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点拨

　　第五章点拨
　　唐充往下看，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赶紧复转回身来，哀求的眼神看向怪老头。心下感到好慌，急不可奈的说——
　　“我想下去。”
　　怪老头微笑着向唐充招手。
　　唐充会意，却不愿走过去，只摇了摇头。
　　“你不想破你师父的步法？”
　　怪老头倏忽地语气问。
　　“步法也可破？”
　　唐充出乎意料的语气反问。
　　“轻易就破！”
　　怪老头信誓旦旦说来。
　　唐充不置可否地眼神看着怪老头。当即施展出鹿麟教他的步法来。
　　怪老头施展步法拦截，唐充立时寸步难行。
　　怪老头见唐充步法虽然像模像样，却感觉火侯不足。
　　怪老头一番比划点拨后，唐充照着点拨施展开来。在顶峰天然形成的，如圆盘形的石墩间来回绕行。
　　唐充已有步法的根基，施展出来如鱼得水。
　　唐充心上暗喜，怪老头传授的步法比鹿麟传授的步法更精妙，且完全可以克制其步法，可以说是克星。
　　“这回信了吧!”
　　怪老头得意地说。
　　唐充心上信服，当即对着怪老头行拜师之礼。
　　怪老头见此情形，食指搭中指弹出细硬小物，连弹了两下，及时阻止唐充下跪之势。
　　“指点你一下，不收你为徒，你也别拜我为师。”
　　“哦！”
　　唐充这声感慨里透出不少情绪，有惊喜，有迟疑。低眼看打在他膝上的是两粒小如豆子的沙石，已无声无息地滑落下到他鞋面上，膝上竟没感到一点痛意。如此轻如棉絮之物，却能阻止他下跪之势，可见发石子之人的力道，可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过来，在我面前坐定，我好点拨你。”
　　怪老头向唐充招手示意。
　　唐充快步走过去，在怪老头所指的另一个平滑的青石墩上坐下。
　　“鹿麟传了些什么给你？难道只传脚上功夫，不传身法吗？“
　　怪老头觉得唐充脚上的步法还行，身法招法上半身的功夫却半点不会，觉得鹿麟不可理喻，急切问其中原因。
　　唐充点点头，抱怨说来。
　　“是啊！他只传我逃走的步法。”
　　“我传你一套强身健体的招法，你可愿意学？”
　　怪老头微笑说来。
　　唐充点点头，心头暗喜。
　　“这套招法共二十一式，叫无中生有。太乙……那老……每日必做的，用来活动筋骨的招法。我这就演示给你看。”
　　怪老头说完，两腿盘坐，即在青石墩上演示起招法来。
　　唐充看怪老头打出二十一式的招法再稀松平常不过，如伸懒腰，又如双手互搓后，平推出去，收回则五指握成拳头，收于腰侧两边。又或两手交叉于颈脖之前，左手拿右耳陀，右手拿左耳陀。总之这些招法平日里经常见到。心里暗自嘀咕：“这也能算是招法么？”
　　怪老头将二十一式招法演示完毕，见唐充流露出不满情绪来。
　　“你看清楚了么？你记清招法了么？你演示一遍我看。”
　　“哦”
　　唐充不情不愿应了一声。依着怪老头传授的，自认为再容易不过的招法比划出来。看着容易，做起来方觉得很不容易。招式与招式之间不能连贯起来，不是忘了这招，就是错过了那招，或是招法变形或不到位。到后面乱打一气。
　　怪老头见唐充打得乱七八糟，不禁连连摇头。
　　唐充见自己打出的招法杂乱无章，心里也自省自己轻视了这套平平无奇的招法。见怪老头摇头，不好意思看怪老头失望的眼神，羞愧地低下头去。
　　“念你初学，我不怪你！我再打一次给你看，这次得认真点。”
　　怪老头见唐充低下头去，料他知道自己错了，原谅了他。
　　“嗯”
　　唐充应了声，抬起头来。
　　怪老头迎上唐充自惭自愧，不好意思的眼神，微微一笑。又演示了一遍二十一式招法。
　　唐充这次不敢再大意，凝神观注，不敢稍有分神，担心错过了哪怕一个小动作。
