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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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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渊一路背着黄妈,并安慰泣不成声泪流满面的小媛,客栈门前食客来来往往,他们走了后门灶房“小媛,你娘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别担心了啊。”来之前他给黄妈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小媛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看向不省人事的娘眼泪又忍不住落下。她真怕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独留她一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语声梗塞道:“熬大哥,谢谢,谢谢你。”她不知该如何报答熬渊,若不是他凑巧赶到,恐怕早已被柳明掳回府去。
  卧冬虎在灶房内听闻到外面小媛哭哭啼啼的语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慌忙走出去,见狼狈的母女二人,怒惑心切地问道:“诶呦,小子,咋搞成这样?黄妈,小媛你俩没事吧?”见黄妈额头包着粗布,面色苍白憔悴,探向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他也不敢拖慢,催促熬渊赶紧背她回屋歇息。
  “死老鬼又跑哪去了?菜也不炒了!”一进门就撞见月娘怒气冲冲插着腰口头抱怨着:“死老鬼你这是……”,见着不省人事的黄妈,脸上的怨怒随即烟消云散,捂着口鼻堪忧道:“黄妈,您没事吧?”
  卧冬虎匆匆回道:“黄妈昏过去了,熬渊你先背黄妈上楼歇息。”
  熬渊应了一声:“好。”背着黄妈先上楼去。
  小媛见着月娘,哭得更是厉害:“月娘,我娘她……”
  月娘皱着眉头,心里冷不丁嘀咕了句:“病得那么重啊!”又安慰小媛:“小媛别太伤心,放心,你娘一定会没事,来,跟月娘上楼去看看。”说着,拉着小媛朝楼上去。
  卧冬虎也跟着上来,月娘突然使了个眼神,叮嘱他:“你跟着上来做甚?由我去就行,你在下面炒菜上菜,客人催的急。”
  “行,有啥事叫唤我一声。”卧冬虎焦心地回道,听楼下食客催菜地喊声赶忙退下,捎带有些不耐烦对大堂喊道:“哎呀!催什么催,马上就好。”
  楼上客房。
  熬渊安置好黄妈,小媛依旧无法平静内心的惶恐与伤忧。
  月娘轻抚着黄妈额头带有血斑的粗布,喃喃道:“诶呦,病得那么重还要出去卖绣,看给摔的。”她是误会黄妈生病了出去卖绣不留神摔昏过去。
  “月娘,黄妈不是出去卖绣给摔伤的,倒是在家给人摔的。”熬渊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气恼地说,他给自己倒了碗水平复一下心态,又给小媛倒了一碗安抚她:“小媛你先坐下喝点水,我保证你娘不会有事。”
  小媛点了点头,伤心地摸着眼泪跟着坐下。
  “熬渊,咋回事?在家怎么给人摔着了?”月娘困恼地问。
  “还不是那柳家的二少爷,若不是我去得及时,只怕现在小媛都被他掳走了,独留下被摔昏过去的黄妈。”熬渊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大概向月娘称述了一遍,说完又气得站起身:“那柳明还嚷嚷要杀我!”
  这下月娘面上倒是气得拧成一团:“那混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都抢到家了!小媛别怕,月娘这就上他柳家帮你教训那混小子一顿,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来骚扰你!”话音刚落地,见她怒气冲冲举步就要去。
  小媛慌忙上前拉住她恳求道:“月娘,别。我怕他到时不让药房卖给我药为娘治病。”整个洛镇柳家强买强卖垄断市场,药房就是其一,镇上就唯独东街柳家开的一家大药房百生房。
  这一说月娘更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狗东西,他真当他柳家在这洛镇是天王老子了,放心,有你月娘我在,他柳家的药房若是不卖给你药,老娘不把它砸了!”
