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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抱着珊瑚与师姐一同走出房门,站在门廊之上,看那清晨的朝阳。
烟花三月,莺飞草长,清晨时的鸟鸣声虽有些刺耳却更能让人清醒,那些叫不出名的野花,散着沁人的芳香不知从何处飘向庭院,二人深吸一口气,好似吃了口蜜般香甜。
远处天空,不知被哪里栽的参天翠柳遮蔽了大半,风一吹,沙沙作响。
忽然,一只通体翠绿的小鸟从婆娑的柳叶间滑过。
李青青喜,“式神翠微回来了。”
李青青掏出怀中小卷轴,拖放在自己胸前,小翠鸟扑棱着翅膀缓缓降落。
二者相互传神,一番交流过后,那翠鸟竟化成一摊墨水钻入了画卷。
“师弟,你去跟那李大善人打声招呼,好好拜谢昨夜救命之恩。随后咱们还是速去剑州府为妙。”
剑州府外阳光和煦,春日洒在府外来往路人的身上,路人都似乎慢下了脚步,享受着忙碌生活中少有的惬意。
剑州府衙占地宏达,府衙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正门外两尊石狮子张牙舞爪,威严肃穆,两名皂役神情严肃,似木头人般严守正门。
穿过正门,一吊脚鼓楼威严耸立,“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高悬于门。
过了鼓楼便是刺史办公的正厅。
可这正厅之内一片沉寂,空气中似乎都能凝出水滴,时辰还早,春光还未能照进厅内,让本就安静的正厅显得有些阴冷。
大厅之上,陈大人正居高堂,厅两侧站了些剑州城的下属文官和城内衙差。
大厅正中,余捕头双膝跪地,面色坚毅。
陈大人猛拍那惊堂之木,漆黑的面庞被怒火烧成了暗红色。
“混账东西,你身为剑州城的捕头,怎能让一外人插手办案,还放跑了那妖犯,你可知罪!”
“属下知错,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大人不要责怪其他的兄弟。”
“念在你认错态度诚恳,便不重罚,杖刑二十,免去剑州捕头之名,贬为捕快。”
“罗非上前出列。”
“是!”
“现命罗非担任剑州城捕头一职。”
“谢大人。”
这罗非正是昨夜捉拿腓腓之时,被姑获鸟叫声震昏的那名捕快。
一时间大厅内议论纷纷。
“这罗非之前可未曾听说过啊。”
“陈大人夫人也姓罗,莫非……”
“我可听说这罗非昨日第一便被那妖怪吓昏了过去。”
“大人糊涂啊,这剑州城的治安一直不错还真少不了余捕头的出力。”
……
“咚!”
“够啦!都安静,谁有意见,出列讲,如果没什么意见便继续。”
厅内顿时安静。
余捕头勾着头,不甘地咬了咬牙齿,心中竟有些失落。
“平日里我待他们都不薄,没想到竟无一人替我求情。”
范沉突然站了出来,“大人息怒,还请免去余大哥的皮肉之苦。”
“混账!”
“啪!”
陈大人的黑脸气得都快扭成了一团,又是狠狠一下惊堂木。
“来人,将范沉拉下去杖责二十。”
话音刚落,贾雨和众差役全部站了出来。
“大人!”
那罗非见状,气得脸都绿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只见众差役几十双怒目齐刷刷地等向罗非。
陈大人一看不妙,心里痛骂罗非这亲侄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也罢也罢,不打了,不打了,都归位。”
范沉贾雨忙将余泽雨拉起身,与大家一同站在大厅两侧。
“罗非,听令,本官限你三日之内抓住那腓腓。”
“是!”
府衙正门。
一对少男少女外加一名中年壮汉来到了府衙门前。
“我说史拳师,你这功夫也不咋滴,非要跟着我们一起来衙门。”
“师弟,人史拳师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别抱怨了。”
“嘿嘿,二位少侠,切莫嫌弃,俺老史定不会在偷偷溜走,这次一定和你们一起战斗到底。”
门口的两名皂义皱了皱眉头。
“嘿,我说干什么,官府之前,切莫闲谈,快走!”
“官爷息怒,有劳通报一下余捕头,我们有要事相见。”
“余捕头?”
两名皂役相视一笑。
“余捕头这会可能没空与各位相见,请回吧。”
秦义有些不解。
“这是为何?”
