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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刘项征战中原地 韩信攻齐烹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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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回刘项征战中原地韩信攻齐烹郦生
  回前词《六州歌头》
  楚汉相争,大战中原地。据城垣,挥军旅,争夺急。斗智勇,调兵攻楚地,烧粮秣,绝供需。对敌阵,将士驱,冲杀袭。愤然相击,生死已无顾,不惜抛躯。计使出城战,汜水设围圈,诱其入伏,聚歼之。募勇攻齐,欲发兵,遇难题,有先登,说其降,已成功,当何往,费心机。谋士话关要,激雄志,且趁虚。军突至,围城急,明显欺。怒问来使无信,虽狡辨,竟愤相逼。责问已失灵,只有就烹取,酒误行期。
  话说汉王刘邦,本欲率军守住荥阳城,可楚霸王项羽督兵猛烈攻打,也是气恼范增致死,愤恨刘邦所致,使得城中缺粮少兵,形势岌岌可危。眼见危城难保,却有汉将纪信愿替汉王,使出诈降计,从而脱逃出城,纪信却被项羽烧死在车内,也算为汉王尽忠。此后又经过调兵遣将,出武关对峙,攻楚地后方等手段,总算是保住了荥阳未失,却不防项羽反扑回来,竟夺取荥阳城,将守将周苛枞公一煮一杀,死的十分惨烈。致使成皋危机,汉王只得弃城逃脱,也是汉军最不利的时候,却过河去找到了韩信张耳,意图到此避难。刘邦竟直入军营,夺得了帅印兵符,使其号令军将,既教训了韩信,又得到数万军兵,一下恢复了元气。还捎带着寻到了太子师傅李左车,真是一举多得,由祸转福,真可谓祸福难料,真乃天意使然。
  且说汉王刘邦坐拥修武军营,得了数万军马,后成皋跑出诸将都得知消息,陆续奔集过来,声势再次复振,刘邦与众将臣商议,如何与楚相敌。忽然有军书报来,说项羽从成皋发兵向西攻进,刘邦忙遣将率军,前往巩县堵住楚兵西进。一面与众将商议道:“项王今欲西进,无非是窥我关中,而关中乃我根本重地,万不可失,我意愿将成皋东面地方,一律弃去,索性重保巩县洛阳,严拒楚军,免得关中动摇,诸君以为如何?”郦食其急忙应声道:“吾以为不可,臣闻君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敖仓储粟甚多,素称粮城,今楚军既拔荥阳,却不知攻据敖仓,这是失范增谋划,天意助汉成功,不欲绝我民命。请大王极速进兵,收复荥阳,保敖仓粟,塞成皋险,北控太行,守白马津,因势利便,阻挡敌人。项王恐后路中断,必不敢轻易攻向关中,关内自可无虞,何必重守巩洛呢?”刘邦听后,连忙称善,决意固守敖仓,进而攻取荥阳。
  这时郎中郑中,却献了一条妙计,说是不如断楚粮道,使他无食自乱,然后进击未迟。汉王即命部将卢绾刘贾,率步卒二万,骑兵数百,渡过白马津,潜入楚地,会同彭越军去截楚粮草。已知楚兵辎重囤积燕西,两军便乘夜袭击,楚军未曾防备,被彭越等暗渡过去放起火来,烧的满地通红,楚兵惊起救应,也被彭越等三将率兵杀入,大败楚兵,皆四散奔窜而去。所有辎重粮草,烧劫各半,竟被搬取而去,彭越还乘势夺还梁地,攻取淮阳外黄等十七城,真是得失常是难于料到。这时项羽仍驻兵成皋,西进兵马并未捷报,东面燕西却传来,粮草被彭越等焚掠一空,气的项羽火星乱冒,决意要去东击彭越。因召大司马曹咎嘱咐道:“彭越又劫我军粮,可恨至极!闻听他大扰梁地,猖獗异常,看来非我亲征,不能扫平此贼!今留将军等守住成皋,切勿出战,只阻住汉王不使东来,便为有功。我料此番击越,大约半月之内,就可平定梁地,再返回合兵击汉王。将军须谨记我言,不可违误!”曹咎唯唯听命,项羽命司马欣为助,才放心率兵东往。
