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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集在山下。虚灵教中通院尊者梅安宁,北音院尊者钱斯森,南狂院尊者徐静听,西书院尊者兰梦严,东樽院尊者展不败,及中通院座下大弟子陈钧风,七弟子赵梅锡聚头。本是欢欢喜喜而归,却听箭声骤响,“嗖嗖嗖”飞箭而来,众人不由得大惊。看时,原来是许多青衣人埋伏在树旁。
陈钧风首先抽出长剑,正要格挡,后头又听箭声,顿时心灰意冷。
只听一声吼,梅安宁威严之声响起:“师弟们,'聚内力为气墙'这是师父说过许多次的!”钱、徐、兰、展四人听言,抬起手来。霎时间,众人上方轻烟袅袅。
赵梅锡转头向陈钧风道:“师兄,师父师叔们为何如此?”
陈钧风道:“听师父刚才说‘聚内力为气墙’这般看来,定是以内力做墙来挡箭了。”
赵梅锡若有所悟,嘀咕道:“如此,我能否帮上忙?”心念一动,一发不可收拾,运起内力朝一个方向运去。忽听梅安宁叫道:“不可!”
陈钧风已经意识到事情之严重,上前拉住赵梅锡之手,刚碰到,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反击回来。如此一来,虽手被弹开,但陈钧风体内的内力也将不由自主地反击回去。赵梅锡只觉控制不住内力,猛受这陈钧风内力一击,反将内力吸入体中,又到手上,接着,跟先前的内力冲击出去。
兰梦严见这情形,摇头道:“造化造化!此番,我等回不去也!”
梅安宁撤了内力,又急忙运起,去补其他几面的内力。虽尽力挽救,却也逃不了这劫数。众人以内力筑起的气墙本应可以将箭挡住。但经赵梅锡这般捣乱,内力不均,气墙破裂。箭急促射来,众人再挡不住了。只得抽出佩剑,誓死抵抗。
展不败叹道:“我展不败,今日竟毁在这些人手上!”狂怒时,冲上前去要砍那许多青衣人。钱斯森灵光闪动,抽出腰间所带的铁箫吹奏起。又喊道:“堵上耳朵!”众人听话,都撕下衣襟堵住耳朵。只听箫声起,乐声悠悠传入青衣人耳中,白鸟一听,随之飞舞。林中百兽随之欢跳。而青衣人呢,竟随着箫声,放下弓箭,将手抬起做吹箫样子。过得久时,青衣人就睡了过去。虚灵教众人一见,展开轻功回到教中。
路上,赵梅锡像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错了,蹦跳着到钱斯森面前,问道:“师叔,你刚才那招可真厉害,不知叫何名字?”
钱斯森笑着回答道:“我那招哇,我是独创武功'箫声萦绕'中的一招,叫‘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陈钧风不想让师弟再惹事,拉开他道:“好名字!”
当晚,众人找了个客栈歇息。
赵梅锡独坐在屋里。“嗒嗒嗒”水滴在地板上,不是水!是泪水!“啪!”赵梅锡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老是控制不住内力!为什么会将今日局势弄成这样!如果不是师叔出招,那我这时怎会坐在这!”
门被人敲响了,“师弟,在吗?”赵梅锡赶忙擦去眼泪,应了声:“在!进来吧师兄。”陈钧风推开门,手中托着盘点心,笑了笑,对赵梅锡说道:“师弟,吃吧。”赵梅锡笑道:“师兄,我问你点事。”
陈钧风坐到他身旁,道:“师弟,这事不怪你。你只是想帮忙而已。”赵梅锡大声道:“如何不怪我!若不是我,我们早就可以回教中了!”
陈钧风道:“师弟,不说这事。出去散散心吧。”
赵梅锡道:“好。”
出门,赵梅锡道:“师兄,我想去师父房间请罪。”
陈钧风答应道:“好,我带你去。”二人来到梅安宁房前,正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钱斯森的声音:“师哥,今日这些个青衣人是何来头?”梅安宁沉思一会,慢慢悠悠道:“这,我瞧他们来路,倒挺像那千古魔教。”剩余四人齐叫道:“魔教?!”“没错。”
赵梅锡听言,好生好奇,推了推一旁的陈钧风,问:“何为千古魔教?”陈钧风一本正经道:“千古魔教,乃是指江湖上第一恶教派,魔教原叫幽教,因多行不义被人们呼为魔教。魔教至今已有数千年历史,所以又称千古魔教。与当世乌梅教(邪恶教派)并称‘江湖祸害’,关于魔教,有一传说曰,魔教自创教以来,教众都着黑衣,但到如今这任教主时,却换了青衣,却不知有何用意。”
赵梅锡忽道:“青天道士!”陈钧风心发疑惑,问道:“青天道士?这人是谁?”
