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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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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楼焦急地冲向村长馆里,小哀和医生姐姐也跟了进去,他们询问发生了事情,于是村长馆里的人告诉他们,资本家先生已经死在了钢琴上。
  而此时,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钢琴曲还在空中回响着,片楼根据声音的方向,冲进了钢琴所在的房间,发现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资本家先生的尸体无力地趴在钢琴上,他的脸上彷佛发出一种幽灵的光辉,他极力长大他那张没有气息的嘴巴,就像是在用一种神秘的语言,向众人诉说着什么,钢琴的漆光反射到他的面庞上,棕色头发下面苍老的额角,怨艾不平堆在一起的眉毛。
  恐怖的眼神,嘴角和眼角之间还有一道很深的泪沟,都看得清清楚楚,死状凄惨无比。
  片楼转身牵住了灰缘哀,灰缘哀愣了一愣,也没说出什么来。
  不一会儿,当地的警官赶到了现场,他们勘察了情况,顺便让在场的医生姐姐为死者做了尸检,医生姐姐缓缓地告诉警察,死因是窒息。
  众人一听这个词,便惊讶了起来,片楼推开钢琴室的窗户,往外看去,钢琴室的背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片楼想了想说,我想凶手是把资本家先生溺死的,然后再把尸体搬到这里来。
  警官和众人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小伙子你是哪儿来的?
  灰缘哀解释道,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游客,听说村长正在选举,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你们放心,他特别擅长分析。
  片楼感激地看着灰缘哀,小哀则对他报以温柔的笑。
  警官点点头说,原来是游客啊,没想到让你们碰上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你说得挺有道理的,看这情形应该是先被拖到海里溺死,再将尸体放置到钢琴上。
  医生姐姐补充道,死亡世间应该是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之前,不过更具体的情况,还是要过解剖才行。
  这时候音乐声还未停止,参加法事的人中,有人紧张地说道,这一定是那个死去的钢琴的冤魂作祟,这台钢琴一定是被下了诅咒!
  片楼仔细地查看那钢琴,发现里面有台录音机,声音正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他将录音机提到众人面前说,你看,哪里有什么诅咒啊?明明是这台录音在搞鬼而已。
  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道,资本家先生之前一直在参加前任村长的法事,参加前任村长法事的分别事现任村长,渔民代表,资本家先生三位竞选人,以及一众村民。
  随后片楼继续问道,在场有没有人看到资本家在法事中途离场?
  现任村长则开口道,这个我知道,我记得他中途说要去上厕所。
  片楼缓缓地说,那...有没有人中途还离开过呢?
  村民们纷纷摇头说不记得了,举办法事时,他们都很专注。
  警官则开口询问,那么资本家先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现任村长冷冷地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如果论杀死资本家先生,收益最大的人,想必就是我身后的这位渔民代表了。
  现任村长转头诡异地望着渔民代表,渔民代表生气地说,你在说什么啊?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两个人竟在大庭广众下,吵了起来,警官赶紧将他们劝住拉开。
  片楼心想,这杀人者,为什么要费尽周折地把资本家先生拖到钢琴上呢?
  杰轮幽幽地说,因为他想要资本家的死,和十几年前钢琴家的死扯上关系,再借钢琴受了诅咒之名,恐吓众人,以达到掩盖真相的目的。
  这时候片楼发现,那钢琴的夹层中,竟藏着一张纸,他将那纸舒展开来,竟然是一张乐谱。
  与此同时,在场的一个年轻人,见了那张乐谱就像见了鬼一样,像是发疯了一般地往门外跑去。
  片楼问道,此人是何人?
