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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商鞅三见秦公 庞涓计算孙伯灵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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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监回府,会见公孙鞅,景监将秦孝公所言说给公孙鞅,公孙鞅闻言哈哈大笑,说道:“秦公不喜帝道。”“既然不喜,公孙兄何以发笑?”景监问他,公孙鞅再笑:“秦公虽不喜帝道,但是没有说不喜我这个人啊,说明在下尚有机会,你与我再引荐,我再劝说秦公。”景监喜道:“公孙兄不仅有大才,还能迎难而上!若君上能用公孙兄,秦之大幸也!”
  景监遂又将公孙鞅带在身边,翌日退朝后便将公孙鞅领见秦孝公,秦孝公见公孙鞅,蔑笑道:“士子还来作甚?”公孙鞅见他并未下令逐客,笑道:“秦公不喜帝王之道,在下还有一道,秦公可愿再听我详说?”秦孝公屏退众人,言道:“闲来无事,就听士子再讲一些笑话作乐也不无不可。坐。”秦孝公抬手,公孙鞅行礼跪坐在几前,二人斟茶互饮。
  二人良久未语,公孙鞅也不急,秦孝公缓道:“士子难不成让寡人先开口?”公孙鞅笑道:“帝王之道,此时确实不合秦之国情。今周室衰落,诸侯并起,魏、赵、韩三家分晋,周威王晋封三家为诸侯,晋国在如日中天之时四分五裂,诸侯国中最强大的一家一分为三。秦之大敌一分为三,若秦公肯止兵修养,不出二十年,定可东出崤、函谷、终南山,进取中原,恢复周室之大统,安邦定国,进可威逼天子,下可震慑诸侯。此乃君王之道!可助秦公一举夺得天下。”秦孝公身子微微一倾,问道:“士子可知如今秦国?朝上无贤能,军中无良将。寡人是进寸步难行,万丈深渊;退是穷途末路,无路可退。你让寡人如何东出?如何威逼?如何震慑?痴人说梦罢了!”
  秦多年来攘外西戎义渠,常年以来又受晋之压迫,后又有魏国强势,可谓是进退双难,秦孝公如何不想进取中原?如何不想上威逼天子,下震慑诸侯?国力不允,仅仅是河西之地,当年秦穆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地盘都被魏国抢了去,先君秦献公为夺回河西,中箭患病身亡,自己为君为子,都当报这一箭之仇!公孙鞅拜道:“秦公若是信任在下,改变旧法,训练新军,废除贵族井田制,让荒田有人种,百姓有法依,贵族不世袭,种种问题便能解决!”秦孝公冷眼对视,问道:“你可知单此一条废除贵族世袭,便能让秦国覆没?你这是令寡人不仁不义?”公孙鞅急跪地拜首,直呼不敢。“秦公!秦之病毒,皆赖贵族之久也,爵位世袭,贵族无上进之心,坐吃老本,兵无胜战之心。贵族封田,不劳而获,多少平民有地不种,跑去他国经商,一则人才流失,百姓流失,二则长期以往,秦之国土无人耕种,秦之难也!”
  秦孝公深知此事之重要,公孙鞅也并非夸夸之徒。“寡人要想东出函谷,必先夺回河西之地,一雪耻辱。你先回去想想如何能行,再来教寡人!”秦孝公说道,公孙鞅伏地道:“谢君上!”公孙鞅不呼秦公,改叫君上,秦孝公闻言,一怔,缓缓说道:“去罢去罢!”公孙鞅急退殿外,景监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一见公孙鞅出殿,急迎了上去,问道:“如何?”公孙鞅笑道:“君上之心,鞅今日方知!你待我歇息三日,再来觐见君上!定能让君上变法图强!”景监喜从心来,急领着公孙鞅回府。
  庞涓自做河东郡司空以来,连升数级官拜河东大将军,总领数十万兵马,几年来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魏武卒重现吴起时代的威名。然则越是战无不胜越是心惊,自己学艺两年下山,便有如此本事,那孙伯灵在山上足有七年之久!他本就聪明过人,七年时间,恐早已经深的恩师真传,自己恐怕早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庞涓正与魏惠侯对饮,忽见庞涓心不在焉,魏罃问道:“爱卿在想何事?”庞涓回过神来,见魏惠侯来到自己面前,急道:“君上,微臣在想,臣已下山多年,想回山一趟探望恩师。顺便劝说师弟下山辅佐君上!”魏惠侯好奇道:“爱卿还有师弟在云梦山?寡人得爱卿,已如虎添翼!再得爱卿师弟,岂不是天下诸侯皆惊我大魏?”言罢大笑而起,庞涓拜道:“君上所言不假!微臣的师弟,与我当年一同上山,臣只习了二年便急急下山辅佐君上,我那师弟比臣聪慧,如今他跟在恩师身边足有七年之久,用兵如神!待臣去请他下山,助君上一定江山!”
