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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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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伊燕带头歌唱,把整个节奏都带了起来,张一凡牵着齐茜茜的手,走到包间中间,跳起舞来。
  齐茜茜学过舞蹈,可张一凡没有,一直踩她的脚,齐茜茜撇嘴说了一句笨死了,灰溜溜的回到沙发上。
  我点燃一颗烟,他们笑的很灿烂,人每天都在忙碌着,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利益?权利?
  爱江上更爱美人,只要活得开心比什么都好。
  k完歌,各自道别,我喝酒喝的很少,自然很清醒,任晓松走路却和螃蟹一样,横着走,看上去用一只手指碰一下就会倒的样子,只好给他弟弟任晓林打电话。
  任晓林说十分钟到,结果让我等了半个小时,来的时候,嘴里还吃着东西。
  “你这么胖还吃?怎么这么才来?等你等了半个小时了!”我朝他屁股踹了一脚。
  他把摩托停在一边,细嚼慢咽的吃完嘴里的东西,抽出烟,说:好啊,郑哥,你吃饭都不叫我,哎,你脖子怎么了?
  “今天刚刚出院,你哥没有叫你,那是你哥的事情,下次在这么墨迹,你就别来了!”
  他应了一声,启动摩托车,就想离开,我拦住他。“你干嘛去?”
  “我走啊,这个当哥的,真差劲,吃饭都不叫我”任晓林吐出一口烟,抱怨着。
  “我看你是为了这顿饭吧!抓紧把你哥弄回去,我还要回家呢!”我瞪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把任晓松摇醒。
  “小林,你咋来了?”任晓松打了一个隔,艰难的爬上摩托,趴在上面闭眼睡觉。
  “......郑哥,你这是给我添乱!”
  “快把你哥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冲他招了招手,坐上公交车离开。
  一路的颠簸,让我困意袭来,要不是售票员好心提醒我,我又要坐过站。
  生在这里,每次回来,都有一种重逢的喜悦,漫步走在街道上,遥望四周,现在的我和无业游民有什么区别?
  吃穿住行,人类生活必不可少,吃饭是每天都必不可少,想到这里,趁年轻,去学厨师,可以一技之长。
  心里有了目标,方向不在迷茫,回到家中,母亲熬了鸡汤等候我。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很高兴,想让我去她的饭店里,我没有答应,好马不吃回头草,去过的地方我并不打算再去。
  上次就是因为打架才离开,去了,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母亲熬的鸡汤很鲜,汤很浓,还没有喝几口,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接近。
  碰~一声,我堂哥郑易阳破门而入。
  “怎么样?老弟,有什么大碍吗?”堂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布满的汗水。
  “没事,哥,你快坐下。”我给他拉过一个椅子,放到他面前。
  他见到我没有什么大事,安心的坐下客气的喊了一声“婶婶!”
  “易阳啊,张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快!”我母亲感叹到,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看似漫长,却很短暂。
  “嗯,我着急来,啥也没有买!”堂哥说着,从口袋掏出三百块钱,仍在桌子上。
  我母亲立马变了脸色,道:易阳,拿回去,今天你不拿回去,以后别进我家门,挣钱不容易的。
  堂哥犹豫了一会,还是拿了回去。
  这次堂哥是请假从别的城市赶回来,我很感动,我记得小时候,堂哥从来不嫌弃我,不管刮风下雨,放学时,总会在学校门口等我,小学离家很近,都是走着去。
  下雨时,我们打着一把伞,回到家才看到堂哥半边身子已经淋湿。
  这三天里,许多亲情好友都来看望我,水果和奶一大堆,重要的是那些很久没有见面的亲人,都在次见面,长大才知道,有些人只是儿童模糊的记忆,来看我的长辈见我都说我长大了,长高了,都快认不出来。
  时间是无情的,会带走一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曹雨泽,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事情,我并没有在意,有若诗在,能有什么事情。
  听不清楚他说什么,我挂断电话,正在思考第一步怎么走时,曹雨泽发来一串电话号码。
  是马伊燕的,我想都没想,直接打了过去。
  “你好,哪位?”马伊燕用普通的话客气的说到。
  “是我,郑忆!”
