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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到边城角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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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都是老兵,都是识货之人,对风萧萧的改革方案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但是,帝国的军队管理有章可循,没有军部的支持,根本没法改变。
  其间谈到关于为谁打仗的问题,争执不下的时候,赵奇站起来说:“其实我个人觉得没有问题,只是你说的这个信仰内容,我担心上面有看法。”
  “哦?赵叔不用担心什么,有啥说啥。”风萧萧道。
  “我不是担心其他的,只是觉得你在这个上面,没有将皇室放在重要位置。”
  “民为贵,君为轻。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也可覆舟。我等为民为国,即是正义,也为自己。当兵的,哪管谁为王侯?”
  众人面面相觑,做不得声。这等言语,在他们看来,就是大逆不道。
  “我不是反对谁,更没有准备造反。只是就事论事。在坐诸位都想想看,自己在为谁打仗?为王公贵族?其实我知道,大部分人只是不想敌人进入我们国家,占我土地,杀我平民。是不是?所以我想,我们就是要让当兵的知道,他们打仗,就是为了自己,因为身后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父母兄弟。这样才有动力。给他们灌输一些无关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其实是有反作用的。”
  “好吧!我赞成你的意见!”赵奇想了一会,重重的点头。
  风萧萧站起身来,念诵起他脑海中的一首词。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回头望着众人,沉重的说道:“战争,其实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灾难。南睺也好,西凤也好,都要付出献血和生命。但是,为什么有战争呢?那不过是上层人物私心和野心作祟罢了。老百姓谁愿意打仗?谁不愿意安安稳稳的生活?就拿你们来说,你们愿意打仗吗?”见众人不语,他接着说道,“战争带来的伤害,承受最多的就是平民百姓。流离失所的是他们,流血赴死的是他们,然而,他们又得到什么呢?”
  他的语气逐渐低沉下来。“你我都听从上级的命令,最终都是圣上的命令。圣上又为何要打仗呢?其实总有一些人,有一些高高在上的人,需要更多的声望,更多的政治资本。要么是权力,要么是土地,要么是名声。但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所有将士的家都在这里!南睺人打我们,如果我们不打仗,我们的家人都会受到屠戮。如果在战场上我们不努力杀敌,我们的兄弟就会死于敌人的屠刀之下!所以,我想,这才是最该让我们的将士清楚的。其他的,都和我们无关。”
  顿了顿,风萧萧继续道:“有个人曾经说到,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政治与我们无关。我们所进行的战争,只是保卫我们身边的人。政治,就让那些权贵玩去吧!”
  众人被风萧萧的这番话震得目瞪口呆。
  “风统领,今后这些话还是少说。虽然……”赵奇打破了大厅的宁静。
  风萧萧打断他的话:“放心,我只是对你们说说。我只希望,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知道自己怎么做。就这么简单。”
  “我觉得风统领的话没错!”红脸的郑威激动的站起来。
  “不是对错的问题。”赵奇说,“我也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
  “行!”风萧萧道,“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对风萧萧而言,他与这些人最大的区别,不在于对战争的理解,而在于现代思维方式。在他看来,战争就是个孰能生巧的过程,是对战争规律的把握和理解,稍有悟性的人经历过一些战斗都能达到一定的水平。但是,战争深层次的因果,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体会的。民族也罢、文明也罢、信仰也罢,其实最核心的就是利益的冲突。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活着的真正意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处于一种僵化而麻木的生活状态之中。大多数人并没有想过自己存在的价值,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活着。他们习惯于通从命令,习惯于逆来顺受。但是,这个世界太大,风萧萧暂时还没有办法影响到外面的广阔的世界,但,能够改变周边的人,也是一种功德。
  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太过痛苦?风萧萧心里问自己。
  风萧萧从赵奇手中接任的这个千人大队,武器装备方面他并未向守备府提出申请,全部配备新式武器,环首刀、尼泊尔弯刀、诸葛弩、多功能工兵铲。正好一千套。他将这些武器全部分发下去,让陈钟带着他们日夜操练。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风萧萧绘制了特战服和特战背包、绳钩等一些特种作战的装备图,分别交给李大力的铁匠铺和裁缝铺。特战服布料用草浆染成斑驳的颜色,还专门配备了肘部和膝部的防护皮甲和防护手套。皮鞋也让皮革铺制作了一批,样子不伦不类,但总好过他们现在的布靴。
  特战大队,这是一支专门用于袭扰、侦查、斩首、伏击的精干队伍。这支部队除了普通军士的新式武器之外,加上特制长绳及绳钩以及其他的特战工具,专配背包和特战服。这方面不用什么计划,他脑袋里有现成的方案。
  风萧萧着人把姚翼和原来的百人小队全部叫来。姚翼升百夫长后统领原来的百人小队,其他升职的人都还在队中没有上任。
  先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风萧萧对列队在院中的所有人说:“这个特战大队相对来说要危险得多,任务也要多得多,而且,今后的训练也要比其他的作战部队要艰苦得多。所以,想留下的我欢迎,要去普通作战部队的我也不挽留。我想请你们自己选择。想留下的,站左边,想走的,站右边。给你们一刻钟时间!”
