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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胡玥 / 第七章 悄然发生的变化

第七章 悄然发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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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在哪里?”
  阴冷的停尸房里,郝闲睁开了双眼,头顶上悬挂着的白织灯让他感觉到头晕犯呕。他伸手挡在额头前,眯着眼睛看向四周,发现空无一人。他闭上眼睛,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全身上下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骨骼交错声,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冰刺入骨的疼痛。
  “尼玛,好疼!”
  这种疼痛感就好像是流星飞过一样,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停留,之后疼痛之处就会变得异常的清爽舒畅。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挤压沉积多年的脓包一样,刚一开始的时候会很疼,而当又黄又稠的浓水被挤压出来的时候又觉得是那么的爽,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无以伦比。
  郝闲重新躺了下来,忽觉后脑勺一咯,好像是顶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之上。他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块冰冷厚实的铁板上,身体上还盖着一块白布,“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的环顾着四周,发现墙上挂着剪刀、带着血的布条、拖把和白色的护士服等等,这一切都让他深深的感到不安。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后那一排排装着尸体的铁柜柜之时,立马被吓得从铁板上滚落了下来。
  “停尸房,我怎么会躺在停尸房里,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他的双手不停的检查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他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但看见衬衫上那发黑的斑斑血迹时,他又陷入了恐慌之中,“血,这是谁的血?”
  受到惊吓的他连连咳嗽,可呼出来的气体竟然也是充满了血腥味。他觉得在自己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再怎么努力的想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闭上眼睛,咬着牙,连连打了自己几巴掌,结果疼得嗷嗷直叫,他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做梦。于是乎,他就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起来。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门走到了楼道的护栏前,擦亮眼睛往外一望,发现这不就是自己所熟悉的葫芦岛县吗?图书馆,学校,禧瑞都小区,这一切不正是自己每天都要经过的吗?他低头一看,正看见医院大厅入口的门头上正滚动着的大红字:葫芦岛县第一人民医院。他清楚的记得,上个星期六早上十点半,全班还一起来过这里做体检来着,门口处还有一盆半死不活的散尾葵呢。喜出望外的他赶紧乘上电梯往外跑去。
  郝闲从电梯间走了出来,正准备往门外跑去的时候,忽然被护士站的一位女护士给叫住了,女护士几乎是诧异得快瞪落了双眼,她跑到郝闲的跟前,捂着嘴巴连连惊叹道:“这怎么可能?凌晨一点的时候你就已经被确诊为死亡了,还是我亲自把你推进停尸房里的,这……你的伤口呢?真是难以置信。”
  “凌晨一点,死亡?”郝闲一脸的蒙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护士一边给他检查着身体一边说道:“昨晚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把你从车祸现场拉了过来,可人刚到医院门口你就没气了。本想联系你的家人,可你身上既没有手机也没有身份证,所以只好把你先放进停尸房里,待今早找警察来确定你的身份之后再想办法联系你的家人。”
  “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可能是由车祸造成的,你先坐下休息,我去叫刘医生来给你好好的检查的一遍。”说完,女护士便上了楼去,走道楼梯口的时候,她又转身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郝闲。”郝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没来得及多想,一股脑的便往医院外跑去,他现在唯一想着的件事,那就是回家。
  现在是清晨六点一刻,又恰逢周日,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很少。雾气很浓,隐约只看得见零零散散的黄服环卫工人在打扫着街道。郝闲紧裹着外衣,冒着大雾快步向家里走去。
  从小在县城里长大的他,别说是清晨,就连凌晨三四点县城的样子他都记得。小时候和玩伴玩捉迷藏的时候,就曾经把搜索的范围从城南扩大到城西臭豆腐店处。而县医院就位于城西。这里常年刮的是东南风,因此把县医院安插在城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郝闲的家恰巧就在城南,因此可以说,这一片他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夸张点就是闭着眼睛他也能走回家的那种程度。这不,他避开大道,正在街头巷子里窜来窜去呢。现在他所走的路,是距离最短,走起来最快的一条路径。而且,还不用等红绿灯。
  不过,在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在巷尾处停了下来。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为何外衣上都是血迹?为何会出现在停尸房里?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而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靠着墙脚坐了下来,正在想着怎么和梅姨解释这些事情。
