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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鹿城,一间偏僻小筑。
院中石台边坐着两个人,正喝茶闲谈。
“飞荷道友,这次下山来安鹿城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宁正卿英俊的脸庞露出礼貌的微笑。
“酒疯子,怎么今日不喝酒,改喝茶了?”
坐在宁正卿对面的中年女子一身天青色道袍,此刻正端着茶杯调侃了一句。
她接着说道:
“还不是因为四方盟的那个老妖修,此前浑水摸鱼,从咱们几个正道宗门手里顺走了遗迹的隐秘。”
宁正卿慢条斯理地倒着茶水,轻笑一声。
“以茶会友,不是更符合你们雀鸣院的风格么...飞荷道友所说的,可是那个几百年前,号称记录一切隐秘的万事楼的遗迹?”
詹飞荷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到石桌上。
“正是。我雀鸣院当时与大夏七星宫、后蜀兽心窟以及中域的百里世家一同联手探查,却没想到遭遇了妖哭山那帮妖修的埋伏,最后两败俱伤...可恨的是,院主受了那妖哭山第七峰峰主狮心王一剑,现在重伤未愈,而那份唯一的收获也被那老妖修趁机夺走。”
宁正卿听完她所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拿起桌上的信看了起来。
过了半晌。
“原来如此,是有消息称那宫丘子躲在了东兰城一带。”
他将信件还给詹飞荷。
“不过为何雀鸣院只派你一人前来对付那妖修?”
詹飞荷苦笑着摇摇头。
“不是只派我一人...其实咱们宗门大部分弟子和师长都外出探寻对方的下落了,只是刚好我在这边...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虽然宫丘子只是一个开灵境的妖修,但同样境界下,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宁正卿正色道:
“既然飞荷道友信任我,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詹飞荷喜出望外。
“如此甚好,虽然酒疯子你也是开灵境,但一手水火系棍法出神入化,一般开灵境都不是对手!”
她抱了抱拳。
“此事飞荷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过事关师兰之墓,那里面很有可能存在赤云仙芝,院主的伤势急需这株灵药...所以,拜托了!”
詹飞荷站起身行了个礼。
宁正卿连忙摆手。
“举手之劳而已,咱们都十几年的交情了,不必这么客气。”
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事,于是便说道:
“那正好,今日是我一友人家族搬迁之日,同样是前往东兰城,咱们不妨顺路在暗中照看一番。”
詹飞荷也没有犹豫,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原本今日宁正卿打算自己一个人在暗中护送语梅大姐的,只是詹飞荷的突然到来延误了片刻,不过现在出发也不迟。
只见詹飞荷掐了个指印,手上淡蓝色灵力吞吐。
“雀来!”
呖——
天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鹰啼,顿时小筑里狂风大作。
但随之降落的却是一只麻雀,只不过这只麻雀比马匹还要大上半分,身上的羽毛也隐隐泛着蓝色的光芒。
“这是我雀鸣院饲养的灵兽,用以载人飞行赶路。”
詹飞荷摸了摸灵雀的脑袋,对方亲昵地靠了靠她的手掌。
“上来吧。”
她当先跃上了灵雀的背部,宁正卿赞叹一声,同样跳了上去。
呼!
灵雀展翅一飞,直冲天际。
几片巴掌大的羽毛落在小筑的石台上,那里还留着两杯温热的茶水。
...
嗤啦!!
白桥还没来得及抽刀,便被宫丘子一爪撕成了四段。
连带着的,还有两匹拉马车的高头大马,同样被他锋利的爪子切了脑袋。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木质车厢的外面,把周围的护卫和仆役都吓得半死!
“蝼蚁般的凡俗武者。”
宫丘子阴冷地说了句,转头看向了车厢。
他抬起手便准备再一爪,将车厢和里面的人一同杀死。
轰!!
整个车厢一震,丝绸帘布被劲风掀开,里面迅速窜出一道倩影。
没有任何言语,月盏的剑笔直朝宫丘子刺去!
叮!
这一剑刺在老道的胸膛,却被漆黑的蛇鳞挡住,溅起点点火星。
“又来一个送死的。”
宫丘子沙哑地说着,五根利爪抬手一抓,死死扣住了月盏的长剑。
林月盏面沉如水,无论怎样使力也抽不出来,对方的力气显然已经远远超过她了。
“老不死的,看剑!”
花影不知什么时候也冲出了车厢,提着剑往宫丘子的脖颈劈去。
虽然宫丘子现在只有一只手臂,但他也不松开扣剑的手,任由这一剑落下。
叮!
他的后颈浮现出蛇鳞,同样将花影的攻击挡下。
锵的一声,宫丘子手上猛地使劲,将月盏的长剑硬生生折断。
随后他一爪而出,狠狠地在月盏胸前划出几道血痕!
若不是月盏及时后撤了半分,很有可能便被这一爪分尸!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身受重伤地倒在了地上。
宫丘子身后的花影焦急万分,使出飘零剑法,连出七八剑,分别攻向老道的头顶、胸腹和肋下。
但无论怎样劈砍,却只能在对方的蛇鳞上发出叮叮声响,无法伤到分毫。
“烦人的苍蝇,去死!”
宫丘子转身又是一爪,先是拍断了花影的长剑,接着将她的整条手臂撕下!
花影惨叫一声,连退好几步跪倒在地。
“老不死的你等着!我家公子会杀了你的!”
花影怒视着宫丘子,稚嫩的声音喝道。
宫丘子低沉地笑了几声。
“我可巴不得他现在就来呢...”
四周的护卫全都下了马,却不敢上前战斗,只好硬着头皮将这个诡异的老道士围在中间。
宫丘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冲进护卫群里就是几爪!
嗤嗤嗤!
五道尖锐的黑影在半空中来回划过,护卫们身上穿着的皮甲比纸还脆弱,根本挡不住。
断臂残肢在横飞,场面十分血腥。
不少管事坐在其他车厢里看见外面的情况,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更有甚者,已经尿湿了裤子。
还有不少仆役已经趁机往官道两旁的丛林里逃遁,生怕会死在这里。
呖——
天上传来一声响彻大地的鹰啼。。
“宫丘子!你找死!!”
宁正卿一脸暴怒,指着那大开杀戒的宫丘子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