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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个不招老丈人待见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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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皓庭此时更是打了个哆嗦,通经这几日观察,他也早就把自己的遭遇猜了个七七八八,自己哪里是在唐朝,分明是在明朝啊!于是在徐阶说出李自成三个字的时候,他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似乎生怕徐大学士给自己取了一个不属于这个年代,但是却属于这个时代的重要人物的名字。他打心眼里是抗拒这个名字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这个成化年间是不可能有陈圆圆,差着年代呢。而没有陈圆圆的李自成能叫李自成吗?他没有灵魂,他不完整!
  下一刻,徐大学士一阵眉飞色舞,像是捡了钱一般,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了!”
  “叫什么?叫什么?”吕端十分期待。
  “不如就叫。。李狗蛋?”
  吕端一拍大腿:“唐慎!把孩子抱走!狗屁的大学士。”
  徐阶见玩笑开过了,赶忙阻止:“诶诶,开个玩笑,我孙子小名叫狗蛋,这不跟你们闹着玩呢么。”徐阶嘿嘿一笑,不知怎么,看见这孩子自己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有了。
  吕端眼巴巴的看着发癔症似的徐大学士,心想着这大学士怎么这么没溜儿啊。朝堂上要都是这种人,大明药丸啊,要不这孩子真叫李自成得了。
  徐阶又是沉思半刻,只见其右眼一挑:“有了,就叫李愚如何?”
  “李鱼!好名字”
  “李渔,好!好!好!”
  “李榆,不错。”
  众人连声附和,各自分析着这名字的含义。还不待众人分析完毕,徐阶便捋着胡子解释道:“所谓大智若愚,我见这孩子天生聪慧,希望他以后不要锋芒太露,须知至刚则易折,要懂得藏拙,这个愚笨的愚真是再恰当不过了。我平生也取了不少的名字,但这个最合我心。”
  众人尴尬的张着嘴,感情全都会错了意。
  吕端想都没想就直接定了下来:“成吧,就叫李愚!”关键是他也看透了,这没溜儿的徐大学士也取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了。
  于是乎,转世于明朝的李皓庭就这样有了一个新名字“李愚”,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甚至也觉得这个徐大学士十分没溜儿,但所谓入乡随俗,既然有人给取了名字,自己也只好接受,就算他不想接受也没办法,因为他还是个婴儿,大不了自己长大了再改回来呗。不过此时的他更想在心底骂那个送自己来这里的老头:“我祖宗是得多缺的德才找这么个不靠谱的损老头儿。”
  此时,天庭中一个抠着脚啃着西瓜的老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不是那个送李皓庭来明朝的祖宗又是何人?
  “阿泣!谁想我?一想二骂三伤风,我万岁万万岁。”
  时间就像你家的电表一样,看似静若处子,但你一不留神,他就蹦蹦跶跶地不知跑了多远。两年后,男主角朱见深终于完成了他的谢幕演出,喜迎杀青。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颗红色的流星虽然来早了,但其实一切的故事走向都还是在剧本的规划中进行的,在留下一句“不知道我这个皇帝演得好不好?”的终极疑问之后,朱见深终于走进了历史,将自己和属于他的一切都埋葬在了茂陵之中。乡村贵公子朱佑樘,踩着六亲不认的潇洒步伐走上了自己的帝王之位,开启了一段为后人万世歌颂的“弘治中兴”。
  天牢里的囚犯换了一批又一批,李愚也在这来来往往的囚犯中慢慢得长大,转眼已是弘治十八年的六月,李愚已经二十岁了。
  天牢中一张原本用来盛放水壶的桌子上,此时已经只剩一块木头与一张手绢,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其后高声说着什么,这个人不是李愚还能是谁呢?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上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啪一声惊堂木落桌,监牢内的众人赶忙接到“舌尖!”
