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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连绵不绝的青山,与森林完全迥异的景象,李一内心有些惊慌失措,目所能及,田野无垠,远处炊烟渐起,微微吹来的风没有树木腐烂的气息,一切对他都是那么的新鲜。
奔跑在田野上,肆意的呼吸着新鲜而又陌生的空气,李一有些沉醉。
对着那悠远空旷的山谷,李一大声呼喊“你在哪里?”然后听着山谷的回音,悠转低迷。
躺在地上,天色有些阴沉,地上的草已成枯黄色,秋风渐寒,吹得李一身上兽皮猎猎作响。
继续东行,寒风渐硕,李一换上了母亲给他缝制的袄子,使得李一在人群中不那么怪异,山势渐渐平缓,已快接近前面的目的地——含风城。
肖军已在这城里几十年了,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家财万贯,坐拥城里最大的马帮,不由感叹,人生啊,转瞬即逝。
肖军望着手里的信
“肖兄,许久不见。
小儿想外出游历,还望肖兄多多关照。夜。”
“是夜的字迹,几十年不见,令尊可好?”
“家父一切还好。”李一声音还有些稚嫩,没什么话语。
肖军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觉得夜的心有些大,这么小就让他外出磨砺,不觉摇了摇头。
李一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旁一十二三岁女孩不停的说着她认为有趣的故事,嬉笑间给他说着地名,美食。
李一看着眼前的阁楼,足足九层,气势磅礴,门外雕刻着两座狰狞的石狮,活灵活现。
“这里是城主府。”
身边那娇嫩的声音响起。
李一转头,看着这个女孩,两小辫从毡帽后伸出,有些微胖的小脸白白净净,黑黑的眸子忽闪忽闪,像极了山间的清泉。
女孩转过侧着的脸庞,望着李一,手掌在李一眼前晃动,“小哥哥,小哥哥。”
“别动。”李一的手伸向女孩的头。
女孩背后老人眼神一瞥,我在袖口的手微有动作。
李一拿着飘在女孩毡帽上的雪花,六角分明,晶莹剔透,和家乡的雪很像。雪花融化,化作手里一滴冰凉,抬头看着白茫茫的天,片片白毛缓缓飘过,手指轻抚间,又是几片雪花化冷珠。女孩也抬头望向天空“嘿,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一,你呢?”
“呀,我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叫肖雪啊。”
李一不再接话。
这时,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哈哈,肖家小妹,你二姐回来没啊?”声音如洪吕大钟,李一寻声望去,只见一人足有七尺,黑色卷发束后,一身丝质绸缎飘飘洒洒,腰间缀一黄玉,温润圆滑,手拿一串菩提,已被磨的发亮,身后一人垫着脚尖为其撑伞,很是吃力。
大步走到肖雪面前。
“啊,你说我二姐啊,还没回来呢。”
“那样啊,那等你二姐回来后我上门拜访吧,代我向令尊问好。”
不等肖雪回答,便大步走开。
李一看着那人,那人也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没发觉什么,撇头走去。
“他叫凉寒,城主的儿子。”肖雪轻声对李一说着。
还没踏进大厅,屋里就传来一阵声响。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爹,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啊?是你固执还是我固执啊?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他凉寒有什么不好?”
“爹,你真是不可理喻!”
只见一白衣女子摔门而出,手握宝剑,衣袂飘浮,几丝青丝散落脸庞,眼眶珍珠快翻涌而出,洁白无瑕的脸颊让人忍不住去呵护,真是我见犹怜。
看着那女子走远,李一还停留在她背影上,李一觉得她像是森林中的一只麋鹿,你一走进,她会立刻逃之无影,让人似迷似幻。
“她是我二姐,肖冰。我也觉得凉寒挺喜欢她的,为什么他们不在一起呢?”
李一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件事,一直以来李一的交际不过父亲,娘亲,这时候,这么多复杂的事情让他有些理解不过来。
“雪儿,小一,你们回来了。”肖军注意到了门外。
“是的,爹爹。”肖雪一蹦一跳的跑到他父亲身边,抱着肖军的右手。
“你去看看你二姐吧,对了,最近不要走远了,外面不太安全。”
“知道了,不是有白爷爷在吗,不会有事的。”一直跟在肖雪身后老人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小一,你这段时间也多多注意点,尽量不要外出吧。”肖军转身对李一说道。
“知道了,肖叔。”
大雪飘飘洒洒,黑夜来得很快,李一盘膝坐在床上。眼前的灯光有些摇晃,窗外忽的一道亮光闪过,随后一声炸响,竟是冬雷,风有些剧烈,窗外人声走动。
敲门声响起。
“小一哥哥,小一哥哥,快开门啊,我害怕。”
是肖雪,李一把门打开,大雪飘进,风有些硕烈,天色已完全漆黑,李一把肖雪拉进来,随手把门关上,屋里的灯光才停止闪烁。
“爹爹他们都不在,白叔叔也不知道哪去了,外面好黑。”微胖的脸颊被寒风吹的发红,眼眶有些晶莹,披着的狐裘满是白雪。李一把肖雪带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走道上的灯已全熄灭。
忽的,窗外有些声响,虽然很是轻微,但仍被李一听见那有些粗重的喘气声。有些像野兽的发情,发狂声。
看了看被窝里熟睡的肖雪,李一起身,向那声响跟去。
大雪渐停,明月高挂,四周一片惨白。
地上白雪毫无痕迹,空中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找准方向,凌空飞去,踏雪也无痕!
城外一处荒地,地上一片狼藉。
几具光裸的尸体躺在雪地上,心腔无一被破开,鲜血汩汩直流,把雪地染成暗红色,似片片梅花在狰狞中开放。
一高大男子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父亲,饶了她吧,父亲,饶了她吧,我不治病了......”声音呜呜咽咽,赫然是凉寒。
雪花四溅,散落在血地里,异样妖娆。
另一男子跪在一赤**体前,双手上摊着一心脏,淡淡光华缭绕,清晰可见还在噗噗跳动。
身前女尸全身赤裸,洁白无瑕的脸庞即便白雪也略为不及,一头青丝铺散在雪里,胸前血色似朵玫瑰,独自开放。
“儿子,来,吃了它,吃了你的病就好了,哈哈儿子,来。”
凉寒仍跪下不停磕头,嘴里语序紊乱,眼泪、鼻涕、鲜血、雪花混合在一起,眼神麻木。
“儿子,来啊!吃了它啊!”
凉寒的爹身形有些萎缩,头发四散开来,目露癫狂。
“吃不吃,啊?快吃了它啊,你不听爹的话了吗”
一巴掌拍下,凉寒头颅破碎,尸体直挺挺跪在地上血如泉涌。
银月高挂,月光映在雪地里宛如一片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