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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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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朗的夜,海浪汹涌地拍打着海岬,海岬上燃着火红的篝火。
  凛刃盘坐在地拉开衣襟,宽阔、结实的胸肌上印着一道血瘀的脚印,胸膛的一阵火辣依旧没有褪去,那一脚气力大得惊人,若是击破他体内的灵力,伴随的余力必然震伤五脏六腑。他小心翼翼运转体内的灵力朝胸膛聚去,稍微感觉到好些,从随身的一个青绫荷包中掏出一块玉牌。那块玉牌上印着斑驳黯淡的血红像血丝一样蔓延交错,刻着密罗二字,他看向天边在云层中露着角的朗月,随即握紧了玉牌。
  云邱岳逮住两只斑鸠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两只斑鸠就是他们今晚的夜宵。
  凛刃收起了玉牌,合上衣襟:“把一只给我。”
  云邱岳抽出短匕正要杀:“我来做吧,我看你受得伤不轻。”
  “我要活的。”
  云邱岳顿了顿,诧异地把手中一只斑鸠递给了他,见他将一张小纸条捆在斑鸠脚上,指甲在指尖点过,一滴血溢出滴在了斑鸠额头上:“大人在做什么?”
  凛刃放飞了斑鸠,斑鸠凌空扇动翅膀朝着北方青峡城的方向飞去:“我现在得杀了聂家千金。”
  云邱岳用短匕在独留的那一只斑鸠脖上划过,鲜血淌出,那只斑鸠挣扎了片刻便失去了生色。
  云邱岳已经不指望与凛刃的交易能够完成,这个世间的规则本就是弱肉强食,报仇不适用于弱者。他现在还跟着凛刃只是出于自己孤身一人也不知去哪,他从小无依无靠,长大了跟着先前的同伙做起了提别人拿钱办事的剁子手,但修为低只能接些小活谋生。直到七天前凛刃找到他们,让他们绑架青峡城聂氏大世家的千金,一开始没敢接,没人敢招惹执掌城邦的大世家,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接杂货的剁子手,但凛刃给得报酬够他们逍遥快活几年,也就冒险一试,本来成功了却没想到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唯独自己一人活下来。
  凛刃冷淡回道:“我给我的买主传话,一计划失败,我要启用二计划。”
  云邱岳放下了死斑鸠,看着坐在对面的凛刃,兜帽依旧拉得很低,火光只能照显他的嘴,长袍盖住全身,就像是位隐秘垂坐的老人:“为什么你一直不露面呢?”
  “除非我死了。”凛刃冷淡回道。
  “你的买主是谁?为何一开始不直接杀了聂氏大世家的千金。”云邱岳疑惑地问他,凛刃说得二计划便是杀了聂宗云,可为何一开始不杀她?也不至于现在变得如此棘手。
  须臾了一会儿,凛刃冷冷说:“这是我与我买主之间的交易奉劝你不要多问。”
  云邱岳沉默了片刻,眼中映着明亮的火光:“明天他们肯定会把聂家千金送走,你有把握能杀了她吗?”
  “五成。如果我杀不了,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凛刃从青绫荷包中摸出那块密罗玉牌递给了云邱岳:“现在她是我要杀的最后一人,我失败了你就提我带着这块玉牌到中洲的傲月岛。”
  云邱岳摩挲着手中血红斑驳的玉牌,有一股暖热,以为是一块血玉暖石打磨而成,但上面的血斑摸上去粗糙,以此鉴定这些血斑是由血滴在上面,毋容置疑还是人血,他看着玉牌上刻着的密罗二字,若有所思地问:“密罗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凛刃淡淡回道:“不是,是我教。”
  “教?什么教?”云邱岳就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你现在就把这个交给我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就好像你必死一样。”
  凛刃有些不耐烦:“你要帮就帮,不帮就不帮,你的问题太多,像你这样多嘴的人,一般都死得早。”
  云邱岳心悸了一下,闭上嘴,赶忙收起了玉牌。凛刃的实力昨夜他也是见识过,乃是开灵境的强者。更震惊的是那客栈的掌柜的跟老板娘修为也同凛刃不分上下,但却能已一己之力险些重伤二人。
  云邱岳自愧不如,与凛刃的年龄相仿,但修为简直是天壤之别,把他放在这岙洲简直是修炼中的天骄,更不用说其所属密罗教必然也是一个大宗教,而且还是国都大宗沧海宗无法相比的。
  凛刃拜托云邱岳把这块玉牌交付到傲月岛,也就是他的宗派密罗教,必然还有一番不为知的用意。云邱岳也想若是能借此机会见识一下密罗教,说不定也能加入他那强大的宗教。
  ……
  明日午夜。
  明朗的月光透过竹林照在一条土路上,卧冬虎驾驶着一辆马车在路上疾驰,从洛镇到达青峡需三天的时间,他们已经行了大半天的路程。
  熬渊在马车中照看着昏睡的聂宗云,见她睁着惺忪的眼,揉了揉眼眶坐起了身。
  马车颠簸,她有些搞不清状况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坐在马车中,对面熬渊交叉着手皱着严谨的眉头端坐着:“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中?”她摸着酸痛的脖颈,只知道自己被人在背后打昏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醒不来了。”熬渊冷哼一声:“现在我们在去青峡城的路上,带你回家。”
  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聂宗云被震得突然撞到车顶,浑身打了个激灵,捂着脑袋吃痛地抱怨道:“这什么破车。”随即抓稳了坐好对熬渊又问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不是说了等我爹来接我吗?”