  只见李愚左手双指并拢微微摇晃:“上回书咱们说道,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那国民党的百万雄师,沿着长江一字排开列好了阵势!誓要防他个滴水不漏,管教那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是有。。来无回啊!可蒋介石显然是高估了自己手下这帮酒囊饭袋的能力,半壁江山已然拱手让人,此般再战。。。。”
  吕端饶有兴致的坐在李愚身后,闭着眼睛享受得听李愚不只是从哪里听来,又或者是他自己编造的故事。李愚这小子十分聪慧,这点吕端在李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跑到牢房里,听那些等着砍头的贪官讲一些五花八门的捞钱手段,也不知道他这二十年的时间究竟领悟了多少。
  不过就前段时间被砍头的齐大学士讲:“这小子出了监牢,要么是个名垂青史的能吏,要么是个史无前例的贪官。”来看,只怕李愚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齐大学士的评语前半段,估计是看在李愚整天给他说书的份上给的,可信度存疑,但是后半句,十有八九是这个刚正不阿的齐大学士的心里话倒是真的。
  吕端正一边听一边思考着,只听牢门之外响起了一个轻糯的少女的声音,似乎是在和狱卒打招呼,吕端十分无奈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唉,又来了。
  还不及吕端感叹,只见牢门被轻轻推开,探出了一个扎着两个垂肩羊角辫的头来,她先是看到了正在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说着书的李愚微微一下。待再转头,便看见了坐在李愚身后面色铁青的吕端。少女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了一般,对着吕端报以一个尴尬的微笑;“嘿嘿,爹,您在呢啊。”
  吕端没有回答,但显然十分不悦。
  就在此时,李愚也发现了少女,眼中贼光一闪,对着少女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忙着呢你先自己玩会。
  少女心领神会,一侧身便走进了牢房,宛如小绵羊般乖巧的走到了吕端身边。
  吕端看这自己这个三天两头就往天牢跑闺女眼中都是无奈,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句“女大不中留啊。”随后将一种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李愚,不禁懊悔,当初自己就不该害怕李愚寂寞把自己的闺女带来天牢玩。这下倒好,让着小子一勾搭,就勾搭了这么多年。
  “承欢,你怎么又来了?你家在天牢吗?没事总往这跑?”吕端纵是有天大的怨气,当着自己这么个宝贝闺女也是一点发不出来,只能用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暗示吕承欢你最近来天牢的次数有点多。
  吕承欢心知老爹有怨气,赶忙抓起吕端的手使劲的摇晃着:“爹啊,你也知道,娘根本就不陪我玩,那我不来天牢找爹玩,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吕承欢一副十分委屈得样子让人看得我见犹怜,更别说一直把闺女当成心头肉的吕端了。
  吕端气的晃了晃鼻子:“你那是来找我吗?你那是来找鱼来了吧,改天我非把那条死鱼炖了,省得他整天惦记我闺女。”
  吕承欢听吕端这么一说,赶忙撒娇:“爹啊,您就发发慈悲,放了那条鱼吧,让那条鱼回家给您当女婿去不好么,万一他跳了龙门呢,那您以后的生活得多滋润啊。”
  吕端不屑一顾撇撇嘴。
  “呦,聊着呢?承欢今天给我带什么吃的没有啊。”已经说完书的李愚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吕端面前的桌子上,眼神肆无忌惮的跟吕承欢在空气中交流着,吕端哪受得了这个?起身也一屁股坐在了
  桌子上,正好挡住了李愚的视线。
  “看看看,看什么看?”
  “好看才看!”
  “非礼勿视,不可看!”
  “允看,方才敢看!”
  “不允看!”
  “你说不算!”
  吕端与李愚二人扬着脖子好似两只好斗的公鸡,这种因为吕承欢而引起的日常斗嘴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一旁牢房中的犯人们也早已是见怪不怪。
  “看见了么,翁婿俩又斗上了!”
  “这次你压谁赢?”
  “怎么?我压小鲤鱼赢你还敢压老吕啊?”
  “不敢不敢,傻子才压老吕呢,一会他闺女一发话,他马上又溜溜的出去生闷气了。”两个犯人对于结果显然已经有了答案,连赌一把的意愿都没有。
  正如那囚犯所料,眼看二人眼绽火花的吕承欢赶紧上前阻止:“哎呀,你们两个都多大人了还整天斗嘴。”说着走到李愚身边用两只手拉着李愚,示意他让着点吕端。
  吕端争辩道:“谁让他看我闺女!”
  李愚也不想让:“我看的是我未来媳妇,哪条律法说不让看自己媳妇了?”
  “还没成婚呢!不许看!”
  “等我出了天牢就马上成婚!你管不着!”
  “那是我女儿,我就管得着!”
  吕承欢见好言好语已然无法阻止二人了,于是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的眼泪仿佛能自由控制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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