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争论

　　但既然已经开始试探，躺在软椅上的年轻人干脆都懒的装了，他直接站了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看看，见识一下龙语者是不是真有资格和圣骑士并列。”
　　曾几何时，巴伐利亚可没有圣骑士的称呼。都是多亏了艾米雷斯家族的祖先，是他让巴伐利亚和低语森林中的木精灵们达成了联盟的关系。
　　然后才出现了圣骑士，甚至在传说中，第一个圣骑士骑士王都是在龙语者的主持下得到的圣杯。所以，事实不应该是龙语者和圣骑士并列，而是凌驾在其之上。
　　只可惜艾米雷斯家族沉寂的太久，巴伐利亚又是骑士立国，他们已经忘了德鲁伊的强大。曾经在巴伐利亚上空盘旋的巨龙，更是许多年没有出现。
　　但无论多久，艾米雷斯家族的成员肯定不会忘记先祖的荣光。里奇也许没有那么深的感触，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堂兄奥斯汀却像是被别人踩到了尾巴。
　　“没有德鲁伊的法术，再强大的骑士也无法得到圣杯的力量。而再如何强大的圣骑士，也没有办法驾驭巨龙。”
　　争论，这是宴会中最常见的东西。在巴伐利亚，这甚至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只不过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带动下，这种争论到了最后往往会走向失控的局面。
　　特别是当围观的人开始增加，那个叫菲力的年轻人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巨龙？那是骑士用来证明自己的生物，比如屠龙者奈特斯。”
　　越说越来劲，这个家伙好像忘了他的目标是里奇，在周围那群拿着小扇子挡在嘴边小声谈论的女士注目下，就好像自己是那个屠龙者，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我菲力·格罗姆特，已经得到斯普雷骑士的允许，我会追随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骑士侍从。要知道，斯普雷骑士以前可跟随过伟大的屠龙者。
　　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成为屠龙故事里的主角，提着锋利的宝剑……”
　　一开始，里奇并不想加入这种无谓的争论。但听到菲力似乎有癫狂的迹象，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遭受太多的摧残，他打断了对方。
　　“是啊，提着锋利的宝剑在斯普雷骑士需要的时候递过去。蹩脚的吟游诗人会喜欢这样的故事，递剑人……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名字。
　　但没有关系，谁又会去在乎呢？”
　　都已经二十多岁，骑士的修行没有成果以至于需要去求助更有手段的超凡者帮忙。可想菲力的天赋并不怎么好，哪怕他的家族有足够的财富花巨大的代价将他堆到超凡者的高度，想要屠龙却只是一个笑话。
　　甚至就连递剑的差事，里奇也很怀疑对方能不能做好。据他所知，真正的龙族那可是天生带有特殊威压的种族。
　　普通人，别说屠龙了，能在巨龙面前保持站立的姿势就很不错了。比如此刻的菲力，酒精终于因为激动而涌上脑袋，微微踉跄了一下，男人甚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侧。
　　那里本应该有一把长剑，但宴会场合，菲力的长剑早就卸了下来。可摸了个空的男人依旧没有作罢，他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他身边的菲尼斯制止了。
　　“你喝醉了，下去休息吧。”
　　光是耍嘴皮子，也许菲力可以继续下去。动手，却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连奥尼克公爵都承认了里奇的力量，只有骑士侍从实力的菲力和里奇动手只会平白受辱。
　　就算是菲尼斯，同样没有胜利的把握。所以，见到情况会脱出自己的掌控，他终于站了出来。
　　“圣骑士也好，龙语者也罢，他们都是骑士王的封臣是我们巴伐利亚的一员。
　　所以两者之间没有高下之分，只不过对比圣骑士，龙语者实在太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大家都很好奇，龙语者拥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骑士王也是圣骑士，菲尼斯那么说依旧是把龙语者放在了圣骑士之下。可里奇没有办法反驳，在巴伐利亚谁敢说骑士王的坏话？
　　“龙语者就是德鲁伊的一支，如果诸位以后可以去到低语森林踏上圣杯之路，你们就可以亲眼见识到他们的力量了。”
　　里奇不想表演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菲尼斯却又没那么容易放过。
　　“可所有人都知道，艾米雷斯家族是仅存的龙语者后裔。只有你们，才拥有令巨龙无条件服从的能力。
　　普通的德鲁伊，他们似乎只能和植物打交道吧？”
　　这是在暗指现在的艾米雷斯家族，菲尼斯在逼里奇展示自己的力量。也许他是想要弄明白里奇的底牌，然后找出对付的方式后在将来进行挑战。
　　但里奇讨厌这种没有意义的挑战，因为就算他杀了菲尼斯也不会有一点的好处。
　　“不同的德鲁伊拥有不同的力量，我们之间没有特殊和普通的区别。只是体会的自然感悟有着些许的差别，所以在外人看来也就形成了各种不同的派别。
　　但无论是专精什么自然法术的德鲁伊，保护自然都是我们的天职。
　　我听说公爵阁下的领地里，有着许多的野兽人在肆虐？”
　　因为生命能量只剩那么一点，在来的时候里奇就想过可以一边赶路，一边帮助当地的领主剿灭盘踞的野兽人。
　　这样等他到达英吉岛的时候，就又可以积累一些生命能量备用了。而免费的劳力，菲尼斯自然不会拒绝。
　　“那些深渊的遗留物就和地里的绿皮一样怎么都杀不干净，难道男爵有解决的办法？”
　　多少年了，无数代人都束手无策的东西，里奇又怎么可能根治，他告诉着菲尼斯。
　　“野兽人的变异是一种会传染的可怕疫病，虽然我没办法彻底解决，但我可以用自然的力量净化它们的尸体抑制疫病的传染。
　　这就是德鲁伊的力量，如果诸位想要看看，也许可以跟我一起去找一个野兽人盘踞的地方。”
　　会吃人的野兽人，这种怪物可不是说看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