  “哦,郑忆啊,怎么了?”马伊燕那边有些吵,很明显能听到客人叫服务员的声音。
  “我想学炒菜啊!”
  “是吗?太好了,我们厨房正好招人,我给你发个位置,你过来吧!”听马伊燕的语气,很开心。
  看到她发的地址,我开始收拾准备起来,洗漱用品,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进皮箱里。
  我母亲看到我,心里大概明白,递给我一张卡,说这里面有一千,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我接过卡,放入口袋,再多的埋冤,家人之间的矛盾,都抵不过内心的深情。
  母亲之所以伟大,那是因为在懒惰的年纪,让你独当一面,当你伤痕累累时,会出现你的身边,呵护你。
  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坐上车便开始出发。
  来到陌生的环境,有些生疏,办完入职,把行李放进了一个包间里,带上白帽子,走进厨房。
  厨房放着流行音乐,由于是周一,不是很忙,厨房就三个人。
  一个和我看上去年纪差不多的男生坐在板凳上吃着薯片玩着手机。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不知道该干什么时,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转头一看。
  我的救命稻草,马伊燕。
  我和她来到吧台,她告诉我不要陌生,差不多都是一个地方的。
  我能不陌生?我和谁也不认识!
  马伊燕看出我的心思,跑到厨房喊了一声,随后,那个吃薯片的男生走了过来。
  “咋了,小燕子!”那名男生把薯片扔给她。
  “这是我一个好朋友,替我好好照顾他,晚上带着行李,领他回宿舍。”
  “好啊,你这要表示一下才行。”
  “下班请你吃饭!”
  他叫高超,和他交谈中才知道,他刚来不久,不过接触这个行业已经很长时间,刀功掌握熟练。
  他比较热情,随和,一个话题能聊好久,差不多聊了半个小时,厨房的人都回来,身上带着一股烟味。
  我被安排到一个年轻厨师手下当小弟,我的第一个师傅,很高冷,又瘦又高。
  尤其做的菜,很好吃。
  直到下班,一只很悠闲,只可惜我师傅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高超帮我背着书包,骑着电动车回道宿舍。
  真是和猪窝没有两样,一进门垃圾堆成山,臭袜子,泡面桶,啤酒瓶......
  高超笑了笑,把我带进一个屋里,我松了一口气,这个屋子明显要干净的多。
  其实这间房子是三室一厅,外加厨房浴池,还有阳台,要是打扫干干净净,很不错。
  屋内有三张床,可只有两个床位上铺着被褥,加上我才三个,我随口问了一句,高超告诉我,这屋里Wi-Fi信号很差,隔壁屋则是满格,怪不得这个屋内干净,原来是wifi差人少。
  收拾好之后,马伊燕在楼下等我,叫上高超,一起随意找了一家饭店。
  现在吃饭,都一个个抱着手机,高超却没有,独自一人去点菜,他没点一份菜,要求很多,少放味精,多加油,不要葱花,姜。
  也不知道他点了什么,回到座位上时,我好奇的问道:点个菜这么讲究吗?
  高超说:学的这行,当然知道要怎么去吃才好吃,才更健康!
  他的一句话,让我受益匪浅,在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时,你要去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高超很独立,十五那年自己出来打拼,那时我还在初中忙着写作业,生怕老师点名检查,想起来,就会忍不住笑到。
  马伊燕也开始注重打扮,控制饮食,爱美之心荷花补水,那个女孩子不想变漂亮一点呢!
  吃完饭,我想去付钱,没想到高超早已经结完账,他说:刚出来,也没有带多少钱吧,你还是省着点吧!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欠他的不只是一顿饭。
  马伊燕闹着要去逛超市,我做了半天的车,给推辞了,高超很乐意的陪她一起去,望着二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月色中。
  漫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蠢的忘记回去的路,本想给马伊燕打电话,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还早,在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下次在迷路,就大体知道自己的方位。
  世界很大,却很小。
  你出现在我眼中的那一刻,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在这里出现!
