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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求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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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桐谷和人,如你所见是一名资深游戏爱好者,现在我处于一个叫做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的虚拟游戏里。
  现在我的面前,是游戏的初始地点「起始城镇」的中央广场。这里汇聚着近一万个和我一样无法登出游戏的游戏玩家,应该说目前游戏里的全部玩家才对。
  从游戏的各个地点,传送到这里的数秒钟之间,人群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沉默,接着开始慌张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让我登出去啊!混蛋!”“我想回家啊!”……类似的话,不时在人们的嘴中吐露。
  说实话,这个时候,纵然是平日里冷静聪明过分的让妈妈都诧异的我,也失去了平静。(桐人在6岁就会自己组电脑,10岁时就发现自己的电子户口被修改过,发觉自己实际上是被收养的。在直叶的回忆里出现过)
  过了一阵子,群众的吵杂声中开始带有焦躁的气氛了,也开始可以听见“请别开玩笑了!”“GM,快给我出来!”这样怒吼的声音。
  人们在这种不断焦灼的情况下的任何表现,都是十分正常的吧。
  忽然间……
  有人的叫声压下这些吵杂的声音。“啊……看上面!”人们反射性地往上看。
  凭借着游戏角色的惊人视力可以看到,在一百公尺上空,也就是第二层底部,染上了一层鲜红色棋盘状的花纹。
  花纹是由两个英文单词交互排列而形成。至于那两个鲜红色的英文单词,分别是【Warning】以及【SystemAnnouncement】。
  覆盖整个天空的红色图样,它的中央部分好像汇聚着什么,看起来像是一滴血?
  一滴相当浓稠的巨大血滴,慢慢向下滴落。但是血液并没有滴落地面,而是突然在半空中改变了形状。
  随后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将近有二十公尺,身穿深红色斗篷的巨人。
  不,这么说又有点不正确。因为从下面往上看,整个里面都是空的。
  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斗篷。那是封闭测试时,由ARGUS社员所担任的GM一定会穿着的服装……现在可能是因为发生什么问题而没有办法创造出角色,所以至少先让斗篷出现应付一下。
  但深红色斗篷底下的空荡,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不安?(男主角必备软件——我觉得,我感到,我发现……)
  周围无数的玩家应该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吧。因为到处可以听见“那是GM吗?”“为什么没有脸呢?”这样的声音。这时候,仿佛是要制止这些声音般,斗篷的袖管忽然动了起来。
  从扩大的袖口里,可以见到纯白色的手套。但是袖子和手套很明显也是互相分开,完全看不见有肉体的部分。
  在一万名玩家的头上,空的白色手套往左右张开,感觉像无脸人正在张开自己的嘴,然后马上就有男子低沉又通彻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方传来。
  “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我的名字是——茅场晶彦。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人。”
  茅场——晶彦!我知道这个名字。怎么可能没听过。
  对于身为一个游戏迷的我来说,茅场是令人非常憧憬的对象。只要是有关于他报导的杂志,我一定会买,为数稀少的访谈也重复读到几乎可以背诵的地步。
  他是一位年轻的天才游戏设计者兼量子物理学者(对于桐人来说游戏似乎更重要?)
  他不但是SAO这款游戏的开发制作人,同时也是NERvGear这套设备的基础设计者。
  “我想各位玩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登出键消失了的情况。但这并不是游戏的问题。我再重复一遍。”
  “这不是游戏的问题,而是「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本来的样子。从今之后,各位在到达这座城堡的顶端之前,将无法自己登出这个游戏,并且……”
  “如果有人尝试靠外部的人来停止或者解除「NERvGear」的运作的话——「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各位的脑,也就是脑死亡。”
  “所以,想回到现实,请登到100层击败最后的魔王吧。”
  几秒之后,染成血红色的天空传来了可称为庄严的声音:
  “各位现在心里一定会想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这是大规模的恐怖行动吗?或者是为了赎金而犯下的绑票案呢……对我而言,这个状况就是最终目的——创造出这个世界并观赏它。”
  “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发明NERvGear,并创造出SAO。而现在,我的所有目的都达成了。”
  该怎么说呢,茅场晶彦这个男人在我的眼里现在是,如此的……纯粹?但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将所有人当做被观赏的小丑……我无法认同!
  “……「SwordArtOnline刀剑神域」正式营运的游戏说明就到此为止。各位玩家——祝你们好运。”鲜红色的巨大斗篷无声无息地上升,从帽子尖端部分开始,仿佛溶化般逐渐与覆盖住整个天空的系统讯息同化……
  游戏再度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而唯一的变化,就是游戏的某些规则有了改变。
  这一切全都是真的。茅场晶彦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如果是那个男人,的确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应该说他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如果我在这个世界里死亡——就代表我将真正死去。
  “克莱因……”
  “抱歉了桐人君,我……不能和你去了……”
  “……我明白了……”
  “……”
  “……桐人君!听好了!一定要活下去!不要死了!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那你也要做到啊!克莱因!”
  “那是当然的啦!”
  ……
  就这样背对着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我离开了。专心地直直往前走。。
  死亡?不,我想活着!活下去!
  我跑向起始之城镇的西北门、广大的草原与森林,以及越过这些地方之后的小村庄——全力朝着今后将不断持续下去,永无止尽的孤独求生战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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