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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过半，他与师父。虽是行走，实为师父牵着他在空中行走，一步十里，这还是师父刻意压制的结果。
他被师父牵着，还抱着剑，在空中行走，风刮在脸上，有些痛。
行走了几个呼吸，约七八十里路程，到了一个大城，是蒋族的族城，唤为千枫，蒋族在城中央，住地为蒋府。
他与师父落到城门前，门开着，门前有几个族兵守着门，蒋家的。他们走入城内，城中的人大多睡下，只有些许客栈及些许店市亮着烛光。
二人寻了一个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在楼上。
行过梯道，进入房内，将剑放在桌上，他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师父，一杯给自己。师父走到窗前，将窗打开，正对着空中的月，很圆，师父站着，负手。
将茶递给师父，他回到桌边，喝茶。
师父问他：“你叫什么？”他说：“弟子没有名字。”师父说：“你日后便叫牧章。”
师父与他说：“为师不睡，你若是困了，便到床上去睡。”
他说：“是，师父。”走向床，至床，躺下，盖上被子，闭眼，睡觉，还抱着剑。
翌日，天亮，剑在身边，他起身，看到师父还站在窗前，去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师父，问：“师父，您没睡吗？”师父说：“为师不需要。你去洗漱吧。”他说：“是，师父。”
洗漱之后，师父关了窗，带他下楼吃了早饭。
朝阳升起，在天边。
早饭之后，师父带他到了街市，问他要什么，他说不要。师父便于他在街市走了走。
至午时，寻了一处小店，吃饭，饭后，继续走。
至日落，夜幕降临，城中点了火，是烛火。
师父与他回至客栈，吃了晚饭，回至屋内。师父走至窗前，开窗，从储戒之中拿了一个萧，玉制的，白色。
窗外升起了月，光辉洒在城中散落的影子躺在地上。
萧声凄凄，令人生寒，他不懂，倒了杯茶，走去，递给师父。师父放下萧，接过过茶，喝了些，问他：“若无事，明日便回宗门，你便与为师回宗门了，你可还有事要做？”他说：“弟子有一事，不知师父可否帮弟子？”“你说。”“弟子昨晚听那二人说，七年前，蒋家在无海崖扔下一子，而弟子自幼于无海崖之下，故而弟子怀疑弟子是蒋家之人，还望师父相助。“你随为师去蒋家走一趟吧。”
说着，便带着他向那城中之地飞去。
月很亮，光洒在他们身上，可他们很快，自窗口之城中，只一会儿，便到了那蒋族之地上空。
蒋府之中，有人巡夜，有人值夜。
师父带他落了下去，穿过一道光屏，是阵法。
落至一处，师父牵着他的手，向一个方向走去，看到一队巡夜之人，师父迎着他们走了过去，手一挥，那些人便纷纷倒地，无声无息，只余了一人。
师父抓那人说：“蒋府管家在哪？”声音很冷，很冷。“在北侧的一处院子。”说完，师父手一紧，那人便死了。
师父牵着他，走在向北的院子，又杀了几队人，问了几次，才找到蒋府管家，蒋叙。
一处院子，长着很多花草。
屋内，蒋叙倒在地上，师父说：“我想知道七年前关于无海崖弃子之事。”声音很冷。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
师父说：“七年前之事，你知还是不知？别想喊人，后果你担不起。”
“我不知……”
师父掐下屋内一盆花草的叶子，扔向蒋叙。只见那叶子扎在了蒋叙的手上，流了血。
师父说：“你是这蒋府的管家，如何不知？你若不说，我便将你身上之肉一片一片的刮下，让你知晓何为生不如死，而后将你之血肉喂与妖兽，你觉得如何。”
“我说……我说……七年之前，我蒋族少主及少主夫人于外身亡，留下一子，体有异疾，家主便与二公子商量，将其扔与外处，府兵便将之扔于无海崖。我只知道这么多，求您放过我……”
蒋叙说着，他二人听着。
师父便牵着他，向门外走去，
将叙却在刹那之间，没了生机。
师父带着他在月光的
照射下回到客栈，让他去睡觉。
他问：“师父，我们如此，无事吗？”
师父说：“无事，快睡吧。”
他到了杯水给师父，而后，走向床，躺下，抱着他的剑，睡觉。
师父与他来得快，去得也快，突破了蒋家之护府之镇，却未被其发觉，足见师父境界之高。
师父与他离去半个时辰之后，蒋家有人发现有人不见踪影，便去寻找。终是有人发现了尸体，上报于管家，却发现管家的门敞开着，连忙奔向房内，却见那管家侧躺于地，亦是一具冰冷尸体。上报于家主蒋盛，大惊，前去查探，果然如此，便让人封锁城门，叫来家族长老，相谈此事。
清晨，朝阳升起，他醒来，剑在，起身，却发现屋内多了两人，一老一少。
老人满头白发，散着，少年黑发，束于头上。
老人站在师父旁，时不时张口，像在说着什么事，他听不到。少年坐在桌边喝着水，看他醒来，便与他说：“我叫云信，你叫什么？”
他不语，走向水盆，洗了脸，又用毛巾擦了擦。
云信见他不说话，以其为哑巴，又说：“你吃饭吗？我去下面让店小二送来一些饭菜。”说着便外走。
一夜之间，蒋府死了数人，甚至有管家在内，且蒋家之人无一发觉。这消息不知是谁传出的，至此时，已是满城皆知。客栈之中，客人谈论之事，多与此有关。
他走至桌边，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师父，一杯给那位老人。走向窗口，将水递给他们，转身，走至桌边，倒了一杯水，给他自己的。
他将水喝完，看到门开了，那少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伙计，端着饭菜。
师父与那老人像是谈好了事情，走了过来，坐下，吃饭。
饭后，那老人说：“既已封锁城门，我们便等半月。”那少年说：“若是半月之后还不开城门，怎么办？”“该怎么出去怎么出去。”
这蒋家之人满城搜索，始终不得其果，亦未知晓有用之信息。于是，百姓遭了殃。
那老人不忍，去了趟蒋府，有了好转。师父整日立于窗前，有时吹着萧。云信便带着他去城中闲逛，知晓他并非哑巴，叫做牧章，二人之间亦亲近了许多。
时间很快，像一阵风，也如同一场阵雨。
半月已过，蒋府未找到凶手，也许是知晓能在蒋府杀人又能无声无息，觉不会等着他们去抓，便开了城门。