  现任村长答道,那是前任村长的儿子,过去他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但村长死后,他的精神就变得极为不正常,甚至经常把自己锁在家里,闭门不出。
  片楼想了想说,既然这样,警官先生请将参加法事的人一一盘问吧,我看这乐谱恐怕和凶手有关系,且据你们所说,每次出人命都在这钢琴上,今晚我们就陪警官先生在此守候吧。
  警官先生点点头,他指派警员们,将所有人聚合到大厅里去,开始了漫长的询问。
  由于人数众多,所以盘问持续到下午只好被迫结束,第二天继续盘问,所有人都累得不行,纷纷回家睡觉,医生姐姐也回去了,临走前医生姐姐还对片楼说,希望他能早日抓到凶手,还月光岛安宁。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夜已深了,天色暗了下去,只有片楼灰缘哀和警官先生留在钢琴室,他们在地下铺了厚厚的地铺,为了防止杀人者再回到这里,只好轮流值守。
  片楼再次取出那张乐谱进行查看,可惜他对音乐一窍不通,这乐谱上的豆芽菜如同天书一般让他十分头疼。
  杰轮坏笑着说,大佬,你居然不懂音乐...
  灰缘哀也看了看那张乐谱,没想到她竟认出这就是肖邦的升c小调夜曲来!
  片楼惊讶地说道,这就是那首曲子的乐谱,小哀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个?
  灰缘哀将那乐谱放在钢琴的谱架上,缓缓坐在钢琴上,开始按照乐谱上的音符进行弹奏。
  虽然发生了悲惨的事情,但片楼仍然感觉到小哀所弹奏的曲子,是那么动听。
  杰轮则疑惑地说,这台钢琴摆在这里这么久,居然音调还那么准,大佬此事有蹊跷哦!
  突然,灰缘哀的琴声变得极为刺耳难听,以至于她无法再弹下去,她仔细检查乐谱说道,这乐谱后段不对劲,像是被人改写了一样,一看就有明显的变动。
  片楼和警官赶紧凑了过去,那乐谱果然有改动的痕迹,以至于听起来那么难听。
  突然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警官打开门,发现是医生姐姐。
  医生姐姐笑着说,我怕你们太辛苦,于是给你们带了宵夜来,请慢用吧!
  三人感谢道,然后接过了医生姐姐的夜宵吃了起来,一边吃夜宵的同时,四个人也聊了起来。
  灰缘哀突然问道,医生姐姐,难道你不是这个岛上的人吗?
  医生姐姐回答道,对,我是外地人,周末我一般都会回家去,平时呢就在这里工作,我很喜欢小岛的环境。
  片楼凝重地问道,医生姐姐啊,前任村长的死因真的是心脏病发作吗?
  医生姐姐回答道,是啊,不过我记得他当时死的时候,表情和资本家先生一样,都很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片楼继续问道,那你记得前任村长死的时候,周围是否有异常?
  医生姐姐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记得当时有一扇窗户被不知道什么人打开了,喏,你们看就是那扇窗户哦。
  片楼朝着医生姐姐所指的窗户走过去,却发现有一个人正在窗外鬼鬼祟祟地看着,由于太黑,片楼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貌。
  那人看到自己被发现了,赶紧转身逃跑,片楼立刻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警官也紧随其后,只可惜那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片楼和警官只好不了了之。
  无奈之下,片楼三人只好继续留守在钢琴室内,医生姐姐也自告奋勇地陪着他们。
  一夜过去,倒也平静无事,只不过四个人都困困的没有睡好。
  第二天的盘问也继续展开,包括医生姐姐在内的人也要接受盘问,不过看在她辛苦地陪片楼他们的份上,警官将她的顺序排到了最后面,于是医生姐姐说先回去洗个澡。
  片楼询问警官道,警官,这些人的盘问怎么样了?
  警官叹气说道,有序进行中,只是那个前任村长的儿子,不管问他什么,他都默默不语,并且全身发抖,依我的经验看,凶手有可能就是他了。
  这时候,旁边传来现任村长大声的训斥,好像是在要求人,立刻将那台“受诅咒”的钢琴处理掉。
  过了许久,审讯终于结束了,可就在时候,那钢琴声又突然响了起来,那首恐怖的升c小调夜曲再次回荡在整个村长馆的上空,原本打算回去的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警官怒喝道,是哪里传来的钢琴声啊?
