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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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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市场外围已经逐渐冷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入拍卖会,席位上一片躁动。
  成功以四千万拍卖出黄金蛇头,第二件拍卖的巨口鲨出版的签名书居然也竞拍到三百四十万比姆便戛然而止。
  比起黄金蛇头,这本书籍远远超出了许多看家的心理预期,都不禁如古仑那样感叹世态炎凉。就连奥摩监视着的教皇都在无奈的摇头。
  第三件拍卖品是一个落魄富豪低价卖给市场的彩钻华衣。
  衣服很精致,由不同昂贵金属丝线交织在一起裹挟着宇宙各地的稀有珠石。
  可惜的,这里的买家有钱程度都已经不是腰缠万贯能够形容的了的,强烈的精神洁癖让他们拒绝穿着任何曾安置在他人身上的贴身衣物。
  虽然价值连城,但最后还是以两百万比姆草草了事。
  到了第四件时,主持人停下了每个拍卖品出展前的演讲,话筒拿开,手指贴到耳边小声与后台确认信息。
  片刻功夫,主持人开始致歉:
  “实在抱歉,各位,由于第四件拍卖品原主临时改变主意,所以让我们来看第五件拍卖品!”
  纵使他的语调慷慨激昂,但下面的人却完全不买账。
  “什么嘛,一共才拍卖十二件,第一件是个破烂,第二件又是本废书,第三件是件衣服还人穿过了,现在又说第四件不拍了?”
  “真是受够了!我来这坐了那么久不是专门听上面那个呆瓜演讲的!”
  “难怪这次来市场人少了那么多,原来都是已经拿到第一手情报了吗?可恶啊。”
  “……”
  场面开始失控,已经有人离开了拍卖会,主持人努力的想要劝阻,但还是走掉将近六分之一的人数。
  就在这时,奥摩明锐的察觉到,坐在席位上的教皇开始躁动不安。
  奥摩沉住气,继续在暗处观察整个拍卖会的运转与教皇反应。
  在悬梁上蹲伏近半个小时,又有两件工艺品被拍卖,这两件水准都出自大师拉比之手,自然也是令人相当满意。
  各自分别以四亿与三亿七千万的比姆成交。
  经过了这两件的拍卖拍卖会终于逐渐进入状态,几乎所有人都非常期待接下来会展出什么好东西。
  而就在此时,教皇坐不住了,他先是向身旁的金主礼貌致歉,紧接着就匆匆从席位上走下。
  顺着台阶就要去后台,奥摩在高空调整了位置,将教皇外貌刻录进面具后翻身跳下观众台一角,小心的跟了上去。
  台阶的尽头,一扇磁吸小门紧紧关闭,教皇从袖子里掏出通行证在门框旁验证,很快磁门打开,教皇窜进门,谨慎的向外投过视线,直至磁门再度合闭。
  奥摩从柱子后走出,也来到磁吸门前,但是他并没有通行证。
  立刻联络古仑,但古仑对此也表示茫然,一直以来拍卖会的后台都只有工作人员出入,其他人是不会有通行证的。
  简单向古仑到了谢,奥摩开始思肘,还有其他入口吗?
  这时重力感应到奥摩已经站在门口二十秒未操作,人工智能从墙壁上探出。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奥摩一愣,简单的陈述了自己的身份并透露了自己是第四件拍卖品的持有人,已经提前取消了拍卖,希望能够让他进去后台取走物品。
  “稍等,资料审核中……”
  这时,后台监控室内。
  “确实是他带来的,要让他进来吗?”
  对于工作人员的询问,教皇眼睛直勾勾盯着荧幕上的奥摩,摇了摇头。
  “对不起,资料并不完整,审核失败。”
  “但我登记了全部相关手续。”
  “尚未收到任何有关部门汇报。”
  机器收回墙壁不再言语。
  奥摩又陷入了思考……
  ……
  “这不可能!先生,请你严谨,星际市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拍卖品遗失事件,这关乎我们的信誉!”
  洪亮的声音传递在这个不是很大的明亮而又整洁的办公室里,奥摩坐着真皮座椅,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桌上是奥摩来之前在市场的检测站填写的相关资料,想要申请挂失。
  而对面那个大声说话的男人便是这次星际市场的负责人。
  他胸口猛烈起伏,青筋暴凸的健硕手臂强忍着不一拳锤在桌上,蓝色的皮肤气的快要发紫。
  “那就请务必帮我挂失,这对我的信誉也同样重要。”
  “你不会得到结果的,我可以保证这不可能发生在星际市场!”
  “可不可能我们去一趟后台不就清楚了么?”
