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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依依望东 / 第八章:坦白从宽 下

第八章:坦白从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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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胧,打了一辆黑出租前往县里,他也不清楚若诗的具体位置,只见他打了一个电话,立马给司机报了一个位置。
  是一家KTV!若诗怎么会去KTV?
  难道一个人会把她影响到这种地步?我不明白!
  下了车,天空下起小雨,曹雨泽犹豫不决,良久,咬了咬牙,笔直身板走了进去。
  嘈杂的音乐,震动整个耳膜,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一个个身上的刺青,嘴里叼着烟卷,和他们比起来,还不如我们在大学里混日子强,最起码不会惹事生非。
  曹雨泽在前面走着,来到一个大的包房门口,转身对我说到:
  你说里面人多,把我们打了怎么办?
  他皱紧眉头,用手摸了摸头。
  我脱口而出:跑啊!放心,你进去直接说找若诗,出来和她说句话就完事了!
  我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近KTV的不一定都是那些不讲道理的混混。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四个人,看到包房被打开,都看了过来!
  “兄弟,走错房间了?”一个留着短头发,手里拿着爆米花的男生问道。
  “我找若诗!”曹雨泽看着坐在一角的若诗,说道。
  这还是若诗吗?短短几个月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身的赘肉,凌乱的头发,衣服上还有油渍,她抬起头看见曹雨泽,竟然笑了,那种笑让人浑身发麻。
  “找我什么事啊?”若诗扭动着身体,明显看出身上的肉在晃动。
  “能方便出来说吗?”曹雨泽表情变的难堪,心里更是难受。
  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人,却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来到门口,雨一只不停的下着,二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现在的我,你也看到了,至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想你绝对让人跟踪了我,你是来嘲笑我的吧!死胖子一个!”若诗弱弱的一笑。
  “若诗,你变了,曾经那么坚强的你,难道就因为一个人这么糟蹋自己?你原谅了他,可是你没有原谅自己!受伤的还是.....”
  曹雨泽话还没有说完,若诗一巴掌打了过去,鲜明的五个手印落在他的脸上......
  “哼,指桑骂槐?收回你的假心吧!屌丝,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选择你。”若诗说完,孤身走进雨里,朝马路对面走去。
  我完全看傻了眼,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曹雨泽脱下衣服,追上她,披在她肩上。
  “你滚!”若诗喊了一身,把他推到在地。浑身湿透的曹雨泽站起身,看着她,双手抱住。
  “你滚开啊!”若诗不断挣扎,她的喊叫引来路人的围观,这让她更加疯狂,狠狠的咬住曹雨泽的胳膊。
  曹雨泽闭上眼,忍着疼痛,慢慢的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到:以后,让我来保护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即使我们最后不能走在一起,我还会伴你左右,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及时赶到,如果你同意了,就送口吧!”
  若诗蹲在地上,哭的更凄惨,嗓音也变得沙哑,我本想拦辆出租,可司机看到我们婚纱湿漉漉,都不愿意接客。
  还是一位好心大爷的三轮车,让我们上车。
  “等结婚时,我就开这个去娶你,怎么样!”
  曹雨泽笑道,本想把她拦在怀里,只是她比曹雨泽要胖一圈。
  下车后,我多给了三轮车大爷十元,大爷不肯收,我是硬塞到他的口袋里,人老了,不容易,还好心载我们一程。
  有些人,总会带给你暖心。
  开了两间房,曹雨泽把她安顿好之后,来到喔房间来找我!
  刚进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问:。怎么了?应该很开心啊!那你女神追到手了!
  他苦笑不得得说:说实话,她现在的身材,你觉得我能接受吗?要是你,您能吗?
  我一口否认,当然不能。
  他说“看来只能让她减肥了!”
  我笑道:我想看看你怎么把你家的猪变成天鹅的。
  说这话我并没有嘲笑若诗得意思,既然自己选择折磨自己,把自己变成这样,那就要接受所有的后果。
  “对了,游戏那事,我不去了,抱歉啊!”他递给我一根烟,不敢直视我。
  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别忘心里去,一个游戏而已,没有必要,大不了找别人,或者不参加了!
