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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阴魂索命哥哥酒后逢难? 蜜意牵心妹妹床间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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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宴中,飞影吉无常饮了许多酒水,下腹胀痛难耐,起身出门去小解。他出了洞府,一边解开裤带,一边无意抬头向天空望去。忽然看到那傍晚之时所见到的白气正在头上旋转,旁侧还有一股黑气跟随环绕。白气和里面发出的声音与他在天兵军营那里看到、听到的毫无两样,而那黑气却是今晚刚刚看到。那缕黑气一边围着白色气团环绕,一边发出一种低沉的带有颤音的吼声:“拿你命来……拿你命来……”尖叫、嘶哑的喊叫、低沉的怒吼,笑声、哭声,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气团里面出现的面孔比傍晚时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
  飞影吉无常哪里还顾得小解?提着裤子急忙缩回身来,向厅内跑去,边跑边喊着:“不好啦,有鬼啊!有鬼啊!”待他跑到厅内,一泡尿已将裤子全都浸湿。由于受到了过度惊吓,一肚子酒水又从喉咙之中涌了出来,吐得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波里水神及其众人见飞影吉无常如此狼狈,都感到十分惊愕。波里水龙和两个兄弟胀着胆子走出洞穴想看个究竟,当他们来到门外,竟什么动静都没有。兄弟三人回到洞府之内后,波里水龙轻蔑地看了一眼飞影吉无常,然后对大家说道:“我们到外面观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知仙使为何如此。想必是酒喝得太多,看花了眼不成?”
  飞影吉无常一脸尴尬之相,支支吾吾地说:“怎么会?怎么会呀?我方才分明看得清清楚楚的。”
  波里水萍和几位夫人背过身去叽叽喳喳地说着,捂着嘴“扑哧、扑哧”地笑个不停,不时还回过头来,用嘲讽的目光去扫那飞影吉无常和波里水兰。
  等波里水兰领着飞影吉无常更换衣裤走出门口时,那些人才得以放开了胸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宴客厅里就像开了锅一般,就连波里水神、波里水龙也被他们感染得笑出声来。
  大家正在说笑之时,忽然从波里水彪的洞府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众人急忙冲出门口,纷纷向那里跑去想看个究竟。大家来到门前,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去,见波里水彪两眼直勾勾地瞪得老大,直挺挺地躺在门外,已经死在了那里。他的嘴边有一大堆呕吐物,裤子脱落到了胯下,里面飘出一股强烈的尿骚、屎臭味。骚味、臭味伴着酒的味道,呛得人们不得不将嘴巴捂住。
  波里水龙急忙询问弟媳发生了什么事情,波里水彪的夫人哭哭啼啼地说:“刚才他独自在家饮酒,饮得过多出去呕吐,只听到他叫了两声,待我近前去看,他已经倒在了这里。呜呜呜呜……”
  波里水彪陪同飞影吉无常从天兵军营回到父王的洞府内,只说了半句话就遭到了父亲的厉声训斥,一气之下,他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波里水彪本来说话不清楚自己心里就十分懊恼,怎能忍受得了父王如此对待?更何况,父王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拿自己的妹妹来做诱饵,让他感到无比气愤、羞耻!
  回到家里,他径直走向内屋。夫人见他一脸怒气,也不敢问他为了何事,只是小心问道:“吃了没?”