  荥阳位于如今郑州西约四十里,成皋就是后来的虎牢关,与荥阳不过几十里,本就离大梁城不远,也就是如今的开封市,相距不过二三百里路程,楚军很快逼近。彭越不怕别人,就惧项羽亲至,只好在张耳家乡外黄城据守,项羽率兵过来,第一个便是外黄城,他已怒气勃勃,便即率将士攻城。接连攻击数日,城中已现危机,彭越自知难守,等到夜静更深时,开了北门引兵杀出,冲出一条通路,便飞马驰脱。楚兵不及追赶,只好围住城池,城中已无主帅,难保不破,只好开城投降。项羽挥军而入,怒气未消,声言将十五岁以上的男人全部坑死,引起一片哭嚎声。后被一小儿前来求情,说是城中子民全是良民赤子,只因彭越强迫守城,哪个敢不听从?只好从贼暂降,实盼望大王前来解救,可要被杀,何人还敢降顺大王?必然誓死抗拒,岂不自相树敌吗?不如放之为宜。项羽思谋一番,觉得小儿说得有理,便下令收回成命,所有城中百姓一体免罪,军兵不得侵扰,百姓欢呼得救。
  项羽又率军出外黄城,向东面进发,沿途所过郡县,都畏楚军兵威,不敢与其相抗,只好请降了事,此时彭越已向谷城奔去,将前时所得十七城的战果,全部化为乌有。当项羽行至睢阳,已差不多半月了,时至秋尽冬来,照秦旧制又要过年,也算到了汉四年,项王便在睢阳城暂住,待将佐庆祝元旦后,再行起行。正当项羽在城殿中赐宴,让征战已久的将士们,借机开怀畅饮,乘兴庆祝新年到来,也是借此鼓舞军将士气。可就在此时,却有急报从成皋传来,说是曹咎违命出战,被汉军围在了汜水河边,不能退回,因至自尽。项羽听后顿足道:“那司马欣呢?”报人便说司马欣也殉难死了,几乎已全军覆灭。项羽忙即起座,命左右撤去酒肴,诏令全军将士,即刻赶赴成皋,要为两将报仇,誓与汉军决一死战,致年酒也没能喝好。
  原来楚大司马曹咎,与塞王司马欣,都是项王故人,始终倚重,项王封曹咎为海春候,叫他坚守成皋城,也是特别委重看待,再派司马欣相助,以为会万无一失。起初曹咎也是依照嘱咐坚守,不欲轻动,汉兵多次挑战,不见曹咎出兵,却也拿他没辙。刘邦便与张良陈平商议,使出激将之法,命军兵在城前引诱楚军,派遣各将埋伏在汜水边,专等曹咎出击,好叫他入网受擒。布置已定,便派军兵到城下百般辱骂,话语不堪入耳,城中守兵听后,心中十分懊恼,从没如此窝憋过,争向曹咎请战。曹咎素性刚烈,也欲开城厮杀,司马欣劝阻道:“项王临行,曾要言嘱托勿战,今汉兵肆意挑战,明明是诱敌之计,将军不必气愤,只等项王到来,再战不迟。”曹咎听了,只得勉强忍耐,令军兵静守勿动,不得出战。可汉兵早出晚归,整日骂声不休,惹人着恼,而且人数有增无减,后来竟持白布幡,上画曹咎为猪狗王八,极致丑态,不堪入目。
  曹咎登城俯望,不由得怒气填膺,且看汉军零散坐地,衣甲不整,手中挥舞兵械,还乱戳地上,当作乱剁曹咎之状,简直不把楚军当回事。此时曹咎被气得已达极点,实在忍无可忍,便一声号令,领兵杀出城来,真是如狡猾鳝鱼上了钩,司马欣已来不及阻拦,也只好跟着曹咎一起出城厮杀。这时汉兵不及整兵,只好抛弃盔甲旗帜,纷纷向后溃败逃窜,曹咎司马欣便领兵从后追赶,一直追到汜水边。看到汉军纷纷跳入水中,凫水逃遁而去,曹咎愤恨说道:“我军更能凫水,难道不如汝等贼军?”便催动人马下水追击,也不管周围有无埋伏,便督兵渡河而追,想一举打垮汉军。当楚兵刚入河一半时,便有两岸汉军摇旗呐喊,踊跃前来参战,楚军这时队伍已乱,不能有效抵敌汉军,曹咎这时正在水中,司马欣却在岸上,见汉兵已经杀到,不禁心中有些惊慌,顿时全乱了阵脚。