  突然,村长馆的二楼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尖叫,片楼快步冲了上去,发现前任村长的儿子瘫坐在地上,他的手指着面前打开的房间门,警察们一拥而上,房间门的景象吓了众人一大跳。
  现任村长的尸体,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后还插着一把刀自,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混乱,恐慌的众人吵吵闹闹地不可开交...
  警官一声令下,让所有人撤到一楼去,并让医生姐姐过来检验尸体。
  片楼冷冷地说道,看来凶手还会继续杀人。
  警官生气地将手砸向墙壁,他愤愤地说道,究竟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小岛的安宁!
  过了一会儿,医生姐姐向警官报告道,死者应该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前几分钟死亡的,死因是刀贯通伤。
  同时,警察在勘察二楼房间的现场时,发现了在死者身后的地上,有血写成的乐谱。
  警官摆摆手说道,这应该是死者自己写的。
  片楼摇头道说,要用血写成乐谱,需要耗费巨大的时间和体力,死者是不可能做到的,只能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讯息。
  他接着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每次杀人之后都会播放那首升c小调夜曲,所以凶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村长馆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警官点点头,他命令警员将尸体的发现者,前任村长的儿子带了过来,并询问他当时为什么会来二楼的房间?
  那前任村长的儿子终于开口说道,是现任村长让我来的。
  警官疑惑地问道,他让你过来的?所以你就杀害了他?
  前任村长的儿子脸色一变,他摇头说道,不是的!怎么会是我?
  这时候,现任村长的女儿开口说话了。她说,一定是渔民代表干的,现在现任村长和资本家都死了,那么村长的候选人只剩下他一人了。
  众人把怀疑的目光转而投向了那位渔民代表,渔民代表愤怒地说,哪个杀人犯会蠢到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把焦点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啊?
  片楼转头向灰缘哀问道,小哀,你仔细看看我们当时发现的问题乐谱,还有这次凶手留下的讯息乐谱上,究竟在表达什么?
  灰缘哀低头沉思了片刻,她缓缓说道,第一张乐谱应该是通过音级排序的方式在表达暗号,如果按这个方法推论的话,这应该是在表达“下一个就是你”这句话的意思。
  灰缘哀继续说道,那张用血写成的乐谱,应该是在表达“十二年前的怨恨将在这里清算。”
  那前任村长的疯儿子一听这话,便不安了起来,他说,原来那个钢琴家还活着,他没死!对!他一定是没死!
  警官打断道,那个钢琴家早就死了,我们当时进行了医学比对,确认那个人就是钢琴家。
  突然,警官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着片楼说,当时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放在防火箱里的乐谱幸存下来。
  杰轮惊道,什么?乐谱?大佬,赶紧去找那个乐谱,这个很关键啊!
  片楼急忙问道,警官,那乐谱现在放在哪里?
  警官思索了一下说,放在警察局的仓库里,要去拿吗?你要的话我马上去拿!
  片楼催促道,对,我要那个乐谱,我陪你去拿。
  一路上片楼趁机询问了警官一些事情,他问道,警官先生,那个死去的钢琴家真的杀死了自己的家人,然后放火烧死自己的吗?
  警官先生点点头说,是的,当时有四位目击者,分别是前任村长,现任村长,资本家先生,以及前任村长的儿子。
  片楼不解地问道,他们五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警官先生解释道,他们五个人中,除了前任村长的儿子,另外四个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片楼继续问道,现在幸存下来的那个与民代表,他的为人如何?
  警官先生缓缓地说,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村民很多人都尊敬他。
  很快,片楼和警官先生到达了警察局的仓库中,可是警官先生在仓库里苦苦找了一个小时,却依旧没有找到幸存下来的乐谱,
  警官先生诅丧地说,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啊!
  片楼心想,我晕,你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没被人...
  警官先生安慰片楼道,这样,我们先回去,我让警察局里的人继续找吧。
  就在他们准备回村长馆的时候,灰缘哀却突然跑了过来说,柯男,警官先生,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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