  “七,七已妈的喜呀(吃你妈的屎呀)?”波里水彪眼睛一瞪,张口便骂,夫人立刻闭紧了嘴巴。她急忙让仆人端菜、上酒,波里水彪便一个人独自喝起闷酒来。他喝了一碗又一碗,一边喝一边骂着,直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便呼呼酣睡起来,口水淌了一桌子。
  波里水彪刚刚睡了不大一会儿,忽觉酒力发作,腹中鼓胀难忍,便摇摇晃晃起身,要去外面呕吐一番。夫人见他行走吃力,急忙上前来扶,竟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他刚刚出门,夫人便听到了喊叫声。待她爬起来跑出去看时,丈夫已经死在了大门外面。
  大家听完了波里水彪夫人的话,方知那飞影吉无常刚才所说的确有其事。他们一个个惊恐不已,纷纷议论说,肯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神灵,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此事说起来并没有什么蹊跷,凡事都有前因后果相互关联。追究起来,天荡神翼马强与三十余名天兵是丧于波里水神之手,波里水彪只是随吉无常去那军营窥视了一番,却被天兵和银蟾鲍比利的阴魂吓死,正因为他是波里水神之子,苍天要以丧子之痛惩罚波里水神。另外,波里水彪曾经三番两次与天兵为敌,作恶多端,也是命当该绝。
  波里水神毕竟年纪太大,腿脚不如子女们灵便,大家都进洞有了一些时候,他才急急忙忙地进得洞府。当他见二儿子躺在地上已经死去,不由得老泪纵横,脑袋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上。波里水龙见状,急忙吩咐姐姐和三弟将老王爷送回自己的洞府,并好好照顾,不得有失,姐姐和三弟急忙答应去了。
  波里水龙和四弟叫来十余名手下,把弟弟的尸体连夜抬到了附近的山阳之处,草草掩埋了事。这正是:
  作恶多端必自伤,天条顺理已成章。
  前因后果及时报,悔恨迟来痛断肠!
  飞影吉无常换了衣裤,与波里水兰也赶到了波里水彪的家中探望。见波里水彪已死,心情也变得有些忧郁。他暗暗想道:“好险啊好险,若不是我返身跑得快,说不定今晚死的就是我。”正在凝神思考之时,波里水兰凑到了他的身边,又是偎又是蹭,又是摸又是搂,把他从昏沉之中拉到了兴奋当中,二人悄悄地溜回住处“蜜憩”去了。
  二人刚刚出了波里水彪的家门口,后面的几位鼠夫人纷纷指着他们的背影齐声责骂起来。她们骂该死的飞影吉无常勾引了妹妹,怪妹妹狐假虎威,忘恩负义,最后咒他们俩不得好死。骂了半晌,她们又流着眼泪安慰起波里水彪的夫人和孩子来。
  吉无常和波里水兰回到住处,一顿“蜜憩”之后,波里水兰向飞影吉无常问道:“你刚才当真看到了鬼魂?”
  “当真。”
  “那我的哥哥们出去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
  “说不定这些鬼魂就是冲着我们两个人来的。想必我们俩在军营窥探时,那些阴魂已经记住了我们的模样和逃回的方向,故而寻了过来。”飞影吉无常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抖,波里水兰听罢,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他的脸。
  “你今天下午与我哥哥去了哪里?”
  “去天兵军营转了一转,见到了那些被你父亲指使他人害死的天兵,一共有三十余人。其实,那些鬼魂应该是来找你父亲的,他没有露面,就拿你哥哥作了替罪羊。你父亲真可谓是老奸巨猾,我等自愧不如。”
  “哼哼哼……你知道就好,今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小心我让他收拾你!”
  “今后?今后谁知道你我之间还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飞影吉无常不无感伤、留恋地说道。
  “你能不能带我到天上去?那样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波里水兰搂着飞影吉无常的脖子问道。
  “啊?那怎么可能?连我自己也不能在天上久留,只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偶尔被招到天上。”
  波里水兰听罢,心中未免感到有些失落。不过,她还是特别喜欢飞影吉无常,毕竟他到过天庭,又有些本事,比那波里水强不知强了多少倍。她对飞影吉无常说道:“那你就带着我,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两个人亲亲热热,说着说着又开始……
  再说波里水神,本来正沉浸在古稀寿辰庆典和陷害天兵的奸计得逞的喜悦之中,未想到今夜的噩耗将他的喜悦心情冲得一干二净。待大儿子、四儿子从外边回来,他便开口说道:“今晚之事,实在是令我痛心不已,波里水彪刚刚离去,我还搞什么庆典?明天的庆典干脆取消吧。”
  “老王爷,那可万万使不得!四方的客人都已经全部接到请帖,明天都会准时来到,无论如何也得进行啊!”波里水龙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劝说父亲。
  “是啊,父亲,大弟弟说的是。如今四面八方尽知您明日古稀庆典大事,若是突然取消,一是惹得各地各族来宾笑话、猜疑,认为我们是言而无信,势必对今后统领此地带来坏的影响;二是会引起天兵的警觉,他们一定会将害死天兵的罪过全部加在我们头上,那便会招来灭顶之灾。父亲当振作精神,将明日大事做得尽善尽美,方可利于我们家族今后的未来大业。”波里水萍接着弟弟的话说道。
  “父亲,大哥、大姐所言皆有道理,望父亲三思!”波里水霸、波里水英也一齐来劝父亲。
  “唉!没想到,咱们竟输在他们的手里,这让我怎能咽下这口恶气?”波里水神满怀仇恨,只是有些气力不足,说起话来略微有些上喘。他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是他指使金蟾元古度毒死了天兵,而天兵们的阴魂不散,找到家里来将儿子的性命索去了。他还不知道银蟾鲍比利被害的情节,飞影吉无常看见的那股黑气便是银蟾鲍比利的冤魂。有《调笑令》词嘲笑波里水神道:
  奸畜,奸畜,作恶终究绝路。今夕祸降门庭,顿使弥天恨生。生恨,生恨,苦泪何时流尽?