  只见左岸有樊哙兵到,右边有靳歙率兵围击,司马欣见无从脱身,只好拼命敌住来军,曹咎在水中进退两难,还想渡到对岸冒死一战。却见对岸来了大批军马,隐约现出氅盖,却是汉王亲自率军到来,曹咎大惊,便欲招兵渡回,忽然一声鼓响,箭如飞蝗般射来。楚兵多半淹在水中,不能昂头,大部死在河中。曹咎身中数箭,受伤不轻,勉强登上岸来,又被汉兵截住,没奈何拔出佩刀,自刎身亡。司马欣拼命左冲右突,多时不能冲出包围,手下跟随只有数十骑,眼见死在当前,与其被杀,不如自尽,索性举枪自刺,洞穿喉咙毙命身亡。汉王见本军大胜,便下令停止放箭,便率军渡过汜水,会同樊哙靳歙两军,直奔成皋而去,因已无守将,百姓便打开城门,迎接汉王入城。城中有项羽留下的大批金银军资,一并归了汉王,刘邦便取出部分奖赏将卒,全都欢呼雀跃,高兴非常。汉王命向敖仓运粮,以供军用,率兵进到广武,据险设营,阻住项羽回军,探听齐地消息,只待平定之后,便可调回韩信诸军,共同抵御楚军进攻。
  这正是:胜败悠忽一瞬间,历来战事难揣穿。兵家谋略虽可测,却隐变化胜败翻。祸福命运时相倚,塞翁失马玄妙观。楚汉相争无定势,互斗智勇亦惊天。
  再说韩信张耳回到赵都东垣城,便急忙招兵募勇,准备伐齐大军,也是有待时日,劳心费力不小,好在赵地多有平原,居住人口稠密,倒也还能办到。汉王部下郦食其,志在邀功,便说愿去招降齐王,省得劳兵费时,汉王便令其赶赴齐国,看能否说动齐王从汉。此时齐国因抗楚受攻,经城阳守城大战,使得楚兵未能攻破城池,待楚军回兵击汉,便陆续调走军伍,使得齐国安宁年余,田横便拥立田荣子田文,做了齐国王,自为丞相,辅佐守齐。不久楚兵撤走去击汉军,齐境已安稳平静,君臣便返回都城临淄,自是整兵立国,长时远离战事。最近听说韩信在赵国招兵,意想攻伐齐国,于是紧急备战,不敢有丝毫懈怠。郦食其奉汉王命,到了齐都临淄城,即如今的山东淄博市临淄区故城,说要求见齐王。齐王田广丞相田横听报后,便即时在宫中召见,也是想通过郦食其所说之意,探听汉军现时和今后动向,以便做出相应对策。
  只见郦食其对齐王说道:“方今楚汉相争,连年未解,大王可料将来结果,究竟归属何人呢?”齐王道:“这事怎能预料?”郦食其即道:“将来定当归汉!可确信无疑。”齐王道:“先生如何看出呢?”郦食其便说道:“汉楚二王,同受义帝差遣,分道攻秦。当时楚强汉弱,何人不知?可汉王先入咸阳,明为天意所归,可项王违天负约,靠着一时强暴,迫令汉王去到汉中,又将义帝遣弑郴地,致使海内人心,无不痛恨。自汉王仗义兴师,出定三秦,即为义帝缟素发丧,传檄讨贼!名正言顺,天下响应。所过城邑,但能降顺,悉可听用,所得财货,不愿私取,尽赏士卒,与天下共享利益,所以豪杰贤才,俱愿为用。而项王背约失信,弑主不忠,惜财乏赏,专用私亲,属将背叛,贤才交怨,其怎能不败!何能不亡!照此看来,可见天下归汉,毋庸置疑了。况且汉王起兵蜀汉,所向皆克,三秦既定,复涉西河,破北魏,克代地,诛陈余,杀赵王歇,势如破竹,若单靠武力,哪有如此神速?今又据敖仓,塞成皋,守白马津,依太行山,地利人和,无往不胜,楚兵不久必破。各地诸王候,已皆归汉,唯齐国尚未归附,大王诚知天时,即刻归顺,尚可保全,否则大兵将至,危亡就在眼前了。”说的耸人听闻。
