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线索

　　到了郑霜住处，肖莉也在，两人看到李不凡都高兴得不得了。
　　“肇事车辆和司机在哪里呢？”
　　一进门李不凡就迫不及待地问。
　　“别急，听我慢慢说，”郑霜道。
　　原来自从车祸事件发生后，由于没有监控记录找不到肇事车辆和司机，大家都一筹莫展之时郑霜突然想到自己家是开采砂场的，父母亲一定认识很多货车司机，于是叫他们帮留心观察，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郑霜。
　　今天郑爸爸来电话说有了线索，所以郑霜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李不凡。
　　“爸爸说有个客户昨天跟他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一件事，客户的表弟接了一单活，雇主没有付全款，他表弟很生气准备找雇主算账。”
　　“爸爸好奇之下就问是什么活，那个客户却死活不肯继续说了。”
　　“但那客户是个酒鬼，晚上和爸爸几杯酒之后半醉下自己就透露了出来，说什么制造车祸替人消灾之类的话，爸爸觉得和铁锤哥的这个车祸案件很相似，于是就打电话过来了。”
　　“那个客户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但我爸爸肯定知道。”
　　“行，你告诉我你家的采砂场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这天大的好消息让李不凡无比兴奋，恨不得现在就知道真相。
　　“不用那么着急吧？周末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郑霜也蛮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想回去看看。
　　“是啊！周末一起去吧，我也想去郑霜妹妹家乡看看呢。”
　　肖莉插话道。
　　“你们就别去了，说不准这事可能会有危险呢。”
　　李不凡一口回绝，等了好几个月才等来的好消息，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
　　从郑霜住处回到学校，李不凡跟学校请了几天假立马出发。
　　郑霜家的采砂场在A市的郊区，离海滨市有二百多公里路程，顺着导航的指引李不凡驱车三个多小时很快就赶到，看到采砂场的屋顶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
　　郑霜的父母很热情，看到器宇轩昂的李不凡非常高兴。
　　“这就是霜儿常常提起的她和爷爷一起救下的那个小伙子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郑霜妈妈悄悄对郑爸爸说。
　　“嗯！听说他现在在海滨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郑爸爸也很满意。
　　郑霜是个乖女孩，听父母的话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不久前她却常常在父母面前谈论起李不凡，郑爸爸郑妈妈以为女儿长大了，恋爱了，但他们对李不凡并不了解，还不以为然。
　　今天见到李不凡真人后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帅气又懂礼貌小伙子，非常满意，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越看越喜欢。
　　李不凡今天开来的那辆宝马X7也功不可没，俗话说见车如见人，年纪轻轻就开上百万豪车证明了他事业有成，郑霜父母更觉得李不凡优秀，女儿眼光不错。
　　“叔叔阿姨，你们说的那个人在哪儿呢？我现在就想见他，了解我同学的车祸内幕。”
　　李不凡见面就直奔主题。
　　“那个人是我的老客户，是一个承包工程的小老板，按理他现在应该呆在他的工地里呢！”郑爸爸答道。
　　“他的工地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找他。”
　　“别急，你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去找他他怎么可能会信任你？打草惊蛇了你什么消息都不会得到。”
　　“那可怎么办啊？”
　　“这样吧，我这个客户是个无酒不欢的酒鬼，我找个机会约他出来聚一聚，都说酒后吐真言，必定能打听到你想要的消息。”
　　郑爸爸在李不凡耳边耳语一番，李不凡频频点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A市最高级的南天大酒店在夜幕映衬下灯火辉煌，格外气派。