  “你他娘的谁啊!”楼下突然传来人群躁动的声音。
  月娘皱紧眉头,预感不好,走出房门站在二楼向楼下大堂看去,见楼下两波人剑拔弩张,打翻了一桌菜,一波人正是吃饭的食客,另一波人正是她要去找的柳家恶少柳明:“狗东西,我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你们俩在这待着!”话毕,脚步声铿锵有力地走下楼去。
  卧冬虎不知晓之前黄妈和小媛在家发生了什么,见是柳家的二少爷一帮人跟食客起了冲突,正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小刘子吓得抱着酒壶躲在柜台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柳明左眼包着纱布,一副恶狠狠要吃人的相,目光来回在人群中查看。他旁边是一位面色严谨身材高大,穿着华衣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群手持长棍的家丁,摆明了是来闹事。
  周围的食客也毫无忌讳避开,除了那波跟他们起冲突的,其他人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中年人对柳明低声问道:“二少爷,您说的那位打伤你眼睛的野小子是哪位?”说完,又不屑看向身前那几位与他们起冲突的‘粗人’:“今儿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拿了钱赶紧走人。”从衣袖中掏出一袋钱袋当是赔偿扔给了他们领头人。
  领头人掂了掂钱袋够厚实,目光不屑地看着中年人对同伴说:“真是扫兴!我们走。”带着弟兄们离开。
  中年人又扫视了其他人,高昂地说:“这家客栈我包了,你们的这顿饭算我请,赶紧给我离开!”
  “哟呵!你以为你谁啊?你想包老娘还不给包。”月娘手秉纨扇,脚步急促地走来,阴阳怪气地说。一对如虎凶狠地眸子直勾勾瞪了柳明一下,顿时把他吓得险些摔了个踉跄。
  归尘客栈‘月夜叉’月娘的名号在洛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柳明也曾见识过她的凶恶、泼辣,平日里都是对她敬而远之。而这一次,是他在洛镇有史以来受到的最大屈辱,正好家中今年花重金新聘请了一名曾是大宗沧海的弟子萧武师,他实在咽不下那股恶气,脑子一热就叫上萧武师带上家丁们前来找熬渊复仇。看着月娘那凶狠的面相冷不丁心里一寒甚是害怕,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想想有萧武师在,还是鼓起胆上前厉道:“熬渊在哪?还有那丫头片子!”来之前他们已经去过小媛家,已是人去楼空。
  月娘睥睨地看着他们一行人对卧冬虎说:“死老鬼没看见人家是上门找茬的!”
  卧冬虎听柳明提及熬渊以及丫头片子指的就是小媛,原本和气恭敬地面色随即板了起来,他知晓柳明是怎样的一个人,心里大概对事情有了个底。
  熬渊此时正好站在楼上俯视下面的情况。
  柳明的眼睛锐利的一眼瞥见了他,指着他,对萧武师说:“就是那野小子打的我!”
  萧武师随柳明手指方向看向熬渊,目光冷厉严峻带着些许惊讶:“野小子竟敢伤二少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赶紧滚下来,不然我亲自上去逮住你不废了你。”
  熬渊皱紧眉头依旧无动于衷看着他。
  “给我上去把他抓下来!”萧武师冷厉地对身后的众家丁命道。
  月娘随即大手一拍身旁的木桌,瞬间将木桌震得四分五裂:“我看谁敢在老娘店里撒野!”
  那些家丁手持长棍,你一眼我一眼相互看了看,完全被月娘给震慑住,踟蹰不敢上前。
  萧武师不屑地冷哼一声,单脚一跺地,爆发出一股气劲,双手成爪,掌中隐隐闪烁着一股微蓝星星凝聚的灵光:“哼,母夜叉,在这洛镇就是我柳家说了算,谁若是挡着,我连他一起废!”筑基境中期的实力爆棚出来。
  ‘母夜叉’这名彻底激怒了月娘,她龇牙咧嘴收起了纨扇:“狗腿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周围的食客也是一阵唏嘘,气氛越发浓趣,他们这些人基本都是自己苦修的修灵武者,筑基境的也有不少,但能清晰感觉到那位萧武师是从大宗派拜出山门的,筑基境的实力跟他们的筑基境可不是一个等级。他们中多半跟月娘和卧冬虎是有交情的人,有人上门找茬出手帮忙也是理所应当,但就喜欢先看不要命的对上月娘和卧冬虎。
  卧冬虎也毫不客气地回敬萧武师:“奉劝你们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别一会儿我亲自把你们提出去!”
