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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群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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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里的山峦,只剩下庞大的线条,横垣于天与地之间,巍然屹立。
  柳飘飞搀扶着关雄山,刚远离北域神刀门的追杀,心神还未定。
  只为避开北域神刀门之人,大路不能走,二人钻入黑洞洞的树林。边摸索边往山上攀爬寻找去路,前面黑乎乎一片,身后远处却是星星点点的火把光亮,马蹄声和叫骂声隐隐约约传来。
  夜晚里的山路根本看不见,柳飘飞趟着步履,脚踩枯枝败叶,用剑劈开四处蔓延的藤条,穿过茂密的灌木林,走一步是一步。山上怪石嶙峋,一不留神脚便磕到石头上,生疼得很。
  柳飘飞一手抓住关雄山胸口衣领,往斜坡上拉,在黑暗的树丛里艰难爬行,这家伙两手还跨着酒坛子,仍不肯丢弃。
  黑夜里游动的火把越来越近,柳飘飞可不想又招来北域神刀门不怕死的围攻,虽然已经点了关雄山的穴道,伤口已止血。但此时关雄山身上有伤,若打斗起来凶险极多,还是尽快脱身为上策。
  “关兄,把酒坛子放下,先摆脱这群恶匪再说吧。”柳飘飞见关雄山行进速度缓慢,携带两坛酒多有不便,于是这样说道。
  “不……不不,那怎么行?这酒是从北域神刀门手上夺来的战利品,不好好喝上几口,怎么对得起自己!”关雄山固执的答道。
  柳飘飞觉得这也太逗了,事已到何种地步了,全然不顾北域神刀门弟子之追杀报复,此人居然还念想喝酒之事,真乃嗜酒如命之徒也。
  柳飘飞无奈之余摇头苦笑。
  二人摸索中越过一堆巨大的乱石,眼前豁然的开朗,黑暗里隐约可见一处平坦的开阔之地,地上长满齐腰的杂草。
  虽然平地不大,在山腰之间居然有如此平坦地势,对于在山林里艰苦跋涉之人,不禁喜出望外。
  踏着杂草丛,柳飘飞带关雄山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却只走了十几丈远,黑暗之中,一堵绵延的石壁挡住了去路。
  借上星光,抬头向上仰望而去,居然是笔直陡峭之山崖,山崖一直向上延伸至山之巅峰,高耸而入黑暗的天宇中,似乎已经触及夜空里的星斗。
  柳飘飞只好另寻去路,关雄山在其身后嚷嚷道:“柳兄,看来真是时运不济,径直往绝路上走,可真有你的。”
  柳飘飞无奈,煞有其事的告诉关雄山:“此值夜黑风高之际,乃是鬼神出没之时。关兄抱来两坛美酒,引得那些山中鬼怪垂涎,我等似中了鬼打墙,也不知哪位山中之鬼怪看上了这两坛酒,特地迷惑了我等,竟往这山崖直奔,怪哉!真是怪哉!”
  关雄山听毕,再张望那黑漆漆的四周,颤声说道:“柳兄,你……你……说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等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居然有这种爱喝酒的神鬼,若被缠上,以后叫我如何安心去喝酒。”
  嘴上虽如此言语,关雄山却舍不得放下酒坛,反而抱得更紧一些,一副生怕被他人抢去的模样。
  夜色掩盖了柳飘飞捂嘴偷笑的表情,没想到这关雄山胆大包天,此刻却如此的迷信和胆怯,一副憨厚的模样,说什么他都信,开个玩笑也能当真,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柳飘飞在山崖下探路,摸着石壁行走,关雄山抱两坛酒,紧紧跟随。
  黑暗之中,柳飘飞摸到一处山洞,洞口不大,只容得一人进出。
  柳飘飞钻入山洞之中,洞内宽敞高大,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关雄山也跟了进来。
  柳飘飞道:“关兄,可暂且在此处隐蔽,待那群匪类走后再离开此地。”
  关雄山终于放下两坛酒,欣喜的说道:“甚好!甚好!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也。”
  二人用树枝掩了洞口,点上火把,山洞内便明亮起来。
  柳飘飞掏出一瓶药粉,洒在关雄山伤口上。
  行走江湖,难免会有刀剑之伤,柳飘飞随身携带上等的刀伤药,以备不时之需,而此刻用在了关雄山身上。
  柳飘飞又撕下衣角,把关雄山的伤口包扎好。
  接着让关雄山打坐,而后坐于其身后,运功行掌,双掌压至关雄山背心位置,不一会关雄山感到一股股暖流向体内奔涌而来,伤口疼痛顿时消失大半,浑身舒适,气血畅通。
  关雄山道:“柳兄动用真气为我疗伤,在下不胜感激!”
