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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疏风起 九霄绕梁再续缘 听雨落 三生何许遣忘川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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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律有云:“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所讲之地便是位处长江中下一带的江南。要说此地,也算的上是诗族簪樱、揽月繁华一脉。
  地处倚北,有城名奚。乃一小县城矣,一湖二山方圆仅百里。湖为笠泽,乃供渔民安生立命之源。所谓二山,往东曰潇湘,草木峥嵘洇润之气不衰。以南曰肃飒,奇花异草丛生不断,更有灵鸟奇蜂异碟常栖。二山相连成怀,小城座于其中,也可谓是福泽之段,闲洒逍遥之地。
  肃飒有一峰,每逢黄梅节气,落雨倾盆之时,山石草木随之鸣响,其声贯穿天地不可不为一绝,秋雨之名由此而来。秋雨峰顶,一座古阁屹立之上。因阁中只有师徒二人,素日很少与人往来,一心参经悟道。所以人烟稀少,加上常年失修,估摸着年代也有些久远。
  祈奕飞本出生在奚城,可因父母欲求在外发展,从小便被带离了。如今,又由于工作调配,辗转又回归了这里。祈奕飞自然而然跟着转学,虽然记忆模糊,但也能记个大概。最值得可贺的是,他竟与儿时的玩伴言烯成了同学,两人相见甚欢,无话不谈,自然也就形影不离。
  这一日,正值初夏,祈骁携着妻子与儿子登上秋雨峰打算拜访一下老友。言烯听说祈奕飞的父母与阁中的道人相识,好奇之心日盛,便求着一同前来。他俩可是以兄弟相称,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啥!他还会算命?那还真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啊。”当言烯从口中得知这人不仅精通歧黄之术,还略晓周易之理。不禁打趣着说道。
  “我也只是听我爸提起过,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
  “管他真假,我得乘此机会请他给我算一卦。”
  看着言烯那较真的表情,祈奕飞立即被逗笑了。
  “行,待会请那位老神仙给你算算,命中可犯桃花,他日会不会一朝得彩,中了好几个百万。”
  “去你的,我有那么俗嘛。”
  “你若不俗,怎会来此清修之地求卦?不为钱财,不为美色,那你问什么?”
  “我问前程不行么,我可是胸怀大志之人,尔等怎可知我辈鸿鹄之志哉!”
  “得了吧,你。还鸿鹄,你的志向就是想当个鸟人啊。”
  “你!行,懒得跟你说。”
  两人嬉戏吵闹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峰顶。
  这道人几日前收到祈骁的来信,一早就打发弟子备好了淡茶素菜。这时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脸上多了些许感叹,作了作揖便领他们进了阁。
  “道友,一别十七年,你与这山中草木一样,风光依旧啊。”
  祈骁并非恭维,当日离开秋雨峰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他若不是参透天地玄机,又岂会今日再见容貌不减当年。
  “祈骁兄,说笑了。十七年弹指一挥间,今日能与你有此一见,也算是了了我的余愿了。”
  祈骁的妻子听到话锋不对,便立刻把祈奕飞拉了过来。
  “奕飞,还认识他么。你小时候可调皮了,没少在这里闯祸。”
  祈奕飞儿时的记忆本就模糊,在这里的更是少之又少。只约记得在这里曾受到过什么惊吓,晕过去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细算来也该二十了吧。咦,这位是?”