  齐王田广听后大惊,忙问道:“我要依言归汉,汉兵就能不来么?”郦食其看其已然动心,显然被其吓住,便忙说道:“本使此来并非私行,是由汉王差遣,本是顾惜齐民,不忍兵祸涂炭,特派我来先行探问。如果大王诚心归汉,免动兵戈,汉王自然欣喜,便当止住韩信,不再进兵伐齐,可尽请大王放心好了。”说的是信誓旦旦,看似很有把握。这时齐丞相田横说道:“这须由先生修书,先与韩信接洽说好,方可免去我王疑虑。”郦食其毫不推辞,即便索了书签,书写了商谈情由,请韩信不必再进兵。当即差了从人带书,偕同齐使一道,去赵地见报给韩信。这时韩信刚好招齐赵兵,已在平原地集结,便要攻伐齐国,接着郦食其书信后,展阅看完,已明此意。便对着来使道:“郦大夫既说下齐国,还有何求?我当率师南下,去会汉王便了。”随即写了复书,交付来使,遣还齐国。郦食其接到复函,即见齐王说明,齐王相互阅来书,且有齐使作证,自然释疑,便传令历下各军,一律解严,并款留郦食其数日,昼夜纵饮,松懈防备,不问边情。
  自韩信送走齐使,便拟移兵南下,与汉王会同击楚,忽然一人出来阻止道:“将军不可轻动!”韩信一看,却是谋士蒯彻,就是从前为武臣出计之人,此时已跟随韩信做谋士。韩信问道:“齐已降顺,我自应南行,却有何不能轻动呢?”蒯彻道:“将军奉命击齐,费了若干心机,才得挥兵东指。今汉王却使郦生先往,说降齐国,究竟可信与否,尚难料定。此刻汉王并未颁下明令,止住将军攻齐,将军岂可凭郦生一书,即仓促移师呢?这郦生本是儒士,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下齐国七十余城。将军带甲数万,转战年余,才得平赵国五十余城,试想为将数载,反不如一竖儒,岂不可愧可恨吗?为将军计,不如乘齐无备,长驱直入,扫平齐境,方得将所有功绩,归属将军了。”韩信闻听此言,也是不免心动,于是沉吟不语,思索权衡之后道:“郦生尚在齐国,我若乘虚袭齐,齐必将郦生杀毙,这是我害死了郦生,这事恐难使得!”自是犹豫不定。
  蒯彻便微笑道:“将军不负郦生,郦生已早负将军了,若不是郦生想抢夺功劳,私下说动汉王,汉王本遣将军攻齐,为什么又遣出郦生呢?这不明是抢功么!”这真是辩士之口,实属可畏,竟让明智者难辨危害。只见韩信听到这里,顿时勃然而起,即刻点齐人马,兵出平原,突向历下杀入,齐将田解华元伤,本已接到齐王解严的命令,此时毫无戒备。骤然遇到汉兵,顿觉莫名其妙,吓得四散奔溃,韩信便乘势麾兵追击,阵斩田解,生擒华无伤,一路顺风,竟攻到了齐都临淄城下。郦食其本是高阳酒徒,见了杯中物便久恋不舍,见齐王招待甚厚,一连几日舍不得离开,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险情。齐王田广闻报大惊,急召郦食其责问道:“我误信汝言,撤除边防,谁知你怀着鬼胎,暗中却使韩信前来,乘我不备,袭我国邦,真也行的好计!看汝今日尚有何说?”郦食其听后顿觉着忙,便答说道:“韩信不道,背约进攻,不但卖友,实是欺君,愿大王遣一使臣,同我出城面责韩信,其必无言可答,不得不引兵退去。”说的很是无奈至极。
  田横在旁冷笑道:“先生想借此逃罪么?我前日已经受欺,今可不必再哄我了。”郦食其便道:“你既疑我欺诈,我就死在此地,不再想出城,但也得写书责问,且看韩信如何答复?再死未迟!”齐王与田横便同说道:“韩信如果退兵,就不必说了,否则就请试鼎釜,莫怪我君臣无情!”郦食其应着,便急写好书信,派人出城,递与韩信。韩信拆书一阅,着墨无多,倍极凄恻,也不禁激动天良,半晌无话。这时蒯彻又进言道:“将军屡临大敌,多善机断,如何为一郦生,却出儿女之态,不能遽决!一人性命,顾他甚么!盖世之功,岂可轻弃?请将军勿再疑迟。”韩信道:“逼死郦生,还是小事,违抗王命,岂非大罪!”蒯彻道:“将军原是伐齐,得平齐地,正是为王尽力,当有功无罪。若使今日退兵,郦生归报汉王,从中谗言,恐真要构成大罪了!”韩信本来贪功,遂听从蒯彻之言,便拒回了来使,且与之说道:“我是奉命伐齐,未闻止令,就使齐军臣请降,安知不是缓兵之策,今日请降,明日复叛!我既挥兵到此,志在一劳永逸,可为我转告郦大夫,彼此为国效力,不能多事瞻顾了。”话甚坚决。