  庞涓急退下,思来想去,既然孙伯灵在自己之上,何不将他请来自己营中,总好过让他跑到敌对阵营也好。庞涓也只好亲自上山,一来是去探望恩师,自己功成名就,也该是报恩之时,二是想办法让孙伯灵下山。
  第三日,庞涓便领着三千军马,出发云梦山。这三千军马,是他炫耀的本钱,是他锦衣还乡的炫耀。
  第七日抵达云梦山下,庞涓思来想去,不敢带着三千军马上山,这云梦山上百年来,没人敢踏足,自己若是冒然带这三千军马上山,指不定师父一剑就能破了这三千甲兵。相机此处,庞涓只好一人上山,这条路当年不知走了多少回,此次上山,确实步履艰难。自己不辞而别,师父从未派人找过自己,不知此次上山如何面对师父。
  庞涓行至草屋前,不敢进屋,直径跪拜在院中。孙伯灵听闻庞涓回山,急从山里出来,远远见他跪在院中,三步两步上前,激动喊道:“庞师兄!”庞涓见到孙伯灵亦是激动无比,颤声喊道:“贤弟!”二人相拥一抱,孙伯灵问道:“师父在内屋,走!我领你去见师父!”庞涓将他拉住,忏愧不敢多言,孙伯灵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师兄怕师父怪罪?”庞涓点了点头,言道:“当年不辞而别,实难启齿。恩师怪罪我,我也不敢多言。”孙伯灵言道:“待我去禀明师父,师兄你且稍等!”孙伯灵起身,急往内屋走去。
  “师父!”孙伯灵在门外喊道,王诩正在屋内练气,忽闻孙伯灵声音,缓缓收功,问道:“你来替他求情?”
  “师父知道师兄回山了?”孙伯灵奇道,王诩起身,孙伯灵急上前去扶。“你师兄在魏国做了大将军,领全国数十万军马,此次上山,不过是劝你下山。他见你足以,不用见我。”王诩说道,顿了顿,又说:“你也该下山来了。”孙伯灵急道:“师父要赶我下山?”言罢急跪在地。王诩狗搂着身子去扶他,拍了拍他手背,说道:“情势所逼,该你下山了。魏国这几年在你师兄四处征战之下,变得强大无比,但他四处杀掠,早已激起各国不满,你自下山劝说魏侯止兵休息,也算功德一件。”
  师徒二人在屋内足谈了半个时辰,庞涓在院中跪的双脚发麻,膝盖早已疼痛不已。临了,王诩让孙伯灵门外随便拿来一物什。孙伯灵见庞涓还跪拜在地,心生怜惜,遂在他膝盖下捡了一片叶子回屋。“师父,是在师兄膝下捡来的。”孙伯灵是在提醒王诩,庞涓还在院内跪着,王诩将叶子拿在手中,叹了口气,自言道:“时也命也!”那只拿着叶子的手不住得抖动着。孙伯灵急上前扶着恩师坐下,王诩令他跪下,说道:“我让你随意拿一物什,你偏偏要挑这一片叶子!事已至此,为师也不能多作改变,你且听好:此次下山,福一年祸一年罪一年病一年死一年,你意志坚定,过了五年前途无限!”孙伯灵闻言不知何以,问道:“师父,这是何意?”王诩将叶子还给孙伯灵说道:“你捡来的叶子,左边是你上山前的半生,顺风顺水,只在微端有些溃烂,说你与庞涓二人遭难,上我云梦。右边是你上山七年,叶子七根筋骨不断,这七年你相安无事,后面五年,五根筋骨溃烂难看,这五年你福祸相依,为师不能为你趋吉避凶,点拨你一二。”说罢在袖中拿出一锦囊,交予孙伯灵道:“即日起,你自下山去,自唤孙膑,锦囊之中,待你这五年中有过不去的坎儿就打开来看,无论何人都不许告知此锦囊!包括你的师兄!”王诩最后一句甚是语重,孙伯灵急叩首谢过恩师。
  王诩又叫孙伯灵吩咐庞涓同样在院中拾来一片叶子,孙伯灵吩咐下去,庞涓听孙伯灵所言,恩师紧靠一片叶子断人吉凶,又听说适才孙伯灵的叶子腐烂不堪,命运坎坷,庞涓不敢随手捡叶子,找了一片完好无损的叶子,才往屋内走去。
  许是害怕师父怪罪,又或者担心师父看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庞涓一紧张,手上一用劲,便将那树叶根给掐断了,那叶子掉在地上,庞涓急急弯腰将叶子捡了起来,将手中的茎随手丢在地上,缓步进入屋内。
  王诩端坐在几前,庞涓上前一步俯身在地,行了大礼唤了声师父。王诩温声道:“起来吧,下山几年,官拜魏国大将军。不丢我云梦纵横派的脸面。”庞涓低头道:“师父教得好,弟子不敢居功。”王诩点了点头,示意他将叶子拿来,庞涓急上前两步,将树叶递给王诩,王诩将叶子拿在手中,见叶子的茎断了,是新痕,问道:“你掐断的?”庞涓急回道:“弟子一不小心,将茎给掐断了。”一想恩师不会无缘问此,急忙问道:“可有什么因果?”王诩起身将叶子还给庞涓,说道:“你捡来的叶子,无伤无痕。这一辈子受的罪都在前面了。只道你命该如此,只顾挑好的,却看不见这树叶的纹理,这叶子根茎的分支大有十九根,且第七根与最后一根有些瑕疵。大抵你还能风光一十九年,且第七年有一败战。”庞涓闻言,心中不悲反喜。一十九年的风光,也足以让自己名留青史!
