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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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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觉自受内伤,众人散后便独自回房调息疗伤。过不多时,王沁便只身回来了,几个弟子都想跟着回来瞅瞅,被她只言片语便给打发了。木语风有些神情恍惚、失魂落寞,王沁安排着朱亭山领着她于这崖山到处走走,散散心。其他的几个孩子则一并交给了朱定中。
  “你回来了。”杨觉闭目调息,知是王沁回来了。
  王沁轻轻嗯做一声,似乎满怀心事。她自杨觉床边坐下,见杨觉红光满面,额上也沁出一头的汗来,问道:“好点了没?”
  杨觉此时调整内息已毕,感觉心胸气息舒畅了许多,便起身坐在了床上。说道:“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他接着走下床来,拿过一件长衣披上,依着旧位坐下,说道:“有一事未向你说起,昨日里亭山带那姑娘回山,实为事出有因。”
  “亭山昨夜间都与我说了,你是担心那断刀大会柳门会拿此事做文章?”王沁看穿了丈夫的心思,其实也是自己心中所想。
  “是的,这事情都赶在一起,真不知……”杨觉欲言又止,轻轻摇头。
  “我们杨大侠害怕了?”王沁看着如今忧心忡忡的丈夫,竟嫣然一笑。
  “有些担心。你看……”说着也是笑出声来,只是一些无奈的苦笑。“还有一事,昨夜来的那位不速之客,你有没有觉得身手有些奇怪?”
  “奇怪?要硬说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虽然内劲凶猛,招招狠辣,但身形俊雅清秀,干净利落,不似个平常使刀的,倒像个惯用剑的剑客。”王沁起身踱起步来,若有所思,她本没有深想,此时一说是感觉有些疑点。
  “这就是了,看似刀出如龙,实则像是刻意遮掩。”。
  “为什么要刻意遮遮掩掩,要是真的如此,那……”王沁转念之间大惊失色,“我们两联手才勉强斗了个平手,要是倾力以赴,恐怕……”
  “我也想不通,我将这世上成名的高手都过了一遍,却全都不像。”杨觉轻摇着头,百思不解,见着王沁陷入冥思,久久不语,也就不想再过多纠缠了。“唉,不去说他了,他这一掌之下,估计伤的也是不轻,估计断刀大会之前能清净一段时日了。还有你既与那钟宁有了师徒之谊,传道授业不可不尽心,应为当为,不必要等到断刀大会之后。”杨觉不知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事情多了,反而不去想了。
  “待明日吧,我也是这意思,总不能真被吓的干待着,惶惶不可终日吧。”王沁眼珠转了转,攥起袖边轻轻的逝去杨觉头上的汗珠。
  “那小姑娘怎么样了?我们这次冤枉了人家姑娘,有些过意不去啊。”
  “我让亭山带着她上下转转散散心,这个就不去论了,此时相遇一场也算是缘分。我们冤枉她也好,日后为其所累也好,都不去论她了。当下要紧的是你要好好养伤。”王沁拉起丈夫的手,双手不停的婆娑着,平心说道。
  杨觉也感叹妻子处事坦荡,轻轻嗯做一声。“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杨觉才受大伤,王沁也不相劝,默默起身,拿起杨觉的青色披风给其披上。
  朱亭山和那木语风闲庭信步,一路向着青水溪边走去,只是木语风默默的在前行,朱亭山一路静静相随,一路无话。过不多时,木语风便不知觉的到了溪边,左右看了看,静静的走到昨日杨一清来到的那块巨石上坐下。朱亭山依旧紧紧跟着,自其身边坐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嘛?”木语风蛾眉倒蹙,漠然视之。
  “对不起啊,我师父昨夜受此重伤,我也是……”朱亭山心生暗叹,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急道:“总之,对不起,此事怨我。”
  木语风想起早间不白之冤,特别是朱亭山恶语相向,实在是心中憋屈,刚愎自用,可恶已极。所思所想,悲从中来,豆大的泪珠自泛红的眼圈颗颗落下,就像深秋九月寒夜里满带露珠的花朵,让人心生怜爱。
  “你别哭啊?是我不好,你若是憋屈,打我一顿出气便是。”朱亭山何曾见得女子惹泪,而且还是自己弄哭的,顿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相劝。
  木语风见他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可爱,可心中还是恨意难消。“那你说你哪里错了?”木语风斜目时之,娇嗔满面。
  “我……我……我错怪你了。”朱亭山不知如何说了,在他看来自己虽是错怪了木语风,也是情有可原。要说错了,就错在事先没有说清楚。