“算了,看你们是诚心求见,我也不瞒你们了,余泽雨这会可能在堂上挨板子呢。”
秦义三人面面相觑。
史昭明走到二位皂役跟前,各塞了些散碎银两。
“还有劳二位官爷引见一下。”
“那好吧,你们几个跟我进来,到了堂上可不许乱说话。”
方没走两步,刚过了那吊脚鼓楼,只见从远处正厅方向走来一群差役,领头的正是那新上任的罗非,身后跟着的是余泽雨,范沉,贾雨。
“呦,罗大人上任啦,恭喜恭喜,这几位百姓说是要找余捕快,小的先回去了。”
引路的皂役和罗非客套了两句便扔下秦义三人扬长而去。
余泽雨看了看罗非,又看了看秦义三人,犹豫了一瞬,但又一脸坚毅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罗非的身前。
“悟仇小兄弟,你们有线索啦?”
没等秦义三人开口,罗非破口大骂。
“姓余的,你怎么回事啊?本捕头还没开口,你一小小捕快哪轮得到你说话。”
这罗非还真是当官的材料,他这话刚出口,便引得身后众人颇为反感。
“就是你们几个昨日放跑了那妖怪?”
秦义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如何作答。
李青青眼珠一转,“罗大人说笑了,昨日发生了些误会,那腓腓并不是真凶。”
罗非平生第一次听到别人叫他罗大人,本来还有些许不爽,此时心里却乐开了花,要是他长得有一条大尾巴这会恐怕都能讲那天宫都顶穿。
“哦?说来听听。”
“各位差爷,昨日你们听到的那婴儿啼哭声,也就是将各位震昏的声音并非那腓腓所发,而是一名叫姑获鸟的妖怪的怪叫声。”
“这姑获鸟是一种专门偷盗婴儿的妖怪,昼伏夜出,更重要的是她在像现在这样的白昼期间是没什么妖力的。”
“小女子昨日使了些手段,现在知道了姑获鸟的藏身之处,在那城北郊外的一处山洞中。”
“这洞里不光有那妖怪,更有前几月剑州城被盗的婴儿,若是各位官爷随我去捉那姑获鸟,定是大功一件。”
如若说那余泽雨当捕头时是城府深重,急功近利,那这个罗非可以说是毫无城府,活脱脱一官场小白。
罗非大喜。
“太好了太好了,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些被盗的婴儿,一定能震惊朝廷,我姑父……哦不对,是刺史大人一定能被朝廷重赏一笔。”
这罗非其实真的有些想多了,大堂一两百号州郡,就这一个小案子,还真未能惊动到京城那边。
“小的们,都听这位姑娘的,随她一起去郊外捉拿那姑获鸟。”
剑州城北郊
剑阁山脉重峦叠嶂,山路崎岖。
陡峭的山崖,纵生的杂草并未能阻拦罗捕头破案的急切之心。
“后面的,跟上了。我说姑娘,还多久能到啊。”
“别总姑娘姑娘的,我师姐姓李。”
“罗大人,再翻过一座山头,就能到了。”
“啊?还有一座山头,不行了,不行了,累死了,后面的,都停下,原地休息会。”
并不是后面的差役们速度慢,而是这领头的罗非罗捕头实在是弱爆了,似乎一点轻功都没练过。
秦义背着李青青,和史昭明已经将他们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见他们停下了,急道,“罗捕头,我说干嘛呢,就一座山头了,别耽误了时间,到了傍晚,那妖鸟又恢复了神通,便不好对付了。”
余泽雨他们其实并不累,听到秦义一喊,觉得有道理,便向身后挥了挥手,众差役一同无视了罗非,一个接一个地从罗非身边走过,不一会便跟上了秦义三人的步伐。
罗非见大家远去,四处张望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地跟上前去。
“反了!你们这是造反啊!”
众人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姑获鸟的洞穴附近。
“哇哇——”
洞**不时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忽然一红衣女子背着一筐白色的衣布,一蹦一跳地从山洞出现。说她是女子,但若细看,便能发现她并无双腿,而是两只鸟爪。
晚上偷盗婴儿的姑获鸟到了白昼便会脱下羽衣化身夏获鸟。
夏获鸟来到洞穴附近的小溪边,放下背上的箩筐,拿出了一件一件婴儿的襁褓,开始用皂角粉洗了起来。
罗非终于追上了众人,见大家伏在山洞的草丛旁看些什么,慌跟了上前,挤了个前排位置。
“我去!妖,妖怪!”
罗非丢魂一样的大叫。
夏获鸟听到后慌忙回头,还算清秀的面庞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如何是好,丢下手中的襁褓起身想逃。
“还想逃。”
秦义剑指闭气,御剑追去。
余泽雨飞身蹿起,燕子步连点。
二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夏获鸟的身边。。
姑获鸟见避无可避,双目顿时黯然失色,不甘心地朝山洞看了看,地下了头,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余泽雨朝身后的差役们招了招手,众人赶紧冲进山洞,将久困山中的婴儿们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