  波里水神毕竟是修炼了多年的鼠精,在子女的安慰、劝说之下,渐渐地恢复了精神,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冲着天兵军营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好啊,好啊!今天你们要了我儿子的性命,明天,明天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让你们加倍偿还!”话到此处,他已经满脸是泪,声嘶力竭,将两只拳头高高地举过头顶,疯狂地挥舞着,好像是举着两把铁锤。
  波里水龙、波里水萍、波里水霸、波里水英唯恐爹爹急出什么毛病来,守护在他的身边不敢离去。子夜时分,波里水神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大家坐在他的身边也随之昏昏欲睡。
  “啊!啊!啊!我儿回来!”正在众人朦胧之时,波里水神猛然大叫一声,吓得众人咕噜噜翻身爬了起来。只见父亲两眼圆瞪,直勾勾地向上望着,嘴巴张得如同碗口,十个手指弯成了铁钩一般放在胸前,似乎像一具僵尸躺在那里。众儿女急忙将他扶了起来,为他揉胸捶背,半晌他才将气喘均匀。
  大家又是抚摸,又是安慰,折腾了半天,才使得父亲安稳地睡着了。子女们一个挨着一个躺在他的身边睡下,转眼之间天便渐渐大亮了起来。
  此时,家族内不少人都开始了一天的活动,为自己所负责的庆典事宜开始忙碌。
  “三弟,你去把妹妹叫起来,说老王爷让她速来听命。”波里水龙吩咐弟弟,语气中流露着厌恶与不满。
  “得令!”波里水霸痛快地应道,拔腿就跑。他想把妹妹和飞影吉无常堵在床上,看看他们的尴尬模样,以图解解心中的闷气。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不行咱俩打她那个不要脸的!”波里水萍平时不太愿意动怒,但是她想到波里水兰昨天早晨对二妹大打出手,还有昨晚那令人恶心的表现,心中也不免感觉堵得慌。她和三弟同去,是想借机唆使他动手收拾妹妹。
  姐弟俩风风火火地来到飞影吉无常的住处,波里水霸抢先便往里面闯。入得洞府之内,见妹妹与飞影吉无常二人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正在酣睡。波里水霸只看了一眼,便急忙退了出来。姐姐见弟弟不知何故退出,上前掀开门幛探头一瞧,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当即把头缩了回来。那二人想必是一夜未曾消停,着实累了,连有人入内都未能察觉。
  波里水霸站在门外,先是低声叫了几声,并无人搭话,又使劲咳嗽了两声。听听里面仍没有动静,便突然高声拼命呼喊了起来:“波里水兰!醒醒!”里面立刻传出了波里水兰的尖叫:“啊!谁?谁呀?”