  熬渊将昨晚发生的事大致告知了她:“……再不走等你爹来给你收尸啊。为了你月娘还被人伤了。”
  聂宗云听完,心里十分愧疚,攥着手摩挲着嗫嚅了一会儿,低声说:“到时候我一定让我爹好好报偿你们。”
  熬渊摊了摊手,不以为然地说:“还是等你能活着回青峡城再说。”
  卧冬虎喝了口酒,惕厉地看着周围静的出奇的竹林,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从视线中前方出现一个人影,有个人站在前面背对着他们。卧冬虎赶忙刹住了马车,心里十分诧异,暗暗惊道:“这怎么可能。”凛刃受得伤起码也够养几天,可没想到还没一天的时间他就追上来了。
  这一急刹让聂宗云措手不及,整个人甩在了熬渊身上,她压在他的身上,二人面面相觑不过一寸,清晰感知到彼此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凛刃吞下手中一颗红色的药丸,顿时感觉到来自月光中一股灵力无形中注入体内,身上的青筋暴起,血肉仿佛在燃烧,充斥着无穷的力量。他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月亮就在此时变得血红,十分诡秘。
  卧冬虎转身对马车内的二人警惕道:“不好,那贼人追上来了。”回过身看去凛刃的身影已经不见。
  下一刻,一边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是一阵风掠过。
  龙珠在识海中突然产生强烈的预警,熬渊赶忙将聂宗云搂得更紧,猛地弯下身去,二人的脸彼此贴得更紧。
  “嘭!”一道阴森诡秘冒着猩红寒色的爪光在二人头上掠过,马车上边的一截被猛地掀飞。
  聂宗云心里凛然,冷不丁吓得大叫一声:“啊!”
  只不过一息的时间从上面迎面一道爪光接连劈下,熬渊不假思索搂着她滚落下马车,马车被一爪劈开。
  马匹仰蹄萧萧一声长嘶,脱离了缰绳扬长奔逃。
  “贼人吃我一爪!燎鹰爪!”卧冬虎纵身跃起,双爪烈火腾腾,凌空划过火红的弧光:“你们两个快跑,我来拖住他!”
  凛刃腾空跃起,滞空接连劈下三道猩红的爪光。卧冬虎迎面接上:“嘭,嘭,嘭!”凌空激起三道灵波,他的双手震颤,脸上震惊不已,喘着粗气暗暗惊道:“这贼人怎么变得如此强。”再仔细地看一遍,确定是昨夜的那人。
  聂宗云啜泣着紧紧抱着熬渊不敢松手。
  熬渊木讷地看着那个黑袍人。卧冬虎再次朝他们二人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熬渊,快带着她先走。”
  凛刃阴冷的语声似凄凉的月光:“走?今晚你们都得死!”下一刻,他诡秘散发着猩红流光的身影犹如鬼影朝二人袭杀而来。
  卧冬虎啮紧牙关,全身灵力爆发而出,身影伴随一道微蓝流光。就在寒锋的爪尖距离聂宗云背后一寸的距离,两道火红的爪光再次将其挡下。
  凛刃眼中布满血丝,他恼怒地朝卧冬虎杀去:“既然你想先死,那我就成全你。”
  二人再次陷入激战:“快走!”卧冬虎逐渐陷入劣势。
  聂宗云拉着熬渊,但他依旧无动于衷没有要逃的意愿:“走啊,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熬渊拿开了她的手,严肃地看着她:“我要去帮他。”
  聂宗云忽想起熬渊不为人知的实力:“你,你有把握吗?”
  一道狠厉的爪光在卧冬虎胸前划过,他整个人猛地被震退数十步,还没缓过神,紧接着眼中映入一道阴森猩红的爪光,这一刻他深知自己必死无疑。。
  熬渊心念一动,一把长戟化在手中,纵身凌空呼啸而去,长戟拨动空气响起“嗡嗡嗡……”地颤动声,戟刃千钧一发之际撞在爪尖:“嘭!”一道灵波呈环形向周围溃散。
  凛刃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帮卧冬虎挡下那致命一击的少年,只见他手持一把七刃长戟挥舞旋转一圈沉重地立在身旁激起一道尘风,周围的地面跟着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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