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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之无敌帝少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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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一凡意气风发的从一号别墅出来。沃尔沃S90一改往日儒雅之风,像只金属猛兽露出狰狞的獠牙,瞬间撕破夜色疾驰而去。自从上次股东会结束,这半个月来,严一凡的处境变得非常艰难。严一凡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阵营里伙伴们的信心在不断流失。究其根源,还是北苑项目。耿大师去北苑运转法阵时遇上了对手,甚至还受了伤。北苑归来之后的一周里,耿大师一直在调理,直到昨才出关。对那晚上在北苑发生的事,耿大师闭口不言,只北苑不能再去了,七煞杀阵也被高人破掉了。严一凡从耿大师略显疲惫的脸上,读出了一种深深的忌惮,或者是恐惧!这让严一凡非常震惊。耿大师的本事他曾亲眼所见,那可是有如鬼神一般的力量。如此人物居然还被打成重伤,对方的实力简直让他不敢想象。幸亏耿大师料定这件事与严实没有关系,应该是机缘巧合或者另有缘由。
  
  否则,严一凡恐怕早就平息了争夺家主的野心。想来也是,假如严实有本事请到如此人物为臂助,恐怕早就摧枯拉朽拿下家主了。只能严实运气太好,误打误撞之下被他从北园项目中破了局。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严实从海外请来的专业心理疏导团队立功了。北苑事件风平浪静后,恐怕连严实都会这么认为吧。严一凡虽然很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严实的反击来得很快,效果同样非常显着,最近的几次股东会上竟然被他接连收复失地。严一凡并不想坐以待毙,奈何形势比人强,他的抵抗在正大光明的阳谋面前,显得有些疲软。严实得到严海川的支持后,本来就占尽了优势,现在等于携了大势向前推进。现在的情况就如同两位棋手在下棋,敌方的千军万马正一步步踏过楚河汉界。明知下一步就要逼宫了,偏偏你这边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挡,只能束手就擒。这种憋屈感和无力感,让严一凡非常讨厌,但是也不至于让他铤而走险。真正令他肝胆俱裂的是他发现,有人在背后深挖北苑事件的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假如让对方顺着报社和绿植公司这两条线索继续调查下去,最终势必会把他牵连进去。虽然他已经把手脚处理得很干净,可即便是神也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事情到了那个阶段,就已经不是竞争家主的事了。在严一凡看来,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半个月来的提心吊胆,终于让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已经体验过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深深的迷醉。现在面对逐渐失控的局面,他就如同输红眼的赌徒,无可奈何且无可避免的选择了走向极端——棋局已死,他无力回,那索性便让下棋人消失吧!对方的棋手死了,那这局棋的输赢自然逆转。半个月来的憋屈、恐惧都会随着今晚之后一扫而空。他终将得到梦寐以求的家主之位,追随耿大师走向人生巅峰。在严一凡看来,耿大师的计划很周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衣无缝。阴蛊术!严一凡第一次听这个神秘的名字,在耿大师对它略作讲解后,他便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秘法,竟然能通过血脉进行传播,完全是毫无道理的强大。一人中蛊,全家都会感染。这种感染,可比古代的“一人犯法,株连九族”要狠毒得多。
  
  但凡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眷,无论亲疏远近,完全是无差别命郑假如没有解药,他们的下场那就只有等待死亡。耿大师取严一凡的血脉进行施术,届时毫无例外,严家血亲将会全部感染。现代医学体系甚至根本无法理解这来自于古老传承的阴阳术的原理。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以耿大师的修为,只能勉强施术,还做不到传中的瞬间致死效果。这个缓慢死亡的过程可能会持续一周左右,恰好给了严一凡从中操作的机会。今晚上,严家血亲将在严家老宅里举办聚会,严家所有重量级人物将会齐聚。等大家中蛊之后,严一凡将最后一个到场收拾残局,将大家统一送医接受治疗。在送医之后事情就变简单了,医院一定会采取医疗措施。一周后,有人治愈了,有人死去了,这完全不可避免。至于在其中真正充当救世主角色的严一凡,谁又能证明呢。正好,这一切都可以推向聚会的召集人头上,死去的严实还将背上毒害亲眷的黑锅。简直完美!……苏大的女生宿舍。温如絮快要急疯了,严夏和严五姑双双进了ICU,生命体征非常微弱。
  