  “真是,哄人也不会。”木语风嘟起小嘴,似嗔似怨。接着道:“把手给我。”
  “啊?”朱亭山舌桥不下,如同一个木头一样呆在那里,不知所谓。
  “哎呀,磨磨唧唧。”木语风略显不耐烦,扯过朱亭山的手,薄唇骤起,张口便在朱亭山手背上咬了下去。
  “你干嘛?”朱亭山觉疼急忙抽手,两排紧凑的牙印已隐隐透出血丝来。
  木语风娇哼一声,“好了,我原谅你了。”
  朱亭山痛过之余,心脏为之一丝悸动,只觉得气血上涌,一抹残阳霎时爬上了脸颊。
  “怎么不说话,你生气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许我打一顿出气。”木语风见其不停的摸着被咬的那只手,静静的不言语,感到有些不以为然。
  “没有,没有,你心里舒服就好。”朱亭山转过头来,顿顿的说道。四目相对,一接之下便又垂过头来。
  “那便好,你后悔么?”木语风捡起身前的一颗石子,扑通一声,溅起一泓水花。
  “后悔什么?”朱亭山不以为意。
  “后悔与我相遇,后悔因我误杀了柳门中人,后悔将我带进了断剑山庄。”木语风伸做一个懒腰,松动松动身上的筋骨。
  “不后悔,大丈夫做便做了,我不后悔。”朱亭山也捡起一颗石子,用力的仍进了溪水。
  “你不怕日后柳门过来讨说法么?”木语风伏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的侧颜盯着朱亭山。
  “怕,世上的事情不是你怕就不来了,我怕的不是我寻我的麻烦,我是怕寻山庄的麻烦,连累我师父。“朱亭山说的云淡风轻,伸做一个懒腰,仰面躺了下去。
  “若是如此,你会恨我么?“
  “不恨,若是如此,恨我自己。“朱亭山坦然一笑,转眼便看见了木语风款款的盯着自己,即为收敛,端坐而起,整了整身上的衣物。
  木语风依旧安安静静的伏着,“你们这些名家子弟就喜欢端着,其实你将才这样挺好,要坐就坐,想躺便躺,无需刻意为之。“
  朱亭山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杨觉一向授徒极为严格,立坐行走皆要有个样子,教木语风说穿后,显得有些不自在。
  “哈哈哈。“木语风狂笑几声,全无青葱碧玉的姑娘家形象。
  又极力的撺掇着朱亭山,”来,像我一样,跟着我一起大笑几声。“
  朱亭山着实为难,满面愁容。有些事做不来便是做不来。
  木语风见其如此,不好勉强,一时之间也没了兴致,也许是想到自己亡故的兄长,抑或是想到自己未卜的命运,木语风叹做一口气,也端坐而起。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不说话,看着远方流水潺潺,山峦叠嶂,听着风声袅袅,林木婆娑。良久之后,木语风爬将起来,笑靥如花,带有一丝的兴奋道:“来,我们来比一比扔石头的功夫怎么样?“
  朱亭山漠然,被这突来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这样,我们连仍十个石子,看可否于一处入水,我先来。“木语风也不等朱亭山应下来就兴致高昂的捡起了十个石子,素手微抬,一连十枚石子鱼贯而出,一个接一个竟像是连做一条线,依次入水。
  木语风颇显得意,便央着朱亭山也来一手。
  “我输了,这个我可做不到。“朱亭山自然不是谦虚,想是那木语风身于柳门日久,有这两下子也无可厚非,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不过我可以做的这个。“朱亭山前言刚落,便捡起一枚石子疾掷而去,”砰“的一声,击中浅溪下的一块石头,石头顿时碎做数块,水花高高的溅起。
  “可以啊,那这个呢?“木语风身形微转,有如清风拂柳,手法算不上快,可这一手出去八颗石子,竟分别的打中了八方的八个石块。
  “怎么样?“木语风依旧得意洋洋。
  “这个我实在做不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俊的暗器功夫。“朱亭山出于名门,自古以来,名门正派就耻于修炼这暗算之法,朱亭山不精此道实属正常。而且就依着木语风的内劲修为,那软绵绵的出手,定是伤不得人的。
  木语风有些娇羞道:“我这都是些唬人的把式,伤不得人的。“
  朱亭山也哈哈一笑,“如果真能过得了这关,你若愿意,我可以教你些内功、剑道,保教不为那绣花枕头。“
  “好,就这么说定了。“可转瞬便阴云暗沉,心中暗叹:”可能我们都过不了那一关吧,不过,说知道呢?“。
  整整一个上午,朱亭山就这么默默的陪着木语风,远远一看,倒真像极了一对壁人。朱亭山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笑声不断,只是这笑声多少夹杂着些许的苦楚。
  直到一句“二师兄“打断了眼前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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