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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既然如此就先当几年鸣人的颅内老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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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仙人哥哥,你好厉害啊!”鸣人小朋友躲在披风里惊呼。
  游鸣把这小朋友拎出来,“我叫游鸣。这只狐狸说得没有错,我确实不是六道仙人。”
  九尾用力哼了一声。鸣人也是糊涂了,“那……不过这里究竟是哪儿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大哥哥呢?还有这种看上去就很可怕、脾气也很差、感觉很吓人的大狐狸……又是谁啊?我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小子揉着脑袋,不停摇头。
  对他来说,一切都太突然太奇怪了。
  不久前还在家里睡觉,“醒”来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么个下水道一样的地方,有个奇怪但人很好的大哥哥,还有只脾气超差的臭狐狸!
  别说鸣人这样的小屁孩,游鸣这边其实也在对现状感到头痛。
  本来还以为是穿越成了漩涡鸣人,结果却并非如此。他有些大概的猜测,估计是自己的灵魂被动地要吞噬漩涡鸣人时,被那个悄咪咪阴在鸣人体内的六道仙人残存查克拉阻止了。要不是灵魂披风实在给力,游鸣可能早已被六道仙人的查克拉当场抓获、就地正法了。
  不过,就算心里既困惑、也恼火,游鸣却还不至于迁怒到一个无知、无辜又身世凄惨的小屁孩身上。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那个到现在都不露面的六道老阴比聊聊了!说不得……就要给他撕几片肉下来。
  “这家伙很古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巨大牢笼背后的九尾果断评价。
  “说得好像你是什么好狐一样!”游鸣瞥了这老狐狸一眼。
  后者心里也是一突,想起多年前,就是自己亲爪给鸣人的父母串了……虽说是被该死的写轮眼操控后泄愤的缘故,但九大爷也不屑于为自己甩锅。因此对游鸣的话虽然生气,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鸣人也怀疑地审视笼子,“果然是个坏蛋吗?难怪被关着呢!”
  九大爷郁闷地直翻白眼,好在它本体藏在笼后的黑暗中,没有被看见……
  “至于说我么……”游鸣摘下灵魂披风的兜帽,摸了摸下巴,“这首先要解释你的第二个问题。你问这里是哪儿?简单来说的话,这里就是一个查克拉编织的梦境,一个属于灵魂与意识的会议室,一个由你的精神构筑的特殊空间!”
  鸣人被他一连串的排比句排懵了,首先——“查多拉是什么?”
  真不愧是你!
  游鸣肚内腹诽,口中说道:“是‘查克拉’!具体就别问我了,你应该已经进入忍者学校了吧?跟你比起来,我才是那个没念过书的啊。”
  见鸣人依旧迷糊,游鸣跟笼子里的狐狸同步翻了个白眼。他咚咚点了点鸣人的脑壳,觉得不恰当,换到对方心口的部位。
  “就是‘心里’。你,我,还有这只狐狸,此刻都是存在于你的心里。”
  费了半天的劲,总算让看见书就打瞌睡、逃课技能点满、日常走廊罚站的鸣人小朋友大概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可他依旧没懂,如果这里是自己的心中,怎么会有别人?他没见过这叫游鸣的大哥哥啊!还有这只可怕的狐狸,哪儿来的?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具体我是怎么跑到你的精神世界的,我也难以解释……”
  游鸣总不能说:要不是你体内猫着你六道亲爹,我可能早一不留神就把你小子给鸠占鹊巢了……吧?
  “至于这家伙?鸣人,我知道,你除了文化水平不高以外,其实头脑并不笨……”他又一指身后笼子里的大狐狸,颇有玩味地说,“看着它,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联想吗?”
  一下子处理两个复杂问题,让鸣人小朋友头脑混乱。顺着游鸣的手指,看向牢笼背后的九尾妖狐,他咽了咽唾沫,抿起嘴唇,脸色犹豫起来。
  【“离那个孩子远一点……”】
  【“狐狸……”】
  【“嘘!那是禁语!”】
  【“怪物……”】
  有些人很多时候显得神经大条,可能就是因为在某些事情上太过纤细。正因为孤苦伶仃、无人在乎,鸣人才会对所有落在身上的目光格外敏感。往常走在街上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听见过别人零星的只言片语。多年前差点摧毁木叶村的九尾妖狐的传说,他一样有所耳闻。
  但当这两件事货真价实地在自己面前拼凑在一起时,鸣人的心里突然有些崩溃。
  以前他觉得是别人误解他,是大家做错了,自己孤单单好可怜的。
  他强忍着委屈与痛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难道……真相原来就是大家认为的那样?自己真的是怪物?就像笼子里的家伙?