  真气乃练武之人一点一滴积攒而来,实属不易。武学之造诣,修炼之进度,皆与真气息息相关。柳飘飞真气浑厚,皆是平日悉心修行,苦学武艺得来。
  如此大方馈赠,令关雄山这个草莽汉子内心感动无比,顿觉认识此人乃三生有幸。
  虽认识时日无多,像柳飘飞之人,值得舍命相交也。
  柳飘飞收了掌,再运功自我调息一番。随后对关雄山道:“关兄伤得不轻,方才输入之真气可助关兄尽早复原。”
  关雄山道:“有劳柳兄了!”
  柳飘飞又道:“关兄可在此休养,此处甚为隐蔽,料想那些匪类也寻觅不出。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就要离去,待我处理完手头之事,再回来与你痛饮一番。”
  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关雄山道:“能交上柳兄这位朋友,在下也不枉此行。在下虽初出江湖,势单力薄,柳兄日后若需要人帮忙,请算上我一个!”
  患难见真情,相逢又何必曾相识?
  二人依依作别。
  柳飘飞安顿好关雄山,如负释重,出了山洞,脚下运行轻功一跃而起,一会儿踏着草顶,一会儿踩上树冠,快速朝山下飞驰而去。
  柳飘飞一路疾行,路上又遇上北域神刀门弟子,顺手又挥剑斩杀数人,引得北域神刀门之人追逐而来。
  柳飘飞把北域神刀门一众引去另一方向,使得关雄山藏身之所更安全。
  几经辗转,柳飘飞回到那处破庙之中。此时众人还在酣睡,邓志和者正也早已回到。
  一折腾就半个晚上,只因明日一早便要赶往牛氓山,三人带着疲惫的身躯也匆匆睡去。
  这晚的牛氓山城,满城皆是异样的热闹。
  一到晚上,各路来客便寻宿营之地,客栈是指望不上的,那些有头有脸的门派早已占据所有客房。
  开客栈之人不同于平头百姓,往往黑白通吃,无论官府或是江湖之士,皆有交情来往,倒也不避武林之人,此刻照样做起营生。
  晚到的或者实力不济的来客,就只好寻找民房栖身。
  城内百姓早已逃之夭夭,避开这些刀口舔血,杀戮为生的武林之众,逃命去了。
  众人纷纷砸开民房,据屋为己所用,一入屋内便搜刮可用之钱财和食物。
  可惜百姓逃亡之时,值钱的家当早已带走,钱粮乃百姓之命根,更一点未留。
  众武林之人四处寻觅,所获无几,但凡还有点值钱的家当,皆遭席卷一空。
  城内民房被破入者,十有之八九。
  占领民房也有些讲究,那可是分实力而来。宵小之辈要见机行事,如若不然即便占领了大宅,也会有更大来头的侠客前来讨去,那样也只得识趣离开。
  大户人家的住宅,乃此次抢夺之战的香饽饽。武林门派讲究的是排场,总不能让江湖上的名门去挤那些小屋子吧。
  狮子山派首座弟子覃孔天,带领众师兄弟,终于在牛氓山城一处僻静的角落,寻到一大户人家的豪宅。
  此宅四面皆是高高的围墙,墙头上布满铁蒺藜,正门是铸铁所造,坚固无比。一把大铁锁牢牢锁住大门。
  不得已,众人绕道至豪宅后门。后门虽为铁质之门,门板却比正门薄得多,较容易破入。
  覃孔天使出轻功,跃过围墙,径直而入,去开后门门闩。可未曾想,一把大锁紧紧锁住门闩。
  覃孔天卯足劲抡起大刀向大锁劈砍,钢铁相交火花迸射,门锁竟然纹丝未动。
  覃孔天只好跳墙而出,与众人商议如何破门。
  覃孔天对狮子山众师兄弟道:“我等若能破此门,一来能当落脚之所,迎接师傅师伯的到来。二来,此豪宅墙厚门固,其内必有值钱财物,定能获益颇多。”
  众人听毕,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让我试试!”
  “你行不行啊?看我的!”
  “就不信此门挡得住我等?”
