴雨猜忌的情形下度过了一上午。午饭还是要吃的，饭桌上宇文乐看着不远处，对高林林说道：“你看那边，那边和那边。”宇文乐用下巴指了指三个方向，“他们两人一组，虽然算是年轻的但装扮成学生还是太老了，没猜错的话这六个人应该是便衣警察。他们混进学生里是干什么？是因为早上的案件么？走正常的调查程序不行么，怎么卧底到了咱们学生的队伍里？难道嫌疑人在咱们学校？”
　　高林林看了看周围，他突然发现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和以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