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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萱听着对面男子用淡淡的语气说出“隐刃”这两个意义非凡的字,就好像说出一件极普通的东西而不需要加以强调般,不禁有些气愤。于是,她直接后退了几步,再次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但这不代表纪萱的让步,只是纪萱知道自己比对面的人要稍矮五六厘米,距离拉开也是为了能够直视对方。然后,纪萱语调柔婉,悠悠说道:“张泽,一九八五年生,一直在家乡某镇成长,直到九八年……,”说到这,纪萱意识到有些不当,干脆顿了顿,跳过一些时间,继续说道:“二零零一年,被离职的高队抚养,后来逐渐被教导了各种军队知识,更是锻炼出极为优秀的身体素质。五年后,也就是二零零六年初,选择不进行正常的大学本科教育,而是跟返队的高队一同来到军方,也就是参军。凭着身体素质和扎实的基本知识,一年的时间已经掌握了军中各式基本枪械的熟练使用,再加上高队的力荐,得到‘隐刃’预备营的名额。期间,不使用个人身份也不代表各大军区参加多项高水平特种比赛,发挥出极强的战斗素质,有望正式进入‘隐刃’。二零零七年夏,退出军队,离开军方视野。”
始终保持一个站立动作的张泽听完这番对自己的介绍,没有针对那些关于自己的内容作任何评价,只是问了句:“离开视野?那不知你们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机号,又是怎么轻易找到这间健身馆?”觉得刚刚的陈诉或许没能让这个叫纪萱的女人认真对待,张泽接着说:“当然以‘隐刃’的权限,想查这些东西不算太难,可能一个电话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有成文的回复摆在办公桌上,不过真的,不值得。”
纪萱接下来的回答听起来有些扫颜面:“值不值得现在还说不准,不过首先你要搞清楚,这份文件是纪将军让我亲手交到你手上,虽然我不清楚这和‘隐刃’组织有什么关系,但即便档案袋上面有着那把‘隐刃’符号的羊角匕首,你也得明白这并不代表是‘隐刃’的意思,或者说不一定是‘隐刃’找的你。当然,就算是纪将安排这件事,你也应该明白意义有多大。而你的信息,我们可没有用什么手段,是一个叫孔儒的人告诉我们的。”纪萱意识到话中透露出的内容有些多了,虽然都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不该在第一次会面时全盘交付出去,一次性地交代了所有背景和可能性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任务的成功率。没等纪萱反思完,张泽在脑中闪过数个念头,确定如今供职南部军方的孔儒不会有什么危险或意外,开口道:“为什么?”显然这个问题有些突兀,纪萱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起,或者说连问题具体指什么都有些不解,愣了一会试着答道:“可见纪将对你还是抱有很大希望……”
不等纪萱把话说完,张泽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想知道这是那个纪中将还是‘隐刃’的意思,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孔儒为什么会告诉你们这些,我知道那个家伙还是挺执拗的一个人。”抬头眯眼看了看还算当空的太阳,张泽接着说:“不要说‘孔儒是个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这种没意义的话,你清楚这不管对当初的我还是现在的孔儒来说,都不是很有约束力。”只是张泽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也就高队这个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会把那几句军队里的口号记一辈子。
纪萱秀目微瞪着依旧眯着眼看自己的张泽,不想再去和张泽纠结在嘴皮上,准备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结束这次不愉快的见面。于是,纪萱一边向张泽慢慢踱着步子,一边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这件事主要是纪将在处理,你也知道,孔儒进入军队的时间晚于你,起初的表现也落后于你很多,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正职尉官,虽然不大,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还能走很远。抱歉,跑题了,总之这次事情仍旧是一个电话的事情,纪将甚至都没有多谈,孔儒就说出了你的消息,当然,我也问过纪将为什么孔儒这么干脆,毕竟你们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不过纪将不肯说明,只是说如果你看到那份文件就会明白。”张泽从纪萱口中听到孔儒的消息,而且评价还挺高,不禁有些开心,但张泽也从纪萱的言语中听出她和纪将的关系密切,再联想她的姓氏……
