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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有少年十八剑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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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落下掩去了殒剑落妖二山原本的苍绿,却是怎么也遮不住慈恩镇上的万家灯火,人间烟尘。慈恩镇上家家灯火通明,新桃将那旧符换下,街头巷尾小镇中人皆是脚步急促却带着轻快,身上挑起的年货虽有几分沉重,却刚好将那份新年的喜悦压入人的心底,家家不论家境如何皆是炊烟飘起,纵然是最破落的门户今日也是拣着平日里结余挑那几两油割上几斤荤腥,让那平日里许久不见油光的厨具终是开了荤,除夕之夜哪怕在人族最式微的岁月里也是被人们最珍视的节日,与其说是节日给予了人们喜悦,倒不如说是平日里被各项劳作家长里短所压抑的欢愉在今日被释放了出来。
  作为小镇三大望族的李氏自是更不必说,早先就预备好的灵光石已经铺满了李氏属地的道路上,这种产自离落妖山不远的云霞国的特殊石块在注入一丝灵气后能够释放出各色灵光,虽然这种功能对修者来说一无是处,但对普通凡人来说却也是足够奇异之物,因此每逢节日盛典这种灵光石到是能为云霞国商人带来不菲的利益,在李氏属地的上空由特殊符纸制成的彩鹤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也飞舞穿梭着,每到此时李氏族中年龄不大的孩子们便穿梭在属地的道路上试图捉住空中的彩鹤,而年龄稍大的孩子兴许是碍于在孩子群中的领导地位,表面上对那彩鹤不屑,但时不时偷瞄向空中的眼神中的炽热却是一点也不比其他小童少到哪里去,李氏族人在这样的节日里自是也不会去限制这些顽童们,由着他们撒欢嬉戏。
  在属地中心李氏祠堂前的广场上,此时李氏一族的妇人们也是三五成群一边聊着着谁家的孩子有点出息或是谁家的汉子有点东西,听得些面皮薄的新婚女子面红耳赤却又不舍得移步,一边准备着一会即将举行的李氏宴会。
  而此时李佩玉的小院中,新年的到来却是没能驱散此时屋内严肃的气氛,李佩玉一改往日的懒散气质端坐在太师椅的一侧,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同样严肃的母亲舞倾天,此时李佩玉和三年前相比变化极大,若是说三年前的他尚是一位无忧少年的话,此刻的李佩玉却俨然有了一份翩翩贵公子的气质,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更是带着一份仿佛浑然天成的锋锐气质,端坐于前竟给人一种利剑出鞘的感觉。舞倾天端详着自己儿子此时的面容与神态不断的和自己夫君重合,内心也是闪过几分恍惚,何时那少年还是横躺太师椅上,因为早慧而对自己不着调的娘亲一脸无奈,却不知这一幕在自己娘亲的眼中却是世间最可爱的孩童心性,而今少年在剑体的影响下迅速成长,连心性也因终日受道籍熏陶变得慎重老成,如今的李佩玉正在不断的向他那一人一剑远镇天关的父亲靠近着。然而也正是这份传承使得李佩玉丧失了太多的少年姿态,同龄的天才修者修为进境一日千里在心境上终究还是少年的心性占了大头,喜出风头,渴望一日仗剑走天下。然而李佩玉为了压制剑体带来的锋锐之气过早的接触了太多道家道心典籍再加上剑体天然近道的特质使得这个尚未接触世俗的少年却理解了太多在道家真人看来都高妙异常的道则,加上剑体成长需要大量的灵力养分导致少年终日懒散二者叠加之下造成了李佩玉过早的失去了少年的活力与灵动,此刻的舞倾天感受着李佩玉那锋锐出尘宛如道家谪仙人的气息皱了皱眉竟不知自己夫妇二人的决定是否正确,到口的话一时间竟是再难出口。
  一旁站着的鸣佩看着看着欲言又止的妇人面露疑惑,不知平日一向行事雷厉风行的妇人为何露出如此神情。
  “玉儿,你可知娘为何这十八年来不许你练武修道。”舞倾天缓和自己的心情后平静的问道。