  来使只好返报齐王及郦食其,齐王大怒,便命左右取过油鼎,就要烹郦食其。郦食其道:“我为韩信所卖,自愿就烹,但大王国家,亦必被灭!韩信将来,也难免夷诛,果报不爽!恨我不得亲见哩!”说罢,就用衣裹头,投入油锅中,立即毙命,也是因贪功恋杯所致。假使其早离险地,也不至遭祸,韩信若知其中隐埋祸患,设法先救出郦生,然后再用计暗袭齐国,也不至使自己走上险路,这些都是设想回望。此后齐国君臣率军登城拒守,不到数日,临淄城竟被攻破,齐王田广开了东门,当先出走,留下田横断后。田横带领齐兵,再与汉军力斗一番,终致败却,落荒遁去,君臣先后离散,齐王田广奔高密,田横逃往博阳。韩信入齐都安民已毕,便率兵东出,追杀齐王等败军,齐王田广得知风声,不得已只好向项羽求救。
  再说项王自梁地还兵,派钟离昧为先锋,驰回荥阳,与汉军争锋。汉王刘邦闻楚军到来,急命诸将率军阻拦,约有好几万人马,行至荥阳城东,也就是如今郑州市区地方,已与钟离昧军相遇,还不及问答,便蜂拥将钟离昧围裹在垓心,也是仗着人多。钟离昧兵少难支,很是惶急,可巧项王从后杀来,一声呐喊,操长槊杀入重围,汉军自是惊恐,慌忙退回,却已损失数百人。项王救出钟离昧军,进军广武,与汉军夹涧相峙,自是屯军山上。广武本是山名,东连荥泽,西接汜水,形势险阻,山中一短涧划开,分峙两峰,汉王便在西边筑城垒,依涧自固。项王即在东面筑城垒,与汉相拒,彼此不便进攻,只好各自驻守。唯汉军可由敖仓运粮,连日不断,接济军用,楚军可无如此便利谷仓,渐渐粮食减少,难于久持。项羽已存忧虑,再接到齐使赶到军前,乞求救兵,更令项羽心下踌躇难定,烦想多时,还是发兵相救,才能牵制韩信,免得他率齐兵来助汉王,定是两面受敌,将必败无疑。于是派大将龙且,副将周兰率兵二十万,进击齐国汉军,一面隔涧向汉王挑战,汉王只是不出,实也无法。
  值得一提的是,本作者为了解楚河汉界的来历,曾驰车前往实地考察,登上古广武山顶,观测鸿沟深涧。原来这广武山,是黄河南面的一道连绵土塬,东西延展百里之远,高也有数十米,山边多深壑壕沟,疑似是长年累月雨水冲刷而成,山上树木葱茏,攀登眺望,蔚为壮观。至今山上鸿沟两侧山顶上,还有项王城和汉王城两个村落,隐约还可看到古时的城垒遗迹,许多地势境况犹存。现正在大力开发旅游项目,因修路搬迁,村庄已不复存在,即刻便会面目全非,若保护不到位,便再也看不到历史遗迹。鸿沟经两千多年变迁冲刷塌落,已剩不足两三里长,且阻挡修路,本人未曾进入鸿沟腹地,也是一大遗憾。就如到不远的虎牢关考察,也就是书中所写的如皋城,或叫汜水关,都是古代所遗城关名,据说却为一地。如今也只剩下虎牢关村,在公路旁的土山坡上,有条村道可盘上山顶,有座简陋植物园,还有座土台高立,据传是吕布点将台,登上观看却也动魄惊心。因眼前便是浩翰的黄河,且在脚下山壁根部流过,难于望到底端,宽阔河水拐弯向东流去,真也心旷神怡,但已无如皋城或汜水关城影,也无虎牢关形迹,只留下沟壑水光。
  这正是:说降攻齐各争功,
  自是效汉两策精。
  谁料贪杯命丧速,
  韩信背道突用兵。
  虽为胜者埋祸患,
  郦生烹死心至明。
  悔死留言终测准,。
  两败俱伤数载中。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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