  那晚,曹雨泽和若诗聊到很晚,若诗和他说,他等的人就是他,她在赌一场,天天盼着曹雨泽的出现。
  曹雨泽问她,要是我不选择你呢?若诗回答很干脆,那就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贾一分手之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在相信所谓的爱情。
  直到曹雨泽的出现,一直去找她。
  她也是故意变成这样,看看会不会嫌弃她,她赌对了,也错了。
  因为她根本不了解曹雨泽。
  爱情是什么?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得诺言,而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依旧在我心里。
  回到学校的我,收到唐雅晴的消息,她说她快过生日,想让我去,我没有答应她。
  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各种因素不确定,我怕答应了到时候失约。
  她说提前三天告诉我,我这才勉强答应。
  游戏的事情进展很顺利,任晓天留了一个后援,他也是怕以防万一我找的哪个人不来。
  真够细心,要是把这种精神放在学习上,任晓天也不会来这所学校。
  或许是因为游戏的所故吧,参赛的人员很多,有男有女,场面一片嘈杂声,都在讨论这次的比赛。
  任晓天担任队长,现在才知道他不仅是漫画迷,也是个游戏爱好玩家。
  由于参赛人数多,一句定胜负,输的直接淘汰,任晓天手里出了一把汗,紧张感全都表现在脸上。
  张一凡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说:游戏而已,开心就好。
  我们四人与他击掌,第一句,我们选择拆迁队,玩过王者农药的应该都差不多知道,拆迁队,节奏很快,如果前期拆不了,后期很难打。
  我们五人两个Ad,两个肉,还有一个子牙,没有子牙的拆迁队是没有灵魂的。
  二分钟直破高地。由于上下路的兵线没有吃掉,经济整体没有对面高。
  为了暴军,开了一次团,死了四个,剩下子牙,等我们复活,三路高地都被破。
  一段小小的游戏插曲就此落幕。
  我们输的一踏糊涂,抬头看到吵闹的他们,有些人骂骂咧咧,有的直接生气离开。
  一场游戏而已,何必太认真!
  任晓天牵强的笑道:这次我们配合很好了,只是前期.......
  我理解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每个人都有好胜心理,谁都不想输。
  “怪我,我不会玩!”张一凡笑着说,拿出绿箭分给我们。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怪你!”
  “走,回宿舍吧!大同,要不要一起来玩三国杀?”关雨双手插着口袋,对名叫大同的人说道。
  “不了,我还要回去复习。”大同说完,自己走向教室。
  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差别就是,
  好学生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称兄道弟然后一起打架,逃课翻墙头去网吧通宵,被挨罚时还乐呵呵的一起承担的那种感觉。
  同样的,坏学生体会不到那种解决一个学习上难题,被老师夸奖的成就感!
  当然,成就感只要你去努力都会体验到那种感觉,只是选择不同,经历就不同。
  唐雅晴不停的催促我去找她,因为她的生日快到,我直接请假请到放寒假那天,教导员什么也没有说,对于我们这种学生,他当然不会去刻意的管理。
  定时领取他的工资,至于我们,和他的工资没有半毛钱关系。
  小雪纷飞,大学里的第一场雪。
  车站人来人往,不知去向何方。取完票,还没有坐上车,任晓天打来电话。
  “怎么了?”我问到。
  “你在哪里呢?来小吃街对面的网吧里!”他语气有些急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手中的车票,开始犹豫起来。
  下一秒,我将车票叠好,放入口袋中,打车去找任晓天。
  心烦意乱,明明答应了唐雅晴,却失约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任晓天应该遇到事情了!
  我永远也没有想到,当我去找任晓天的那刻时,命运已经注定。
  任晓天和关雨去网吧打游戏,嗓门大,和网管吵了起来。
  以关雨的暴脾气,上去就是干,任晓天当然不会做事不管,三人扭打起来。
  网管报了警!我到的时候,二人已经被警察带走,我一路跟到警察局。
  后来,双方父母都来了,被打的一方,不同意私聊,非要走法律程序。
  二人虽然已经成年,这小大小闹,只被判了七天。
  “我等你出来!”望着窗内的任晓天,我咬了咬牙,很气愤!却什么也做不了。蚂蚁在我们眼里就如蝼蚁一般,用手指轻轻的就会被捏死。而我们在法律面前,不管多强大,是罪跳不掉。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好抓紧时间回车站,心里很不是滋味!
