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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自圣土来 / 000、序

000、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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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处现世的净土。
  就像是一副长长的画卷,画中山明水秀,琪花瑶草,璇霄丹阙。但凡见者,都会心生身处仙境之意,不吝用世间最好的形容去描述它。
  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眼中之景更胜华丽的辞藻。便是那些蜚声文坛的骚人墨客,都难以用黑纸白字勾勒出它的动人心魄。
  但今日的净土,不似往常般宁静平和。
  在画卷的一角,聚着好几十人,全是生活在此地的居民。他们穿着风格迥异的衣袍,各式俱全。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在他们的右胸口处,都有一抹并不亮眼的淡黄色痕迹。
  假如有外来者闯进了这幅画卷之中,站在他们身旁,哪怕外来者的目光不在他们任何一人的身上,也能感受到每个人身上的那抹淡黄。但若是刻意朝着他们的右胸口的位置看去,就会发现除了茫茫纯白,其它什么颜色都没有。
  似是无形,似是有形。
  不过,一般的外来者,若是真见着了这群人,恐怕会立马下跪行礼,三叩六拜,高呼“参见众圣”。
  这群“众圣”大都面露紧张的神色,双目定睛在眼前的泛蓝光的大阵上。当然,他们关心的并非大阵本身,而是矗立于大阵之上的清癯少年。
  那少年身着似雪素衫,双眼如汇聚了天地之灵秀般澄澈,容貌俊朗,与人群最前的一耄耋老者相对而立。
  老者开口道:“阵法在催动后,除非身死否则不可逆。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少年以坚毅之态点点头。
  “做好了准备有屁用,阵法一开,还不是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一句不符合当下气氛的话插了进来,说话者是一位中年男子。
  按照年龄来说,将那男子冠以“中年”毫无问题。可见过他的人,都会惊讶于岁月有情,不曾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任何斑痕。
  在他身旁,有穿着一袭蓝琉璃色衣裙的绝美妇人,颦笑皆动人,听了他的话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用力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嗔骂道:“你这么能说,咋没见你在文道上有何建树啊?”
  周围之人见此,只是轻轻笑了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动手吧。”少年催促道。
  “也好。”老者喃喃着,张开手,一团透明光球凭空而现。
  定神望去,光球之间倒映着许许多多的画面,画面中的内容纷繁复杂,横跨古今,无所不有。随后,老者将光球抛向大阵内,划过一道弧线。大阵中生出一丛雾气化作人手,接住光球,将其嵌入正中处。
  “别哭了,我会早些回来的。”
  虽然他没有加上称谓,但在场众人都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在老者身旁,站着位同少年一般年纪的少女,只见她一脸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看上去甚是凄惨。
  “此去怕是要个十年八载,不如让她去找你。”老者道。
  “真的?”两人同时惊问。
  “可。”
  少女瞬间转悲为喜,用手拭去眼角泪痕,眨巴着红肿的双眼为少年送行。
  少年扫视了一圈众人,毕恭毕敬地朝他们行礼:
  “定不辱使命。”
  老者再度抬手,阵中光芒愈增愈亮,将少年吞没。不过片刻,众人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形了。
  阵中的少年,双目紧闭,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异物被催动,试图进入他的脑海。他放下所有戒备,尝试着将那异物融入脑内。
  过程异常痛苦,他只觉自己的神念仿佛要炸裂一般。一点一点地,那异物开始被纳入脑海之中,疼痛感更是在不断加剧。
  “啊啊啊啊……”
  少年半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但还是不得不以嚎叫来抵抗愈演愈烈的胀痛,喘着粗气,终是撑到了最后,将异物尽数吸收。
  下一刻,阵中光芒像是膨胀超过了临界点的气球,向四处爆炸而散。强烈的风波怒号着,气势汹汹,似乎能摧山倒树,席卷向众人而来,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一腰扎玉带,头扎布巾之人,解下腰间酒壶轻饮一口,吟起自己的诗来,他虽然个子不高,但目光炯炯有神,气质飘逸非凡,给人孤高如仙的感觉。
  在他的面前,居然开始浮现出连绵巍峨的连亘山脉来,一条羊肠小道穿于其中。此山脉,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岂是那区区风波可以撼动的?
  但没等这位诗仙吟出下一句,之前那中年男子就以气化剑,抬手朝着前方随手一划,形成了一道环形的圣力屏障,置于还未完全显性的山脉的前侧。
  半透明的屏障纹丝不动,在阵阵轰隆声中,将四溢的狂波尽数挡下。
  “别念了,我头疼。”男子挖苦道,“你这起手也忒慢了吧。”
  诗仙仿佛没有听见他嘲讽般的言语,饮着酒,继续看向大阵。
  其实这招他也会。
  反而是那妇人又使劲掐着中年男子的腰间的肉,让他好生肉疼。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自己在用这些举动化解心中的不舍罢了。
  阵中,少年的身影逐渐变淡,像是隐去了一般。他感觉到,自己的境界正在逐步下降,虽然这份实力本身便是他所处的这片鸿福土地赐予的。如今他正在远离而去,自然享受不到土地给予他的庇护。
  与此同时,许多记忆,幼时初懵,少时惊鸿,连带着许多名字,一并如风中残叶解体逝散。
  但少年反复默念着一个词,像是想将它刻进骨子里,以便向失却了记忆的自己道说。
  待所有光芒重归于黯后,阵中已空无一物。画卷上少了一小人,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明明还处在白日,但天上的星星都在此刻闪亮了起来,灿烂炫目,点亮了画卷,像是在为少年送别。
  早些回来。
  这是目送少年离去的众人共同心愿
  ……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苏醒了的少年怔怔地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场景,发出了标准的哲学三问。
  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耳畔有人在低语:
  圣土。
  圣土。
  圣土。
  那呢喃和他的本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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