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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暗黑女王的契约爱人 / 第九章 吸血鬼战争--军队的侵略

第九章 吸血鬼战争--军队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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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姊姊独自将母亲的衣物解开,在她的尸身上覆盖鲜花绿叶。我们小心翼翼地割开母亲的头盖骨,取出脑髓的部份,连同眼睛一起放在盘子上,让前额处还是完好连接著;然後以相同的谨慎,我们取出心脏,同样放置在以厚重灰泥防护的盘子上。
  接著,村民们在母亲躺著的石坛周围盖出一个烤炉,起火烧烤她的躯体与盘子上的心脏与脑。于是,烧烤的盛宴开始。这个仪式持续彻夜,由於我们母亲的灵魂已经离去,精灵也安静下来。我想,对於身体的处置他们并不在意,但我们在意。
  因为我们家族是女巫世家,所以只有我与姐姐可以碰触母亲。村民会守护着我们,但不会介入。无论要花费多久的时间都无所谓,我与姐姐得吞食母亲的肉身。当母亲的躯体正被烤时,我与姐姐争论著如何著如何分食脑与心脏。我们会分别食用这两者,我们关切的也是这些:因为,当时的信用相信不同的器官栖息著不同的质地。
  对於当时的人们而言,心脏是最重要的器官。埃及人还认为那是意识集中所在。但身为女巫,我们相信脑才是最主要的部份,才是精神安置的所在。每个灵魂都是透过脑部而通往灵界。我们如此相信的理由是因为眼睛与脑部相连,而眼睛是视力所在的部位,身为女巫的我们,眼睛看穿黄泉碧落、通贯古往今来。在我们部族的语言中,‘女巫’的真义就是要‘先知觉者’。
  然而,这多少都只是仪式罢了。我们母亲的灵魂已去,基於对她的敬仰,我们会吞食她的主要器官,以免她的躯壳腐化。协议向於达成:玛凯将吞食脑部,我则吞食心脏。玛凯比我更有法力。她是领导多、率先发言者,双胞胎中的指挥角色。看起来的确应该是她吃下脑髓,而我这个较为安静迟缓的妹妹则应该食用与情感有关的器官:心脏。
  我们对於这样的区分很是满意。当清晨逼近时,我们小睡几小时,身体因为饥饿与准备飨宴的工程而变得哀弱。
  快到早上的时候,精灵唤醒我们。他们又在兴风作浪,我走出山洞,烤炉的火焰还在焚烧,守望的村人正在酬睡。我生气地要精灵安静下来,但其中我最爱的那个精灵告诉我,有许多陌生人集结在山顶上。他们很是危险,惊叹於我们的力量,而且赧觎著我们的盛宴。
  “‘这些人贪图你跟玛凯的某些东西。’精灵说:‘他们绝非善类。’
  我告诉他,“陌生人经常造访此地,没什麽大不了的,他得安静下来让我们办事。不过我还是通知村人做好提防的准备,免得真有麻烦到来时措手不及。盛宴开始时,男人们也准备好武器。
  那不是太古怪的请求,男人们向来都是全副武装。而些本身就是职业士兵的人总是剑不离身,其他人也把刀子插在腰带上。但是我并没有太过警醒,毕竟我们这里常有陌生人来来去去,而且今天又是个重要的日子,只要举行一位女巫的葬礼。”
  “相信你们透过梦境,已经看到即将发生的状况:太阳高升时,村人聚集在广场上,砖块从烤炉那里被移出来。我们母亲的尸体变得深暗,然而神色安详地躺在石坛上,花朵覆盖著她,脑部与心脏的盘子也准备妥当。你看到我们分别跪在母亲尸身的两旁,音乐即将开始演奏。
  这是我们神圣的一刻。
  “玛凯与我跪著,身穿最好的衣服,配戴著我们母亲与祖先传承下来的珠宝。我们眺望眼前的,并非精灵的警告,也不是当母亲看到埃及石板时的震惊与厌恶。我们看到的是自己日後的生命与希望:就此与我们的族人幸福度过未来的时日。
  我忘记自己跪在那里祈祷多久,当我们终於同心一体,我们举起承载著母亲器官的盘子,音乐家开始演奏,笛声与鼓击充斥在空气中。我们听到村民柔和的呼吸声与小鸟清脆的鸣叫。
  然後,邪恶降临我们的上地。以埃及士兵独有的作战吼叫声,他们从天而降。我们还不清楚发生什麽事情时,侵略者就将我们击倒。我们试图保护母亲的神圣飨宴,但他们将我们推开,将盘子踢翻在泥泞中,并将石坛推倒。