  李佩玉记得早在十年前舞倾天便告诉他因他身体有隐疾所以不得习武,然而李佩玉本就早慧异常,再加上综合道籍中的种种记载,李佩玉自是不信所谓身体有恙这解释的,但是既然舞倾天不说,他李佩玉便也不去问,她的娘亲虽然平日里对他总不着调,但终归不会害他的。
  “娘今日可否告知佩玉真相。”李佩玉面色平静的问道。
  看着李佩玉那如古井无波般与那丰神俊朗的年青面容格格不入的眼神,舞倾天心中再次一颤,她的玉儿终究是失了那少年该有的心性了吗,舞倾天压下心中伤痛竟是从李佩玉出生前讲起。
  原来李希皇本是慈恩剑镇四代以前李氏族主之子,受姜慈恩教导踏上剑修逆天之路,剑道有所成后,一人一剑踏入修者江湖这谭浑水,在年轻一辈中剑压年轻一辈翘楚,与舞倾天于天关历练中相识相知,成就天罗云袖的佳话,待二人双双成就圣人之位,李希皇与姜慈恩一起谋划趁天道自封难查世间之机创造一位前无古人的先天剑体剑道无双儿,来继承姜慈恩一脉本已断绝的剑仙之道,而这一谋划自然便落在了当时尚未出生的李佩玉的头上,于是李希皇与舞倾天回归慈恩剑镇以道法篡改镇中人记忆,李希皇成为上代李氏族长,三人暗中培养先天剑体,待李佩玉出生之日,天下万剑齐鸣庆祝未来无双剑主的诞生,更有不少无主灵剑化作流光没入慈恩剑镇地底沉睡等待未来剑主使用,慈恩剑镇上空更是在那一日呈现破碎之态出现数道长达数百万丈深入灵力虚空不见边际的剑痕,那剑痕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留甚至连姜慈恩都说不明白,只是舞倾天曾惊鸿一瞥从剑痕中仿佛看到了一道古朴苍凉的门户,待舞倾天要查看时便已彻底失去踪影,随后天道竟降下十万年无曾出现过的天劫欲抹杀李佩玉,然而姜慈恩早有准备以当年斩杀的龙祖精血布下欺天之阵,让李希皇代李佩玉应劫,谁曾想李希皇竟不甘于仅仅承受天劫加身,一代剑道领军者愤怒于天道降下雷劫欲杀其子,在雷劫将散之时竟含怒斩出惊天一剑,剑指天道,随后更是于虚空中突破圣人桎梏成就剑道至圣之位,谈及此时,舞倾天不由得想起当年李希皇仍是圣人之时,千万雷霆降世,撕裂空间,李希皇手持天罗剑,沐浴浩瀚雷海,只身入虚空一剑斩开天人屏障将自封十万载的天道暴露在眼前,世人皆不知,李希皇斩碎天人屏障后曾再出一剑,那一剑真正斩去天道一角,李希皇持剑立虚空对天道大笑道“别以为就完了,你还欠我儿子一剑,留着他未来去战。”每当念及此景舞倾天这位绝代女圣都不免为丈夫倾心。
  而李佩玉听着母亲所讲,却并未因李希皇的壮哉之举有何波动,毕竟未曾修炼,纵然明白剑斩天道,成就至圣很难,却也不明白其中真正的艰难,反而是想起自己小时所看一些话本中主人公的身世和自己一比竟都不值一提起来,饶是以李佩玉如今的定力也是被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了。
  伴随着李佩玉的降生麻烦接踵而至,天下宗门多有历经万载岁月而不朽的辉煌道统,其藏经阁内上古典籍数不胜数,终有人查阅上古典籍,发现曾经那位一剑庇佑千万人族的剑道天骄姜慈恩出生之时竟也出现此景,而姜慈恩的体质正是先天剑体,这一下天下震动,要知道世间的种种神异体质往往都会携带特殊的传承降世,而引发了如此恐怖异像的先天剑体的传承会有多么不凡自是不必他人多说,一时间无数修士赶往慈恩剑镇,希望得到先天剑体中携带的传承,更有甚者欲劫走李佩玉一窥先天剑体之秘,然而李希皇舞倾天夫妇那是何人,为了儿子敢向天道出剑,以慈恩剑镇为中心方圆千里内血杀不断,无数修为高深的修士惨死,更有圣者被李希皇当场灭杀,更是上溯其宗门将一宗之主斩杀于山门之前,杀红眼的李希皇一时间杀威惊天下,各教各派的手都被砍疼了一个个观望了起来,而此时李希皇等人发现先天剑体并未成长完毕,霸道难控导致李佩玉在剑体大成之日前无法修习任何功法,抛开剑体终究只是一介凡人孩童的李佩玉如何面对天下窥视,一旦李希皇一个不查对李佩玉来说都是致命之危,恰逢当时天关圣人轮换,突破天道至圣后李希皇本就有意入关破杀妖族,消磨妖族气运,又欲借天关盟誓凡入关守土之修士,血亲具受天下庇佑,但有不从,诛灭传承来保护李佩玉成长,这天关盟誓乃人族三位真正的祖境支柱共立,当年佛门第一传承大雷音寺曾违反此誓,杀了一位守土修士发妻,修士的时候竟是于大雷音寺山门前自断生机,结果武祖雷霆震怒亲自出手,当时与天极道庭、天涯海阁并立道儒佛三大传承巅峰的大雷音寺被一日灭门整个山门被夷为平地,天下惊颤,武祖以雷霆杀威彻底铸就了天关盟誓不可撼动的地位,当年丛云观终究是未做的过分,因此三支柱并未出手,却也默许了舞倾天覆灭丛云传承,否则再怎样终究是道门传承道宗那位祖境又怎会不出手镇压。
