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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明珠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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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医见杨觉回来,赶忙放下手中茶水,迎了上去双手相合将欲行礼,“恩公来了,我一个乡野鄙人,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可随即便看出些异样,面带疑色道:“你这是……”
  “受了些伤,不打紧的。”说着又咳了两声,“你可不是什么乡野鄙人,来来来,坐。”杨觉扶住鬼医,一边说一边邀着他再次落座。
  “你们先聊,我去后院看看钟宁。”王沁见丈夫回来,也就找个由头告退,好让他们好好言事。自从嫁与杨觉,王沁就鲜与抛头露面了,很多事情也都是在背后帮着杨觉出主意。自己虽说也是医家出生,可鬼医向来不和常法,或有一些疗伤的独家法门。
  “来。”鬼医拉过杨觉的说来,搭起脉来,才一搭伤便风云色变,“恩公这气息紊乱似有淤结,是受了内伤?”
  杨觉略作颔首。
  “谁能将你伤的这般重。”杨觉算得上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这才离了没几日,如何便伤的如此,常百草心中也是百思不解。
  杨觉略显无奈,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先生此次前来必有要事。”
  鬼医面色渐紧,道:“此事不急,恩公若信得过我,我或可医得此伤。”
  “当然信的过,敢问如何医?”杨觉少有见得鬼医这般认真的模样,心中约莫着大致是手法凶险,怕自己不接受罢了。
  “恩公将眼睛闭上即可。”
  杨觉虽感到疑窦丛生,可一横之下,还是道了声“请”,便紧紧闭上了眼。
  电光火石之间,鬼医一掌顺势击出,若放在平日里,杨觉就算是闭上眼,鬼医怕也是近不了身,可眼下身受重伤,回还不及,一只铁掌结结实实击中了杨觉的胸口,杨觉本就重伤在身,虽勉强支在了原地,一口黑血随之呕出。
  “杨伯伯,鬼伯伯。你这是干什么?”王沁刚说起鬼医到访的消息,钟宁便骨碌一下自地上爬起,一脸的兴奋劲,慌慌忙忙穿上鞋子就冲了过来。可谁知看到的却是这个光景,王沁本是仪态端庄,不慌不慢身后相随,可一视之下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面色煞白,浑身冰冷。
  “莫急莫急,你们怎么这时候进来了。”鬼医也跟着慌张了起来。
  “你这是为何?我夫妇待你如何,何以痛下杀手?”王沁满脸怒容,不由分说,便扑作上来。
  “别急别急,得等一会才可见效。”鬼医像是无意与其交手,只顾相躲,其身家功夫虽说平平,但好在其轻功算是上乘,一时之间于这大堂之中左支右闪,上窜下跳。
  片刻之后,两个大弟子闻声也已赶了过来,木语风还有三个孩子也是鱼贯而至。
  几人见状刚想加入战端,杨觉惊呼一句“住手。”声如霹雳,众人一惊,便又停下手来。鬼医叫苦不迭,气喘吁吁,瘫在椅上。
  “爹爹,你为何要伤我爹爹。”杨一清见众人罢手,便扑至杨觉身前,转眼狠狠瞪着常百草。
  “师父!”
  “你这恶人,居然骗我,伤我师父。”
  众人叽叽喳喳,均要找鬼医算账。
  “你们都不要吵,我现在好多了。鬼医这是与我治伤。”杨觉一击之下也是一惊,可随着一口淤血呕出,片刻之后,胸中顿觉舒畅无比,气息也顺畅了许多,方知那一掌乃是与其治伤的法子。
  “治伤?可……”王沁看着杨觉嘴角的血迹,亦是不解。
  鬼医斜靠在椅上,喘着粗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恩公这是胸口积着一口瘀血,胸中不畅,不把这口淤血呕出,怎么能痊愈。”
  众人一听,方知行事鲁莽,误会了鬼医,心中愧疚万分,皆是一脸的歉笑,挨个过来致歉。
  “不必不必。”鬼医摆了摆手,杨觉见状,也示意几个弟子退了下去,只余王沁领着钟宁于一旁照看着。
  鬼医像是看出杨觉心中不解,坐将起来,道:“若提前跟你说,此法过于凶险,恩公若是不信,该当如何。”
  王沁一脸歉色,宛然一笑,“怪我行事急了些,我再与先生添些茶水,先生大人大量,切切莫放在心上。”言罢又去了一旁花厅,过不多时,将鬼医手边换作一杯新茶。
  “恩公,此次前来我确有要事。”鬼医面色渐冷,将才还满面春风瞬时便成了寒冬腊月。杨觉察觉出先什么,王沁亦是心意相通。喊着钟宁一起去后院给杨觉配上几幅伤药,鬼医见此间更无他人,即拿起拄在腿边的黑布严裹的器物,反手将其置于几上。
  “这是?”杨觉见他面色变紧,心中也不安起来。
  “司命。”鬼医一字一字,蹦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使得杨觉为之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自己的佩刀对于江湖刀客来说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丁勉他?”