  我听见玛凯以我听过最锥心刺骨的声音尖叫。当母亲的躯体被翻翻在尘土时,我自己也尖叫起来。那些人斥骂我们是食尸者、食人族,必须要被斩除殆尽。可是没有人伤害我们,只是把我们绑起来。我们无助地看著同胞死在眼前,士兵们踩踏我们母亲的尸体,蹂躏她的脑与心脏,而他们的同党们正忙著宰杀我的同胞。
  就在遍野哀嚎、死伤惨重的景致,我听见玛凯呼唤精灵,要他们采取报复的行动,让那些士兵因为自己的暴行付出代价。但是对那些士兵来说,风吹雨淋、大地震动、岩石滚动、尘埃漫天的景象又算得什么?他们的国王吉尔踏上前方,呼吁他的士兵不必为我们的戏法所骗。我们的恶灵无法再多做些什么。
  这其实并没有错,我与姊姊只好眼睁睁看著他们继续屠杀同胞,自己也准备就死。但他们没有杀我们两个,只是把我们拖走。我们看著同族的尸体堆积成山,被弃置在那儿等著野兽啃食、被大地吸收,无人理睬或过问。”
  玛赫特停顿下来,将指尖触及额头。在她继续开始之前,仿佛以这姿态休息著。再开始叙述时,她的声音显得低沉粗糙些,但还是一样稳定。
  “这一个小村落,一个部族的性命,到底算得上什么?在相同的天空下,无数的人们被掩埋於此。就在那一天,我们的族人也都葬身当场。我们所有的一切就在那短短的几小时内化为废物。那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杀遍我们的老弱妇孺,村庄被破坏销毁,能烧的就被烧掉。
  就在山顶上,我感受到个一大群猝死者的灵魂,由於突然降临的暴力而显得困惑狂暴,因此被恐惧与痛苦拖曳在世间。有些则已经超脱尘世而去,不再受苦。“至於精灵们的下落呢?在我们被押解到埃及的途中,他们一路尾随,尽力干扰那些抬著我们走的士兵。我们被捆绑著,因为恐惧与悲伤而无助哭泣。
  每晚当军营驻扎时,精灵总是把帐棚推翻。但他们的国王信誓旦旦地要他们毋庸害怕,埃及的诸神比女巫的精灵更伟大。由於精灵的底限就只是那样,所以士兵们也都相信如此。每天晚上国王都会召见我们,他说的是当时全世界共通的语言,从卡梅尔山脉到提葛瑞斯、尤法瑞特斯等地都通行无阻。
  他以异常诚恳的语气说:“你们是法力高强的女巫,所以虽然你们是食尸者,而且当场被我与我的军队撞见,我还是饶过你们的性命。我之所以放过你们,因为我与我的女王需要运用到你们的智慧。告诉我要怎么让你们好过一点。你们现在处於我的保护范围,我就是你们的王。’
  “我们只是哭泣不止,拒绝看著他,直到他厌倦并要士兵送我们下去。我们的牢房是一关窗户窄小的木制囚牢。当我们能够独处时,我与姊姊以双胞胎独有的手势与简洁语言秘密地沟通。我们记得这一切,记得精灵是如何警告、记得我们的母亲看到信件之後便一病不起。但我们已经不害怕了。
  我们悲痛得忘记害怕,如同自己早已死去;我们目睹自己的族人被屠杀,母亲的尸体遭到践踏。我们已经不知道还有什麽更糟糕的命运,也许将目前还在一起的彼此分开?然而,在前往埃及的旅程中,有个微小的安慰是我们难以忘怀的,那就是凯曼:国王的侍卫长。他以悲悯的眼神看著我们,试图以他能做到的一切来减轻我们的痛苦。”
  玛赫特停下来看著凯曼。他垂手敛目,似乎沉浸於玛赫特正在描述的追忆。他听入玛赫特的致敬,但那似乎无法安慰他。终於他抬起头来认可玛赫特的话语,他似乎惶惑而充满疑问,但没有问出口。他的眼神流沔於卡尔与杰瑞的凝视,但什么也没说。
  终於,玛赫特继续叙述——
  “凯曼在任何可能的机会将我们松绑,允许我们独自散步,带给我们食物与饮料。他并不为了我们的感激而这麽做,只是由於他纯洁而无法看到人们受苦的心志而默默地帮忙。我们大概花了十天的旅程到达凯门。精灵们实在黔驴技穷,而我们太过颓丧,也丧失继续召动他们的勇气。我们陷入沉默,只是不时互相凝望对方。。
  我们来到以往从未见过的宫殿。穿越沙漠,我们被带到毗邻於尼罗河畔的黑色大地,‘凯门’之名便是从他的黑色泥土而来。我们与军队一起顺在而上,度过那壮盛的大河,来到一个以石砖为基材、坐落著宫廷与神殿的城市。
  那个时代距离埃及的建筑物为世人所知还早得很,但当时的法老王神庙屹立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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