  ……
  众人纷纷向前,使出平生所学,或运功用掌推,或使腿大力踹,或使刀砍使剑劈,各施所能。
  然而已过半个时辰,铁门上满是刀剑之痕,门上掌印和脚印无数,门板虽已变形,却仍未能破开。
  狮子山派一众实在无计可施。
  “管不了那么许多,先进去再说!”狮子山二弟子谢焕着急说道,随即使出轻功翻墙进去。
  余下之人见状,纷纷越墙跟随。
  另一狮子山弟子李国富苦笑道:“待师父和众师叔伯到达之后,难不成也这样翻墙出入吗?”
  众人嘘声一片,脸面皆无光。
  覃孔天无奈,也跟随众人翻墙进去了,毕竟最紧要之事是寻找钱粮。
  狮子山派弟子,一入宅内,便各自散开而去,四处搜索钱财之物。
  此宅院规模很大,围墙之内居所众多。主屋乃一栋二层阁楼,白色墙体,红漆窗阁,琉璃瓦做楼顶,颇为别致。阁楼周边又有七八间大屋子,与楼阁间隔开来,中间又种有花花草草。
  覃孔天对此处住所,非常的满意。
  众人搜出一堆字画古玩和珊瑚玛瑙之类宝物,又搜出一堆红木器物,堆放于主屋大厅里,可谓收获丰厚。
  狮子山众弟子围在那堆价值不菲的物件旁观看,欣喜若狂。
  当然了,那些值钱的细小琐碎之物,早已经塞入各自口袋里,剩下这些藏不住的物件,是拿来邀功的。
  覃孔天正沾沾自喜的看这堆收获,料想师父见到这些财物定会十分开心,自己在狮子山派中又多了一份功绩。这些可是十分露脸的事情,首座大弟子之位会更加稳固,日后掌门之位便指日可待。
  覃孔天正想着,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喧哗,抬眼望去,只见几位师兄弟正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布衣汉子,径直而来。
  待走近跟前,一位师弟抬脚一踹,布衣汉子啪的一声,扑倒在地。待其挣扎起身,后面另一名师弟用剑鞘打在其腿上,布衣汉子便扑通一声跪倒在覃孔天面前。
  “禀报大师兄,在粮仓搜出一人,请大师兄发落!”一师弟道。
  布衣汉子鼻青脸肿,适才受了不少折磨。
  布衣汉子一见到覃孔天,便哭喊着道:“大侠饶命啊!求大侠饶了小人一命,小人只是留守看家护院的仆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过我吧!”
  覃孔天一把大刀架在布衣汉子脖子上,厉声喝道:“库银在何处?速速道来,便可饶你不死!”
  布衣汉子脸上满是苦色,带着哭腔道:“小人确实不知道啊,那钱财之事老爷岂肯让外人知晓?求大侠恕罪,放我一条生路。”
  听毕,覃孔天大刀一挥,布衣汉子人头便滚落下来,尸身还保持跪状,断颈上鲜血直喷……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声音在前门方向传过来。
  “出了什么事?快过去瞧瞧!”覃孔天一头雾水,随即命令众人道。
  一干人等冲出阁楼,跑到大门查看。
  “报大师兄,前门被人破开了!”不一会儿,便有了消息。
  “什么?破开了?你说的是大门吗?”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覃孔天一百个不可思议在脑袋里萦绕。
  覃孔天一脸疑惑,赶紧去看个究竟。
  只见前门两扇大铁门敞开,硕大的门锁断裂开去,崭新的断口格外醒目。
  什么人如此厉害?覃孔天带着疑问环顾四处。
  只见一群陌生人密密麻麻伫立大院内侧,用同样惊异的目光望向覃孔天一众。
  那群人的带头者,手上执一把三尺长剑。
  透过乌黑亮泽的剑鞘,覃孔天似乎见到了长剑锋利的光芒。
  此人青衣乱发,脸圆鼻扁。这不是昆仑派贺之山?覃孔天终于认出了为首之人。
  今日早些时候,此人还跟司马盟主说上话,当时覃孔天也在场。
  昆仑掌天下闻名,力道无穷,是昆仑派的看家本事,拍飞一道铁门也不足为奇。
  “贺掌门人,请问突来造访所谓何事?”覃孔天先声夺人,明知对方也是前来占据豪宅,却如此发问。
  覃孔天认得此人,此人却不知覃孔天是何人。
  贺之山露出一脸的鄙夷,怒道:“何方之人居然翻墙而入?如此鸡鸣狗盗之行为有失武林人身份也,还不快快给我让开!”
  刚才贺之山率领众弟子,早已对大宅查看一周,而此时在宅内见到覃孔天之众,便知是翻墙而来。
  狮子山各弟子皆脸上无光彩,都是二师弟谢焕出的馊主意,这不让人耻笑了!