  鬼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死的?谁又能杀死他?”杨觉感到十分的诧异,当日所有的敌人尽皆退散,且有鬼医在场,谁能取得丁勉的性命。
  “他是自行了断的,他双臂皆废,就是今后痊愈了,怕也是使不得刀了,像他这么桀骜的人,尊严的死去远远好过屈辱的活着。”鬼医言语黯淡,心中也是十分惋惜,虽说相识不过一日,但对丁勉却是敬意暗生。
  杨觉沉默良久,思绪一直飘到八年前那个寒风呼啸的夜晚。“若不是自己将这个孩子托于他?又如何今日遭受此难。”这便也是自己当年种下的因。许久之后,他深叹一口气道:“也罢,他葬在何处,日后我好前去吊唁。”
  “丁大侠死后,我亦不知其平日所住,于是就近葬于狐山,与松林百兽为伴。丁大侠喜得清净,算是随了他的愿吧!”鬼医长呼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受丁大侠所托,将这把司命送交于你,待得日后钟宁成人,你便再传于他。”
  “杨某定当竭尽所能,悉心照料,不负丁兄所托。”杨觉站将起来,弯下身子向着那把司命拜了一拜,然后将刀接过,立于身旁。
  两人又寒暄了许多,其中许多隐由,杨觉也都坦然相告,许久之后,钟宁还是心之所望,于那门外探着个脑袋,身后王沁与杨觉四目相交,微微点头,杨觉见之一笑,轻轻招手,将他唤了进来。
  “怎么样?在这还习惯么?”鬼医转眼离座,单膝跪于地上,双手搀着钟宁的双肩,目光随之上下游走,从头到脚仔细的端详着。
  “习惯,师父还有杨伯伯都待我极好,鬼伯伯,怎么就你一个人,丁叔叔呢?他怎么没有来?”钟宁知晓丁勉下定决心将其送上山来,已无再争的必要。况且这两日的相处很和睦,自己又拜了师父。只是不见朝思暮想的丁勉,心中带着些许的失落。
  鬼医咋听钟宁喊着杨伯伯心中也感到奇怪,可转念之间也并未在意。他轻轻刮了下钟宁的鼻子,说道:“你丁叔叔受了些伤,先行回家养病去了,特意托我上山来看看你,这不看到了,我也能回去给你丁叔叔回话了。”
  “丁叔叔的伤要不要紧?”那天丁勉身负重伤乃是钟宁亲眼所见,显然是伤得不轻。
  “不打紧的,调理一段时间便好了,你丁叔叔说了,等你学有所成,他就把他那柄宝刀送给你。”
  “我才不要,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能吃。况且那可是丁叔叔最宝贝的东西。”钟宁神色黯淡,嘴巴嘟嘟囔囔的说着。
  “那你想要什么?”王沁低目瞅了瞅钟宁,柔声问道。
  “师父,徒儿也不知道。我爹娘,丁叔叔是我最亲的人了,我想去看看他。”钟宁说着头垂的更低了。
  在场的几人都察觉到钟宁的心境,鬼医闻言心中更是难过,他托起钟宁的头,故做严厉的说道:“你丁叔叔还说了,他在山下等你学成出山,他可不会上山看你,你若是不好好习艺,下不得山,那便永不相见了。”“还有,小东西,连基本礼貌都忘了?怎么喊你师娘叫做师父?”将才鬼医就有些疑惑,现在一说,更为不解,他看了看钟宁又移目瞅了瞅对面端坐的王沁,随之目光稍转,落在了杨觉的身上。
  一旁的王沁是一脸的苦笑,暗暗摇头。
  “嗯,我一定好好习艺,不会让丁叔叔失望的。”钟宁抿起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做出了自己庄严的承诺。
  “好,有志者事竟成,有此决心那便好。”杨觉言语激励,随后轻吁一口气,道与鬼医:“我与这孩子缘分未到,倒是拙荆有幸纳了座下首徒。”
  鬼医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无论如何,钟宁眼下是有了归宿了。他囫囵地摸了摸头,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气。“既是如此,那时候也不早了,事办完了,我也该走了。”随之抱拳说道:“后会有期,该要告辞了。”
  “常先生,那……”
  王沁一句话还没说完,鬼医就知道如何,哈哈一笑:“这就用不上我了,恩公的伤日常调理就是了。”
  杨觉和王沁都没做挽留,大概事摸清了鬼医的习气。他平生散漫惯了,要请他在山上住两天还不如杀了他。于是也都是双双抱拳,道了声“保重。”
  可一旁的钟宁却不干了,好不容易见着个熟人,转眼间话还没说几句就要走了,当下便急了。“鬼伯伯,你这就要走么?你再待一会好不好。”
  “小东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果有缘,他日我们江湖再见。”鬼医双目微眯,脸上挂笑,说罢杨声大笑,转身兀自走了。。
  钟宁很想追上去,可他还是忍住了,站在原地一脸的惆怅。
  王沁“咯咯”笑出声来,有这么一个朋友实在是有趣。她低头看了看一张苦瓜脸的钟宁,像是看穿了钟宁的心思。王沁摸了摸钟宁的头,说道:“他日有缘,江湖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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