  总算赶上,车上人不多,选择坐在车尾,小雪在不断下着,检票员检查票,客车也缓缓行驶。
  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担心任晓天二人在里面受苦,何必呢?就因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不让他们受点苦,他们也不会明白!内心很纠结!
  不知道汽车走了多远,窗外的天空很蓝,一望无际都是白雪皑皑,听着音乐,慢慢的入睡。
  在梦里,我梦到了孙雪儿,她提着菜刀,满身是血的朝我走来,我就一直奔跑,四周都是红色,我跑累了,坐在地上,看着她,她冲着我一直笑个不停,很阴森!
  我被吓醒,睁开眼,已经是夜晚。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车上只剩下我和一名大叔,我站起身,扶着座位,一步步走向司机。
  “师傅,这是到哪里了?”我揉了揉眼睛,看着陌生的地方,嘈杂的鸣笛声,让我厌倦。
  “很快就到终点站!”司机停下车,伸了一个懒腰,前面是红灯。
  我回到位置上,给唐雅晴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汽车到站,只好下车。
  走在寒冷的街道上,一家饭馆也看不到,在车站出口出,都是举着宾馆,住宿牌子的阿姨们。
  人是铁饭是钢,我现在只想吃饭。
  “小伙子,住店吗?”一个阿姨凑过来问到。
  我说:能吃饭吗?
  “能,怎么不能!”她热情的说道,把我带进车里,不知道开向那里。
  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万一是人贩子,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幸好不是。
  三星级宾馆,一晚一百二人民币,晚餐另付。
  看着手中的套餐,果断选择最便宜的,现在联系不上唐雅晴,能省就省。
  八十八元套餐,汉堡一个,鸡腿一个,可乐一杯,薯条一袋。
  这.......肯德基套餐?三级宾馆怎么还会有这套餐!我也没有顾及那么多,能填饱肚子就行。
  味道还不错,吃完过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总感觉那里透风一样,很冷。
  找不到原因,穿好衣服,跑到下面找到服务员。
  服务员请来修理人员和我上楼,修理人员拿着工具箱在屋内转了一圈,把目光投向空调。
  一个雪花的标志狠狠的打在我脸上!我赶紧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了回来。
  真是让人笑掉大门牙。
  晚上十点整,关掉电视,刚拿起手机,唐雅晴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了?”唐雅晴说话磕磕巴巴,像喝醉一样。
  我说“我不知道,我给你发个位置吧!”
  “行,明天来找我就......”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听说话的语气,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不少,打开位置一看,五十多公里。
  看来自己睡着坐过站了!
  又折腾一下午,总算到达目的地。
  学校门口?现在学校应该都放假了,怎么还在学校呢?
  门卫是个大爷,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我心里还想用什么理由混过去,看来不用了。
  两旁的冬青还绿着,一个人也看不到,四周静谧,走在塑胶跑道上,抓起一把雪,手心冰凉。
  昨天是唐雅晴生日,我失约了。
  我不敢面对她,只好等待她的电话。
  寒风凛冽,我蜷缩着身体,实在忍不住,拨打她的电话。
  “雅晴!我在操场上!”我哆嗦着,咬着牙说完。
  她说:等我一会,我画完这幅画。”
  画完这幅画?什么时候才能画完?再等下去,我就成冰雕了!
  挂掉电话,我寻找着画室。
  这所学校真大,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寒风把我耐心吹散,一路小跑来到学校门口。
  唐雅晴与我对视着,她手里抱着暖手宝,笑呵呵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知道个球,快冻死我了!”我抱怨到。
  她把暖手宝扔给我,带我来到一家KTV里!
  刚进包间,里面坐满了人,桌子上摆着一个大蛋糕,一个女生将灯换成弱灯。
  很温馨浪漫,她轻轻的吹灭蜡烛,生日祝福歌想起!
  昨天不是她生日?我记错了?
  唐雅晴拿起话筒,让我们安静下来,说到:今天我生日,谢谢大家能来,我很开心!”
