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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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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兮在拿着方壶陷入沉思之后,没有过多长时间,方壶便发出一股碧绿的光芒。而慕兮也睁开了眼睛,一副十分悲伤的表情:“爷爷,难道两情相悦之人就真的无法在一起吗?”
  古董行的老板愣了片刻说道:“是,也不是。这本身就是看造化的东西,即使为相爱的人奋不顾身,最后也不是一定会在一起的;而有的人则是一帆风顺,从相见到相恋再到相守,直至白头偕老不经历任何波折。”
  慕兮说:“我能感受到它发出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似乎不是它本身拥有的。那些只是只言片语罢了,不过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它就这样承载着那悲伤的过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或许他是不想让这段往事随风而去,也或者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莫斋的老板叹了口气道:“我看到的也只是那些只言片语,那些琐碎的片段便是它的心声,你已经达到了我的要求。至于他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去揣度,因为你理解的意思未必是它本身的想法。”
  莫斋老板闭上眼,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一会又开口说了起来,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过去中传来:
  “我第一次见到它,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本来是个很大的遗迹,不过我到了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可是我是千辛万苦才到那里的,不想空手而归,就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点东西来。玩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不过当时我是执拗的很,说什么也不肯放弃。挖了很久,最后在深深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团铜绿色的东西,拿出来是个青铜方壶,隐隐约约能听见只言片语,那似乎是来自很遥远的过去。当时很庆幸自己把它挖出来,如果当时不是闹脾气,这东西与他承载的事情,或许还要埋在地下很多年吧。不过感情这方面我也不太懂,而且已经老了,不可能再懂了。所以希望他能得到一个更好的归宿。”
  “虽然自己是不是它最好的归宿,我也不知道,但是呢!我会努力不让它失望的。”慕兮说。
  老板说:“有些认定了的东西,无论怎样都不好去改变。认定一个人很难的,莫要辜负了它。”
  最后慕兮花了三十灵石,这件数千年的古董,便属于她了。
  而这时,莫离也就是在那里盘坐。
  慕兮问老板:“您觉得莫离可能听的到这尊鼎的心声吗?”
  老板说:“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这尊鼎发出的声音只有一种,但是一般人很难听到。我也不知道他承载着什么,只要那个孩子能够听见我听到的声音,并能复述出来,卖给他又有何妨。”
  慕兮问:“很难吗?”
  老板说:“我的能力一直都能听见,但是记住这声音发出的规律,却用了半个月。而后来有很多人看中了它,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那种声响。也有过想要偷走它的,但是他们拿不动。不经过这尊鼎的承认,即使修为很高的人也难撼动其分毫。”
  莫离说:“半个月?莫离连能不能听见都不知道,在短短的一个时辰怎么可能成功呢?”
  老板说:“那就要看他的缘分了。这也是最难的地方,没有缘分的人,恐怕终其一生都不要想着打它的主意了。即使是过了一个时辰,他下次再来的话,我也会让他尝试的。但是无缘的话,连一丝声响都听不见,无论多少次都一样。”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樽鼎开始了嗡鸣,不是只有有缘人听见的那种,在人的潜意识中发生的嗡鸣。而是所有人能听见的,切切实实的声响。与此同时,那尊鼎发出淡淡的金光,整个鼎越发的透明起来。
  “看来这个物件是留不住了。”老板说道,一挥手,门窗全都关闭了起来。手中又绽放出一股紫色的光芒,使得屋内四周充满了氤氲紫气。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慕兮说。
  老人捋了捋胡须说道:“呵呵呵,当然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了。一会儿我不论做什么你都不要插手,站在一边就行。”
  慕兮问:“为什么?”
  老人说:“为了你好。”
  莫离很快回到了现实,一看屋内却是一片黑暗,只有那尊鼎的微微亮光,使得自己看清周围的情况,莫离揉了揉眼睛。
  慕兮见莫离醒了,想要去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是发现自己也完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刚才老板说的话,只不过是客气话而已。说是让她不要插手,实则是她没有插手的能力。随着一股紫色的烟雾,慕兮被传送到了莫斋外面。
  “没想到你小子可以得到这尊鼎的认可。”莫离的背后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莫离说:“既然我已经做到了,您出个价吧!”
  老人说:“我出的价,你给不起。”
  莫离说:“这尊鼎确实是无价之宝,但是我早已通过我们门派的信物,与我们的掌门商量好了,无论高高昂的代价也无妨,我们掌门志在必得。”
  莫离感觉这形势不对,便造了个谣,企图抬出沈若风来,让这个老头投鼠忌器。
  老人笑道:“你还没有明白吗?你所要支付的代价是生命。”
  莫离说:“小子我贱命一条,恐怕抵不了债。我们掌门很快就到,你还是和他商量吧。”
  老人说:“别说你们掌门来不了,就算是来了,我也不怕他。整个古董店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有没有发出通讯,或者是有任何灵力波动,都逃不出我的法眼。而且在这一空间里,可以随时变换它的位置,到中州也只是一瞬间的问题。你们掌门的修为很高,但是前提也是能找得到我。”
  莫离说:“这鼎我要了,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恐怕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得到他的认可,你只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老板手中掐诀,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出,打向了莫离。莫离也想要动手,但是发现自己身上被紫色的气缠绕,如同被藤蔓绑住一样。
  莫离只好运起风息掀起一股旋转的小龙卷,将那紫气吹散,自己闪身躲到了一旁。
  刚移动到另一个位置,枯瘦的手掌已经到了胸前,眼看要躲避不及,莫离快速后仰,又打出一掌,带着旋岚劲击打在了老板的手臂上。那干枯的手臂却如钢铁一般难以撼动,不过莫离的目的不是打断他的手。借着这股力道,自己的身体快速下移,居然堪堪的躲过了那一掌,手掌已出完,但掌力未尽,将前面的紫气击散。
  “您出手能轻点吗?”莫离无奈地说。
  老板说:“哪里有让对手留手的?你是害怕了吗?”
