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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是人们美好的愿望。
叶薇满足地躺在艾大明怀里,此刻的幸福足以抹去昨晚的辛劳。
“叮铃…叮铃…”
叶薇拍了拍艾大明,道:“大明,贺喜来电话了。”
艾大明宿醉刚醒,就着床伸展了一下四肢,接过电话道:“谁啊?”
电话里贺喜笑道:“我啊!”
“小贺啊!有事儿?”
“嘿嘿,贵人多忘事吧!昨天你喝醉了,是我付的钱。”
“我呸,大早上的以为有急事,亏你小子说得出口。”艾大明心想这贺喜还真是铁公鸡,但人家师出有名,便又道,“多少钱,待会给你转过去。”
“哈哈,250块。”
“好,给你这个二百五转250。”
贺喜是个实在人,钱既到手,做个“250”倒也不妨。
“对了,我昨天送你回去的时候,你站都站不稳了,还吐得到处都是。估计得苦了你女朋友了。”
艾大明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就这样。”挂了电话,艾大明扫了一眼床头屋脚,纤尘不染,只是空气里还有丝丝酒味。
叶薇端着一杯红茶,拿着面包走了过来。
“大明,你昨天喝醉了,吃的喝点都吐了。肚子里肯定都空了,我给你准备了红茶牛奶。我爸爸每次喝醉了,那那就回给他准备这些东西。”
他吃了几口清香的面包,又喝了一口叶薇递过来的红茶。艾大明看着她略带疲倦却包含爱意的眼神,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深爱的丈夫。自己却因为一念之差,和别人……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怎么对得起叶薇?他越发觉得叶薇冰清玉洁、坚贞不渝的圣女,而自己却是一个表里不一、二三其德的混球。
艾大明不敢看叶薇,只好蒙头就睡。叶薇摸摸他的头,柔声问道:“哪儿不舒服?”
见艾大明不回答,摸摸头,摸摸肚子,童心忽起,挠起了咯吱窝。
“哎哟哟,我最怕痒了。”艾大明最怕被挠咯吱窝,无奈只能弹起身来。
叶薇笑着扑打在他身上,道:“你这个坏蛋,装病呢!”
艾大明不语。叶薇觉得奇怪,问道:“大明,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艾大明扶了扶叶薇的肩膀,正色道:“小乖乖,我…我…”
“什么我我我,你说呀?”
“昨天喝酒,我听人说恋人间相处,首要的就是相互信任。”
叶薇满脸疑惑:“嗯,难道我不信任你吗?”
“不不,不是。是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叶薇道:“你藏私房钱了?”艾大明摇摇头。
“那你……”俩人向来无话不说,叶薇实在想不到的艾大明会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艾大明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叶薇,眼睛禁不住眨个不停。
“在望州的时候,我们讨债没有结果,是王芙的伯伯帮我们解决了难题。”
叶薇“嗯”了一下,听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们请她和她伯伯吃饭。饭后,我和她散步,她让我送她回房间……”
叶薇脸顿时红了,尖声道:“你们,你们是不是…”
艾大明有一种靴子落地的感觉,同时又觉得万分痛苦,好像一块美丽绝伦的宝玉,被自己硬生生地摔烂。
“进了房间,她就吻我,说她……”
“不!别说了,别说了……”叶薇情绪有些失控,歇斯底里地叫道。
艾大明像一个卑微至极的小人,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你了。对不起!对……”
叶薇没有再说话,只是背靠着墙根,慢慢地滑了下来。无声滑落的眼泪,就像娇艳的花朵上的滴下的露珠。
艾大明知道自己伤透了一个女人的心,他悔恨,他痛苦,他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的无行。两人都不发一言,彼此沉默着。
暮色渐渐降临,艾大明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叶薇。叶薇看都不看他一眼,把头偏过一边。
艾大明无奈道:“小乖乖,我……”
“呸,你别叫我,恶心!”叶薇瞪了他一眼。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和艾大明得爱情是这样不堪一击?有一次,她和艾大明堆泥人,涂完颜色后,她想在泥人背部写几个字。艾大明想了想,就用彩笔在后面写了八个字:休戚与共,情比金坚。
现在这八个字已经成了莫大的讽刺,她突然起身,一把推开艾大明,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泥人,高高举起。
艾大明知道这个泥人对俩人的意义,急忙拦住,道:“不要摔!不要摔!”
“留着有什么用?”叶薇冷笑一声,“你正好再送一个给王芙啊!”
话音甫落,只听得“砰”的一声,泥人被被摔个粉碎,房间里到处是碎片。
艾大明默默离开了房间,下了楼,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小梦的电话:“小梦,我和叶薇闹了点矛盾。我去老朱那儿住,你能过来陪陪她吗?”
“你们怎么回事吗?”小梦着急地问。
“你先别问了。我怕她情绪不稳定,麻烦你了。”
“好,我马上过来。”
艾大明挂了电话,就坐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大概坐了二十多分钟,小梦急匆匆走了进来。艾大明见小梦上了楼,才走出小区门口。
朱成晚住在一个棚改区,巷子里连电灯都被挂掉了。艾大明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在黑咕隆咚的巷子里。
转了两条巷子,艾大明用手电筒照着拐弯的路口。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狭长的黑影,不知哪儿又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声,艾大明心里有些发慌。
他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又咳嗽了几声壮胆。
“是谁?”
“是大明吗?”
艾大明一听,心里如释重负:“老朱哦,刚才正吓到我啦!”
“哈哈哈哈!”朱成晚哈哈大笑起来。接到艾大明的电话后,他担心艾大明找不到地方,便出来等艾大明。
大水冲了龙王庙,两人都笑了起来。
艾大明跟着朱成晚后面走,道:“老朱,你怎么租这么个地方?”
老朱笑道:“便宜啊!”又道,“你这么晚出来流浪,舍得小薇?”
艾大明叹了一口气:“哎,一言难尽啊!”
俩人上了一个坡,就看到横七竖八的几栋楼房,朱成晚指着亮着灯的一扇窗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