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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随川游记:瓦剌汀卷·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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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者:子玄
  国籍:东皇帝国
  年代:约为中洲王纪1300年
  吾本山中采药人,但求大道入红尘。——子玄
  已经离开东土两个多月了,虽然时间对我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还是记录下来了。
  历时两月,从绵延的乌兰雪山到无垠的沙罗珊荒漠,再到如今的绿草如茵的瓦剌汀,我总算是踏入了胡天。
  传说,瓦剌汀的君主叫做阿扶剌答六世,瓦剌汀百姓都称呼他为“骁骑王”。
  骁骑王吗?我跟随驼商拜访过他,骁骑王询问了我许多关于东土的事情,但更关心的还是关于纳夏汗王与丝茶贸易的情况。
  从他的面相上看,更应该叫他“谋定王”吧。
  他们瓦剌汀的骁骑向来是西方马军精锐中的精锐,只可惜,不能见到他们与我东皇骁骑之间的对决了。
  不过,纳夏的几位贤王们倒是和瓦剌汀战得激烈。
  瓦剌汀的商贾常言,那些鞑靼马军摧毁了沙海的许多藩邦小国,劫掠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无数城池湮灭于茫茫沙海……
  纳夏啊,始终是个祸害。
  他们虽是蛮夷,但族里还是有那么几条危险的百足虫。
  我在此地修习了一段时间的西人语言便向西方的更西方出发了。
  我在古籍上知道那里有一个叫做“罗刹里”的国家,哦……用西方的话来说,应该是“罗斯里克”。
  那里有整个西方修行者们的圣地,有整个西方学术之最的太学府,西方武艺最高超的首席骑士,还有整个西方唯一的皇帝。
  那里才是我要去的地方。
  ……
  我在咏叹山脉遇见了一个很强的神秘剑客。
  我记下他的剑术了。
  他怪异的剑法并不像其他的西人剑客那样。
  他随意地出剑又收剑,精准而迅捷。
  我和他交手了两次,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剑法几乎能与东皇帝国最一流的剑客相提并论!
  ……
  我在咏叹山脉的深处遇见了他。
  他不是个话多的剑客,利刃出鞘之时沉默寡言,但挥舞的瞬间却凌厉凶狠——那是一把单手剑,它拥有铁制的笼手,比常规的西方剑要细长,也更轻灵。
  我喜欢这样,用不着废话。
  第一次的交手是他先抢攻的,他的剑向我的眉心刺过来,很快,我躲不开,只能挡。
  他的剑势被我化解。
  他接二连三地出剑,我也一样。
  他的杀意很强烈,但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冒犯他的事。
  他的剑法像沙海的红蝎一般刁钻毒辣,又如同追袭的猛虎气势磅礴。
  他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他不曾与我喝杯酒。
  我们交换了身位,错开距离,收剑,他随后拔出了——另一把,通体漆黑,但却雕刻着怪异铭文的双手古剑。
  我的速度比他快,现在轮到我了。
  问道剑意!
  我激发剑意,锁定了他。
  那位神秘剑客并未选择守身,而是进攻,这是西人剑术很平常的剑理,不追求必杀的攻击,进攻的目的就是保护自己,反之亦然,仅此而已。
  是啊,如果你的攻击无法让自己幸存,那么你的进攻毫无意义。
  神秘剑客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但却比日诏国的“修罗剑圣”高德一龙的心剑流更具威胁。
  我的身法比他快,他的利刃比我长。
  若单论剑术造诣,我二人不过五五之数,我虽占据上风将他压制,但那不过是他的剑意并未激发而已。
  他很强,不比我弱,只是,他似是有所收敛,那剑意为何还未激发?
  我的剑刺伤了他的手腕,在这之后我飞身退开,他也并未追击。
  这是一种礼节,既然见了红,除非是要分出生死的战斗,否则便不必再比下去了。
  我倒转剑身背向身后,向他行了一个东方的礼。他似乎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以自己的方式,将手指划向胸前。
  “这位朋友,在下子玄,不知阁下名号?”我先用东土的雅言说了一遍,又用西人的话复述一遍。
  那个神秘剑客只是淡淡地说道:“死告天使。”
  我一愣,这似乎应该是道号、称号之类的名称。
  我笑着说道:“既然阁下不愿透露姓名……”还未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这很失礼,但这很符合他的剑术——不论招式,只求制敌。
  “那便是我的名字。”死告天使转身欲走,也不知是否是我惹恼了他。
  我见过很多脾气古怪的人,似这般也未尝没见过。
  我向他离开的身影传音道:“今日阁下未激发剑意,确是我落了下乘。来日若再相见,还想再好好讨教阁下的剑术。”
  他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走了。
  我目送他离去,也转身踏上了我自己的路。
  希望那罗刹里也不会让我失望。
  【注释】
  瓦剌汀:即瓦兰廷,“骁骑王”阿扶剌答即“骑士王”阿尔弗雷德。
  沙罗珊:即沙海的萨尔斯国。
  罗刹里:即罗斯里克。
  胡天:东方人亦称呼中洲大陆为“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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