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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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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风苦雨,夕阳危城。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给怀陵余下一片灰暗的世界。
  不知何处是山峰,也无法听见护城河的水是否还在奔流。它似乎是在隔绝这座城池与外边世界的联系。使之成为茫茫大海中的孤岛,无法探清来向,也不知道如何而去。被抛离在尘世之中,却又在岁月的长河中凝固。
  城墙是紫色的,那是浸泡过无数鲜血形成的。一位身着黄色铠甲的将军手持着长枪,立在城头,旗杆一般笔直。
  他面部有几道鲜红的伤痕,是锋利的兽爪留下的。刚流出的血液,随着雨水的击打,已了无踪迹。
  付流风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发出一道道枪风将爬向城墙的魔兽一一击杀,仿佛是一朵娇艳的花在雨中绽放,但是烟雨无情,只可在这本该盛放之时,花花飞花谢,付诸于流水,无踪无迹。
  士兵们都说他是铜铸铁打的,不会累也不会感到痛苦。百姓们都说他是怀陵的守护神,只要他站在城头上,有没有人能伤到百姓们一丝一毫,这座城池便永远是平安的。
  但没有人知道,这对付流风来说是一种煎熬。他本该死在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守护神,他只是想守护好那个人没有守护好的一切。
  鲜血混合着遇水流到了城墙之下,洗涤着那晏紫的墙面,可依旧无法褪去那干涸的血液。那是由无数生离死别染尽的痕迹,即使岁月无情也无法将其磨灭。
  付流风的耳畔是无尽的杀伐声,这种声音是时光无法记录下来的,他只撰写于现在,随着每位战士的生命而存在。在大雨的淅淅沥沥声中,听起来更像是这座城阙的呜咽声。
  付流风恍惚间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但这声音太过于陌生,自己丝毫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那个声音似乎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可是怎么听也听不清。
  而就在他恍惚之时,一条巨蟒顺着城墙爬了上来。那永远不会倒下的人,在那一刹那便淹没在了那狰狞巨口之中。
  而付流风的意义从来不只是一个很强的战力。他是这座城市的信仰,因为有他在将士们才会奋不顾身,因为有他在百姓们便不会恐惧,不再害怕。随着他的消失,所有的人的心开始崩溃,好几位战士因此身首异处。在这一刻,所有人的信心开始崩溃,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倾斜。
  在付流风旁边的小战士,看见自己心目中的战神被这个巨蟒吞沫,奋不顾身的冲向了他,即使自己死亡也要干掉这条畜生。如果自己的生命可以换回那个男人的话,他不会有任何犹豫。但是那个道标已经不在了,他只想拼尽最后的力气,杀掉那个元凶,这样他也不会再后悔。
  锋利的长矛刺向巨蟒,而巨蟒的獠牙也渐渐的向少年逼近。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最终是少年的长先到,但仅仅刺破了蟒蛇的鳞片。而那血盆大口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刺痛而停止,巨大的身躯渐渐遮蔽了少年上方的天空,带着血腥气味的口水顺着他的脸颊划过,那冰凉的触感似是从九幽黄泉中来,惹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獠牙与面颊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眼见生命快要走向终结,即将死亡的人却只能坐以待毙。人无法选择自己如何降生,有时更无法选择自己如何死亡。但他能为自己之向往而死,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有些人会眼见着终结的来临,或许是因为猝不及防,或许是早已遇见它的到来。但他们终究在最后一刻还能眼见这个世界,与这个生长他的地方无声的告别。
  终归是太害怕了,他闭上了眼睛,只能在未知的情况下死去。
  蛇吻最终并没有如期而至。在即将到达他脸颊的那一刻,巨蟒猛烈的抽搐起来。
  那密密麻麻的鳞片好像是被一道道无形的利刃划过,渐渐支离破碎。那无数的缝隙中渐渐亮起了黄光,似乎是这个黑暗世界中的唯一明灯。不过他也许是世界上最后一团象征着希望的火种。
  终究还是回来了,那个手执长枪的男人,伴随着他而来的是数道金光和那金黄色的火焰。
  神枪起处,虹光贯日,将数只野兽击杀。
  但付流风的位置则是承担着地方攻击最大的压力。就在他消失的数刻之间,所造成的损失已经无法弥补,即使他带着神光回来,依旧无法将局势扭转。城墙上的防御网支离破碎,出现了无数空隙,数只蛮兽越过了城墙,但是守卫军已经无力阻止了,他们一旦抽身,就会有更多的蛮兽冲进来,情况就会更糟糕。
  一只狼头牛身的怪物伸出恐怖的利爪,瞬间便将一栋瓦舍击碎,鲜血从瓦砾之中渗出来,洇湿了雨中的残骸。
  又是一挥爪,让所有的瓦砾掀开。鼻子嗅了嗅,似乎在找寻什么。但他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凶猛的咆哮了一声,捡起了碎掉的尸骸,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随着又向另一个屋舍前进。
  付流风一枪解决了一头妖狼,同时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铠甲。铠甲是由无数片鳞片组成,随着金光闪过,无数个鳞片,形成了一片帷幕,将城内与城外隔绝。
  付流风对原本在这一区担任防守职务的人说:“你们进城解决那些家伙,这里就交给我一个人。”
  那些人没有半刻的犹豫,向城内冲去。只有那个手持长矛的少年,回头望了一眼。而付流风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身穿布袍的付流风持着枪在帷幕之中不断的厮杀。鳞片的流动方向与之相反,在他截杀蛮兽的同时,阻挡这其余蛮兽的入侵。就让他一个人撑起了需要几个人才能勉强守住的区域。
  “凌蔑,快感知一下刚刚冲进去了几头?”为首的厉旭说道。
  凌蔑白了他一眼说:“还用你来说?防御网被破的时候我就放出‘鸢鸽’了,目前只搜寻到四头,还有城西南和城北部没有搜寻。除了眼前这头,剩下的是两头二阶,一头一阶。我已经把位置发给雷沮了,虽然他未必能杀死,但困住它们没问题。另外已经让老板带人疏散救援了。我们只要专心对付眼前这个就行了。”
  厉旭说:“刚从城南进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北部?”