  听着舞倾天娓娓道来,李佩玉与李鸣佩具是听的嗔目结舌,二人相视,反倒是李佩玉看着鸣佩呆萌的表情笑出了声来,内心暗道:“本就猜测父亲娘亲不凡,却也没想到竟会如此......,更没想到我竟也.....。”一时间李佩玉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突然李佩玉想到刚才舞倾天所说中出现的一位人物开口问道:“娘不知你所说的那位姜慈恩现在在?”话一说完李佩玉便发觉不对,舞倾天李鸣佩二人皆是眼角带笑的看着李佩玉的身后,李佩玉回头看去却除了成堆的道籍与墙壁再无任何,但李佩玉本能的感觉到那里自己有什么自己极为熟悉且极为亲近的东西存在着,突然李佩玉感觉一双手按在自己的头顶轻轻抚动,这一刻李佩玉突然出声道:“晚辈李佩玉见过慈恩爷,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守护。”语气郑重更包含着对一位十八年来陪伴自己成长的亲人的慕孺之情。
  在舞倾天李鸣佩二人的眼中,姜慈恩嘴角含笑的抚摸着李佩玉的头顶,而随着李佩玉的话音落下那嘴角的笑意再难掩饰,毕竟十八年来守护少年成长眼见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的姜慈恩早已将李佩玉当作了自己孙儿般的存在,而当初在发现李佩玉剑体未成之日,三人便决定先对少年隐瞒真相,防止少年心境出现瑕疵,毕竟任天下哪一个少年得知自己父母乃当世大能,而自己又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逆天剑体时难免都会升起骄纵之意,若是其他体质还罢了,但剑体成长极重心性,一但心性出现纰漏很有可能为李佩玉未来道路埋下祸患,因此姜慈恩十八年来虽守护李佩玉身畔却从未对李佩玉显示过自己的存在,这对一位将李佩玉视做孙儿的老人又怎么不是一种煎熬,今日李佩玉终于得知了自己的存在这位以魂体历经万载岁月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孤身一人的老人又如何能不开怀。
  “玉儿你的剑体极为特殊,明明需要吸纳大量灵力淬炼你的筋脉骨肉却又不让一分多余的灵力为你所用,因此你无法看见慈恩爷的魂体,如今你也年满十八,剑体不日则成,届时你自可亲眼看看慈恩爷了。”舞倾天微笑着解释道。
  而李佩玉听见舞倾天的话也是含笑点头,以他此时的心境竟也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位暗中守护了自己十八年的老人了。
  年关已过,落妖陨剑两座巨岳之上早已在除夕一过便恢复往日苍绿再不剩一丝雪白,冬日山顶化雪这般在旁人看来颇有些奇异的景象在镇中人看来早已稀松平常,毕竟千百年来皆是如此,镇中人的日子还是照过,早已没人有那闲情逸致去一探化雪的根源了。
  书房内李佩玉依旧如同往日一样侧卧太师椅上精心研读着手中道籍,距年三十之时舞倾天向他吐露真相已过去十日有余,近些天来李佩玉竟也感觉心浮气躁,但与其漫无目的的等待李佩玉到是更能在书中找到一片静谧,比起李佩玉的安稳,反倒是姜慈恩这位历经万载的老人显得有些更加焦躁,这些天来跟着李佩玉寸步不离。没事的时候就在李佩玉身边飘着打转,被李鸣佩看见了在一旁偷着乐了好久。
