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富

　　回到了市区的警局。
　　方小律紧张地坐在那做笔录。
　　原来，铁皮屋下的几个绑架犯已被刨了出来，不过都在昏迷中。
　　警员问方小律：“你之前已经给我们打过一次电话，是不是？”
　　方小律点头：“打过，不过信号中断了。”
　　方小律刚从被绑架的地方逃出来时，的确打电话报了警，可惜手机信号不好，话说到一半就中断了，还好现在设备发达，警察根据短短几秒钟的电话定位出那座山。
　　当警车赶到的时候，还在山里找到一辆刚刚被盗的车辆。
　　警员问方小律：“你是怎么逃脱的呢？这次绑架你的可有四个人，三男一女。”
　　这么多年来，警察也是第一次见被绑架的人能主动逃出来。
　　“这……”
　　方小律小心翼翼地说：“我当时瞅准机会就往屋子外面跑，一开始以为自己没救了，没想到刚出来屋子就塌了……”
　　“居然这么巧？”
　　“是啊。”
　　这时另外一个穿制服的开门进来，把一沓文件放在桌子上，“查过了，专家说那栋铁皮屋子非常老旧，房梁早就承受不了负荷。”
　　询问方小律的警员忍不住摇摇头：“也算你福大命大。”
　　卷神在屋子里面来来回回，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翻翻那。
　　时不时走到方小律面前，“为什么你会被绑架？你家里人知道吗？”
　　方小律装作听不见他说话的样子。
　　卷神忽然走到审案人员身后，伸出手指弹了下他的头发。
　　方小律看到这一幕大惊，吓得脸一白。
　　办案人员以为他仍在惊恐中，安慰道：“别害怕，现在没事了。”
　　审讯人觉得头发突然痒痒的，伸手挠了两下。
　　见他精神有些恍惚，心中也都理解这个突然被绑架的少年，想必心中必然有不少阴影。
　　温和地对他说：“已经录好了，签个字，我们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办案人一笑：“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哪敢让你一个人回去？还是我们送你吧。”
　　车上，方小律安静的坐着，几个办案人一路不停的安慰他。
　　“小小年纪，也算和他们斗智斗勇了！”
　　“这犯罪团伙现在全部归案，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不要害怕。”
　　卷神也和他们挤在一辆车上，大摇大摆地坐在方小律身旁，趴在玻璃上看外面的行人。
　　“哇，如今这个世道真好，女孩子们穿的都那么漂亮！”
　　他目光在那些时尚女孩的腿上扫来扫去，时代变了啊！
　　车子缓缓开到一栋别墅前，别墅两边是修剪极其漂亮的绿色植物，郁郁葱葱，车子在一个喷泉旁停下。
　　卷神被眼前巨大宏伟的房子震撼到了。
　　“我的个乖乖！你家居然这么大！”
　　他看看方小律身上穿着的普通衣服，你以为他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底层年轻人，实在没想到，他的家居然这么高级。
　　自己身为山神，住在一个破旧的小石屋，而这个普通人类的住宅如此奢侈。
　　没错，方小律之所以被绑架，是因为他的外公是本地首富。
　　几个人进到大院子里面，园丁正在那里修剪树木，气氛一片平静，根本没有绑架的紧张感。
　　一个警察纳闷道：“奇怪？绑匪没有通知你的家属？”
　　方小律说：“我记得他们写了张纸条送过来了。”
　　一个佣人正在旁边整理草坪，警员走过去问：“有没有收到勒索信？”
　　佣人转过脑袋迷糊的挠挠头：“勒索信？没有啊……”
　　方小律当时的确听他们说，是管家拿到了纸条。
　　他问：“管家呢？”
　　这时，管家正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回来，他身形高瘦十分精神。
　　看到方小律和几个穿制服的在院子中站着，有几分意外
　　“咦，小律，怎么回事？”
　　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状况。
　　警员说：“他被人绑架了，我们刚刚找到人。”
　　“什么，绑架？”
　　管家犹如被天雷轰隆一声击中脑壳，手中的东西差点掉地上。
　　警员问：“难道你没收到绑架犯的东西？”
　　管家脸上一阵迷茫。“没啊……”
　　方小律说：“他们往家里送了纸条。”
　　管家努力回忆了下，半下午那会儿好像是捡到过那么个纸条，当时他出门取快递，脑袋上空飞来一个无人机抛下了一张纸条，捡起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别的事打断了。
　　管家赶紧把东西放下去到客厅，发现之前放到桌子上的小纸条已经不见。
　　他问正在扫地的佣人：“我放这的纸条呢？”
　　佣人说：“丢垃圾桶里了。”
　　管家在垃圾桶里翻了会，这才找出来那个皱皱的纸条。
　　打开，上面果然写着：
　　你孙子在我手里，拿2千万放到xxx！
　　“啊！”
　　管家脸都白了。
　　随即老脸上带着羞愧说：
　　“今天有点忙......实在没注意看……”
　　众人纷纷汗颜。
　　卷神看着这一幕：“喂！有没有搞错啊，你们的少爷都被绑架了居然啥事都不知道？”
　　方小律觉得，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倘若真的看到那个纸条，再把外公吓出什么病来……
　　警察走后，管家一直拿着毛巾擦额头上的汗，
　　“吓死我了，怎么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
　　“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方小律坐在沙发上，刚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就听到了外公惊呼的声音。
　　外公马德从外面匆匆回来。
　　“小律……”
　　他担忧的走上前仔细查看外孙，刚刚得知他被绑架的消息，马上从公司的重要会议上赶了回来。
　　确认方小律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马德松了松西装下的领带，尽管已经是鬓角斑白的年纪，他整个人依旧透着精神和威严。
　　卷神看着面前的方小律外公，“哎呀，这人的面相好，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马德目光看着方小律戴着手套的双手，小声问外孙：“手没被人发现吧？”
　　方小律答：“没。”
　　说着把手套摘下来。
　　马德松了口气，他最怕外孙不小心暴露手上的秘密。
　　“怎么好端端就被绑架了！”
　　马德皱着眉毛，虽然新闻里也报过富家子弟被绑架的事，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事情会发生在外孙身上。
　　因为从小到大，方小律除了每年的假期，其余时间都没有跟自己生活在一起。
　　他也从没对外界宣布过自己的外孙，就连经常做生意的那些老友也都极少见过方小律。
　　“算了外公，哪有不透风的墙，碰上有心人总能被盯上。”方小律说。
　　马德叹口气，后怕。
　　方小律摆摆自己的双手，“就算被绑架了又怎样，我不是还有这双手吗？”
　　马德更加叹气：“真是福祸相倚……”
　　一抬头发现原本桌子上的苹果突然少了一个，马德心中疑惑，这盘子里明明有五个苹果，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四个？
　　“咔嚓”“咔嚓”
　　卷神正站在那儿大口啃着苹果，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