  孙雪和一名喝醉的男生从我对面走来,我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看了我一眼,随后转移视线,把我当作陌生人看待。
  本以为很久没有见到她,会对她没有感觉,擦肩而过的感觉,是那么痛!
  你就是我心里无法逾越的劫!即使天各一方,我还是很想你!
  我跑上前拉住她,问道:孙雪,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孙雪甩开我的手,不情愿的说到:你有病啊!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孙雪说完,搀扶着那么喝醉的男生离去,不知道那名男子怎么回事,喊了一声,跪在地上吐起来,孙雪帮他不停捶打背部。
  那名男生招了招手,慢慢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道我面前,一身的酒味让我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你谁啊?...离我....媳妇远点...”他抓住我的衣领,说话磕磕巴巴,我有强迫症,他说话结巴真的很让我难受,我也很反感喝多耍酒疯的人。
  我轻轻用力推开他的手,谁会想到,他直接坐到在地,想讹我?
  “郑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有完没完?”孙雪着急起来,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摔倒的,孙雪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看到他胳膊上的刺青,一头的褐红色,长相不错,怎么会当小混混?
  我看了孙雪一眼,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上去更成熟一些,这些时间了,她经历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郑忆,你快走吧,算我求你行吗。他这种人你惹不起!”孙雪见我不走,小声的求着我。
  我越是看到她委屈的样子,内心越纠结,我走?为什么要走,自己喜欢的人受了委屈,我怎么能走?
  “孙雪,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他是什么人?”
  我问道。
  “你到底走不走!”她冷冷的看着我,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生气。
  “真的要这样吗?”
  “等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快走吧!”她开始推我,让我抓紧离开,她在害怕什么?这个男生能让她这么畏惧?
  我每走一步便回头看一眼,直到消失!
  找不到回去的路,给马伊燕打电话,闲逛了半个小时,高超骑着电动车来接我。
  “你也真够笨的,不会打车吗?”他笑道。
  我不是傻子,主要是我不知道住的小区名字是什么,吹着小风,回到了宿舍。
  高超处女座,有洁癖,床上干干净净,和别的房间不同,我们这个房间有个小小的卫生间,打扫出来之后,并不打算当厕所用,因为没有安装马桶,只好在里面洗漱,洗衣服。
  躺在床上各玩各的手机,我却一直等孙雪的电话。
  “郑忆,敢不敢玩大冒险?”高超玩弄手里的竹签,抽到什么就表演什么!我随机抽取了一个,看到上面的字时,脸瞬间变黑!
  冲着对面喊我是流氓!
  这里是小区,我要是喊了,告我一个扰民,得不偿失。
  我拿着竹签,站在窗户前,呆呆的看着。
  “没事,对面是女生宿舍,喊就行!咱都是男人,敢作敢当啊!”高超不停的偷笑。
  激将法,我不吃他这套,但既然选择玩了,那就玩到底,我吸了一口气,大胆了喊了出去。
  没想到对面却回应到“我们都知道了,你是流氓!”
  高超乐个不停,看来之前也是有人喊过,我只是其中的一人。
  轮到高超,他闭上眼睛,猛的抽出一个。
  打电话对一个女生告白!
  卧槽,怎么这么简单,为什么我抽不到?
  高超得意了笑了笑,拿出电话给马伊燕打了过去。
  “我喜欢你,晚安!”
  “不玩了!我去洗漱。”
  工作的第一天,还是有些让我不适应,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摇晃脑袋还是有些疼痛。
  和上面打了一声超乎,便回宿舍。打开手机,孙雪的一个未接电话,我急忙打了回去。
  “郑忆,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想见你!”我不在乎以前她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会的,谢谢你不会去憎恨我!”她叹了一口气,笑出声。
  “多说无益啊……”
  “嗯,现在你也工作了,好好生活!”
  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你匆匆的走,
  又悄然的出现,
  打乱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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