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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风起四域 /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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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少年脸上终于还是挂上了一丝泪痕。水打在点点红斑的剑身之上,被阳光映的彷如鲜血,水珠溅在手上,似乎有一丝令人难过的感觉。
  ……
  终于要去外面看看了吗…说起来,还真是期待啊!
  ……
  ……
  外面很大,一眼看不到尽头,一天很长,长得少年做了好多事。
  “好像玩大了。”少年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又看了看手上还握着的剑,艰难的笑了一下,“果然,还是落梅更红一些。”然后,然后他就倒了下去。没有一点征兆的倒了下去,只是手里紧握着一把青色的伞,而那柄名为落梅的剑却不知所踪……
  不知何时,青夜轩出现在一片森林之中,天空并不明亮,也不清澈,一片片乌云缓缓飘过,不知要去往何处,一如青夜轩此时的状态,一样的迷茫。
  青夜轩就只是一直的往前走,往前走,眼神迷离,前面会是什么地方,谁又知道呢?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麻木地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长距离。终于,青夜轩的眸子似乎清醒了一瞬,变得有神采起来。
  为什么要一直走呢?青夜轩在心里问自己,当然,没有人会给他答案。他自己也不得而知,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走下去呢?
  他想要停下自己的脚步,却发现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他只是在不停地走,速度不变的走。就像是时间,流速不可改变,方向不可逆转。又像是命运,推着人前进,不容许反抗。
  他的心里不由变得有些阴沉,就像现在的天空一样。他的心阴沉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天空变得阴沉自然是因为要下雨了。
  大雨淅淅沥沥,却没有一点滴到他身上,但这并不是神迹,而是因为他头顶有一把伞,一把青色的大伞。
  将他完全与雨水隔绝,他转了下头,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为他撑着大伞,而是自己一直握着那把青色的伞。
  可是,这把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又是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青夜轩苦笑了一下,依旧在往前走。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转过头来朝着青夜轩笑了笑,青夜轩感觉心里莫名的有些欢快,为什么呢?是因为那双眼睛?是因为那甜美得令人忘记一切的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管怎样,反正他就是很开心。
  青夜轩正要追上去,却发现少女又把脸转了过去,向前面跑了过去,青夜轩想要跟着她跑起来,却发现双腿依旧保持之前的速度。
  看着少女越来越淡的背影,青夜轩好悲伤好悲伤。但他速度还是一直没有变。
  直到少女从他眼前消失,他跟着她或者说按着自己原来的路线走进了森林。
  ……
  雨还在下,没有一点要消停的趋势。青夜轩手上的伞也不知去了何处,但雨水却一直在避开他,好似很害怕,又好像是怕把他淋坏了。
  森林很美,跟南域的那片一样,一样的生机勃勃,一样的令人舒心,似乎使得他都忘了之前莫名奇妙的悲伤。
  一只只小动物在嬉戏打闹,一个个生命无忧无虑的生活,树木,灌木,绿草,闲花,生机盎然。令人只看一眼便心生向往,想要融入其中。
  可是,某一刻,这些都变了。
  红色的冠冕闪烁着阴暗寒冷的光,映射在每一个看到他的小生命眼睛里,始终不变的步伐轻灵而又沉重,踏在地面上发出单调而又整齐的声音,震荡在每一个听到这种声音的小生命心里。
  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他看到了它们眼睛里透露出的恐惧,看到了它们颤抖的身体,看到了无风而招摇或者说发抖的花草树木,他还是一直走着,机械的走着,而他每踏一步他脚下的花草,他经过的树木便会枯死,而那些生命也是悄然而逝,雨水变成了血水。
  画面说不出的诡异,但他依旧走着,眼里满是歉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而且他也停不下来,他似乎知道些为什么,但他不明白。
  他没有悲痛欲绝,只是有些伤心,有些无奈,他知道,他也知道有些事他必须做,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是呀,为什么呢。
  ……
  他还在走,往湖里走。
  ……
  冠冕已然不见,雨停了,森林不见了,血也消失了,他,停了。
  天空很明亮,有几朵白云飘过。青夜轩有些迷茫,没有眼泪划过。
  “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问,他想知道一个答案,但显然,在群山环绕的这里,除了他的回音,没有人回应他哪怕一句不知道。
  他看着湖,水面很平静,他的心却不平静。
  看到里面一尾又一尾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很是自由惬意,又不是那么自由,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在水里,永远接触不到天空。
  自己呢,自己也在水里吧,我也很像这些鱼儿吧。
  看着这些看起来很自由的鱼儿,他忽然觉得很伤心。他还不如鱼儿,至少,鱼儿还自以为很自由,它还很开心。它不知道水的存在,而自己却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伤心呢?
  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知道。他有责任,那就是他的水。现在的他走不掉。那么未来呢?
  先前的那些,会是命运吗?
  他看着湖里白云的倒影。
  抬头看了看天。
  我能去那里吗?
  我能到那里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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