　　怪老头二十一式招法演示完毕。唐充即跟着比划起来。
　　怪老头见唐充打出的二十一式虽然生硬，勉强还能打得完整成套，勉励地微笑，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每日勤加练习，必能融会贯通。身法与步法融合后，再与心法配合使出来，达至无中生有的境界。“
　　怪老头说完，心里也知唐充一时半刻，未能完全明了。见天色已晚，暂时到此。
　　“今天先到此。你不许告诉你师父，我指点你步法身法，外人更不许提及。”
　　怪老头言之切切。
　　唐充点点头。
　　怪老头一把拎起唐充，带他从绳上滑下。
　　唐充别过怪老头，施展怪老头传授的步法下山。果然健步如飞，很快就将近自己的住处，赶紧收敛，以往常的步子入院门，刚走至厨房的门，就听到鹿麒喝叱声——
　　“你小子哪去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你小子是不是偷懒了？”
　　鹿麟披头盖脸的急切喝问。
　　“我……”
　　唐充想到怪老头叮咛的话，只好撒谎。
　　“我走得慢，回得更慢。”
　　“哼，哼！”
　　鹿麟气呼呼的闷哼了两声。不知说什么好，走回屋去，熄灯睡下。
　　唐充肚子有点饿，走入厨房想找些吃的，见桌上放着有大碗当盖，特意盖着的一个小碗，估计是鹿麟留给自己的。不知是什么好吃的，拿起大碗来看，一股肉香顿时扑鼻而来。
　　唐充拿起一块肉片，放入嘴里咀嚼，味道鲜香可口，忍不住又拿起一块来放入嘴里，如此这般，这一碗肉片，被唐充连肉带汁吃个底朝天。
　　唐充复把碗盖盖上，想到鹿麟看到无肉的空碗生气样儿，得意的偷笑。想到山脚下的妲嘉、高兴还等着他，赶紧飞步下山。
　　唐充走后不久，一条身影尾随着他，正是鹿麟。
　　唐充急着去见妲嘉、高兴，没料到身后有人跟着他。
　　妲嘉、高兴翘首以待，忽而看到唐充从山上下来的身影，相对一笑即止。
　　唐充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妲嘉、高兴还在原地等侯，顿及飞奔过去，片刻即至二人身前。
　　“小哥哥，你终于来了！”
　　妲嘉期盼已久，终于等到，如释重负的语气说来。
　　“我有事担搁了。”
　　唐充带歉意的语气说。
　　“我累了，好想找个地方睡下。”
　　高兴毫不客气地说。
　　唐充脸带憨笑，手挠挠头，不知如何应对。
　　“小哥哥，这附近可有洞穴可容身暂避？”
　　妲嘉柔声和气地问来。
　　唐充看向妲嘉，她柔媚的眼神含情脉脉，唐充眼神与之相交接，如失心一般跟本无法挪开，不由自主地为之痴迷。只是把头连点。
　　“带我们去吧！”
　　妲嘉柔若无力的声音在唐充耳边绵声细语。
　　唐充眼神痴呆地看着妲嘉，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你又使媚惑术！”
　　高兴见唐充的神情只专注妲嘉的眼晴，心下会意，阴诡地笑说。
　　“少主，他不中媚惑术，绝不会带我们去的。”
　　妲嘉辨说。
　　高兴觉得妲嘉言之有理，点了点头。
　　妲嘉媚惑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唐充的双眼，让唐充无法脱出她媚惑术的掌控。妲嘉说什么，唐充就依什么，言听计从。
　　“带我们去你所知的秘洞！”
　　妲嘉发号施令的语气说来。
　　唐充点点头，带着妲嘉、高兴正想走向秘洞。。
　　忽而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唐充倏忽间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