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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是个乡间野小子,第一次见到知县大人,有些紧张,没想到知县大人这般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面皮白净,斯斯文文。
其名叫白宇。
客套之后,剪彩仪式开启,黄粱站在中间,钟员外和白宇一左一右,将红绸缎剪断,鞭炮声响起,接着是舞狮队表演,顿时热闹起来,黄粱被众人拥簇着前往观赏。
第一梦跟感到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目光,凝视自己,一转头正见白宇。
“没想到区区乡野小县,居然藏有黄夫人这般绝色。”白宇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让第一梦有些不舒服,好像是一张假面具,不像自己丈夫,笑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知县大人过誉了。”
“不不不!”白宇旁若无人直勾勾盯着眼前女子:“我从梁都而来,不知见过多少女子,像黄夫人这般气质清冷,宛如神仙中人,极少极少。”
第一梦皱眉,心中不悦,冷哼一声去寻黄粱。
“大人,可是看中这个小娘子了?”蒋方浊摸着嘴角八字胡须,嘿嘿一笑。
“真是一个妙人。”白玉望着渐渐远去的倩影,眼光一抹强烈占有欲暴露出来,“师爷,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等绝色,好不容易遇到居然嫁做人妇,可惜、可惜呀。”
“大人,您是金枝玉叶,想要一个乡下丫头还不容易,多许些钱财、官身,何愁买不来。”蒋方浊阴测测笑道。
“这件事交给你办,不管多少钱,这个女子,我要定了。”白宇眼眸阴沉,语调不容人反驳。
“是。”
····
生祠之内,塑着两具人像,模样跟黄粱和第一梦有八九相似,不少人来来往往,走进走出,有的纯属看热闹,有的却是感念黄粱救命之恩,前来上香。
黄粱站在泥像之下,有些感慨,年纪轻轻的有了生祠,这是多少名望之士渴求不得,一名年轻小伙子,把黄粱撞开,恭恭敬敬泥像前上了三炷香,虔诚跪拜,口中呐呐:“感谢您大义施仁心救我孩儿性命,我赵三书愿日日为您上香,求佛祖保佑您长命百岁。”
旁边,黄粱听了,露出一个欣慰笑容,这个年轻人他记得,昨晚抱着一个垂死孩子求他看病,虽然年轻人身无分文,他仍出手为孩子祛除了瘟疫。
年轻小伙子上完香走了,猛地,黄粱身躯一震,脑海翻滚,一阵刺痛,还好刺痛之感很快消褪,可是黄粱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从自己泥塑的像上,飘来一缕青色丝线,顺着天灵盖入了脑海,最后坠入那册经书中。
黄粱愕然,震撼非常,他想起来,在购买的修行书籍中,记载着这一一则故事,说是广志县有一只成精狐狸,为了修成人身,托梦一个书生,只要建成一座狐仙庙,保教金榜题名。
书生信以为真,散尽家财,建成一座狐仙庙。说也奇怪,第二年,书生当真高中,消息传回,顿时沸腾,人人争先恐后朝拜狐仙。
原来,狐精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收集香火之力,为自己塑人身。
后来,狐精遭劫,身死道消,没两年做了大官的书生气运急剧转落,被皇帝问罪革职,刺甲发配,死在路途。
可见一饮一啄,有着因果。
这则故事,黄粱看到香火之力有妙用,百姓朝拜自己,有了香火之力,被经书汲取走,说明经书跟狐精一样,是渴求香火之力。
狐精是为了塑人身,经书是为了什么?
黄粱沉思,又有不少人前来朝拜,生出的香火之力,全部入了经书,黄粱便是看到,第一页白骨人法决一晃的有了新变化。
白骨人口颂:南摩唵嘛呢叭咪吽。
这一次黄粱敏锐察觉到,字同而音节不同。
正当他还想多观察时,白骨人停至了变化法决。
望着空荡的祠堂,黄粱若有所思,难道需要更多的香火之力?
第一梦走进来,道:“梁哥哥,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好。”黄粱点头,跟魏耳几人一一告辞,送第一梦回了客栈。
早有人等着黄粱看病,人数还不少,一问之下,皆是家中有人染了瘟疫。
青牛镇隶属云间县,跟清河县相隔极远,还有这么多人染了瘟疫,可见云间县也不安全了。
看病的人数多了,消耗的力量随之增长,幸好体内的气成了气候,跟得上消耗。
而且黄粱发现,使用的次数越多,下次恢复气的时候,越是凝实,也增长的也越多。
这一忙活完,已经是傍晚,回到客栈,被小二拦着,引进一个包间,里面坐着一位留着八字胡须的男子,瞧见黄粱,非常客气的站起来拱手:“黄少侠,幸会。”
“你不是白知县身边的蒋师爷?幸会。”黄粱认出此人。
蒋方浊挥了一下手,小二识趣走出,他哈哈一笑,作神秘状,道:“黄少侠请坐,在下是不请自来,有一桩天大的机缘送给黄少侠。”
“哦?”黄粱奇了,看到桌子上摆满上等酒菜,自己跟白知县不过一面之交,有什么天大机缘送给自己?
蒋方浊伸手,二人先后落座,蒋方舟摸着胡须,倒三角眼闪烁莫名光芒,“黄少侠刚从可是医治病人去了?”
“没错。”
“斗胆问一声,得多少诊金?”
“今日少些,七八两。”黄粱道,青牛镇本就只是一个小小镇子,人口有限,富户前几天都看完,挣的钱是越来越少。
“七八两,忒少,且不说忙活一整天。现在有一桩买卖,白知县看中黄少侠一样东西,只要肯割爱,知县大人愿意奉上白银三千两,这可是你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不知道白知县看中我什么东西了?”黄粱眉毛向上挑了一下。
“不忙!”蒋方浊取出一封信,从桌上推到黄粱跟前:“黄少侠可以先看看这封信。”
黄粱拿起,这是一封推荐信,推荐人正是他,拿着这封信,他可以去镇北将军麾下的烈焰军任一名步兵校尉。
起点不可谓不高。
如果有心建立军功,博一个马上封侯,封妻荫子,这封推荐信,价若千金。
黄粱一口气看完,反而愈加警惕,出价越高,索求之物愈贵。
“黄少侠,你是一名练气士,有此封信在手,等于开了一条光明前途,机不可失。”蒋方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缀了一口,不屑的撇了一眼对面后生,一个乡下小子,见过什么世面?这样优渥的条件,别说是妻子,就是老娘,也愿意送出去。
“还是那句话,白知县索求何物?”黄粱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
“没错,我的黄少侠哎,白知县何等人物,看中你妻子,乃是你的福分,快过来谢恩吧!”蒋方浊笑呵呵,那神态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人,在给宠物施舍食儿。
“这就是你说的天大机缘?”
“正是。”
然后蒋方舟便是看到黄粱一脸狞笑站起,将手中推荐信撕成粉碎,洒在半空,飘的哪里都是碎纸屑,不禁惊怒:“你···”
“我机缘你母亲!”
哗啦!
黄粱一脚踢翻了桌子。
饭菜溅了蒋方浊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