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通过

　　孙不二也知道依照当时的情况张仲衡行骗的概率很低，但是她就是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了十个蒙古兵，这一点即便是她的师兄长春真人也做不到，人家要不是傻子站在那里让你杀，直接抽刀一拥而上，你身上才长了几只手，几只脚，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不过，见木已成舟，自己的徒弟又很心仪她的这位相公，便不再说什么，便重新坐到椅子上，冷冷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自当有判别是非的能力。你的婚姻大事我也无权干涉，为师就你一个徒弟，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说罢，抿了抿嘴，道：“给为师来个鸡蛋，为师辟谷多日，饿了.......”
　　听到全真教的名头，张仲衡便把刚才的冲突忘到爪哇国去了，秒变舔狗，亲自给孙不二拿了一个茶叶蛋，满脸堆笑地说道：“道长是否认识一个叫郭靖的人？”
　　“郭靖？不认识。”经过徐芷君的劝解和张仲衡的表现，孙不二对张仲衡的敌意也减少了不少，说话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不过面部表情仍旧不丰富，大概女道士都是这种样子吧，若是食人间烟火，又怎么会出家呢？
　　孙不二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见张仲衡向她主动示好，也不愿把局面搞得太僵，面无表情的回答了张仲衡的问题后，又主动问了一句，道：“你说的郭靖是何方人氏？他的师父是何人？”
　　“额。”张仲衡想了一下，莫非现在郭大侠还没有成名，随后挠了挠头，道：“他的师父叫江南七怪，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七怪八怪的，贫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
　　“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呢？”
　　“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孙不二无语了，这人是不是癔症了，总是说出一些让人听了一头雾水的名词。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没有那么多大侠的。孙不二的回答，直接断了张仲衡拿着一把喷子去华山论剑，教这些大侠们做人的想法。
　　“你们能不能说一些我们能听懂的事情，真当我们这群人是摆设吗？”三夫人张小爱见张仲衡跟一个女道士聊得那么火热，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无法言说的感觉，白了他们一眼，嗲声嗲气地说道。
　　不得不承认，张小爱的声音还真是勾人啊，可能是专门练过的吧。这个狐狸精。
　　不等张仲衡说话，郑观音放下手里的鸡汁豆腐插话道：“对了。老爷。妾身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在古代，妾身是一种女人的谦称，不过，这个称呼在现代人张仲衡听来，就难免有些余音绕梁了。
　　他跟五夫人郑观音并没有多少接触，但是看她长得也挺面善的，今后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抡勺子的人了，有什么忙，能帮还是要尽量帮的，便站起来，作了一揖，道：“不知道五夫人有何吩咐？只要晚辈能做得到，晚辈一定竭尽全力。”
　　“呵呵呵。”郑观音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其实古人说话也不是动不动就鞠躬作揖的，那是陌生人刚认识时的礼节，熟人要是天天这样，累都累死了，她见张仲衡礼数如此周到笨拙，不由地感到好笑，捂着嘴，笑颜如花地说道：“看老爷说的。好像是妾身非要你去冲锋陷阵一样。妾身要是这么做，那芷君还不得吃了妾身？”
　　徐芷君俏脸一红，低头呢喃了一句，道：“五夫人。”
　　“妾身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吹拉弹唱，此次前来，是想向老爷求那首《水调歌头》的曲谱，还望老爷慷慨相赐。”郑观音又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笑道。
　　“曲谱？”张仲衡一时蒙了，他懂个毛的曲谱，那首歌是别人写的好吗？
　　此时的小竹明显很崇拜张仲衡，不等别人说话，便抢先说道：“就是姑爷教我跟湘云姐姐唱的那首歌，五夫人说可好听了。”
　　“额。原来是那首歌啊。”张仲衡抓了抓脑袋，尴尬地笑了一下，红着脸说道：“五夫人抬举了，晚辈并不懂什么曲谱，那首歌就是晚辈没事瞎哼哼的。”
　　“没事瞎哼哼？”郑观音不由地惊讶道，没事瞎哼哼就能写出那么好听的歌，张仲衡无心装的这一逼直接击伤了郑观音那颗不太幼小的心灵，老娘自幼学歌曲，苦思冥想之下也写不出那么好听的歌，你没事瞎哼哼就能哼出来，埋汰谁呢？
　　不过，郑观音也是久经人情世故之人，肯定不会为了这件小事就跟张仲衡翻脸，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头上还带着黑线，道：“老爷可真是奇才啊，没事瞎哼哼就能哼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张仲衡也感觉自己这次的逼装大了，问题是哥不是故意的啊，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五夫人抬爱了。你若是想知道，就让小竹和湘云唱给你听好了，以五夫人的才华，自己将曲子写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借这两个小丫鬟用用了。”郑观音见张仲衡不像是说谎话，便呵呵笑着答应了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位小老爷没准还真是个万中无一的音律题材也说不定。
　　随后，在小竹和湘云的演唱下，郑观音拿出纸笔，将这首曲子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经过此次常委会的讨论，张仲衡的小吃项目获得一致的通过。东沟寨是西夏朝廷为了稳定边疆和拉拢当地豪强设立的羁縻机构，朝廷平日里不会发一分钱，之前钱家的收入主要是靠寨子里的地租，但是在这个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年代，种地能种出几个钱来？
　　再加上，不管是东沟寨还是西夏，都是地盘狭小，民力贫弱的地方，单靠种地是无法养活庞大的军队的，要想在这个乱世站住脚跟，张仲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经商致富，阴养死士，开疆拓土，为自己，也为身边的人谋取更大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