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胖子下馆子

　　一夜无话。
　　次日晌午。
　　焦无敌醒来时，艾德发已经走了，应该是去翟家干活去了。
　　起来收拾收拾，把昨晚没吃的干饼就着剩下的肉和肥肠，全给打扫了。
　　隔夜食物不能吃？在这可没那么多臭讲究。
　　能吃的饱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挑肥拣瘦。
　　把剩余的两块肉和皮装好，又查看了一下自己藏好的锈剑，便前往杂货商处，看看能换些什么可用之物。
　　刚走入主街，各种叫卖声便不绝于耳。
　　杂货商，“走过南，闯过北的，游过山，玩过水的，还有马车压过腿的，都过来看一看啊！”
　　宠物商，“折腾猫，倒登狗的，没事拎着鸟笼子走的，这可便宜坏了！”
　　马贩子，“买马就得买跑的，买东西就得买好的，娶媳妇就得孝敬二老的。”
　　裁缝，“经拉又经拽，经蹬又经踹啊，就是结实啊！”
　　卖药，“尽孝者送父母，恩爱者送伴侣，送亲朋，送知己，送谁他都忘不了你。”
　　包子铺，“过这个村没这个店，吃这个包子没这个馅，走出这门没这个院了啊！”
　　“真金不怕火炼，事实胜于雄辩。不到长城非好汉，不看此物准遗憾。”这个是卖什么的，焦无敌还真不知道。
　　每天都会有些奇葩，带着稀奇古怪的物件到此坑蒙拐骗。
　　前天遇见个卖鞋的，也不知在哪捡的，咱也不敢问啊！
　　小贩简单的进行了缝制，勉强能穿，便拿出来售卖。
　　因造型奇特另类，吹嘘此物乃是北极冰大陆，第一强者，乾政的贴身之物，穿上此鞋，修炼步法可事半功倍。
　　有位集中营的“古人”见到此物想花30钱币购买，小贩死活不卖。
　　气的这位“古人”道出了实情，“不就是双AJ吗？老子还不要了呢！我买个水囊他不香吗？”
　　每天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
　　事后焦无敌特意找到此人，问他为什么要花30钱币，买双AJ啊？买双长靴穿他不舒服吗？
　　“古人”答，“唉，还不是因为鞋底上的字。”
　　“鞋底写的什么字啊？值30钱币？乔丹签名啊？”
　　“古人”双眼充满憧憬，呈四十五度角仰天道，“湖人总冠军！”
　　杂货商见焦无敌朝他这边走来，停止了叫卖，招呼道，“胖哥，今天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定是收获颇丰啊！”
　　杂货商的长相多说二十出头，与焦无敌年龄相仿，同龄人见面都好玩笑。
　　“得，甭来这套，看看能换点啥吧？”说着，便把肉和皮拿出递给杂货商。
　　杂货商拿着肉和皮闻了闻道，“隔夜了，两样给你15个钱币。”
　　一听这话，焦无敌有点不乐意了，奸商啊！我特么让大野牛撵的没处躲没处藏的，我容易吗？
　　“杀熟啊？我可打听了，肉值4钱，皮值7钱。你这是要给我打骨折啊？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都能杀牛了，还在乎这点小钱？”杂货商目露精光，招手让焦无敌走近些，嬉皮笑脸道，“卖，我就给你普及一下常识，这年头小道消息可不便宜。”
　　听见杂货商的话，焦无敌顿时面露惊色，见他招手，脚也不听使唤的往前移了移，这货怎么连什么肉什么皮都能知道啊？
　　村里哪有牛？都在村外呢！
　　再有，猎杀野牛这种大型牲畜，没有武器怎么杀得死？
　　完喽，把柄让人攥住喽。
　　杂货商见焦无敌神情紧张，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奸笑道，“胖哥，胆子不小嘛，私自离村，走的哪个门啊？我猜猜，不会是集中营后身的吧？武器藏哪了？离你的住处不远处吧？”
　　焦无敌心道，这回真完犊子，从哪出去的，武器藏哪了都知道？这地方还有监控？
　　驱逐出村是小，私藏武器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来到此处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过活，避免惹是生非，过分张扬，可还是阴沟里翻了船。
　　命丢了是小事，反正也是活受罪，可是联邦主城还没去，家族的任务还没完成...