  “如果梅姨问起,那就说昨晚是去和老崔看完电影之后,接着就去了网吧通宵了,这不就行啦?嗯,答案是不行,按照梅姨的性格,昨晚他一定打电话联系了老崔,而且,不仅是老崔,还有可能是打给了班主任,之后班主任又会在班级群里发消息,恐怕昨晚我没有回家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班集体。又或是,老班觉得在班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铁定又会到学校的教师群里去发消息,而那些教师又会到各自的班集体里去发消息。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全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夜不归宿啦?不行,不行,万万不能撒谎,否则就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撒谎。”
  一筹莫展的郝闲双手抱头深深的埋进了裤裆里。其实他现在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在害怕,在恐惧。他脑海里唯一想起来的就是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老崔邀约他一起开黑这件事,除此外之后的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到的医院,怎么衣服上都是血迹,关于这些,脑子一片空白。
  当下的他也没在多想,朝着家门口,就这样直直的走了上去。
  爬满三角梅的露台宛如一片红色的瀑布一泻而下,翠绿的枝条和大红的花朵爬满了整面白墙并且延伸到了地面上。红色的铁门上依然贴着去年的春联,入口处的石台阶上浸染着前几天自己不小心打翻的墨水。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站在门口处的郝闲眼角处忽然流出了泪珠,他像是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一样急切的敲着铁门。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传来,屋内某位正躺在沙发上久久未能入眠的中年妇女猛的起身,玻璃桌面上还摆着昨晚热了好几遍的饭菜。她来不及穿上地板上的拖鞋,光着脚丫便是快步跑向门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郝闲的名字。
  嗒的一声铁门打开,她还没看清是谁,郝闲便是一股脑的扎在了她的怀里,哽咽的说道:“梅姨。”
  梅姨下了一碗鸡蛋面给他吃,额外还多加了一个煎鸡蛋,帮他把沾满血迹的衣服用黑色的袋子装好并丢到了垃圾桶里,帮他烧了热水,待郝闲吃完东西洗好澡躺在了床上睡觉之后,梅姨这才缓过神来。
  她坐在客厅里翻看着今日的报纸和看着早间的新闻,发现并没有任何关于郝闲的线索。方才她问郝闲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她仅仅只看一眼摇着头的郝闲就知道郝闲一定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思绪紊乱。
  梅姨打了电话给郝闲的班主任方老师,说是郝闲已经回家了。当方老师问及原因的时候,梅姨解释道:“小孩子贪玩,跑去网吧打游戏,结果玩过了时辰,半夜才回的家。”方老师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感叹小孩子没有事就好。幸运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在学校里传开,医院那边不知怎地也没有打来过电话。事隔几日之后,大家也都忘了这茬事情。可对于郝闲来讲却并非如此,某些他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料的事情正悄悄的发生着,谁也不知道这会对将来有着怎样的影响。
  一个月后。
  “懒猪起床,懒猪起床……”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闷声吭哧的郝闲习惯性的从床上伸出右手来,一巴掌拍在了正在桌上乱叫乱吼的金猪猪闹钟上。可是,这一巴掌下去,发出的声响却是有些不一样。往常一掌下去,都会精准无比的拍在闹钟的关闭键上,然后闹钟立马消停。虽然这一次也是准确的落在了闹钟的关闭键上,可是却听得‘砰’的一声炸裂声。
  “嗯?”觉得甚是奇怪的郝闲眯着眼睛望向了桌面上的闹钟,惊奇的发现闹钟已经被打扁了,而且关闭键还黏在了自己的手心处,“这是什么情况,这闹钟怎么就烂了?”
  睡意朦胧的郝闲起身坐在了床上,无意识的扯开手心处的开关键,揉揉眼睛,再次望向闹钟处,“卧槽,这闹钟被我拍烂啦?”
  他捡起床上的开关键,呆呆地望着散在桌面上的零件,一脸的怀疑,“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烂,怎么今早一巴掌下去就成了这个鬼样子?”赶忙收拾好闹钟的残渣碎片,一面骂着无良厂家一面又倒头睡回了床上,但却意外性的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甚至还想出去跑两圈再回来这种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早的他与往常有些不同。平时起床之后,都会觉得很疲惫,有时还会头晕目眩之类的,但是今日却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就好像是换了一副身体一样。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反复的握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这股劲让他觉得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走到镜子跟前,来回的打量着自己,发现除了变帅了一点点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觉得现在他的一拳出去估计得有一百多斤重。。
  这时,楼下的梅姨叫他赶紧下楼吃早点,于是他也没再多想,穿好衣服之后便下了楼。此时梅姨已经将早点给做好了,和往常一样,一杯牛奶,一个煎鸡蛋和一小碗清炖猪脑。
  吃早点的时候,梅姨叮嘱他下星期必须去派出所把身份证给补办了,郝闲连连点头。这事梅姨已经说了不下三遍了,可郝闲总是以作业太多为借口给推了过去,好在梅姨也没怎么说。他快速的吃好了早点,骑上自行车,迎着朝阳,一路狂飙,直直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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