  覃孔天对贺之山道:“此宅为我狮子山派暂且借用,阁下何出此言?”
  贺之山质问道:“你师父是如何教你的?借用为何翻墙而入?为何不走正门?”
  “这……这个……”覃孔天一时顿塞,不知如何作答。
  贺之山喝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谢焕在覃孔天背后催促道:“师兄少跟他废话,宅子是我们先来的,岂能让他人占去?将那些人赶走便是!”
  在此节骨眼上,覃孔天自知不是贺之山对手,却无路可退,毕竟狮子山众师兄弟都在看着呢,此刻若退怯恐难以服众。再说阁楼里那些财物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覃孔天喊道:“此处不欢迎你等,请速速离开,免得伤了和气!”
  贺之山看此情景,对方是不会自觉的离去,便两手交叉环抱于胸口,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汝等小贼,又耐我何?”
  覃孔天一挥手,众狮子山弟子奋勇向前,挥舞手中之刀剑,攻向昆仑派一众。
  贺之山一跃而起,使出连环腿,一脚一个,瞬时间将冲来之人逐一踢倒。
  冲上来的狮子派山弟子有的重伤,有的轻伤。身上藏着抢来的值钱琐屑,掉落一地,场面十分难堪。
  余下众狮子山派弟子,见状皆面露惧色,不敢再向前。
  覃孔天站在众师兄弟中,怒不可歇,却也无可奈何,手握大刀瞪目而视。
  忽然,不知是谁在背后猛推了一把,覃孔天一个趔趄向前,从众人中冲了出来。
  覃孔天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抡起大刀一个斜身翻滚,使出一招毒狼刀式,刀锋嗡嗡作响,向贺之山劈砍。
  贺之山面对犹如霹雳般的刀锋,只稍作躲闪,避开了。
  看准时机,贺之山侧身一晃,伸出右手捞住覃孔天执刀之手,大手一拧,哐啷一声大刀落地,反手将覃孔天擒住。
  覃孔天右手被捏得生疼,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愣是没能甩开。
  贺之山紧抓覃孔天右手,使力一抡,覃孔天身形离地被甩了起来,“啪”的一声,覃孔天重重摔到围墙上,整个身形和脸皆贴在墙面。
  此刻贺之山并未松开手,手一拉又趁势将其抡甩,覃孔天摔到树干上,门牙飞出。
  随后贺之山再将覃孔天甩回墙上,整整把他抡了个圆。
  贺之山终于松开手,只见覃孔天晃晃悠悠的站着,步伐踉踉跄跄,似喝醉酒之人。
  此时覃孔天胸口疼痛,口鼻流血,脸肿出一大块,额头亦撞出大包,被摔得头晕脑胀,两眼冒金星。
  扑通一声,覃孔天身体不支,躺倒在地上。
  贺之山一脚踩在覃孔天半边脸上,用力搓了搓,冷笑道:“儿等是去还是留?”
  “走……我……走……”覃孔天脸被踩压,说话很吃力,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了出来。
  贺之山收了脚,依然两手交叉抱环于胸口,瞪向那些狮子山派弟子。
  狮子山派弟子李国富上前扶起覃孔天,众人欲出门逃去。
  昆仑派众弟子见状,齐刷刷拔出剑挡住去路,其中一人执剑向前,吼道:“请贵派如何进来便如何出去!”
  昆仑派众弟子听毕,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狮子山派众弟子不敢再走向前,无奈之余只得使出轻功,在嘲笑声中悉数翻墙而出。
  狮子山派今日受此奇耻大辱,又舍弃了众多财宝,众人内心愤恨不平。覃孔天身受重伤,谢焕暂代了统领之职。谢焕命人前去禀告武林盟主司马天宇,欲讨回公道。又命人放出信鸽,去信一封,向师父禀报所受之委屈。
  此时的牛氓山城,民房争夺愈演愈烈,来的武林门派实在是太多,牛氓山城又是太小。还有众多江湖门派在赶来的路上。
  城里不时传出打斗声,为争夺宿营之地,武林门派火拼时有发生,死伤无数。
  武林盟主司马天宇对此次武林盛事甚为满意,显现出自己非凡的号召力。但又怕人多生乱,特地命人传出武林令,令各大门派不得相互厮杀,否则武林盟主将出面主持公道。
  一道武林令平息了不少门派抢房争端,可不该结下的梁子还是结了,不该结下的仇恨也深埋在武林各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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