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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晚饭后一个小时，程慕去了账房，没找到人。然后按照白天秋虹所说，进庭院后往右走，在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停了下来。
房间灯火通明，隐约有个人影。
“秋姐！你在吗？”
程慕敲响房门。
没过多久房门半开，一个身穿睡袍的女人站在门边，衣衫松松垮垮，隐约露出一丝胸前春光。
唔。
程慕下意识侧过头，眼睛半眨不眨，“秋姐，你，衣服穿好来。”
“怎么，小朋友，看傻了？”秋虹眸光流转看着程慕，细长的眉下媚眼流丝。
“不是，秋姐，我眼睛痛。”程慕指了指自己眼睛。
“为啥？”秋虹疑惑地问。
“辣眼睛。”程慕说。
“滚！”秋虹的态度瞬间暴躁，“你小子有没有点眼力！老娘这么貌美如花，国色天香，被你说得那么……”
“不是。”程慕连连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只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去找个喜欢御姐的，保准爱上你！”
“哼，这还差不多。”秋虹抿抿嘴，正经起来，瞬间变回白天那个精明的她，“行了，不逗你了。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那个。”程慕环顾四周，“咱们进去说吧。”
两人走进房间，秋虹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好，“这下放心了吧。赶紧说，这么神秘。”
程慕咳嗽两声，“秋姐，你白天和馆主说的事儿，我后面仔细想了想。我打算，发展第二职业。”
“第二职业？”秋虹闻言一愣，一个转身来到坐在程慕面前，“你认真的？”
程慕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因为……剑气？”秋虹问。
“某种程度上，算是吧。”程慕答道，“但也不完全。我严密考量过，虽然发展第二职业异常艰难，但对我个人的发展益处极大。不仅个人能力，也包括今后团队贡献、应变各种复杂的局面等等。”
秋虹沉吟半晌，微微颔首，“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既然如此，我不再劝你。你准备，发展哪个第二职业？”
“元素法师。”程慕回答。
“法系职业？”秋虹眉毛一蹙，“不是，你一剑客，兼修一个法系职业，跨度那么大？”
“不错。”程慕知道秋虹一定会这么说，解释道：“正因我是武道职业，才更要发展一个法系职业，这样能力才全面。”
秋虹摇摇头，“程慕，你知不知道，法系职业和武道职业差别多大？如果你兼修一个武者，甚至是弓箭士，我都不会说什么。但元素法师，不说战斗方式，就连练习方式都和剑客截然不同。”
“我知道。”
“那你还……”
秋虹看着程慕，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气，
“我懂你的想法。一个近战剑客，一个远程法师，战斗如鱼得水，且单兵和团队都很合适。可是，你要知道，多少人明白这个道理却没这么干，就因为兼修这两个职业太艰难，太过于，理想化。”
“秋姐，你说的，我都明白。”程慕严肃道，“但我已经决定了。只希望，你能帮我引引路。”
这也是程慕今晚来找秋虹的原因。虽然已经决定好了第二职业，但他对于元素法师这一职业知之甚少，只能向秋虹请教。
“所以，你今晚，并不是来和我讨论职业选择问题的。”
程慕道：“呃，对。我来就是想请秋姐您，给我大致介绍介绍，因为我不太了解元素法师这一职业。”
“那你不早说。”
秋虹瞬间不激动了，往嘴里灌两口茶，
“不过，既然你想了解元素法师的现状，为何不去找小雪。她可是正牌的元素法师，应该比我懂。”
“吴雪……”程慕摇摇头，“我刚来，不认识啊。”
“哦，也对。”秋虹点点头，“行吧，那我简单跟你介绍一下。”
之后十多分钟，秋虹简单介绍了一遍元素法师的状况。
元素法师，作为一种法系职业，和武道职业最大的不同，战斗的方式。
元素法师最主要的战斗方式——法术。而施放法术，需要念动口诀。因此元素法师的基础，是元素对应的基础法诀，就像剑客的基础剑术一样。
任何一种元素的法术，都需要从基础法诀练起。而后续进阶的法术，就看你在什么地方了——
如果在宗门，就在宗门藏书阁里找。
如果是散修，那就比较麻烦了。你需要带好足够的钱，去市场上，搜寻你所修行元素的法术秘籍。而且法诀等阶越高，越难找，价格也越高。
据说，一本普通的黄阶上品雷元素法诀，市场价，三十万铜币，折合三千枚下品灵石。
三十万铜币什么概念？
举个简单的例子，身为苍松武馆普通武师的程慕，现在一个月基础薪水，八千铜币。
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多少人修习元素法师。
普通人家，压根付不起这钱。
听着秋虹的描述，程慕腰间的钱袋开始瑟瑟发抖，上面似乎写着两个字，“贫穷”。
不过此时，他内心一点都不慌。
甚至有点小庆幸。
幸好他选择了元素法师。要知道，元素法师已经是法系职业里最不氪金的了。
“行了，就介绍到这儿。”
介绍完情况，秋虹灌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既然决定了，明天早上武馆门口集合，我带你去元素法师联合会，测试一波。”
“测试？测试什么？”
“元素素质。你也可以理解成天赋，决定你可以练习哪个元素的法术。到时候会有仪器，对你进行测试，你所有的元素素质数据都会显示在仪器上。”
“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好，我记住了。”
“对了，明天我会叫上小雪。有她在，咱们才不用排队。否则到时一等，估计又得一天。”
“吴雪吗？”
“对啊。”忽然凑近看程慕，“小子，我告诉你，小雪可漂亮了。青春年华，气质非凡，皮肤白皙，脸蛋绝美，就是身材……也无妨，反正年纪还小。她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所以，你想干嘛？”
“不是，我就看你有没有反应。刚才看你的表现，我以为你不喜欢女人。”
“滚！”
……
隔天早晨。
程慕简单梳洗了一遍，来到门口等待。没有意外，他是第一个到的。
而后，一个和他年纪一般大的女孩，梳着齐整的长发走出院子。一身松紧适宜的武师装，长裤长裤，简约十足。
这打扮，似乎有点中性化……
那胸，咳咳，果然和秋虹说的一样。
脸倒是挺不错的，长发也是他的菜。如果能稍微打扮一下，应该很合他的胃口了。
等等，
好像不太对，
怎么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都怪秋虹。
“你好，我是程慕，昨天刚来的。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程慕主动伸出手，微笑着说。
“吴雪，青铜七级元素法师，主修木元素。”吴雪回礼，也握过程慕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掌格外冰凉，接触时让程慕不由手臂一抖。
“嗨，你们都到了。”
这时，身后一个身影姗姗来迟，一路小跑到门口。
“你们认识了吧。那走吧，早点去，省得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