  突然李佩玉发觉自己阅读的道籍上一个个文字仿佛变成了一柄柄小剑冲入自己的眉心,待转头看去竟发觉身边事物都好似化为各类长剑冲向自己,就在这时一柄半透明的银色小剑自李佩玉眉心冲出迎风见涨直刺苍穹,姜慈恩也被眼前景象一惊,自己当时成就剑体时可没有眼前这般异像,看来果然如师尊所说自己当年的剑体并非完整的先天剑体,而此时再拦截银色剑芒为时晚矣,那道剑芒冲过慈恩剑镇上空的天幕时竟带起丝丝涟漪,一道道造型奇特的章纹在涟漪中若隐若现,那是姜慈恩在慈恩剑镇上布下的防御大阵,正是因为有此大阵的存在,不论大阵外发生如何惨烈的争斗镇中人都无法看见,也不会被波及,此时银色剑芒已长达数千丈携带着刺破苍穹的剑势冲霄直上,突然姜慈恩脸色大变,抬手击碎虚空便带着李佩玉遁入虚空中消失不见,然而焦急的姜慈恩没有发现就在刚才李佩玉一脸欣喜的盯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显然李佩玉已然看见了他。
  同一时间原本正在处理族中政务的舞倾天也是眼中闪过惊疑,毫不犹豫遁入虚空中不知去向。
  待三人再次出现的时候竟是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封闭空间内,四周石壁上皆凿刻下一道道金红色的道纹,刚一进入此地姜慈恩便顾不上其他周身灵力喷涌融入那些金红色的道文中,瞬间金红色的道纹仿佛流动了起来,一道道金色龙形虚影浮现,此阵赫然正是当初隐匿李佩玉使李希皇得以替子应劫的欺天之阵,欺天之阵发动后,姜慈恩与舞倾天皆是神色紧张的以神魂观察着外界的天空,从他们的角度看去,此时的三人竟正藏匿在陨剑巨岳之中。
  随着银色剑芒冲出,原本平静的天穹竟出现扭曲变形,一丝丝深蓝色的雷电自虚空中钻出。天劫!十万年来未降下一次的雷劫竟为了李佩玉连降两次,姜慈恩与舞倾天倒是不惧这般雷劫,可他们怕应劫时产生的波动引来不必要的注视,给李佩玉的传承带来不必要的变数,幸而那道银色剑芒直接穿过雷劫降临的虚空中,没入虚空消失不见,而雷劫在失去了目标后也再次消失不见。
  眼见此幕,舞倾天姜慈恩终究是长舒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原本立于二人身后的李佩玉体内突然冲出海量银色小剑化作一枚大茧将李佩玉包裹起来,眼见这一幕舞倾天着急的看向姜慈恩,姜慈恩却是平静的摆了摆手,这一幕他当年也经历过,这正是剑体大成传承即将开始的标志,姜慈恩飞至山体一侧伸手竟视山石于无物从山石中取出了一枚丢失了一小部分的乳白色长方体玉砖,返回原处,抬手将玉砖递向了银白色剑茧,那乳白色玉砖如同无物一般进入了剑茧内部,原来三人还是怕李佩玉此时无法驾驭剑体大成时的威力,因此参照当年姜慈恩之师帮助姜慈恩掌握剑体的方法,利用这一传承自上古的神秘遗物构建起幻境中的十世轮回帮助李佩玉凝炼心境,待轮回结束如同大梦一场空记忆虽不会留存,但提升的心境却不会消失,这正是这枚上古遗物的神异之处。
  眼见玉砖融入光茧一切正常,姜慈恩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十八年小心谋算终究成功,只待李佩玉醒来江湖中便会诞生一位真正的剑道无双儿,突然原本消失在虚空中的银色剑芒竟是折返而回,缩小到不足一丈后停留在了虚空中,微微颤抖起来,好似出门撒欢的顽童迷路找不到家一般无助,此时的李佩玉身在连天道都能欺瞒的欺天之阵中又怎能是一道剑芒能够找到,就在这时银色剑茧突然颤动了一下,原本呆立空中的剑芒竟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直直的冲入了陨剑巨岳中,在姜慈恩与舞倾天二人极度难看的神色中融入了剑茧。
  二人神色难看到不是因为银色剑芒的回归,而是随着银色剑芒冲回山体的时候四名银袍人带领上百名黑袍修士自陨剑巨岳上空的虚空中浮现而出。。
  很显然这些修士都发现了银色剑芒的踪迹,而这便意味着李佩玉的传承之地暴露了。
  待二人看清那些神秘修士的衣着后,姜慈恩眼中杀机暴涨,二人随即遁出山体。“此间殿,你们找死!”姜慈恩一声暴喝,周身无数金色剑芒在空中凝聚转眼便化为一片金色剑海杀向为首的四名银袍修士,而舞倾天云袖挥舞,两缕流光自袖中飞出化为一片山林包裹住了上百名黑袍人。一场死斗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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