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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的队伍逐渐靠近。
江文只得低下脑袋,万一被认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虽然现在的他很愤怒,也获得了力量,但他脑袋里还是非常的清楚。
面前这人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杀死的。
更别说此时纪雄周围还有几位大将军以及数不胜数的士兵。
光是先前钟天纵所发挥出的实力,便已经足以瞬秒现在的江文了。
被迫的,江文只能忍受着屈辱,再度跪在了这个男人面前。
先前的他还觉得下跪这种事并不是无法忍耐的,可现在当他得知自己要下跪的人,竟变成了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后。
内心顿时变得及其不甘心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向这个男人下跪。
上一次,是江文的母亲刘兰茜即将自刎之前。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那么卑微,那么诚恳的跪在纪雄面前,祈求着这个男人能原谅自己,好放过自己的母亲。
可是任由江文再怎么哭喊,再怎么求他,都无法改变这个男人的心意,他那淡漠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不曾动容。
想到这些,江文的内心就越发憎怒起来。
而也就在这时,似乎是受江文精神的影响,其体内的黑色灵素竟也随之躁动起来。
其样竟有些要溢出体外的预兆。
到那时。
在场强者立马便能感应得到。
江文必将瞬间惨死当场。
前者也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极力的想要压制住这股力量,可是本为普通人的他。
对于操控这股刚得到的力量却显得有些吃力。
只见江文脸蛋憋得通红,他生怕引得周围人的注意,索性就把整张脸埋于土面。
他的双手越发的抓紧了手中的沙土。
仿佛想要将本就细小沙土捏得更加粉碎。
他的全身也因此开始颤抖起来,细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忍住,忍住,安静下来。”
江文不停念叨着。
以望黑色的灵素能就此止步。
秦轩的到来,前者这才见到了一丝复仇的希望,他不想就此功亏一篑。
所以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忍住。
最终,在江文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安抚下。
灵素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一旁不知情的士兵在看到江文伏地颤栗的身躯后,以为是小孩受到了惊吓,过于惊恐害怕。
倒也没太在意。
脱离危急的江文口喘着粗气,他没想到灵素竟然如此难以控制。
不过好在这可算是告一段落了。
军队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最终走过了江文的身边。
他的灵素也再也没有失去控制。
纪雄一马走在军队最前面,他那锐利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整一条路以来,高傲的他甚至都不曾去看过路边百姓一眼。
他又怎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此时会在其中呢。
在军队走过之后,江文总算如释重负般大松了一口气。
也几乎是同一时刻,秦轩便率先开口赞扬道。
“差点以为我要重新找宿主了,还算你懂得忍辱负重,不过你怎么会忽然反应如此之大,刚刚那些人中有你认识的人吗?”
江文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错,那个风之国的大将军纪雄便是我的生死仇人。”
听到这里,秦轩微微一愣,随即口气严肃的说道。
“那又如何,将军也罢,灵帝也罢,我先前照样不惧,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有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否愿意在得报大仇之后,把肉身给我!”
“我想到该交答案的时候了。”
听言,江文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先是呆呆望向了离去的军队,脑中却是在思索着。
这个世界自己在乎的人不多,一手可数,然而这些人都已离去,只剩下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现在的自己满脑子都只想要复仇,待得心愿了后,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想到这些,江文顿时便看开了。
此刻,他的脸上竟泛起了笑容,只见他眼神决然着说道。
“当然,我愿意,等到我完成了复仇,那这具身体就给你吧。”
江文心中也在此默默立下誓言。
“纪雄,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下跪,下次见面,就堵上性命来决斗吧。”
......
麻城城外。
江文被驱逐出麻城已经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风之国此次使用的计谋可谓高明。
先是降服麻城城主乌元尔多,并为其分配职务,职务级别比起先前的职位还要高出三级,一边又收编麻城残军,且每人补发五枚金币补偿,在乌元尔多投降之后,不杀城中任何一个百姓,只是将其驱逐出城,就战争而言,已属仁慈。
这对于新兰国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
试想一下,当新兰国其他城主得知,乌元尔多投降之后,城中百姓没有任何死伤,他本人不但没有收入大牢,反而连升三级,这听了谁人又不眼红,要知道,那可是实力更加强劲,待遇和权力也更加诱人的风之国啊。
而当其他城中士兵得知,被俘虏士兵非但不杀,反而有五枚金币的补偿金时,那面对风之国大军袭来,谁又还会拼死抵抗,五枚金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是一笔巨款。
风之国的头一战,无疑是打开了一页完美的开篇。
可是,战争总归是战争,它不可能弥补一切损失。
平民百姓依旧是最直接的受害人。
麻城数十万百姓被驱逐出城,来往的商路之上,满是乞讨、拾荒、无家可归的平民。
江文跟在其中一片人群之中,在道路上已经走了整整一周。
风之国还要继续往新兰内地打去。
流离失所的百姓只得去往风之国境内,才能换得暂时的和平。
江文这一群人目的,便是如此。
在这条道路上步行一周。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只有很少的时间休息。
途中他们路过了三座城池,可这些城主却都禁止这些难民入内。
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顺着道路继续前行。
驱逐出城的时候,很多家庭的财产都被扣留贴上了封条。
因此根本没带出什么东西,而最紧缺的,就莫过于粮食了。
走在江文身旁的一位妇女,其背上孩子哭闹的声音已经伴随他一天了。
尽管如此,因为缺乏粮食,妇女本身也没怎么进食,早已无奶水再喂孩子。
每次因孩子哭闹得太过厉害,勉强挤出的,也已是血乳。
其他路上行人也皆是面容憔悴,饥肠辘辘的样子。
空无一物的江文更是已经整整一周都没吃饭了,如果不是他获得了力量。
以灵素加持,恐怕他现在早已经饿死了。
眼下时节恰入冬季,晚上寒风刺骨,冻得人直哆嗦,就算是白天,空中也已经几日不见太阳,每天都是霜雾弥漫,饥寒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