  啪!游鸣一巴掌盖在面色不对的金发小屁孩的头顶。
  鸣人一个激灵。
  只听得头顶的人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给爷整笑了!你想的没有错,在你面前笼子里的,就是曾经差点毁灭了木叶村的九尾妖狐!它也的确是被封印在你的身体里……”
  鸣人如五雷轰顶,脸色越发难堪。
  游鸣一字一字地接着说:“然而,不正是因为它被封印在了你的身体里,四代火影的牺牲才有意义,木叶村才能够存续到今天吗?”
  鸣人低头颤抖。存在的价值被认可、被别人真切关心、被在乎……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淌下。
  哭鸡毛啊?游鸣搓了搓金毛小子的狗头,鸡汤喝得上头了?
  “那为什么会是我啊?”鸣人擦干眼泪,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困惑、不满。
  游鸣怀疑一次性接受太多爆炸性情报的话会给这小子整晕掉,而且如果告诉他身世,万一这小子做出什么事引起木叶村的激烈反应,或者给团藏老阴比招上门来,那岂不是会很麻烦……于是他干脆道:“我怎么知道,可能你当时离四代火影比较近吧!”
  “哪有这样的……”鸣人小朋友闷闷地说。
  “现在换我提问。”游鸣咳嗽清清嗓,“鸣人,你几岁了?”
  “十岁。”
  鸣人十岁是个什么时间点?不道啊!游鸣直接抓瞎,斟酌后继续问:“认识雏田不?日向雏田?”
  “雏田?”鸣人小脸茫然,似乎琢磨了会儿才记起班上有这么一号角色,边缘角色。“认识啊,是我在学校的同学。”
  “你有没有救过她?”游鸣追问。
  他只记得经典的事件,对具体是发生在鸣人几岁的时候完全没印象,因此只能用这种审犯人一样的问法。
  “救她……”鸣人皱着小脸,绞尽脑汁半天,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得,白问!游鸣无语,便换了个方向,问道:“佐助的马还在不?”
  “马?”臭屁佐助他,有养马么?鸣人更为茫然。“你也认识臭屁佐助啊?”
  游鸣:“……”谐音词的好习惯竟然还带到忍者语里了!
  “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他重新来,“我是想问——佐助的家人还在吗?或者,你有没有注意到,佐助有什么巨大的转变?”
  “谁管那种臭屁的家伙啊!”鸣人一脸不爽,仿佛应激反应般脱口而出。
  冷静下来后,他才不确定地说:“没有什么变化吧?还是跟以前一样臭屁啊……”
  其实还有另外半句,“还是跟以前一样孤独,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跟我很像”——但这种话,如果跟当事人的佐助与自己以外的人讲的话,会感觉好羞耻啊!即使是倍感亲近的大哥哥游鸣,鸣人也不好意思如此掏心窝子。
  然而,小屁孩却不明白,这里可是查克拉编织而成的精神空间……
  从他几乎不设防的精神查克拉里传递出来的波动,早就将他的大致情绪,在游鸣以及九尾这俩货的面前展露无疑……
  “鸣人对最初阖家欢乐的佐助根本没印象啊!原来小团扇家里人走得挺早的。”游鸣想到,“那么现在的情况是,佐助家里人全没,鸣人现在十岁,雏田已被攻略……主要事件都已发生!就等两年后鸣人从忍者学校毕业,分到卡卡西带领的第七班正式开启剧情……”
  想着想着,游鸣就有点儿自怜自哀:本来以为的重生强者文,短短三章过去,就画风突变到孤魂野鬼文……
  淦,照这个时间线,爷几时才能透过鸣人搞一具身体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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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微亮,金发男孩在自己的小公寓床上里醒来,抹了抹眼角,有干涸的泪痕。
  他叫漩涡鸣人,今年十岁。
  经过这一夜,虽然认识到自己的体内住着一头可怕的怪物,但也终于有了第一个真心朋友。——“真心”朋友。一个只存在于他心里的奇怪朋友。
  “谁是奇怪的朋友啊?”游鸣的声音自他心间响起,“赶紧去上学!我要旁听的……”
  鸣人小狐狸似的眯眼嘿嘿一笑,麻溜儿地去刷牙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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