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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问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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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大禹传位夏启以来,公天下变为家天下,每个人都似乎有了一个代表,代表仿佛也不是很贴切,应该说是主子,百姓的主子是诸侯,诸侯的主子就是王,王的主子呢是天,天命使然,顺者王之。
  夏五百年,到桀而止,商五百年到纣而止,周至今约八百年国祚,如今,却已然退出舞台,下一个朝代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唉!天地造物,岂是我等凡人所能窥视!
  如今学说有百家存世,其中我儒家与墨家为当今大家,其中道家、法家、兵家,名家,纵横家也是不容小觑的中坚力量,学说纷纭谁也不服谁,可是我总感觉,有一种趋势,百家终将沦为一家。我如今行将就木,你们可能会将见到这一天。
  一颗苍老的树下盘坐着一个苍老的人,这人脸上的皱纹如同这个树的树皮一般,他就是这个时代的儒家的宣传着“荀况”。荀匡之下陈列白衣素服者近百人,无一不精神抖擞地恭听授课,也许多学着一点以后的人生可能将会平坦一些。
  “诸位,自周建立到现在灭亡天下战乱不断近五百年了,五百年来生灵涂炭,我曾经周游列国,一路走去饿死者不计其数,是为何?”荀匡发出疑问,可是下陈白衣面露着期待的目光,很显然是想吃现成的。
  “这次,我将不会给你们答案,因为,我也没有答案,这个答案将以后你们自己去寻找。”荀子轻轻叹气,有点不满意学生的表现。
  “先生,竖子田卫愿作答,先生可否现在指导一番?”台下一白衣缓缓站起,面容有些稚嫩,约莫十五六岁,然而稚嫩的脸上并未却是一脸坚定,近百弟子皆以看着怪物一般的眼光看着他,有不屑,有好奇,少许人有些敬佩。
  “哦?你说说看!”荀子终于笑了一下。
  “我听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故而战争是起源于利益的争夺。”少年铿锵有力,并未怯场。
  “可有解决的办法?”荀子点点头再问道。
  “有,老师你曾说人性本恶,其善伪也,周到了现在周公旦所创《周礼》难以约束诸侯甚至于庶人,这并非是《周礼》无用,而是法制的疏忽,庶人不懂法则士难以知法,士不知法则卿大夫可不视法,卿大夫不视法则诸侯可目中无法,天下者,庶人居多,庶人乱法,则天下崩,诸侯为求一城而战争兴,战争却是庶人的战争,这都是是庶人不知礼,不懂法的原因啊。诸侯愚其民而治,庶人没有思考的本能,他们不知战争的利害关系,他们只会上战场拼杀,所以,竖子的建议是,普天下之人皆学《周礼》、《孔孟》甚至者百家之学,这样天下人知法知礼,方能守法、守礼。”白衣学生说完之后在下弟子无一不惊叹其能,田卫四周作揖,然后手背负而望向荀匡。
  “善!李子曾以法示天下而群攻之,而攻击他的人正是孟夫子。”荀匡轻轻一笑道
  田卫没有因为听到孟子的名字而感到胆怯,反而更加挺起胸膛道:“孟子薨百余年,可曾见今日之境况,普天下之大势不变者唯有变,几千年来朝代在变人在变,几千年前人们所思着可能就是吃饱穿暖,而现在尔等与我竟在这谈论学说,这是古人之未曾想到的,沧海已成桑田,还有什么不可变,孟子也许曾经是对的,可能现在也是对的,但是未来不一定是对的。”
  “轰!!”座下弟子无不瞠目结舌望着这个怪物,稍作镇定后便开始议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哦!所以如今百家你支持谁的观点?”荀子不怒反笑,甚至有点期待地问道。
  “儒、墨、道、法,四家之精粹汇聚可兴天下,也可安天下”少年有点疲惫,毕竟心中还是有点担忧怕被四方弟子所诟病,再加上说了这么久实在有些口干舌燥。
  “善!”荀子作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又道:“诸位!我肯定了田卫的观点并不代表会否定你们现在所想,你们现在所想的也可以没必要向我说,只有以后你们慢慢学习,慢慢去看,慢慢积累,多走一走,多看一看,这天下,虽是君主的天下,但是更是你们的天下。今日就到这里吧!”
  诸位弟子缓缓起身,回了谢师礼,然后才慢慢回到住处。
  “公子留步,先生邀公子去文阁一叙”一个穿着奴仆装的小孩子拦住田卫。
  田卫轻轻作揖道:“好!烦请引路”
  文阁便是藏书阁,这里是一个丰富的知识宝库,藏有百家学说,荀子从未吝啬学生阅览,甚至对于百家学说他还有一些独特的见解,若是学生弃儒而学其它家他会不吝赐教。在小孩童的引领下穿过了一片园林到了文阁,这里睢园绿竹好不自然。
  在下便可看到荀子正襟危坐于阁楼之上,目不斜视,这时正是午饭时间,荀子面前正是两桌酒菜。
  上了阁楼便看到荀子,作揖道:“弟子田卫见过先生。”
  荀子面露微笑:“坐!”
  田卫也不曾客气道:“谢过先生!”
  然后便是很长时间的饮酒吃菜,吃了个半饱荀子道:“田卫习剑否?”
  “偶有习之!”
  荀子再问道:“可有心得?”
  “弟子鄙陋见识不足以闻”
  “呵呵!但说无妨。”
  田卫娓娓道来:“剑者,君子之器,习剑之前定当身负君子之气,沐浴熏香,习剑时应专注不应分心,不可怀有杀伐之心,习剑可强身健体,可在危难之时保自己一命,但不应有所争。”
  “嗯!甚好”荀子难得的夸奖。。
  荀子道:“我有一孙女,”还没等荀子说完,田卫脑子一下子就灵光了起来道:“弟子年尚幼,未想婚嫁之事,况且夫子之孙乃是天之骄子哪是我等匹夫可以配之。”
  “混账话”荀子愠怒,打断师长的话在这儿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的,但是这小子不但打断了他的话,而且还想着让自己会把孙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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