  简单几句话之后,大家都坐下来,听着音乐吃着蛋糕。
  “雅晴,你也不介绍一下,那男的谁啊,等了一上午!”一个男生说完,都看向我。
  看得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他啊,是我一个弟弟!”唐雅晴不肖看我一眼,蛋糕吃的满嘴都是。
  孤独坐在一旁,谁也不认识,玩手机显得不礼貌,对着桌上的话筒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人都一一散去。
  ktv内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酒瓶,墙上的蛋糕,沙发上的脚印,要多乱有多乱。
  “收拾一下,抓紧走吧!”唐雅晴凌乱的发型,往上一撩,简直和乡下疯太婆一样。
  “现在想起我了?”我站起身,走出包间,要来一包纸,开始打扫起来。
  她就在一旁偷笑着,眼神中却透出淡淡的迷茫无助。
  无论一个人笑的多么美,眼睛永远不会去骗人。
  出了一身汗,被寒风一吹,打了一个哆嗦。
  “昨天不是你生日?”我问。
  她说:提前让你来,就是考虑各种因素,就像这次一样,坐客车都做过站,要是高铁,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
  我惭愧的笑了笑,拿出一根烟,她一手抢了过去,仍在地上,用脚踩碎。
  她瞪了我一眼,说:以后别再我面前抽烟。
  我说:行,不当着你的面抽烟。
  就这样一直走着,当我看到她手上的伤疤问起她时,她的表情僵住。
  想逃避什么,却被我拦住,.
  青梅竹马也抵不过一见钟情。
  “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你还拿我当不当朋友?”我抓住她的肩膀,嗓门很大。
  她默不作声,一直看着我,苦笑着。
  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刺青,两朵彼岸花,一个黑色一个红色,下面还有一个Z字母。
  亲梅竹马的爱情却抵不过一见钟情的倾心。
  你在等谁?谁又在等你?
  她把我带到一片荒地里,这里曾经是绿油油的草地,每到春天,野花盛开,蝴蝶纷飞。
  现在,仍有挖掘机在工作,卡车一辆接一辆。
  他的青梅竹马叫夏木,双方父母从小就认识,二人也是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同一般。
  由单纯真挚的友谊,变成相濡以沫的爱情。
  本以为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可夏木牵起别人的手。
  现在我才知道,唐雅晴去我那小小的镇上的原因。
  二人异地恋,夏木和她分手,她当然去找他,带来的只是伤口上撒盐。
  感情这东西由不得自己。
  她说,离开的人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今年的冬天,很冷。在我得催促下,才来到一家大型超市,最起码比外面暖和。
  她可到好,推起购物车,开始转起来。
  拿下又放下,普通的薯片,拿了三包,理由很简单,口味不同。
  一圈转下来,一大包零食,吃的喝的样样俱全。我无奈的结完账,想抓紧逃离这里。
  她的话就像毒咒一样,传到我耳边。
  “走,小弟,陪我去四楼看衣服!”她把零食扔给我,扎起披散的头发,高高的马尾辫,很开朗活泼。
  就像林中的小鹿,在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高档的装修,悦耳的音乐,潮流的时装,眼花缭乱。
  永远不要和逛街的女人试图沟通,在她们眼里,没有好看只有更好看。
  总算找到座位,可以休息一会,而她一件衣服也没有买。
  她说:我们不是有钱人,不必羡慕,穿不上好衣服看一眼就行了,又不是没有衣服穿。
  人有三情六欲,秦始皇曾统一天下,却还不满足,则派徐福寻找不死药。结果一目了然。
  有了天下,还想长生不老,这些都只是小说才出现的事情。
  活着开心就好。
  我抢过她手中的零食,问她:话是这么说,你现在真的开心吗?
  说忘记他,你真的一时能忘记他?
  动了情的痞子拿刀都不稳。
  她没有说话,眼神变的黯然,翻来覆去找到一个棒棒糖。朝超市门口走去。
  “给我一根烟!”她看着我,平静的说道。
  本来打算不给她,因为我讨厌女孩子抽烟,担心对肺不好,想到这里,嘲笑自己。
  劝别人不要抽烟,自己呢?
  跟在她后面,拿着一大包零食,走在街边。
  夜晚,很多小吃摊都忙起自己的生意,一辆车飞奔而过,把雪吹散,吹到唐雅晴的身上。
  灯光照射在雪花上,她像天女一样,天女散花降落人间,那一瞬间,有一种冲动,想去抱她。
  以为她会抱怨那司机,而她却玩的不亦乐乎。
  真像个孩子。
  来,打开这瓶酒,喝光我就忘记他。
  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喝着冰凉的酒,吃着薯片,浑身上下都是凉的。
  空酒瓶洒落一地,要不是公园里的环卫工人赶我们走,唐雅晴还会喝下去。
  我记不清楚喝了多少,只记得趴在马桶上吐了三次。
  努力爬起,衣服都没有脱,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意识渐渐模糊,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很早,由于窗帘没有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地平线暗红的阳光,像一团火在燃烧。
  我的衣服呢?为什么只有保暖内衣?