  遂拜别恩师,伏地三跪,领着孙伯灵下山去。二人行至黑蛇林,紫童从身后追赶上来,如今的紫童身高八尺,风度翩翩,多年不见,小子也十八变。“庞师弟!”紫童喊道,二人停下脚步,见紫童飞奔而来,紫童见二人,虽说当年有些小矛盾,但那么多年,在山上与自己玩乐的也仅此二人,紫童还是哭出声来。庞涓将他揽在腋下,笑道:“小师兄乃大男子,如何哭哭啼啼的!待两位师弟下山替师兄铺好路,你我兄弟三人一起闯出一番天地!”紫童一笑,拉住二人喜道:“那就说好!苟富贵不相忘!一朝踏破万里山河!”紫童将二人送下山,将王诩让他交给庞涓的锦囊拿出来,递给庞涓。“师父让我交予师弟的,说让师弟一十九年后打开,师兄也不知何意,师弟你拿着便是!”紫童言道,庞涓一愣,岂不是自己富贵过眼云烟之时?
  庞涓接过锦囊,朝鬼谷洞的方向行了个礼,走回三千魏武卒的营中,拉着孙伯灵炫耀起来。
  “真乃雄兵!师兄练兵奇才!短短数年,便将吴起当年的魏武卒训练出来。小弟不得不服!”孙伯灵笑道,庞涓将他拉过来,轻声道:“伯灵可知我有多少魏武卒?”孙伯灵笑道:“师兄忘了?恩师下山前令我改名一个膑字,莫要再叫我伯灵了!照师兄此次带来的三千军马来看,魏国内肯定还有十数万这样满身铁甲的魏武卒!”庞涓闻言大笑道:“贤弟知我!十五万魏武卒,可席卷诸侯各国!”
  孙膑低头不语,庞涓眼尖,眼角瞥到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贤弟有话要说?”孙膑忧虑道:“魏所以强,乃自三家分晋魏得最厚。且三家同气连枝,共同对外。师兄的十五万魏武卒虽说在诸侯之中最是强大,但是小弟还是怕诸侯来攻的危机。这十五万魏武卒,不到危险时刻断不能用!以备后患!”庞涓尚未将此放在心上,如今大魏,如日中天,即便诸侯联手,也不过自取其辱!
  “贤弟放心!为兄自有妙招!不必担心!不必担心!”孙膑见他自信十足,便不在多言。
  却说公孙鞅第三次见秦孝公,首先将土地变法提出,提高粮食产量,使民有余粮国有存粮。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天灾人祸,粮食不可或缺,秦孝公答应了这第一条,但是如何让那些士族去屈服,秦孝公要公孙鞅自己想法子。第二件事便是军功制度,没有军功的士族不能世袭,这一条,秦孝公足足考虑了三个时辰,任然不敢答应。最后,公孙鞅将此间利害明说,秦孝公才勉强点头,二人足足详谈了数日,才将这变法事宜商量下来。。
  第二年春,秦孝公在大朝上询问百官意见,朝上甘龙、杜挚等以太子太傅公子虔为首,众皆反对,秦孝公大怒之下,旬月不上早朝,只与公孙鞅二人商议如何推行法律。公孙鞅决定先以栎阳城为首,现在城中实行变法。
  为取得公信,公孙鞅立木为信,栎阳城中百姓纷纷效法,士族之间起始痛恨公孙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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