  又是一掌劈了下去,莫离避无可避,双手运起十成功力,向后方打出,同样是手掌已停,掌力未尽,掌力隔空击出,莫离顺势滑了出去。
  但老人一抬腿膝盖装在了莫离的胸口。
  莫离说:“老东西你下手真狠!”
  说罢,自己体内的黑洞开始了异动,进入自己身体里的力道,一部分变为了紫色的烟尘,被自己的黑洞吸了过去,飘浮在了上方,一点点的分解。
  但是大部分的力道还是进入了莫离的五脏六腑之中。莫离喷出一口鲜血,正好洒在了古鼎之上。
  老板见状,一只手抓住莫离,将其扔在了鼎上。
  莫离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巨力,之后身体停止了飞行。
  体内的黑洞开始了不停的收缩,外面的金色螺旋也开始有节奏的旋转。
  古鼎的光芒更胜了,发出的嗡鸣与体内的黑洞产生了共鸣。古鼎震出了波纹,将老板震推开来,随着又迅速的变淡,消失在了眼前。
  随着体内的一阵嗡鸣,那古鼎却从黑洞里飞了出来,悬在了金色螺旋之上。
  老板说道:“好小子,居然收服了它,看来只有杀了你了。”
  莫离说:“老爷子表情要凶狠点。”
  老板说:“难道我的样子不够凶吗?”
  莫离说:“你这个样子,我完全没有陪你演下去的欲望。”
  老板说:“什么演?”
  莫离说:“你眼睛里没有杀我的欲望,只不过是想考验罢了,看我在生死一线时,是不是还能不放弃这尊鼎。”
  老板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演的那么逼真。”
  莫离说:“老人家,刚才和你近战的时候,你明明速度很快,却非要开始用远程的攻击手段,明显是给我留有反应的空间。我又想了想你之前的行为掐诀掐的那么明显,你要是把手放在背后掐诀,我早死了。”
  老板说:“那你为什么没有点破?”
  莫离说:“本来看你那么起劲,想配合您一下。不过你下手真狠,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得养上几天。不过今天我答应了别人陪她,我不想失信,所以呀,您老还是高抬贵手吧。”
  老板说:“还不是因为这鼎的重要性,这东西已经认定了你,但是我不认为你是否配得上它。拥有它是你的幸运,也是不幸。要是没有实力,就算得到了,也早晚会被人夺走。”
  莫离说:“那我现在算得上有实力吗?”
  老板说:“修为太差,不过从你学会劈空掌来看,天赋还是可以的。智商嘛,虽然可以算作聪明,但是开始表现的太差。不过面对死亡,也不肯放弃它,姑且算你合格了。”
  莫离说:“谢了老板。”
  老板说:“谢什么谢?生意而已,鼎你已经到手了,钱呢?”
  莫离说:“钱嘛,小意思。您可能不知道,虽然我穿着朴素,但我可是个隐藏的富豪。”
  莫离心想这东西的价值,虽然老板不全知道,但是毕竟是件重宝,自己虽然在这两年之中捞了不少油水,但是这个东西可能会耗掉自己所有积蓄。
  老板鄙视的说:“跟我谈钱多俗气,友情价一千灵石。”
  莫离说:“啥?一千灵石,你怎么不去抢?”
  老头说:“你们风岚宗外门弟子每天的供给都是一灵石,也就是你攒三年的事,怎么能叫做为难呢?”
  莫离说:“可是我现在没有呀!而且我不来的话,这东西不就是破铜烂铁吗?能值几个子?”
  老头说:“这可是须有国的古董,就算不是重宝,也值个七百灵石,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重宝。我开的可真是个友情价。”
  莫离听了,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重宝的价值。但是自己却没有那么多的灵石,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这么多的灵石呢。
  老板好像是看透了莫离的心思,说道:“你可以先欠着,反正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莫离说:“你就不怕我欠债不还?还是你信任我?”
  老板说:“我可不是那么信任你,把这个带上,就不怕了。”
  老板拿出一个银色手镯,套在了莫离的手上。
  莫离说:“这个有什么作用?”
  老板说:“定位铐,这东西只有本人能解下来。而且无论你在哪儿,我都可以知道你的位置。”
  莫离说:“感觉跟犯人一样。”
  老板说:“这个是好东西,对你有好处。”
  莫离说:“什么好处?”
  老板说:“这手镯附有空间之力,可能加深你对空间的理解,不过这个要看天赋的。”
  莫离说:“哦,不过有点鸡肋呀。”
  老板说:“本来就是定位用的手镯,有些附赠功能就不错了。”
  莫离说:“那还有别的好东西吗?”
  老板说:“别得寸进尺,你还欠着我的钱呢,等你还了钱再说。”。
  莫离说:“欠一千也是欠,欠2000也是欠,不都一样吗?”
  老板劈出一掌,空中的紫气翻了起来,随后又开始激烈的波动,好像受到了数道力量,老板说:“等你劈空掌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你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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