  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拦着我的腰,一个披散头发的女生从被窝钻出来。
  唐雅晴!
  我看着她,心跳加速?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简直禽兽不如。
  “你居然把姐姐给睡了,真禽兽!”她撒娇的说道,拿出手机,故意当着我的面,拨打了110。
  我慌了,夺过手机,说:你听我解释好吗?昨天晚上我......
  解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动作僵持着。她在耍我?
  手机得震动让我回过神来!居然拨通了。我想挂掉,她直接拿起枕头唔在我头上,手机掉落在我旁边。
  “你好,欢迎致电10086.......”
  尼玛,把10086改成报警电话!看来是故意耍我的。
  她让我蒙好头,穿好衣服之后,开始洗漱。
  至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后来,她告诉我,我喝了不省人事,她晚上喜欢抱着熊睡觉,宾馆没有,只好抱我,还有10086变成报警电话都是她提前该好。
  不得不说,为我耍我一次费劲心思了。
  临走的一天,我们玩的很开心,她特意去纹身店把字母Z改成爱心,后面还加FORGET(忘记)。
  有些人,只不过是过客,人生如戏,陪你演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你心中真正的主角。
  关雨退了学,何去何从我们都不知道,不辞而别。就这样失去了联系。
  有些人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更不希望他变成我的回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还是有些话不想说?
  过年那天的早上,赵芯突然给我打电话,非要来找我,给我一个特别的礼物。
  大年三十不好好待在家里陪家人出来乱跑什么,我本以为她开玩笑,等我看到她给我发她在车站自拍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让我堂哥开车把她接回家,村里的老人都议论着,我抓紧领她回家。
  父母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笑容,立马给二老打了一个电话。
  我和爷爷下棋,他们负责包饺子,这种氛围很温馨,赵芯一点也不慌张,和他们聊的津津有味。
  抱完饺子,我父亲开始开火烧水,我找了一个理由,说带赵芯出去看看,奶奶不肯,外面冷,待在屋子里多好。
  我没有理会,强行拉着她走了出去。
  “赵芯,你.......”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既然来了,再去问,显得很没有礼貌,这样也会让她多想,反而伤了她。
  她笑着说:这就是给你提别的礼物啊!
  我摸了口袋,烟没有带,赵芯拿出我最喜欢的烟递给我,给我点燃。
  她怎么知道我喜欢着个牌子的烟,大年三十不陪家人,却来找我?
  “郑忆,我喜欢你!”她咬了咬嘴,唇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害怕得到的是失望吧!
  我在纠结,现在的我不想恋爱,因为已经习惯一个人,我不敢相信所谓的爱情,就像曾经我那么相信孙雪一样。
  她见我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说:新年快乐,认识你我很开心。
  话说完,她扭头走去,我清楚我看到她在落泪,那一秒,我内心就像一根针扎了一下一样,很痛。
  我在原地犹豫着,前方的路我不知道怎么走,但可以去选择怎么走!
  不要因为被爱情骗过就不去在相信,我追上她,从后面抱紧她,说:晚上我带你去看烟花。
  她推开我,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擦干泪水,说:你在犹豫什么?是个男人你果断些可以吗?你还忘记不了她吗?
  我笑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是,我是在犹豫,因为是你的泪水浇灌了我腐朽的内心,走,和我回家。”我抓住她得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还在赌气,怀疑我在欺骗她,我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我只拿她当一个很好的朋友看待。我深知那些话,说出来,可能以后会狠狠的伤害她。
  她下午除了看电视就是玩弄手机,对我没有好脸色。
  宁静的夜晚,被烟花打破,星空中五颜六色,爆竹声很响亮。
  我带着她爬到屋顶,静静的看着烟花。
  烟花再美,只不过瞬间。
  她依靠在我肩上,看着烟花发呆,我把他拦在怀里,对她说:以后的路,我会伴你左右。
  她站起来,指着地面说:你在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她故意刁难我,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高度,对我来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贴。
  我想都没想直接跳了下去,只听到她喊了一声。
  小时候经常上跳下窜,这种高度根本不算什么,我故意抱着腿,躺在地上呻吟着。
  她慢慢沿着梯子爬下来,把我扶到屋内,拍打着我身上的尘土。
  “我去找叔叔阿姨!”她不确定我的“伤势”如何,便想去找窝父母。
  我把她拽回来,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由于惯性,直接躺在床上。
  “你又骗我?”她瞪着我,一脸生气的样子。样子。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骗你?