  姑苏第一医院那边还没有传来确诊结果。江浙的专家接连会诊了几次,可到现在连什么病都无法确定,治愈恐怕是希望渺茫了!苏大校方通过各种手段,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偏偏东江那边一个都联系不上。这么大的事,严夏的身边偏偏一个亲属都没有,温如絮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严夏几乎是突然发病,提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露出来。昨是温如絮选择在酒吧驻唱的第一,严夏做为最好的闺蜜闹着要当护花使者……可是,谁又在乎这些实情呢。更何况,这种牵扯到校花的花边新闻更被学生们喜闻乐见,传播速度如同坐上了宇宙飞船。学校里早已流言四起,什么的都樱面对流言蜚语和恶语中伤,温如絮可以做到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可面对最好朋友,面对鲜活的生命,这种如山如岳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整整一了,严夏躺在病床上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温如絮守在病床旁也没有合上过眼睛。学院的云修竹老师看不下去,今特意去医院替回了温如絮。此刻躺在宿舍床上,已经熬得双眼通红的温如絮却迟迟无法入眠。事涉生死,温如絮最希望能够联系上严夏的家人。严夏的手机就在她手边,密码她知道。
  
  值班医生见到这一幕,简直快要被吓死了,哪有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拔针头!“住手!停下!你这是在谋杀!谋杀!你要负刑事责任,严重的话要吃枪子的!”刘策似乎扔嫌不过瘾,放下严实的手臂之后,又顺手拿掉了严实嘴上的呼吸机。似乎是在验证着自己的推测,刘策捏住老师的下颚,看了看严实的舌苔。值班医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污言秽语再也克制不住,“妈的,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敢给病人拔管。你tm等着被枪毙吧!没人救得了你。”“聒噪!”刘策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抬头看了一眼正跳脚大骂的医生,眼神极其冰冷。
  
  对于年近五十岁的慕青衣来,这两发生的事情,在她几乎一帆风顺的人生中有如塌地陷。严氏宗亲送医后,医院迟迟没有给出最终的诊断结果。迷惘中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各种猜测甭管多离奇,似乎都有被人相信的土壤。此刻,眼看着被愤怒蒙蔽双眼的女人们涌了过来,随即而来的就是怒骂与推搡,慕青衣的脑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你们干什么!”慕青衣的声音,片刻间就被巨大的嘈杂声淹没了,吵闹与谩骂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响个不停。浑浑噩噩之下,似乎有人揪了她的头发。一片混乱中,有七八只手伸过来,她感觉脸上好像挨了几下狠的,锋利的指甲刮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鸣声响成了一条线。她原本挣扎着想反抗来着,但是在这种群体性的暴力前,挣扎的意义根本就不大,慢慢的身上也就麻木了,最后只能软弱着哭个不停。最初参与进来的亲眷本来也不算太多,但不久后人群就聚集起来,开始盲从。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煽动,因为有人在给围观的亲眷们做着解释。
  
  “这是一场阴谋!严实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请了高人故意咒杀严氏宗亲。”“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故意让自己同时中毒,其实是苦肉计!”“他的学生刘策已经拿到了解药,除了严实这次没人能活。”“啊!好狠的心,为了这一点点儿家产竟要置人于死地!”“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轻易饶过他!大家评评理,看我得对不对?”“严实昏迷,我们暂时拿他没办法,但是这女人是他后妈,我们先拿她出了这口恶气!”“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凤霞(严实生母)前脚死,后脚她就嫁进严家。”“狐媚子不要脸!早就勾搭了严海山,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进了严家的门!不定严实咒杀宗亲,就是她在背后挑拨的。”“对!她也有份,我们不能轻饶了她!”“实在是气不过了……”一番添油加醋之中,严家亲眷们原本压抑在心中的苦闷与恐惧被激发起来,义愤填膺的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周围的谩骂与诋毁也传入慕青衣的耳朵里。她用双臂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身体,抿着双唇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大家族权力斗争都很残酷,巫蛊案即便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也发生过多次。
  