  话才说完,众人齐刷刷的都往左边走去。没有一个停在中间,更没有往右边站。
  “风哥,呃……风统领!”姚翼站出来说,“其他的都不说了,我相信跟着你不会吃亏!就算吃亏,我也跟定你了!兄弟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大声道。
  “那行!我不会让兄弟们失望!另外,今后还是叫风哥,别统领不统领的。我们始终是兄弟。”
  按照现代军制三三制原则,他将所辖部队剩余的九百多人分为三个营,分别由陈钟任一营长,李铁任二营长,秦苍任三营长。李铁和秦苍都是原来这支千人大队的百夫长,战术素养和能力都比较强。一个营辖三个连队,一个连队下辖三个排,每个排三个十人小队。
  姚翼为特战队的统领,负责日常管理和训练。在其中另外再挑选十人作为警卫班,跟随风萧萧左右,由这次升职的陈羽任班长。这个百夫长只领十人,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情愿,但陈羽却是比其他人更为高兴。
  特种作战指挥部就设在他现在的府邸,反正偌大一个府邸风萧萧一个人也觉得孤单。风萧萧让人收拾了几间屋子作为特战指挥部和姚翼及几个营级指挥官的临时住所。原来的府里有勤务兵,没有薪饷。他让姚翼找了几个平民,自己从薪饷里出钱,负责府里的勤杂事务。
  开展训练的同时,亲自带上姚翼和所有营连级军官,分批钻进赤城周围的大山之中,教他们绘制地图及一些野外生存作战技巧。在他看来,不懂地图不会绘制地图的将领,不是合格的将领。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山顶,极目远眺,他们眼中的是一座小城。这里是南睺人西北方的边塞,名叫北贡关,控制着城南的一个小平原。从山底山谷,北行六十多里,便是赤城。
  风萧萧算了算时间,命令所有人继续潜行,直到城外的一个小山顶上伏了下来。这个北贡关城内兵卒横行霸道,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财物;城外的农田里,农民正在收割庄稼,薄雾之中,一派南国田园风光,但是总有一拨一拨的兵卒上前调戏民妇,或者直接夺走刚农民刚收下的粮食。到处鸡飞狗跳。
  风萧萧指着山下,对所有人说道:“你们看见了吗?”
  众位将领不语。
  “如果不是这身军装,我们可能都是农田里或者城里的那些平民。你们想过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怎么办?”他看了一眼众人,“我想让你们都清楚,我们的兵器、盔甲、粮草等等,都是我们身后的兄弟姐妹供应的。没有他们,我们拿什么打仗?饿着肚子赤手空拳的和这些南睺兵卒打吗?”
  看着这些人眼里逐渐的坚毅之色,风萧萧接着说:“我们之所以打仗,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们身后有住在赤城的我们的家人,有赤城后面的土地和其他城池,有土地上的农民和其他城里的匠人、商人等。他们因为我们安居乐业,我们也因为他们才得到封赏。你们想想,没有他们,封赏从哪里来?
  所以,我们不能败,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让你们加强训练,让你们遵守纪律,给你们最好的装备,就是不想有任何的失败。因为,任何一个人战死,他身边的兄弟就会压力大增,也可能战死。那样可能导致一场战斗总体失败。所以,我也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战场上牺牲。因为,我们一旦失败,我们背后的家人和国人都会遭受侵凌。”
  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他们终于清楚风萧萧所做一切的意义,也终于看清,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统领,有着怎样一颗火热的心。
  平静下来后,他们摊开图,小心翼翼的将北贡关城里城外的地形地貌都完整的标注下来。风萧萧一直注视着城里的动静。整整用了一天,基本上摸清楚了兵力部署情况,才下令回撤。
  十章了。
  本书没有明显的金手指,暂时也没有太多的打斗情节,没有太多的打怪升级,更没有招式。读起来确实没有太多的兴趣。不过,距离本书的主线情节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只是铺垫。天上地下,没有独尊。主角光环,也没那么明显。奋斗是艰辛的,过程是残酷的。投票送一程吧,让我感觉到心血没有白费。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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