  她大笑起来,说:你这不是自己承认了?好啊!你又敢骗我!
  套路,都是套路。
  她刚想起来,我把她压了下去,她看着我,呼吸变的急促。
  “我可是为了你,才跳下来的。”我笑到,闭上眼睛,欲望占满整个大脑。
  吃了一嘴的头发不说,我父亲却破门而入。
  可以想象一下,我压在一个女孩身上,叼着一嘴头发!
  变态?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赵芯立马做了起来,脸蛋发红,低着头喊了一声叔叔。
  “该吃饺子了!”我父亲说完,扬长而去,和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
  见我我父亲走后,赵芯愁眉苦脸的看向我。
  我说:没事,去吃饺子吧!
  她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想去,我......
  她不在说下去,在我的劝说之下,还是坐在一起吃了一个团圆饭。
  吃饱饭过后,要守夜,有许多人来我家拜年,和我爷爷奶奶唠嗑,看到赵芯时,都会夸将几句。
  我爷爷奶奶脸上笑容不断,看来对赵芯很满意,到了差不多凌晨两点多,赵芯眼睛微红,开始不停的点头。
  我拍了拍她,她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把她带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很快入睡。
  深夜,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脑海里想起孙雪儿,她真的结婚了?
  这个问题我现在都想不通,本想打电话询问她,看到睡相的赵芯,取消了这个念头。
  选择了她,就不能再去找别的船,否则容易扯,到时候,一个也得不到。
  还会沉入海底,窒息而死。
  终于熬过一晚,一阵阵的炮竹声响起,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我们这里叫送泰山奶奶,各家各户老少都拿着香去拿着烧纸去一个地方,一路上爆竹不断。
  堂哥都是快结婚的人,还和一个孩子一样,拿着爆竹往去炸冰,把干枯的野草都点燃。
  儿时的玩伴都聚在一起,走在乡间一起上学的土路上,再也熟悉不过。
  “老弟,听说你都把弟媳妇都领回家了!啥时候让我们看看。”我哥玩弄这打火机,冲我笑道。
  我先是一愣,真是好事坏事一传百里。
  我说:晚上吧,哥,咱都来我家,这一张大,咱们见面的时间都少了,我们差不多快半年没有见了吧!
  “是啊,郑忆,你还读书呢?”比我大一个辈分的小伯伯问道我。
  他比我大一岁,很成熟,早早下学工作,感情都把我这个大侄子快忘了,连我上学不上学都不知道?
  “嗯,三流大学,感觉作用不大。”我实话实说,和他们比起来,我微不足道。
  学习,要么学的很牛逼,要么干脆别混日子,这可是在欺骗自己,混青春。
  内心萌发一种退学的念头。
  送完泰山奶奶,回到家,赵芯也已经起来,和我妈,还有奶奶在下饺子。
  “你爹呢?”我妈问道我。
  “我爹?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很困,至于我爹去了哪里,我根本不知道,出门时在一起,回来时,把我爹弄丢了?!
  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孙雪儿?
  在一家酒吧门口,我看到孙雪儿叼着烟卷,胳膊上都是纹身,一名看上去和我一般大的男子走上去,点头哈腰的说了几句话便离开。
  她不是结婚了?以她的脾气性格,绝对是个贤妻良母,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我走上前,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她看到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冷眼相待。
  “好久不见啊!进来坐坐?”她扔掉烟头,走进酒吧。
  酒吧里音乐响亮,乌烟瘴气,穿着暴露的女人扭动着身体,一个强壮双臂纹身的男子色迷迷的打量着孙雪儿。
  然后,没有了然后,我被赵芯叫醒。
  原来只是一场梦,这么久没有孙雪儿的消息,为什么总是梦到她,而且还是她另一面的样子。
  人说梦是想反的,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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