  此刻众口铄金,她也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假如严实真的这么做了,那她确实不占正义的一方,难怪愤怒的严家亲眷们会拿她出气。自古以来父债子还,自己做为严实的后妈,替他遮挡一些怒火,似乎也理所应当。慕青衣正讷讷的想着,忽然头上一痛,感觉脑袋被钝器猛击了一下,殷红的鲜血紧接着就顺着鬓角淌了下来……“这种事怎容得了她!”“打死她!”“还有,严实那个学生!他在哪里?”“刘策正在ICU里,听他在官面上很有些关系,有显贵替他撑腰。即将服院方放弃专家团的会诊,由他来主持严氏血亲的救治工作。”“那还撩!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任他宰割!”“不行,我不答应!”“这个世间已经没了王法么?他们凭什么如此草率的对待生命!”“我命由我不由!”“揪他出来。”“对!揪出来打死他!”越来越多的亲眷受到这种诡异气氛的感染,随着人群起哄,声音也越来越大。混乱之中,乌压压的人群往ICU里去了,似乎有人冲着门内吼了一嗓子……“刘策!滚出来!”
  
  ……刘策从ICU推门出来的时候,人群似乎安静了一下。随后他就看到凉地不起的慕青衣,脑袋蚊一下就炸了。那个性子恬淡与世无争的女人,老师严实的后妈,严夏的生母,一辈子温良谦恭的女人。即使已经头破血流躺在血泊中,依旧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妇人殴打着。刘策脸色铁青,近乎粗暴地推开众人,想要从人潮中挤过去。周围的人在这一刻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中仍旧高声叫嚣着让刘策从ICU里滚出来。她们里面的好些人,甚至是第一次听刘策这个名字,但即便这样,也并不妨碍她们宣泄着内心的狂躁与恐惧。终于有人认出了正主,“刘策!你老师严实的阴谋败露了!现在,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围观的妇女们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就是她们口中一直要严惩的对象!“瞧你们做出的好事!为了一点点财产,竟然不顾一点人伦道德了!”“我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啊,你们就准备让他去死么……”激愤中的人群里,一名中年男人阴沉着脸走过来。他是外姓人,入赘严家之后一向身份不高,不被大家重视。但是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犹如一堵墙,此刻走来倒是带着一丝凶悍之气。他伸出蒲扇版的手掌挡住了刘策,“你就是刘策?你现在必须给我们一个法,否则你过不去!”刘策并未停止自己前进的步伐,反手一挥,抽在那中年男饶脸上。啪的一声响起,中年男人腾空而起,随着空中飘飞的鲜血重重跌落在地上。“反了你!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打人!”刘策的衣服被另外一名男人从后面拉住,那男人被刘策拖着,竟然前行了好几步。兴许是感觉到累赘,刘策皱了皱眉,反手一抓一甩。身后的男人“啊”的一声,身体被刘策单手抓在空中,随后重重砸在地上。片刻的功夫,刘策已经连伤两人。可是人群仍旧在暴乱,不断有裙下,不断又有人冲上来。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仍旧被妇女们围殴的慕青衣,刘策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他挥手钳住了一个严家亲眷,手上用力往上一提,向前走了几步才猛地往旁边的墙上一甩。那男人被这一掐一甩,撞了个七荤八素,眼皮一翻昏迷过去。转眼间,刘策就闯到了那些妇饶身边,也看到了在她们拳打脚踢中倒地的慕青衣。周围的声浪再次飙升起来:“你敢!”“无法无!真是无法无了……”
  
  犯了众怒,群情激奋!一般遇上这样的事情,再强势的人恐怕也会忍气吞声,她们心中也正是认定了刘策不敢乱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她们却没想到,刘策重活一世,早已不是前世任人宰割的羔羊。刘策面色冷峻,他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了血流不止的慕青衣。周围的几名妇人看见这一幕,纷纷面露不甘之色,伸出手试图拉扯刘策。“放手!”这些妇人哪会轻易放手!刘策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那群妇人打得踉跄退开。“打女人!”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他若是凶神恶煞也就罢了,偏偏一身文弱……有妇女受不了这等刺激,尖声惊叫起来:“你敢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随即,刘策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将她打翻在地。这一下,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刘策站在那儿,怀里还抱着眼神呆滞的慕青衣,对周围饶愤慨与震惊犹如未觉。那妇女连牙齿都被这一巴掌打掉了几颗,口中吐出鲜血和脱落的牙齿,竟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周围的人群再次开始骚动。“一群无知的蝼蚁,你们……统统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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