纪萱说着话,迈向张泽的步子时而后退,时而前踱,终于在话音将落的时候,终于站在离张泽约一步的距离上。这时,看起来散漫的纪萱忽然动身,低位侧踹张泽的膝关节,同时,竖手为掌砍向他脖颈处,其身形极为迅猛,掌过处竟有隐隐呼啸风声,可见力道必然不小。只是和纪萱所想的最好一招取胜最差也要缠斗几次定输赢都不同,张泽好像未卜先知一般微摆身位便向下稍蹲,避开袭来的手掌不说,原来自然垂下的手恰好得以出现在膝处,两手合握便抓住了踹来的脚腕,正准备下重力扭腕时,张泽意识到对方并不是敌人,相反可能还有可能是那位纪将的后辈,收回了气力,不过还是收手时顺势下扯准备给这个初次见面就动手的女人一点教训。
张泽更快的动作、更有效的格斗技显然出乎纪萱的预料,但纪萱接下来没有按张泽的设想摔到雨后还有些泥水的地上,反而直接偏了偏角度,摔在张泽身上的果断也是出乎了张泽的预料。感受到这个身段也是极佳的女人入怀,特别是胸前的丰满,张泽也没了下续动作,只是在觉得她稳住重心后,赶忙后撤几步。纪萱自然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但跟坠入泥水里,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所以,纪萱站在原地整理了下衣服,干脆地摆出格斗架势,以斜踢的角度使出一记记鞭腿,或许是知道张泽在刚刚那一幕后不会再选择抱腿也或许是对自己的腿法有信心,纪萱向前欺身极快,眨眼间再次来到张泽身前。张泽倒是的确没有再出手尝试抓腕,虽然张泽自己清楚这种尝试一定会成功,但他只是往右后方退了半步就躲开了一记鞭腿,而接下来让纪萱慢慢绝望的是张泽这种看起来并不快的步子竟然避开所有鞭腿。
张泽看纪萱一口气用尽也没有建功,不得不停下后,也定住身形,看着对面微微喘气的女人说:“理由。”张泽的神情从淡淡的坚持变得有些严肃,面对一个会下狠手的人,哪怕打不过自己也需要认真起来的道理张泽听高队提了很多次。可接下来的话让张泽有些苦笑不了,纪萱又呼吸了几口气,这才说道:“简单的试探而已。当然,原计划里我应该只出手一次,而且不宜用重手。”看出张泽有些不解,纪萱干脆挑明:“谁让你这家伙对我出言不逊的!”听到这句话,张泽更加不解,他们才刚刚认识,自己虽然没说什么好话,可也不是针对对方本身,哪来的出言不逊?
纪萱不禁有些恼怒,愤愤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拉着我从你那家馆里出来时候,你说了什么?”看对方无所知的样子,纪萱不得不提醒道:“你对馆里的人说‘我要和这个女人聊聊……’,没错吧?”“没错是没错,可这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因为我没记住你的名字是纪萱?可虽然你发过短息,但毕竟是初次见面,这也值得打一架?”张泽回忆加思考,过了一会认真说道。听完张泽的回答,纪萱也懒得再绕圈子,生硬地挤出张笑脸,说道:“你要记住的是女孩和女人不一样!”言罢,纪萱直接转身离开,显然是不想再和这个交流不了还打不过的家伙打交道了。
张泽刚意识到所谓“女人和女孩”的区别,一时哑口,看着她转身离去并走出巷口,张泽摇摇头,不让自己再琢磨这次军方的意图,同时庆幸小巷刚刚没有路人看见那一番打斗,大步回到健身馆。没想到的是,馆里的那几位自己平时喊姨的妇人开始不乐意自己的叫法,说什么:“人家小姑娘是你同学叫我们姐姐,你这孩子喊姨肯定不合适。”、“那姑娘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孩子,还生得漂亮,阿泽你要珍惜。”之类的话。张泽招架不住,赶忙告罪上楼。只是刚走上三楼,张泽便发现那只靠着门框倚在墙面上的公文包,可见纪萱是铁了心要留下这份文件。张泽倒也没有直接去拿起公文包,反而是反思自己今天有些不稳的情绪,导致没有观察到就在门边的公文包,甚至送出小巷的一程中都没有意识到失踪的公文包。即使有三楼阳光被遮,午后的走道也有些昏暗的原因,但张泽清楚理由和借口不能总找,也不会每次都能找到。
张泽拿出手机,正找之前那个叫纪萱的女人,不,女孩发来的通知短信,想按上面的号码回电话,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向前几步拿起公文包准备下楼找刚离开的纪萱时,手机震动了一下,纪萱那则短信页面里多了一则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