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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生啊,总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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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是自己从海神阁溜出来的第十八天,每天都是吃喝玩乐,感觉身子骨都废喽,不过那画船红袖招里的依依姑娘还是可以的,一手竖琴弹的有声有色,嗯馨馨姑娘的舞姿也不错……好吧,九思承认自己对于那些歌姬舞曲全都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不过里面的姑娘很养眼就是啦,不愧是那些读书人说的温柔乡,真是让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每天修习海神阁那几个老头要求的功课都累得要死,这些东西自己哪有时间去了解,自己又不是生而知之的天才,不过嘛有机会一定要学学,下次有机会还能显摆显摆。
  唉,那家伙不出来,还真是无聊,都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你好,我是一根木头,我木得感情。一想到某人那张万年冰川的脸,九思就想笑。
  接下来去哪里玩呢?要不去城墙上找那木头玩一玩?九思正在街上胡思乱想。
  “马受惊啦,让开让开……快让开……”
  九思被一阵马蹄声和惊呼声拉回神来。回首望去,一匹龙鳞马受惊,正在街上横冲直撞,这时后面赶来的一名将士迅速上前拉住缰绳,那妖马前蹄腾空而起,那马下一个小女孩已经被吓得失了魂,直愣愣的看着那落下的马蹄不知闪躲,这时一个身影冲了上去,抱住那个小女孩,但他已经没法躲开那重若千斤的铁蹄,被那铁蹄踢了个正着。
  铁柱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脊椎被踢得粉碎,而后自己似乎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胸腔内异常难受。自己要死了吗?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最后的一个念头,里而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快快快,快救人……“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
  ”妈妈……!!“
  ”哎,闺女儿,妈妈在这!”一个妇女从人群中挤进来,抱住嚎啕大哭的女孩不停安慰着。
  ”哼,无聊!“九思轻拂衣袖,正准备离开,竟是一看也不看那地上的仆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冷清而漠然的女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慌乱的人群一时间好像服了定心丸一样,向两边让开一条道来,只见来者双眸清澈如一汪清水,一袭黄金甲,身披血红披风,身骑一匹高大的龙鳞马,脸上略带稚气,却又不失威严。
  “是大将军!”“是大小姐!“
  ”回将军,末将的马匹受惊,伤了路人。“那汉子安抚住马匹后,单膝下跪禀报道。
  ”作为一城守将,竟然管不住自己的马匹,自己回去领二十军棍“那女将英眉微皱,呵斥道。
  “末将领命!“说着那将士上马离去。
  ”大家没事吧?“那女将安抚了一下群众,又安排手下把受伤的铁柱送去医馆。
  嗯开始有些大将风范了。九思在人群中默默点了一下头,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点评。
  “哎,是你?你怎么在这?你居然跑出来了,我一定会告你的,哼哼,被我抓到把柄了吧。”那女将忽然看见人群里的九思,眼睛泛起精光,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也不顾人群里异样的目光,翻身下马,就揪住了九思的衣袍。
  九思扶额,在心里收回了刚才的话。
  ”红桑姐,我正要去找二公子,要不一起?“九思果断转移了话题。
  ”嗯?你要找我二弟啊,好啊,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
  城墙上
  这座矗立万年之久,一直守护着东海安宁的城墙高不下百米,城墙宽也有三四十米,城上无数的斑驳裂痕犹如一块块勋章彰显着他的功劳,千年前夏皇还特意敕封其为“东王公”,以示其功劳。
  “姐,我想和九思单独说一下话。”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双手摇着轮椅向他们缓缓靠来。
  “嗯好,你自己注意一点,小心不要着凉了”王红桑溺爱的看着王易,这个被诅咒的孩子,自己唯一的亲身弟弟,转身瞪了一眼九思,“照顾好我弟弟,不然,哼,我到时拿你是问。”说着挥一挥受伤的马鞭以示威胁。
  “喂,阿易啊,你给的这令牌不管用啊,我看这城里也没谁认得出来啊”九思躺在城墙上,看着东方海面上那被扶桑林染红的天际,顺便摸出那块在珍馐楼拿出来的令牌,那令牌全身犹如寒铁打造,露出丝丝寒意,正面是一个上古的”神“字,后面刻有一个手拿三叉戟的人,栩栩如生,只要拿在手里就感觉那人一直盯着自己,令人起鸡皮疙瘩。
  扶桑城扶桑城,自然不是随便叫的,连着那片叫做扶桑的海域都是因为东海海面上那片四季燃烧的扶桑林,即便是在晚上,这片海域也不会陷入黑暗,而是泛着金黄色的柔光犹如晚霞一般,偶尔可以看见一两只金乌的幻影,几万年来,它一直在那里,据说是上古扶桑的后裔,但从未有人真真正正地登上去过,它确确实实在哪里,又犹如水月镜花,不可触碰。
  你拿它去蹭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光芒,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中。
  ”喂,你为什么不救一下那个小孩。“过了良久,那男孩回过头,问了一句
  “怪我喽,你要怪也应该怪那骑马的好不好”九思满不在乎,翻了个身,侧望着那男孩。
  ”你那仆人呢?“
  ”那个啊,遣回家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我不可能把他带在身边吧。“
  ”你还是这么冷漠啊,难道你心里当时就没有一点感觉?一丝都没有吗?“
  ”有啊,我当时啊感觉超级无聊的,呵呵,无聊的善良。“
  男孩似乎已经习惯了少年的冷漠,没有说话,这是再次把视线看向那片燃烧着的桑树林。
  那个把规矩视为无物,不分善恶,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和这个世界总是格格不入,似乎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看客?对,就是一个看客,把生活当作一场戏来看的人。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你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啊?
  ”你为什么要揭那张榜啊?我可不信你是为了那区区一万块灵石。”
  “那是因为我欠他的,我欠他的,那个自以为是救世主的男人,自以为自己能够逆天改命,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救我,凭什么要我欠他?“,那少年似乎被碰到了逆鳞,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歇斯底里,起身站在城墙上朝着那大海呐喊。似乎很愤怒,又似乎希望某个人能够听见?某个已经不在了的人?眼角有晶莹闪过只是没人注意,周围人唯能看见的只是那张涨红的脸,那狰狞的神色仿佛要吃人的野兽。
  ”阿易,你还没看清楚这个世界吗?他原本就是由寒冷组成的啊,那些所谓的温暖都只是你抵抗真实的假象啊。难不成你还对你那个道岸貌然的“哥哥”怀有幻想吗,想着他放你出去,再把那男人的爵位还给你?他当时在那男人面前承诺时,你是没看见,就像一条狗一样,哦不,应该说就是一条狗,一条向主人乞讨骨头的贱狗,不过他不知道这些都在那个男人的计划里,被那个男人死了都还算计着,一条被人利用了还不知的傻狗,呵呵,你也不要太天真了,他不单是一条狗还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我对那个位置倒是没有什么期望。我本就是你啊,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你的人了,你也必然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了吧,只是为何你对那个男人一直不肯放下,他也是你的父亲啊,没有哪个父亲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着,哪怕代价是失去他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不,不一样的,你是我,但我不是你,虽然你拥有着我过去的记忆,甚至是情感,但是,这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易?你是我七岁以前的因果,但是这对你是不公平的,那个男人为了续他儿子的命,不惜用这一座城来做赌注,要它和我共存亡,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呜呜呜……”
  是愧疚吗,是还是对压力的恐惧,上千万人的命运都被强压在自己身上,在最后却是谁也说不清的对某个人的思念还是恨意?九思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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