　　李不凡依计在这里的豪华包间摆下了酒席，郑爸爸站在门口等待着贵客的来临。
　　二十点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司机匆匆赶来，每次聚会他必喝得烂醉，所以总要带着司机跟来载他醉后回去。
　　“杨老板，欢迎欢迎。”
　　郑爸爸高兴地迎了上去。
　　“嘿！郑老板好早啊，听说今晚有好酒，我马上就赶来了。”
　　叫做杨老板的那个中年男人深深嗅一口鼻子，做出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酒必不可少，但我先给您引荐一下海滨市来的年轻有为的李总。”
　　“那太好了，有劳郑老板。”
　　杨老板一张肥脸充满笑意，吃饭固然重要，但郑爸爸今天打电话给他，说要介绍一位滨海市来的地产公司老总给他认识，想到可能会谈成一笔大买卖，他心情格外高兴。
　　“这位就是海滨市来的李总了，准备在A市大展拳脚。”
　　郑爸爸领着杨老板来到李不凡面前。
　　“你好杨老板。”李不凡站起来，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
　　虽然郑爸爸已经提前跟他介绍过李不凡的情况，但杨老板还是想不到李不凡如此年轻，吃了一惊，来之前他已查过海滨市那家房地产公司的信息，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注册资金达一个亿，实力雄厚。
　　他这样的老江湖做事总是很谨慎，决定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谢谢李总今晚的盛情邀请，李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他笑着伸出了手和李不凡握在一起。
　　看到杨老板面上那快速闪过的疑惑眼神，李不凡不动声色。
　　海滨市那个房地产公司正是李不凡注册的，因为当初肖莉说过要打垮龙少的张氏集团，必须成立公司和张氏集团在商业上进行竞争，李不凡就依计创立了一些公司，但由于所需的资金还不够多，那些公司现在都还是个空壳公司，并没有开展具体业务。
　　但所有的资料都真实得无懈可击。
　　“服务员，上菜。”
　　看到大家都坐定，李不凡依计行事。
　　几番客套话和推杯换盏之后，话题渐入正轨。
　　杨老板一心想打听工程项目上的事，欲寻找合作机会，李不凡总以还在推进为由拒绝谈论更多细节，而李不凡内心却是十分想了解车祸事件的真实信息，但也无从下口，焦急不已。
　　双方各怀心思。
　　郑爸爸一直在旁边对杨老板进行劝酒，终于等到他七八分醉的时候，李不凡见机开了口。
　　“杨老板，我在A市的这个旧房改造项目现在还在办理开工证阶段，待证书办下来后马上可以开工，到时候还要仰仗你的施工队伍多多关照。”
　　“李总客气了，看李总如此年轻却年少有为，以后的天下必是属于您这样的年轻人的，我老杨只求在你们大公司的庇护下有口汤喝就满足了。”
　　多喝了几杯，杨老板的脸涨得通红，话也多了起来。
　　李不凡突然脸色一变，面露愁容。
　　“可是现在还有些棘手的问题没法处理，估计就算是开工证办下来了也难以顺利开工啊！”
　　“哦！李总还有什么困难吗？说出来听听，若是我老杨能帮得上忙的必定全力以赴，我老杨在A市扎根多年，还是有点门路的。”
　　“如此甚好，那我就说了。”
　　“旧城改造项目所在地里有几个拆迁户是硬茬，迟迟不肯签字，不肯搬迁啊！”
　　李不凡面露难色。
　　“是补偿款没给到位吗？”
　　“不是，主要是他们狮子大开口，提出的要求是别人的好几倍，这个我怎么可能答应。”
　　“真是太过分了，这帮刁民得寸进尺啊。”
　　杨老板也为李不凡愤愤不平。
　　“所以......我想走些非常规的手段，听说杨老板在A市多年，想必认识不少能人，可否介绍一些给我认识？”
　　“你要走什么非常规手段？”
　　杨老板虽然喝多了，但还没醉，李不凡的话立刻让他清醒了几分。
　　李不凡看到杨老板有一些警惕，从包里拿出了十万元钱交到杨老板手上，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这是给您的介绍费，详细的情况明天我和你再谈，谈成了我必不会亏待你。”
　　虽然十万块钱在杨老板这样的包工头眼里并不算太多，但初次见面就出手如此大方已显示出了李不凡足够多的诚意和实力，加之杨老板想到的是以后和他还有更大的合作，如果拿了未免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于是推掉不要。。
　　“李总太客气了，您把您的计划说出来听听，我老杨能办到必定鼎力相助，介绍费就不必了。”
　　他已完全打消了对李不凡的所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