  “这……好吧。但如果你的东西依旧完好放在原处,那你将被判处恣意生事的罪名,面临巨额罚款。”
  看到奥摩点头后,负责人从桌子上拿起联络器,还未拨号就被奥摩一手按回去。
  “不用联系他们,我想亲自去一趟。”
  负责人刚消下去的火因为奥摩的行为又一下子窜上来。
  “好!那我就亲自陪你去一趟!哼!”
  这正是奥摩想要的。
  ……
  简单的刷卡,负责人率跨步走进去。
  他是真的窝火,一路走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星际市场是所有人一起建立的,信誉不该被任何人破坏,他要立刻证明这一点。
  奥摩紧随其后,现在分秒必争,拍卖会时间不会太长,要赶在物品被带走前阻止教皇,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
  自己的做法感到庆幸,正确揣测了对方心理让事件随着自己心里想的那样进行。
  进入后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蓝色皮肤,每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脸纹,一个接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他们都无一不止步向那个负责人问好,都被稍作点头以表示回应。
  “巴威切先生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就在他们要进贵重物品收容室时,一个俊秀青年走过来向他们发出了询问。说话间还飞快的向奥摩撇了一眼被敏锐捕捉。
  “!”
  奥摩后背一阵刺麻,他从进门开始就吧每个人都记录在脑海,这个人之前他在门口不远处就看见了。
  虽然当时他头顶帽子将帽檐下压,但是奥摩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而且他刚刚虽然是在对那个叫巴威切的男人说话,但眼神分明就是在打量他!
  巴威切向青年简单阐述了下情况就不耐的要让他开门。
  看得出,这个青年来这里并没有多久,巴威切尽管心有火气,但来时对每个人都舒展了眉头微笑点头。
  “啊,是这样的,我们的后台检测出……所以基仏利先生让我来告知您晚点再来,拍卖品都保存完好。”
  他的领班让他来的?他怎么知道他们要来?奥摩一手摸了摸腰间感知过滤器,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东西坏了关大门什么事?快开门!”
  巴威切的声音逐渐加大,青年顶不住就只好把门开启。
  门后一片黑暗,青年赶紧解释是灯光系统出了故障后一路小跑着说要去拿手电筒。然而磁吸门却随着他声音的消失一并合上了!
  奥摩激动的差点要跳起来,巴威切却是不怎么在意,只是抱怨了一句粗心大意的家伙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照亮四周。
  “搞什么啊,这里的系统全坏了吗?不是应该有接引机器人出现的么?还有这地板重力感应,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巴威切的手电照亮墙板,上面简单表示了不同拍卖品的保存路线,找到想要的,巴威切招呼奥摩就径直从前方拐口走在一条长廊上。
  周围非常安静,但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不详的气息,只有脚步声回荡在整个长廊。奥摩甚至听到了些窸窸窣窣的异响。
  黑暗并没有为奥摩带来不便,他依旧大量着四周。
  这里有多个回廊组成,彼此交错。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块记录着附近拍卖品信息与其收容室路线的墙板贴着,最终到达安放目标的收容室内。
  长廊越走越短,再快要到下一个分叉口时手电开始闪烁,巴威切便中途停下了。
  “啪、啪、啪…”
  巴威切反复将手电在掌上拍打,仍然不见好转,让他以为是自己没充好电导致的。
  “不知道这个东西还能不能坚持住。”
  继续往前,巴威切停靠在拐口把手电投射到墙上,但是这回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
  那是一张可憎的脸,眼睛充斥着邪恶的欲望,冲着巴威切发出摄人的犹如千百人在哀嚎的呼啸。
  张牙舞爪的飞扑一下便压住了巴威切,利爪刺入肩膀,长舌缓缓生出舔舐着他的眼球。
  “砰!”
  一声炸响,这只怪物的半片头部就呈放射状飞溅在墙壁上,黏糊糊的绿色粘液沾着碎片从墙上一点点下滑。
  奥摩收起枪,向巴威切伸出了手。
  “没事吧。”
  “没什么,就是肩膀有点疼。”
  巴威切把手递给奥摩,用力拉自己起身,心有余孽。
  “这里这个东西居然跑出来了。”
  “什么?”
  “啊,那是这次市场里要拍卖的唯一一个活物,据说是古斯血食的人工培育变种,具体用来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活动了一下胳膊,巴威切又拿起了手电。
  “走吧,早点完事早回去,这次我欠你的,但是另算,如果你的东西没丢还是要支付赔偿金。”
  虽然话里还是很不客气,但相比之前对奥摩,已经缓和了许多。。
  对于地上的东西,奥摩盯着那肉体良久,才移开视线转身跟上巴威切。
  几乎是同时,血肉蠕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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