  “我!你三哥!”波里水霸恶声恶气地回答。
  “三妹,快快起来!老王爷找你!”波里水萍紧跟着说了一句。
  “找就找呗,喊什么呀?诈尸啊?”波里水兰没有好气地在里面回应道。
  “说谁诈尸啊?”波里水霸在门外面喊道。
  “说你!就说你诈尸!怎么了?”波里水兰一边与门外的哥哥叫骂,一边急急忙忙抓起衣服往身上穿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塌了还是地陷啦?”
  飞影吉无常趁他们吵闹之时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客气地说道:“大姐,三哥,里面请!”
  “请什么请呀?老王爷那边正等着她呢。”波里水萍满声怨气地说道,她根本没有看飞影吉无常一眼。
  飞影吉无常被他们姐弟闹得十分难堪,忍不住怒火中烧。他顺嘴丢出一句话来:“姐姐、哥哥,咱们都是道中之人,相互之间是否给点面子?”
  “哼!搂着别人的妹妹睡觉,还想让人家给点面子?这等便宜真是天下难寻!如何说得出口来?”波里水霸那硬邦邦的话,噎得飞影吉无常半晌没有喘上气来。他心里暗想:我算落在你们手里了,要不是怕坏了大事,真恨不得统统宰了你们!
  “快点,快点,快点!怎么比上花轿还费劲啊?老王爷都等急啦!”波里水萍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等一会儿!催命啊?已经死了一个了,还想再把谁往死里催?净拿鸡毛当令箭!有什么了不起的?”波里水兰嘟嘟囔囔地说着,气哼哼地走了出来,好悬没将姐姐撞倒,飞影吉无常紧随其后与波里水兰一同离开了住处。波里水萍、波里水霸相互偷着耍弄鬼脸,跟着他们后头出了房门。
  他们来到父亲的洞府门前,见父亲站在那里,面色有些不满。飞影吉无常连忙上前请安,然后说道:“老王爷,昨夜侄儿贪杯过度,多有不尊,还请老王爷和诸位哥哥姐姐见谅。”嘴上这样说着,他心里却暗暗发狠:你们这些鼠崽子,别给脸不要脸,看在你们妹妹陪我睡觉的份上权且放你们一马!日后有你们好瞧!他脸上赔着笑,站在了一边。
  波里水神强打精神,对波里水兰吩咐道:“时间已经不早,客人快要来到,快去准备自己的事情吧!”
  “是,父亲。哼!”波里水兰冲着三哥一跺脚,扭着屁股,怒气冲冲地走开了,飞影吉无常又急忙追了过去。
  “呸,呸,呸!真够贱的!”波里水萍冲着他们俩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父亲,这样的事你怎么也忍得……”波里水霸指着妹妹和飞影吉无常去的方向紧接着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妹妹从小就如此任性,这时怎能管得住她?再说,飞影吉无常对她也是真心实意,我们还要依仗他替我们出力呢。为了报这血海深仇,为了咱们家族的千秋大业,你们且忍耐一些,凡事都要从长计议。”
  “是!我们明白了。看在父亲面子上,我们不说便是。”
  “嗯。去吧。”波里水神轻轻挥了一下手,波里水萍和波里水霸便各自忙他们的事去了。
  波里水神此时的心里正如百爪抓心。他想起了他的三个夫人,想起了二儿子,想起了田蜜,想起了三女儿的未来,心中如同翻江倒海,隐隐作痛。
  他的八个子女并非一母所生,而是出自于三位母亲。前两位夫人一个生了三个,一个生了四个,最后一个只生了小女儿波里水兰。三个夫人都只活了三十多岁就死于急性病症。从三夫人死后,他再也没有心思娶夫人,更没有女人敢来填他这个死亡新房。
  子女中,二儿子为人最为聪明,只是过于狡诈,惹得姐姐、哥哥、弟弟、妹妹们斜眼相看。若不是照顾长子的名分,波里水神原本想把王位让给他,没想到他竟英年早逝了。他心里默念着:儿啊儿,你的仇我一定要报!今天我就亲自与土中晏圣交涉,把你与他商议的计策做到底!!
  波里水神举步要往庆典场地巡视一番,也好借此散散步、散散心,缓解一下自己心底的愤懑。刚刚走出不远,忽听背后有人招呼,他便回头来看。
  欲知谁在喊波里水神,请君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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