  道人似乎对祈奕飞这些年身上的变化并不在意,见他已成俊朗少年,微微点头示意。却被他身后的少年给吸引住了。
  “大师,我叫言烯,是祈奕飞的同学。”
  还未来得及祈骁介绍,这言烯已经迫不及待的介绍自己了。
  “大师?道长都不叫,还真把人家当算命的啦。”
  祈奕飞听他这么叫,不觉间大笑了起来。要不是祈骁给了一个严厉的眼神,估计他得笑回去了。
  “无妨,怎么称呼我并未介意。只是见这少年举止洒脱,眉宇间透露着几缕英气,定非池中物,倒是可以为他指点一二。”
  言烯听这位道人这么夸赞他,越发好奇他接下来讲的话了。
  一阵清风而过,吹散了众人些许热意,道人缓步上前,伸手拾取了言烯肩上的梧桐叶放于掌中。淡然间,多了一份亲切。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纵然飘散天地间,也终究落叶归根。近日,故人重逢,续得前尘事,不过三世缘。望公子经此一事,了却心中念,重归大道行。”
  言烯听得有些糊涂,一把拉过奕飞。
  “您说的故人莫不是他,儿时的玩伴,十七年未见。”
  “是与非,皆于一瞬,转眼即逝又何止十七年之久。细想来,便是我这阁楼所建之时至今日啊。”
  “天哪!这阁楼建了也有上万年了,这哪是故人啊,你确定不是前世的冤魂前来想你讨债的?”祈奕飞吃惊的看着言烯,却也不错失机会好好戏谑他一番。
  “呸呸呸!什么乌鸦嘴,说不准前世与我定有来世之约,现如今又将遇到再续前缘。”
  言烯自我解释道,懒得去跟旁边这位去多说什么。
  道人看着眼前这俩个年轻人,回头眺望远处风光,笑而不语。
  “好了,你们去玩吧。你爸还要和道长叙旧呢,别在这逗留了。”说着,祈奕飞的母亲便带着小哥两离开了。
  正午时分,他俩屈膝而坐,品一品苦茶,说一说近年之事。这时,阁中琴声渐起,道人的弟子突然闯入,嘴唇颤抖,已说不清话了。
  “师,师傅。琴,琴!”
  “听到了,慌张什么,你管做你的事去吧,无碍。”
  说罢,那弟子才定了定神,离去了。看着祈骁疑惑的面色,便再沏了一杯茶递与他。
  “此琴名为九霄云佩,相传火凤落于杉树,其身烈焰焚剩焦木。伏羲氏得之,重塑为底,又寻以梧桐为面,终铸此琴。”
  道人微微站起,续了续线香,接着说道。
  “千年前,巫玥长祀无意获得,遥遥千里将此琴置于阁中。要说这巫玥一族,祈家先贤留下的古籍应该有所记载。”
  看着祈骁由刚才的疑惑转起肃穆之容,不紧不慢又接着问道。
  “祈骁兄,听了这么久,可有些眉目?”
  祈骁刚要回答,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才缓过神来。
  “广陵散!”
  祈家乃书香之家,琴棋书画自然深得精髓。此古曲他应该早已辨认出来的,可霎时间,又乍起惊讶之情,他又想到了些什么。
  “这阁楼里只有你师徒二人,是何人在弹此琴。”
  一想到刚才那小徒慌张的样子,祈骁心中开始不由得紧张。
  “无人在弹,而是此琴自行为之。”
  道人也不管祈骁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开始自说自解起来。
  “广陵散,聂政刺韩王之曲,多少轩昂悲愤尽数其中啊。九霄云佩现如今无端抚起此曲,看来天下又要起纷争之乱了。”
  “现在科技昌盛,国泰民安,非古时那般,你说笑了。”祈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未能平息,生怕会发生什么。
  “他俩共赴此地,若非时机未到,祈骁兄怎可轻易听到此曲。”
  祈骁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话上心头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天边慢慢聚拢的黑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十七年前,奕飞从后山带回那柄听雨时,我便做好了心里准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祈家守了千年,现如今在你这了断,也不负先祖所托了。”
  “话虽如此,可毕竟养育了这么多年。哎,既是宿命,就看他二人造化了。”
  山中开始下起微微细雨,可就一盏茶的时间,便雷声大作,暴雨倾盆。时至黄昏,雨慢慢停了下来,祈骁一行人便告别下山了。
  “怎么好端端的下了这么大的雨,嘿!奕飞。你爸从刚才起就脸色不对,没事吧。”
  祈奕飞也纳闷,不敢多问。好在有言烯在旁边,一路上打闹着回了家。
  晚饭过后,祈母把奕飞叫到身边,整了整衣服摸着脖子上得那块玉,好生交代着。
  “你去趟言烯那,把这带个他,就说是小时候忘在咱家的。”
  说着把一红色布囊塞到了奕飞手中,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了,但手还是微微的有些颤抖。
  “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它。”奕飞还未察觉到什么,祈骁便催着他出门了。
  “今晚不会下雨了,爸,不用带伞。”
  “伞只能挡雨,而它能护身!”
  奕飞一脸窘态看着祈骁递过来的物品,布条缠绕着的剑身散发着透心的寒光,剑身与剑柄相接,纹路间所附的荧光如星辰一般。。
  “赶紧的,别把事情耽误了!”
  还未等奕飞反应过来,祈骁开始催促着他动身。没辙,奕飞只好尴尬的接过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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