未等赵梅锡回答,门已被打开,梅安宁走出来,道:“青天道士便是现任魔教教主。这人狂妄至极,逢人便喊:‘我为青天除祸害!’,每喊完,便杀一人。梅锡,你是如何知道他的?”
赵梅锡呆了,刚才他脱口而出的青天道士,竟真有其人。过了半晌,才道:“弟子刚才只是脱口而出,却不知道真有这人。也不知为何,脑中就闪出这人名来。”
梅安宁眉头微皱,继而舒展,对赵梅锡道:“你跟我来。”又转头对陈钧风说:“你进去与师叔们讨论讨论。”说完,带着赵梅锡来到一片草地上。
夜黑得很,微风吹过,地上的草摆动身子。
“梅锡,你知道你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吗?”梅安宁背过手道。
赵梅锡黯然道:“弟子不知,恳请师父指教!”接着,连忙下跪。
梅安宁扶起他,说道:“无需跪我,我来教你个法门,来控制内力,你需勤学。”
赵梅锡感动非常,不住道:“谢师父指教!”
梅安宁说了要诀,赵梅锡洗耳恭听,待到口诀背熟时,梅安宁转身离去。
赵梅锡盘腿坐在草地上,按梅安宁所授要诀练习。只觉丹田烈如火,掌心寒如冰,阴阳不相容,久久难消磨。
这时,一个姑娘的娇笑传入他耳中,如此一来,散了精神,前功尽弃。
怒极,转身看去,唯有闪动,人却不知去向。
身后又来笑声,赵梅锡心想:好啊,跟我玩轻功!
正展开轻功,眼前又闪,落下个人来。定睛望去,是个姑娘,生得月貌花容,唇红齿白,燕身长裙舞,青衣衬全身。
赵梅锡痴了,仿佛时间凝固。那姑娘道:“怎么,没见过女儿家吗?”
赵梅锡忙说:“不是不是,姑娘太美了而已。”姑娘笑道:“怎么个美法?”赵梅锡一时哑口无言。
姑娘见他答不上来,双手叉腰,摆个姿态,道:“看你就说不上来。”
赵梅锡缓过神来,道:“我认识姑娘你吗?”姑娘说:“也许吧,反正我认得你。”赵梅锡道:“姑娘怎会认识我?”姑娘娇笑道:“你猜吧。”
赵梅锡绕不过弯,迷迷糊糊道:“新月?”姑娘突然格格娇笑,道:“你看,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怎说不认识我?”
赵梅锡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怎生如此头疼?”那叫新月的姑娘见他头疼,跑过来扶住他道:“怎么了,头又疼了?老毛病怎么就是不好呢?”赵梅锡本就奇怪,被她这么一说,忙推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如何知道我头痛的毛病?”
新月叹了声气,转身道:“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从前之事了。也罢,不过你得记住一点,幽教永远是你的家!”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直击赵梅锡心灵,他想发怒,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说道:“胡说!幽教是千古魔教!我是虚灵教弟子!怎会与魔教扯上关系?”
新月抬头望了望天空中发出微光的月亮,又低下了头,口中说:“新月,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呀!”说完,展开轻功离去,化成月光中淡淡的青色光影。
草地上,湿了一片……
“新月?”
赵梅锡很迷茫,的确,他记不得之前的事了,只记得入虚灵教之后的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黑色与青色情有独钟,是心中不灭的残魂吧。
远处,新月的声音悠悠传来,她在吟诗:“黑白两道水火多,萧萧瑟瑟满江红。刀光剑影闪烁烁,血如江湖吾狂生!”一个女孩声音大呼:“好啊!姐姐,这首诗真好!”
赵梅锡脑子像是被雷电了,一副画浮现在他眼前:一个黑衣男子昂首挺胸,高举着手,在创作诗词。一旁,一个青衣少女不断拍掌。
他耳边似乎又响起那首诗,不过这次是自己的声音。
他懵了,扑得一下跪倒在地。
他是个弃儿?他到底是谁!
黑云遮住了月亮,光没了,只剩下暴雨与雷电,淋在赵梅锡身上。他呆呆地跪着,不觉得冷。即使天气反常……
渐渐的,他支持不住了,晕倒在地。
阳光,洒在赵梅锡身上,他醒了。身旁,陈钧风与梅安宁正坐着说些什么。见他醒了,上去问他好些了吗。
赵梅锡眼前,似乎一直有道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