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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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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卜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轻声的声音,随后一个头发微白的中年人如同从空中缓缓走出来一般出现在西卜斜后方,缓缓的一直走到西卜身边,坐了下来。这个中年人看起来有点邋遢,参差不齐的胡渣,有点破烂还不工整的穿着,披着乱糟糟的过儿短发,不过浑身散发的非凡气质让这些显得微不足道,会不自觉的忽略掉,还会让人觉得轻松自在。
  而西卜对于突然有人称呼他的名字,毫无反应,如同没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说话声似的,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莫不是他并不是中年人话中的那个哦!
  “小西卜呀!你怎么老是处于这种神半出游的状态呢!”
  ……
  “你天天这样悠闲可是会让我羡慕的,师傅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天天还忙这忙那,特别是这几天,这边跑了那边跑,基本就没停过。”
  ……
  “每天出来发发呆,看着远方的天空,欣赏下山水人情,偶尔仰望天空,当然最好是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这差不多就是我期望的养老生活了。”
  “有事么?”
  “怎么跟师傅我说话呢!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徒弟么?”
  “不需要。”
  中年人自称是西卜的师傅,一开口倒是非常符合他的形象,有点俗气啰嗦,但依旧被他的气质压了下去,反而显得他平易近人,尤其是在西卜恶劣语气的衬托下。
  “我觉得我和你们不是一种生灵,只是错被人类生出来,才跟你们长的一样,然后在人类的环境下长大,养成了类似的观念而已。”
  “哦!就在悟这?”
  “不关你事!”
  “那你说这个是想干嘛呢?”
  “没事就离我远点。”
  “作为一个年轻人,唉!”
  “行吧行吧!我也不多话了,接下来的话听好了。”
  “说吧!”
  ……
  “哈哈哈哈!还是这样有点意思。”
  西卜听到师傅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西卜也一反之前莫不在意的态度转过头,尽管话还是那样简短直接,然后没有等到应该有的回应,看着师傅的表情在下一刻崩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西卜也没什么反应,就静静的看着师傅得意的笑脸。
  “你也是个天才,怎么就学不来师傅的风趣呢!”
  “咳咳,其实我是来告别的。”
  “去哪了?”
  “不是我,是你!”
  “以前你不满意这氛围,觉得太压抑了,思考着你心中完美的氛围,但现在真的变了,却是与之前是相对的另一个极端。在都城,你眼中都以这座城为准,不够大,却也放不小,而在这极端之下思考,会扭曲你的判断,所以去云游吧!那样才可能让你有所感悟。”
  ……
  “可别走歪路啊!虽然我期望你能有所成长。”
  西卜师傅或许是受不了西卜木得感情的目光,无奈的感慨了一句后,就收起了他的轻浮,语气也变得轻声,如同他出现之前那一声呼喊,也没有再多啰嗦一句,一问一答便已明了,再说便是多余的,所以最后那一句才如同自言自语般,只是心中担忧忍不住的嘱托一句。
  之后就陷入沉默中,西卜的师傅坐了一会,就在沉默中悄然离去了,就真的没有再多说其他的,连离开都默不作声,或许他心中还是伤感的,多呆的那一会,也可以算是陪伴吧!
  “那就离开吧!”
  在师傅离开后,西卜有望向天空,看了一会才用很轻的声音说到。
  …………
  在另一个地方的某个角落,一个少年正仰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上面
  这是一个三角形的巷子,少年所在的是最里面的尖端,阴沉的天色之下,一切都显得灰暗,角落里就更是如此。
  少年还能够模糊看清的部位只有他的小腿和脸,其他部位都如同被黑暗遮盖般,而事实上只是少年的身体缩到了垃圾下面,此时少年还在一点点的往里面缩着,很轻微的动作幅度,更像是下意识的行为。
  这是一个很干瘦的少年,如同皮包骨那般的干瘦,从他还能模糊看清的脸和小腿就能感觉出来,骨骼突出,原本是肌肉的地方却只有突出骨骼的阴影,他骨感的脸在阴影的突出下在成人脸和少年脸恍惚不定。
  而他睁大着的眼睛也是,在阴影下如同要凸出来般,但这是因为他眼中闪耀着光芒,希望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清澈明亮。
  让人震撼,这样一个少年,是什么支撑着他活下来的,是什么让他想活下去的话,是什么让他的眼中依旧闪耀着希望。
  此时他一双睁大眼睛不知为何直勾勾的望着上空,阴影下,他骨感,成人般混淆着少年的稚嫩的脸庞,再加上如同凸出来般的眼睛,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不会今天也没有吧!”
  “温度也突然变得好低了,会死的吧!”
  少年无力的喃喃自语着,话语里已经没有了多少期望,眼神也逐渐变得空洞起来,现实让他眼中希望的光芒在阴影下一点点熄灭。
  然后他唯一的感觉就只有冷,越来越冷,冷得他不知觉间一直在往里面缩,眼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闭上,强打起精神来抗争着这股困意。
  他眼睛缓缓在闭上,他心中还在撑着抗争着,只是注意力太过集中的他,没有感觉到他的意识已经逐渐的模糊了。
  在他的感觉中,他抗争着那股困意,而且一直在抗争着没有让眼睛再继续闭上,实际上只是随着他意识变弱,他的感知也在模糊。
  “快点快点,昨天就没有,好饿啊!”
  “慢点吧!要是没有哪里还有体力继续走。”
  “会有的,会有的,在不快点要被那个饥饿的小崽子吃完了。”
  “他不敢的,唉!”
  就在少年眼睛彻底闭上后一小会,俩个声音从附近传来,越来越近,言语中似乎不坏好意,来者不善!
  很快俩个人影出现在巷子口,然后一前一后几个快步走了过来,这俩个人影也消瘦的很,一个高点一个矮点,高点的在后面,应该是那个说话沉稳的,长相也更老成点,矮点的那个跑在前面,长相憨厚,俩人先后站到了少年所在的垃圾堆前。
  “小崽子,你给我出来,是不是都被你吃完了?”
  “啊!”
  矮个子先到,在那站了一会,扫了一眼这个垃圾堆,然后就熟练的把手伸进垃圾堆里,把少年拉了出来,刚好这时候高个子也来了。
  被强拉出来的少年恍惚之间呻吟了一声,身体迅速的缩成一团,只是被抓在手中,没办法完全的弓起来,只是曲着双腿,双手环胸抱着,不知是他感觉到太冷该是下意识做出的自我保护举动,随后眼睛再次睁开一条缝,看到身前有着俩个模糊的人。
  瘦弱的少年被消瘦的矮个子一手拉起来,半悬在空中,身上破烂的衣服被扯直,本来就破破烂烂的,现在好似随时会变成几块碎片,透过破口露出少年干瘪的身躯,也就比所谓的干尸要强。
  “吃的呢?别和我说没有!”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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