  萧武师恼怒地瞥视那个干瘦有些邋遢的老头,随即对身后胆怯的家丁命道:“一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不然我连你们都废了!”
  家丁们冷不丁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呐喊着朝月娘跟卧冬虎他二人举棍挥去,他们中最少也是炼体境三重。
  月娘冷哼一声,还未等身前两名家丁长棍落下,双手便举起二人扔到了一边,摔得那二人叫苦连天。
  卧冬虎啐一口痰吐在冲来的一名家丁脸上,一手折断他手中的长棍,抓住他的衣襟拉了过来,手掌厉如刃朝他脖子劈下,还未碰到就给吓昏过去,强劲的的力道将他甩向另外两名家丁,三人摔了个脸朝天。
  “好,好,好!”客栈内向起食客们热闹地喊声。
  二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帮家丁打得落花流水,再不敢上前。
  柳明恶狠狠地大骂身后哀嚎一片的家丁:“你们这群废物!平日里白养你们了。”
  见家丁们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萧武师再也安奈不住,双手成爪箭步上前,爪中化灵为火焰:“哼,受死吧!燎鹰爪!”
  世间功法分天、地、玄、黄四大阶,每阶分三品上、中、下。大伙对燎鹰爪也是略有所闻,乃是沧海大宗黄阶上品功法,爪功犹如燎鹰的脚爪狠、快、利,并附带灵气化作的火焰。
  卧冬虎跨步拦在了月娘身前,嘻笑道:“嘿嘿嘿,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次我来。”
  月娘交织着手在胸前不屑地看着他:“好啊,你来。”
  卧冬虎也同时双手化爪,爪中灵力一瞬聚集化作火焰,出手虽晚,但却比萧武师更加迅疾、狠利,只不过一息之间,两爪相交,火焰飞溅,一声声骨骼碎裂地声音响起。
  只见萧武师飞摔数米,满目恐惧地看着自己干瘪的左手,就在刚刚那一爪的对交,对方强横的力道令他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燎鹰爪拼得就是体内灵力的强盛,看得出对方使得也是燎鹰爪,而且修境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对着二人恐惧万分梗塞道:“你们俩,你们俩,怎么可能,你也会燎鹰爪!”
  卧冬虎一脸轻松绕有趣味地看着他:“哼,我刚刚说了,让你们怎么进来的就给我怎么出去,非得让我亲自提你们出去。废你一只手,给你一个教训!”
  柳明吓得腿软坐在了地上,脸色霎时煞白,没想到萧武师在他二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裤裆下不禁一热,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臊味,心里万分后悔来归尘客栈报什么仇,颤颤巍巍连忙向二人跪拜赔礼:“掌柜的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们二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我吧。”
  身后想活命的家丁也都连忙屈膝跪拜请求放他们一条生路。
  月娘上前一把将柳明提了起来,瞪大的双目对着他惊惶的眸子:“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若是再敢找熬渊和那母女俩麻烦,老娘就把你眼睛给抠下来。”
  柳明连忙点头哀声:“是,是,是,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还有,你若是不让你东街的药房卖药给那母女俩,为难她们,哼哼,我保证不砸了你家的店。听懂了吗!”月娘最后一声‘听懂了吗’摆出一副要吃人的相吼他。
  柳明“啊!”地一声,吓得胆破魂飞,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月娘将他甩给了那帮家丁,冷哼道:“我数三声,赶紧给我滚人!三……二……”
  那些家丁浑身一颤,仓惶架着柳明,扶起大气不敢再出的萧武师趔趔趄趄逃离客栈。
  “好样的!掌柜的!”
  “打得漂亮!”。
  ……
  客栈内再次响起热闹糟乱地欢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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