  凌蔑:“以防万一,又不需要消耗多少灵力,检查一遍全城又有何妨?万一混进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话刚说完,他们已经冲到了那头狼头蛮兽的面前。
  这种蛮兽名为狼火,是头三阶蛮兽,不同的等级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形态。一阶时叫狠,像一只红色的野狼,提升等级后会进化为狼人,可以双足而立。三阶便是狼火,是一种非常凶狠的猛兽。凶狠不只是对别人,而且还对自身。凶猛又极其难缠。
  厉旭手中掐诀,一道紫色的闪电劈下,只在狼火的身上余下了一片焦黑。
  “妹地,真硬,它是吃钢铁长大的?”
  厉旭刚刚发出的是紫霄,一种雷系法诀,可以说是自己最强的攻击法术了,但也只是使得狼火的表皮烧焦。
  凌蔑捏出两只纸花,随着一阵微风而起,飘向狼火:“狼火是火属性的蛮兽,对雷与火的抗性很高,《蛮兽四十万讲》你都不看的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四十万讲呀!你叫我每个都记得,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厉旭抱怨道,手上却没闲着,在面前划出一道巽卦,召唤出道道风刃围绕着狼火,限制住它的行动。余下的四人拿着长矛、大刀、铁鞭、钢槊立在四方形成四极阵法为其加持。
  而凌蔑的纸花被风刃切碎,变为数道纸屑。凌蔑觉得猪队友的操作没次都是这么不可思议,他觉得这是厉旭的问题,厉旭的问题需要自己解决。
  凌蔑又捏了许多纸花,并对厉旭说:“你不能控制一下你的‘羊角’让我把‘户雾’放进去吗?”
  厉旭不耐烦地说:“你就向里面扔,我自有办法。”厉旭直接给了凌蔑一个态度: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凌蔑深感自己的境界不够,就只好配合他了。
  被雷电击中的狼火十分愤怒,但在撞了几下风刃被割伤之后便停止了撞击,开始舔舐起了伤口,并将被电焦的那部分撕咬了下来吞入了口中,红色的身体渐渐地变橙。
  “小心了,这是偷天,狼火的天赋,可以吞食自身的部分肉身,来增加攻击力。”拿着长矛的徐昕提醒众人。
  “还有这种东西?书上怎么没写?”凌蔑问道。
  徐昕解释道:“书是北都的鹿鸣苑编纂的,但是狼火这种生物只在怀陵附近有,鹿鸣苑的大能们也不会仔细研究这种低级的怪物,这是我听与狼火交战过的佣兵猎人说的。”
  “哈哈哈,书呆子,看来光死读课本是没用的,实践才是真理。”控制着风刃的厉旭还不忘嘲讽一下凌蔑,似乎特别喜欢看到凌蔑吃瘪的样子。
  “现在你还有时间在这里笑?也不看看情况。这东西恐怕要比想象的恐怖。”凌蔑感觉很是不安,并向徐昕询问道,“小昕,这东西最高能吃成什么水平?”
  徐昕思索了片刻说道:“依稀记得三个金牌猎人重伤之下才将其解决。”
  金牌猎人只有问渠境界的修士才能得到的称号,问渠是修士的第三境界,相当于三阶蛮兽,这只蛮兽最大的威力恐怕已经有两个三阶蛮兽的实力。而在阵法加持的情况下,厉旭和凌蔑可以短时间达到问渠境界的实力。
  “大家把阵法开到最大,只有一击将其毙命了。”厉旭身体里的灵气不停地注入那个巽卦当中,风刃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小。
  凌蔑说:“你个疯子,你这样就没力量再战了。”
  厉旭说:“两个二阶魔兽而已,我相信你和雷沮。”
  风刃割开了狼火的皮肤,那橘红色的毛皮在风刃之下和纸糊的一般。血肉迸溅,那些纸花的碎屑粘在了狼火的身上,化为了冷气,在其表面上覆盖了一层冰凌,又被风击为碎片。
  这样剧烈的消耗下,厉旭的灵气很快便用尽了,瘫倒在地。
  最后狼火除了头部以外的毛皮都被削掉,腹部的肠子都掉了出来,但是仍然没有死。。
  它的头依然向他的腹部咬去。但是徐昕等四人没有给它机会,四人兵器相交,一道金色的气刃划过,有着问渠修士一击的实力。气刃击打在其血淋淋的颈部,没有任何阻隔。狼火巨大的身躯随着头颅的失去,倒在了地上。
  “就靠你们了。”厉旭说完了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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