　　好吧，我承认，我不想死。
　　杂货商见焦无敌也不答话，攥着拳头，脸色惨白，顺着脑瓜子哗哗淌着冷汗，噗哧一声，笑道，“逗笑呢！看把你吓得。放心吧，这回你就是拎武器上街，也没人敢盘问你了。”
　　这傻小子可真实诚，撒谎辩解一番都不会。
　　焦无敌长出一口气，咧着大嘴讪笑道，“为什么没人敢盘问啊？”
　　“得，你可别这么笑，容易让我怀疑你要灭口。”杂货商把焦无敌拉到一边，离开主路，找了处凉茶摊子，把背篓放下，要了两碗凉茶，示意焦无敌坐下聊。
　　焦无敌现在哪有心思喝凉茶啊？满心疑惑等着解开呢！
　　杂货商拿起茶碗，润了润嗓子道，“领悟的什么功法？”
　　“啊？”焦无敌见他慢吞吞的诚心摆谱，不开口，端起茶碗刚要泯上一口，结果被杂货商一句话问愣住了。
　　见焦无敌满脸迷茫的放下茶碗，杂货商伸手把茶碗端走，将凉茶折入了自己碗内，道，“啊什么啊，用什么杀死的野牛？”
　　“剑啊，一剑就砍死了！”焦无敌比划了一下砍牛的动作，
　　现在才明白过味来，杂货商慢悠悠的是嫌他不明白事。
　　端起碗刚喝上一口凉茶，还未来得及下咽的杂货商噗的一口喷了出来，“什么？一剑秒杀？”
　　“是啊！”确实是一剑秒杀，焦无敌可不会撒谎。
　　但大野牛喝多了摔跟头的事，你不问，他是不会主动去说的。
　　杂货店放下茶碗，细一琢磨，再一结合野牛皮肉的品相，不由得释然。
　　野牛身上元气含量最高的四块肉和最有价值的两块皮，被整齐的割下，并没有任何破损和缺失，足以证明野牛是被击中要害而亡。
　　见杂货商碗内凉茶不多，焦无敌忙喊道，“小二，再来两碗。”
　　这回有眼力见了吧？多主动。
　　“别上了，不要了。还在这喝什么啊？走，换地方。”杂货商取出2枚钱币，扔在桌子上，跨上背篓，临行前，回头盯着焦无敌再次确认道，“真一剑？”
　　“真一剑。”
　　杂货商竖起大拇指，“厉害，楚凤楼走起。”
　　楚凤楼？没听说过！
　　不过听名字挺大气的，想来应该差不了。
　　来这已有数月，还是头一回下馆子。
　　一路上杂货商明显照往常热情了许多，除了关于武功，功法避而不谈，其余焦无敌问什么答什么。
　　焦无敌也终于弄清楚了，杂货商为什么猜他猜的这么准了。
　　首先，牛身上所掉落的肉，在肉的级别里，元气含量最高。
　　仅次于牛的是鹿，马，猪，羊.....。
　　说白了，就是按体型大小来分类元气含量。
　　鹿的体型比马大？长颈鹿吗？
　　比肉高一级别的叫肉块，从最弱的狐狸到最强的白老虎，大多也是按体型大小来区分肉块中所含的元气量。
　　当然，极个别的珍稀物种和精英级别的魔物，所掉落的肉块元气含量更为惊人。
　　江湖传闻有一期报导过，十方孤岛有一人，资质平平，却无意中杀死一匹长相似马的魔物，食其肉后，元气暴涨，战力直逼战榜前十的存在。
　　江湖传闻，焦无敌也时常去观看，每一期都会刊登一些奇人轶事，战榜排名和小道消息。
　　跟他所处年代的报纸相差不多，不过销售方式却很新颖。
　　每期发行数量，视上一期的销量而定，少则十数份，多则数百份。
　　确定数额，印制完成后由专人送达至各个城村的宣传员手中。
　　宣传员这段时间便需要预备几张凳子，供观闻者使用，一观1钱币，观后归还即可离去。
　　焦无敌向杂货商打听集中营的后门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书生村的人，可没人敢从那里走。
　　因为，那是十大凶地之一的野牛场。
　　幸运之人走着走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头野牛。
　　四目相对，一场斗牛大战即将上演。
　　这是运气好的，就类似于焦无敌单挑大野牛。
　　倒霉之人敢途径此处，那可就出大乐子了。
　　走着走着，面前突然出现一群野牛。
　　然后？就没然后了，画面太过血腥。
　　常言道：倒霉不过野牛场，走运不离狗熊地。
　　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造成此地的奇异空间，没人知道。
　　反正焦无敌是不敢再从此处偷偷跑出去了。
　　至于武器？
　　能赤手空拳杀死野牛的人，杂货商认识几个，但没一个叫焦无敌的。
　　杂货商也决不相信焦无敌会把武器藏在村外。
　　走大街，串小巷，脚后跟，磨锃亮。
　　正午已过，焦无敌嗓子都唠冒烟了，二人终于到达位于书生村西北角的楚凤楼酒家。
　　地方是真偏僻，横跨半个村。
　　杂货商指着楚凤楼的招牌，道，“看看，阔吧？”
　　见识到此建筑之人，无不惊讶其独特的造型和鬼斧神工般的建造技艺。
　　“好大的一个”干“字，霸气。莫非此处店家姓干？”焦无敌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眼前足有五层楼高的木制建筑，犹如一个大大的“干”字。
　　五楼三间屋，四楼一间，三楼三间，二楼一间，一楼...，一，二，三...。
　　额，好像是个“王”字。。
　　这尼玛是盖房子呢？还是搭积木呢？
　　杂货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